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抑郁癥患者進(jìn)入恐怖游戲_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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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大袖子里拿出一張白紙扔到水盆里,雙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詞,像是默誦著神典。 那張干凈的白紙上很快就顯現(xiàn)出了披頭散發(fā)張牙舞爪的猙獰女人。 村民們看著憑空出現(xiàn)的厲鬼無比驚恐,沈憐卻毫不意外,他似乎天生就知道用白礬作畫再浸到水里這種小兒科的事情。 只不過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畫得那個女人像極了那個美若天仙的神使。他也沒注意到,他畫這個女人的時候,給筆端傾注了多少陰毒的惡意。 鐵鍋下的柴火燒得正旺,偶爾濺出一兩顆火星,鍋里的油沸騰著冒著泡泡,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沈憐撈起那張禁錮住厲鬼的白紙,直接把手浸入了guntang的油鍋里。 靈魂里的另一個自己仿佛在嘲笑他,嘲笑他竟然干起了這么下三濫又低級的勾當(dāng)。 沈憐看著倒吸一口涼氣的村民,他們瞪大了眼睛,已經(jīng)忙不迭地跪在了地上。 低級嗎?沈憐疑惑。 或許真得很低級,畢竟他之前連想都沒想就在一鍋醋里面倒了一層油。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就無比篤定醋會沉在油下面。 醋被燒開,氣泡會往上升,升到油面上來,看起來就像油開了一樣。 手伸進(jìn)去完全不燙。 或許是個人都會知道怎樣“油炸厲鬼”,可這些村民不知道,他們正跪在地上誠摯地磕頭,感謝沈憐的卓越貢獻(xiàn)。 沈憐彎下腰扶他們起來,露出一個無比親和的笑。 或許地位可以這樣一下一下地鞏固起來,這個村子里的人很容易知道“敬”,更容易知道“畏”。 等做完亂七八糟的祭祀與法事,沈憐才算清閑了下來,他跑去一戶姓鄭的人家,問村民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老人家,您知道一個叫鄭清的姑娘嗎?” 老漢叼著煙卷瞇著眼睛,無比篤定地說:“村子里這么多姓鄭的沒一個叫‘清’的,鄭狗蛋鄭娃子鄭二丫倒是多得數(shù)不清。” 沈憐不信邪:“那是小名吧?學(xué)名呢?” 老漢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于是沈憐挨家挨戶地敲門,想找出一個叫鄭清的姑娘。 結(jié)局當(dāng)然是無功而返,而且村子里的人都懷疑這趙家三郎就算改了名字,腦子里的顛病還是治得不清不楚。 沒有人叫這個名字,哪怕是一個死人。 他回到家,問神婆:“婆婆,你知道一個叫鄭清的人嗎?” 神婆搖了搖頭,好奇道:“你問這個干什么?” 沈憐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畢竟自己只是似假非假地聽到一個自己并不認(rèn)識的名字。 他回憶著那句話。 “小相公……小相公你怎么不吃東西呢!鄭清死了你還想為他殉情不成!” 那應(yīng)該是一個……還算重要的人吧。 神婆見他愣神,建議道:“現(xiàn)在太陽已經(jīng)落山了,你可以明天去找族長大人,翻一翻之前的族譜?!?/br> 沈憐感謝了她的建議,給神明上了一柱香,準(zhǔn)備睡覺,期待明天的到來。 可惜晝短夜長,一晚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又不能秉燭夜游,于是就胡思亂想,疑惑著就自己這么個自私自利的性子,怎么可能會為他人殉情。 就算愛到了骨子里,也不可能干出殉情這種傻事啊。 他揣著滿肚子的疑惑等到了天亮,來到了族長家。 族長大人已經(jīng)很老很老了,須發(fā)皆白,整張臉像是風(fēng)干的橘皮。他甚至已經(jīng)老到了連祭天儀式都沒辦法參加的地步,仿佛隨時都能歸西。 沈憐一頁一頁地翻著厚重的族譜,看得無比認(rèn)真,他看著上面一個一個的名字,問道:“族長大人,為什么我們的族譜最多只有二百多年的呢?” 族長目光悠遠(yuǎn),似乎隨著發(fā)黃的族譜回到了遙遠(yuǎn)的過去:“這個村子是當(dāng)年大家為了躲避戰(zhàn)亂建立的,之前的族譜早已遺失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