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jié)
但是林蘇不知道的,她此時此刻的反應(yīng)落在許默的眼里,就成了她辜負了他的眼神。 許默也覺得自己是被辜負了。 然而在許幻山的面前,許默竟然連質(zhì)問林蘇的勇氣都沒有。 許幻山見言恒澈拉著林蘇竟然就這樣在沙發(fā)上坐下不走了,他有些諷刺的對著言恒澈說道:“言總對前妻可真是一往情深啊,甚至連她和別的男人的事情也要管。” 許幻山本來以為這樣說言恒澈的面子上會有些掛不住。 然而言恒澈卻十分坦蕩的對著許幻山點了點頭;“實在是沒辦法,我太愛她了,只要是關(guān)于她的事情都不能坐視不理?!?/br> 許幻山本來用來擠兌言恒澈的話頓時讓自己吃了個癟。 就連林蘇都不可置信的將言恒澈看著。 在她的記憶當(dāng)中言恒澈是很珍惜自己的面子和臉皮的,這幾年的時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能讓一個如此愛面子的男人此時連面子都不要了。 許幻山哼了哼終于說到了正題上面。 “言總您放心,您的孩子我一定安然無恙的給您送回去,但是我們家的家事,還希望您不要插手的好?!?/br> 言恒澈冷笑一聲:“我不來你也不敢對我的孩子怎么來,我今天來了就是為了告訴你,這三個孩子,你都必須毫發(fā)無損的給我送回來?!?/br> 許幻山的臉色頓時就變的難看起來。 “言總,我敬佩你在這個圈子里的成就所以才不跟你一般見識,你不要忘了,我們言家曾經(jīng)和你們許家那也是有交情的,要是真的論起來的話,我還是你的長輩呢。” 言恒澈不屑。 他這個人向來是目中無人的,他目中無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又怎么會將許幻山這個狗屁長輩放在眼里。 言恒澈不給一點面子的說道。 “哪有那么多說起來的長輩,要是都跟我論長幼的話,我還要孝敬不過來了呢,別和我墨跡,我現(xiàn)在要人?!?/br> 許幻山被言恒澈氣的不行。 他指著林蘇的就說道:“就這樣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白給我們家做兒媳婦我也是不要的,反倒是言總你,頭上都不知道帶了多少頂綠帽子了,竟然還護著這個女人,傳出去也不怕叫人笑話?!?/br> 言恒澈懶洋洋的掀了掀眼皮看著許幻山。 “誰敢笑話我?你嗎?再說,我倒是覺得您兒子十分有做狐貍精的潛質(zhì),勾引別人家的老婆還理直氣壯的,說起來,這筆賬我還沒和您算呢?!?/br> 言恒澈一邊說著一邊換了個腿疊著。 “我們言家的事情我們言家自然是關(guān)起門來說,但我要的人,我還沒見誰敢不給我的?!?/br> 許幻山氣的臉都白了,他胸口不住的上下起伏著。 “言總,你要講理啊,你自己的孩子我當(dāng)然要還給你,但是我許家的孩子我怎么處置到底是我們自己家的事情,況且,這兩個孩子要是不處理掉的話,我們許家和元家的聯(lián)姻就要出問題了!” 言恒澈擺弄著手機不屑的一挑眉毛說道:“是啊。但是那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覺得你現(xiàn)在這樣做,元家和你們家的聯(lián)姻就能保住了?” 許幻山心里頓時有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他死死的盯著言恒澈:“你這是要干什么?” 言恒澈勾勾嘴角,什么都沒說。 門外頓時又是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這次來的是元家的人,元家和許家的婚事基本都是兩家人默認了的事情,所以元家人進許家門根本不至于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之所以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是因為元素素正死死的拖著元成的胳膊哭哭啼啼的喊。 “爹地,你不要為難許默哥哥啊,這件事情真的和許默哥哥沒什么關(guān)系啊,全都是那個女人勾引的許默哥哥,你要收拾也該收拾那個女人啊,我不想和許默哥哥退親,我也不想許默哥哥討厭我。” 元成則是不斷的呵斥著元素素。 “你不要再胡鬧了,這許家現(xiàn)在還沒和我們家結(jié)親家呢就連累的我們家海外的生意都黃了,你還想咱們家被他們家拖累到什么時候,你不為了我想想也該為了你哥哥想想?!?/br> 元成固然是寵愛元素素,但是元素素只是個女兒,女兒是嫁出去的人,給點陪嫁也就算了,這家里的一切還是要兒子繼承的。 女兒再怎么疼愛,和兒子和家產(chǎn)一對比,那總是弱了一節(jié)。 第268章 敢怒不敢言 元成幾乎是在拖著元素素往前走的。 元素素掛在元成的身上哭的是驚天動地,哪有一點名媛貴婦的樣子,和那種在市井撒潑的潑婦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爹地!你答應(yīng)過我不管我要什么你都會給我的!你也說過我喜歡許默哥哥就一定要讓我嫁給許默哥哥,爹地你現(xiàn)在不能說話不算話的呀!” 元成似乎也是給女兒解釋解釋的累了。 他干脆連話都不和元素素說了,直接就將元素素給拽進了許家的客廳。 許幻山看到元成立馬就客氣的笑臉相迎。 “這么晚了元總怎么親自來了,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說一聲就好了,怎么還能勞動您親自前來呢?!?/br> 林蘇看著許幻山那副阿諛奉承的嘴臉就覺得惡心。 