第176節(jié)
“時間這么晚了” 林蘇也打了個哈欠。 “是啊,時間這么晚了,今天晚上又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情,我晚上可是要好好的睡一覺才行,還有你呀,你也是,大晚上不要喝那么多的茶水,小心失眠,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明天不是還要上班?休息太晚了小心明天沒有精神?!?/br> 林蘇喋喋不休的說完這么多才開始觀察許默的反應(yīng)。 然后她就發(fā)現(xiàn)許默正在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他微微一笑。 “你慌什么,我是想說時候這么晚了,你身體又不舒服早點休息,免得明天孩子早早睡醒了就鬧騰你?!?/br> 許默說到這就不說了。 林蘇的臉卻騰的一下紅了。 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害臊。 她剛剛那種行為就是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明明就是擔心許默想要在這里留宿而委婉的拒絕。 可是她忘了,許默是個君子,他就算是在這里留宿也不會真的對她做些什么,就像是他之前來俄羅斯的時候,白俄羅斯那邊做什么都不大方便。 在這樣不方便的情況下,有的時候許默也找不到合適的酒店,晚上也會在林蘇住的房子里對付幾晚。 那個時候的林蘇也沒有那么么多的教條。 大家都是朋友,清清白白的自己心里就清楚了額,人家好心好意來看自己難不成還能硬是按著人家去豬酒店不成? 可是那個時候無所謂是心里坦蕩。 現(xiàn)在知道了許默對她的心思,她是不論如何也做不到心中坦蕩蕩了,總覺得自己在這種話都已經(jīng)說明白了的情況下還留著許默在這里過夜就相當于她默默的接受了許默的感情一般。 因為不想讓許默誤會,所以才拒絕。 可是這樣的拒絕,又像是在懷疑許默的人品一樣,這讓林蘇覺得難以解釋。 林蘇慌忙擺手。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絕對沒有任何想要質(zhì)疑你人品的意思,許默哥哥你相信我?!?/br> 許默笑著站起身,他走到林蘇的跟前伸手揉了揉林蘇的腦袋,然后用就像是在哄孩子一樣的語氣哄著林蘇。 “小傻瓜,從小到大,我什么時候和你計較過和你生氣過?” 林蘇慚愧的低下頭。 許默哥哥對她似乎真的是從小到大都沒變過,可是她對許默,似乎有些雙標。 許默連茶水都沒有喝,他讓張嫂去給他拿他的外套,然后和林蘇揮手告別。 臨走之前還用拇指和食指對著林蘇比了一個打電話的姿勢。 “我就住在距離你不遠的地方,你晚上遇見什么事或者身體不舒服的話都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這個小區(qū)的安保系統(tǒng)還不錯,所以我就不給你派保鏢了?!?/br> 林蘇像是一個正在聽著父母叮囑的孩子一般的點了點頭。 許默這才走掉。 張嫂一邊收拾著茶幾上的茶具一邊閑話家常的跟林蘇絮叨。 “這個許總確實是個人中龍鳳,就咱們本市的千金小姐就好多都在暗戀著他呢,不過我聽說他這些年是一個女朋友都沒談,外界有傳聞?wù)f他在外面早就已經(jīng)成了家還有了孩子,我瞧著傳聞里的女主角倒是跟你很像呢?!?/br> 林蘇看著張嫂收拾東西,不由得露出隨和的笑容。 “外面的那些風言風語隨便說說也就算了,張嫂你可千萬不要隨波逐流啊?!?/br> 張嫂偷偷的瞧了瞧林蘇,然后她覺得林蘇應(yīng)該是個好說話的人,于是她就和林蘇把心里話給說了出來。 “其實我瞧著這許總對您可真的是不錯,不是那種普通朋友的不錯,您要是想再成個家,其實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也挺好的,他肯定會一輩子都對你好的?!?/br> 林蘇臉上的笑容不變。 “張嫂,這種話你平時在家和我說說也就算了,出去可不要隨便亂說,這上流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閑話,我一個離過婚還帶著三個孩子的女人就別隨隨便便的敗壞人家的名聲了知道嗎?” 張嫂看著林蘇微微張了張嘴,最后還是一點頭。 “我知道了,我以后在您的面前也不會再胡說八道了?!?/br> 她還是有點察言觀色的本事的。 林蘇剛剛說那些話的意思已經(jīng)栽面明顯不過了,她根本就沒考慮過許默。 她們這些做下人的,最好也不要經(jīng)常的去說主人家的事情,干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才是王道。 張嫂不敢再胡言亂語了。 可是她看著林蘇,總覺得林蘇和前幾年她見到的樣子不一樣了,隨便表面上看起來還是那么的溫柔隨和好相處,可是從這三言兩語的談話間就能聽出來,林蘇已經(jīng)變了。 她現(xiàn)在所有的的隨和,似乎都只是表面現(xiàn)象。 林蘇打了個哈欠站起來。 “張嫂我累了,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去睡了。” “沒事沒事,其余的事情都交給我吧,您這就去休息吧。” 林蘇點點頭走了,直到林蘇的房門關(guān)上,張嫂這才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可能這就是林蘇這些年的變化了吧。 林蘇睡下了,而兩輛豪車,此時正在飛速的駛向地下黑市。 第240章 處理掉她吧 言恒澈和許默都在駕車趕往地下黑市,而且他們的目標也是出奇的一致,都是白婉婷! 然而言恒澈在許默帶著林蘇走的時候就出發(fā)了。 所以雖然他住的地方距離地下黑市比較遠,他還是先許默一步到了。 一進地下黑市,他就直接說道:“帶白婉婷過來見我?!?/br> 白婉婷被賣到地下黑市的這些年,言恒澈經(jīng)常這樣風塵仆仆的來,一進門就說要找白婉婷,地下黑市的人也都習以為常了。 不過今天晚上反常的是,言恒澈剛剛才帶著一個在地下黑市遭遇了不測的女人走,怎么這么快就折返回來了。 經(jīng)理趕緊出來招呼著言恒澈。 “言先生怎么又回來了?” 言恒澈一個冷眼看過去。 “怎么,我來你們這里你不歡迎?” 經(jīng)理連忙搖頭。 “我怎么敢,我只是好奇罷了。” 言恒澈看都沒看他一眼的徑自往前走。 “不該你好奇的事情你就別好奇,把人給我?guī)砭托辛恕!?/br> 經(jīng)理趕緊答應(yīng)著,先是安排言恒澈進了他的經(jīng)常呆著的那個包廂然后叫了白婉婷去送吃的。 白婉婷端著吃的進來了。 就在言恒澈離開的這段時間里,白婉婷不知道又被安排著去接待了什么樣難伺候的客人,她進來的時候雖然穿戴還算是整齊,但是臉上還有幾道傷口,就連嘴角都留著一個大大的牙印。 她端著果盤垂頭走到言恒澈的面前。 “經(jīng)理讓我說一聲,為了彌補他今天晚上的疏忽,您今天晚上所有的消費都免單?!?/br> 言恒澈冷笑一聲。 地下黑市的經(jīng)理一向會做人,不然也不能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做了這么多年的經(jīng)理還是安然無恙。 不過言恒澈倒是不在乎什么免單不免單的,就算是的讓他消費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他來,是有自己的私事要辦。 在地下黑市辦自己的私事,這私事定然是和白婉婷有關(guān)的。 言恒澈掃了白婉婷一眼然后冷聲開口:“我本來以為你在地下黑市呆的這幾年學乖了不少也安分了不少,沒想到,你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到現(xiàn)在還是那副德行?!?/br> 白婉婷聽到言恒澈這樣諷刺她也沒脾氣。 反而是半跪在地上幫言恒澈開紅酒醒紅酒。 她柔聲接話。 “我自然是的學乖了不少,從前養(yǎng)尊處優(yōu)過著豪門闊太太日子的我哪里能想到有一天我會淪落到要做這里的小姐來生活?!?/br> 別人淪落風塵最起碼還是自己的選擇。 為了賺錢,為了青春,哪怕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可是她們也只有在進入包廂的時候沒法站著生存,走出這個包廂走出地下黑市穿上脫掉的一衣服還是一個個無比光鮮亮麗的人,可是她不一樣。 白婉婷自己也記不清楚自己到底多少年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了,也逐漸有些忘了,外面那些自由的空氣到底是什么樣的味道了。 言恒澈用食指挑起白婉婷的下巴,他瞇著眼睛問。 “這傷口是哪個客人咬的,是個變態(tài)?” 白婉婷才不會相信言恒澈是真的關(guān)心她,現(xiàn)在的言恒澈是笑話她嘲諷她都有可能,但是唯獨沒可能的就是可憐她心疼她。 她的頭仰起的高高的,這個姿勢讓她十分難受的吞咽了一口唾液說道。 “我身上的傷痕,好了又添上新的,這么多年不是一直都是這么過來的嗎?言總怎么這么好的心情突然開始關(guān)心起我來了。” 言恒澈的大拇指就在這個時候狠狠的按在白婉婷嘴角的傷口上。 一陣刺痛讓白婉婷渾身顫抖了一下。 白婉婷皺著眉頭說道:“當初我剛被賣進這里,地下黑市為了拿我賺錢,是不管什么樣的客人都讓我接,我那個時候不肯接都要被打被,如今,地下黑市終于肯給我篩選客人了,卻都是那些別的女孩不愿意伺候的客人,他們一個個都是變態(tài),伺候他們的女孩就沒有完好無損的走出來的,我也不能拒絕,因為我早就已經(jīng)人老珠黃了,他們也根本不在乎我能不能完好無損的從那里走出來,甚至不管我是不是能活著從那里走出來?!?/br> 白婉婷說完這些無比諷刺的笑了一下。 興許是她和言希走到一起的過程還是太順利了,當初被送到這里的她還天真的覺得她有姿色有手腕,將來一定有人愿意將她從這里給帶出去。 而她一旦可以從這里出去,她是絕對不會放過言恒澈的。 如今看來,卻是她的癡心妄想了。 當初標致的時候都做不到的事情,如今更是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