明明剛剛元成和元素素在外面的對話他們都聽到了,他是怎么做到能繼續(xù)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的和元成繼續(xù)說話的呢? 元成站在許家客廳里,有些渾濁的眼睛在大廳里掃視了一圈,當(dāng)他的目光落在坐在許大廳像是個大爺?shù)难院愠旱纳砩系臅r候,元成整個人明顯愣了愣。 尤其是他臉上的表情,簡直復(fù)雜的精彩。 明明都想要把言恒澈給吃了,表面上還偏偏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元成能不生氣嗎,言恒澈這個人可真是說到做到,當(dāng)時一通電話打過來說要攪黃他在荷蘭那邊的生意。 這才過去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國外那邊的負責(zé)人就給他打電話說荷蘭那邊本來都談好的項目黃了。 雖說損失的這些錢對于元家來說也算不上什么。 但是如果一直這樣下去,言恒澈一直對他們元家的事業(yè)從中作梗的話,那就不單單是損失這些錢的問題了。 可偏偏元成還敢怒不敢言。 他看著言恒澈看了半晌,最后還是選擇將矛頭對準(zhǔn)了相對較弱的許家。 “你說我這么晚了來能有什么事?這許默在外面養(yǎng)女人生私生子本身就是對我們元家的不尊重,現(xiàn)在你們要料理家里的事情那就好好料理,把我們元家給牽扯進去這算怎么一回事!” 許幻山偷偷的看了一眼言恒澈。 他又不是傻子,這事明擺著就是言恒澈做的。 許幻山只能趕緊先安慰元成:“元大哥,你稍安勿躁,我想這件事里肯定是有誤會的,你說是不是言恒澈。” 許幻山說著,竟然將問題順勢拋給了言恒澈。 林蘇正在為孩子的事情心急如焚聽到許幻山竟然這么問言恒澈也是忍不住心中冷笑,言恒澈這個煞神,也不知道許幻山是腦子搭錯了哪根筋才能想著將問題的苗頭丟給言恒澈。 果然不出林蘇所料,言恒澈是一點面子也沒給許幻山。 他依舊像是個討債的大爺一樣靠在許家的沙發(fā)上拽拽的說道;“我來的目的很簡單,我要我的孩子和林蘇的孩子。” 場面,頓時陷入僵局。 元成最先將自己從戰(zhàn)局當(dāng)中摘出來。 他雖然心有不平,但奈何言恒澈得罪不得,元成此時態(tài)度十分溫和的說道:“既然咱們?nèi)胰爽F(xiàn)在都在這里了,那我索性就把話說明白,言家的孩子和林蘇的孩子都不是我派人去弄的,孩子在哪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也不知道,說起來這恩怨是許加和你們言家的恩怨,這孩子也是許家人給帶走的,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我們家素素和許默的婚事一直也只是兩家人嘴上提一提而已,現(xiàn)在事情發(fā)展成這樣,我也不放心把素素嫁給你們許家,我看我們兩家的婚約還是就此作廢吧?!?/br> 元成這句話說完,許幻山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許幻山還沒發(fā)作呢。 元素素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嚎啕大哭起來:“爹地!你怎么可以這樣!你答應(yīng)過我要把我嫁給許默哥哥的,你現(xiàn)在怎么能說話不算話,我不活了我!” 元成看著元素素撒潑打滾的樣子就太陽xue突突的跳。 都是他平時溺愛自己這個女兒太多了! 此時,為了兒子的事業(yè)和家族企業(yè)的發(fā)展,元成不得不狠下心。 他低頭看著坐在地面上哭訴的元素素威脅道:“你自己愿意嫁給他的話你就去嫁吧!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不聽話,咱們家的家產(chǎn)就沒有你一分!” 元素素的哭聲戛然而止。 元成的原配夫人早就看她這個私生女不順眼了,她也知道要不是爹地現(xiàn)在還死死的護著她,她怕是早就被原配夫人給趕出門去了,甚至把她嫁給一個尋常的上班族也不是沒可能。 從小千恩萬寵長大的她早就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 她不要到頭來什么都得不到! 元素素不敢哭了。 可是她的眼神還是戀戀不舍的看著許默。 許默卻不去看元素素的眼睛。 他當(dāng)初就不想娶的元素素,是許幻山和元成定的這門親事,要是經(jīng)過這么一鬧就能把他和元素素的婚事給攪黃的話,他其實倒是愿意的。 但是許幻山不愿意。 只是許幻山看著元素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覺得其實這件事情也沒那么棘手。 他裝作無奈的對著元成說道;“我知道這件事情讓你們?yōu)殡y了,實在抱歉,是我教子不善,你們元家要是想取消婚約,我是絕無二話?!?/br> 元成冷哼一聲。 “沒二話就好?!?/br> 說完,他就伸手一把拉起元素素轉(zhuǎn)頭就走。 人都走到門口了,元成的腳步卻又站住了。 他站住腳步回頭看言恒澈。 “言總,我也算是給您個交代了,您是不是也能收手不要再攻擊我們家在荷蘭的項目了?!?/br> 言恒澈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那不一定,我今天要是找不回三個孩子,不論是你們元家還是他們許家,那是一個也跑不掉?!?/br> 元成被言恒澈氣的一口老血卡在喉嚨口。 可偏偏有氣卻發(fā)不得,只能惡狠狠的瞪了許幻山一眼然后拽著元素素離開。 隨著元家父女的離開,許家客廳再次陷入了一片沉默當(dāng)中。 許幻山也在心里盤算著這件事。 終于,他的心里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