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抑郁癥患者進入恐怖游戲_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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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塘的景致依然美好,到了夏日,水面清圓,一一風(fēng)荷舉。 老族長也在菡萏為蓮,芰荷制為衣裳的時節(jié)駕鶴西去,村子里徹底群龍無首,透著一股蕭瑟的氣息。 沈憐撲在老族長的遺體上,哭得肝腸寸斷,竟然在大悲大慟之后暈厥了過去,悲傷到仿佛那個閉上眼睛的老人是他的親爺爺。 停靈七天,沈憐披麻戴孝地守著棺材,一步不敢遠(yuǎn)離。 下葬之后,更是素衣齋戒,再不動一點葷腥。 村里人無一個不唏噓贊嘆,贊他們的巫忠厚純孝,不枉老族長的教導(dǎo),也不枉他們平日里的尊敬。 在這樣的氛圍下,沈憐有意識地慢慢減少拜神的時間,潛移默化,開始拿著藥箱救人病痛,竟然又收獲了一些擁躉。 畢竟他做足了姿態(tài),該高的時候像天上的月亮天上的云,該低的時候低到泥里,俯首甘為孺子牛,毫不含糊。 姿態(tài)做好了,小恩小惠,再造父母。 他竟然打敗了老族長的兒子,成為了下一任族長。 這下神權(quán)、族權(quán)、夫權(quán)這三樣,他年紀(jì)輕輕,就獨獨占了兩樣。 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小小的村子里,春風(fēng)得意。 神使捂住他的眼睛笑。 他也只好拂開她的手,跟著無奈地笑。 “小相公,天要旱?!?/br> “誰告訴你的?” “旱魃啊?!?/br> “嚴(yán)重嗎?” 姑娘坐在桌子上搖了搖頭,耷拉著腿道:“不嚴(yán)重,也就是幾個月光景?!?/br> 沈憐便向她認(rèn)真道謝,又故作惋惜地嗟嘆道:“你這個神使也就能做幾個月光景了?!?/br> “小相公該怎么謝我?又該怎么補償我?”姑娘丹唇逐笑,媚眼如絲。 沈憐便放下手中的筆,捏住她的下巴,認(rèn)真道:“那么現(xiàn)在能先談一談鄭清的事了嗎?” 姑娘嗔怒一聲:“我不知道他怎么死的!” 話畢她又消失不見。 鄭清啊……到底怎么死的…… 沈憐趴在桌上,又起起那朵芍藥了。 烈日炎炎似火燒,野田禾稻半枯焦,本來應(yīng)該屬于這個時節(jié)的綠槐高柳,也被中天的日頭嚇得隱去了。 如此亢旱,若再碰上秋日早霜,恐怕田種所收,十不存一二。 熏風(fēng)熱浪滾滾而來,那方小池的水面似乎下降了不少。 村民們的心隨著正午的太陽越來越焦,一齊涌進祠堂求神明落雨。 然而這次的情況不容樂觀,他們把頭磕在地面上,期待神明的垂青。 然而神又為何憐你? 一日復(fù)一日,神明依然高高在上地俯視著自己的信徒,看他們焦心掙扎,無動于衷。 祂是仁慈的,畢竟萬物為芻狗,祂不曾偏愛誰。 井里的水也慢慢干涸起來,再這樣下去,它會變成這個村子里的第一口枯井。 村民們依然聚在祠堂,把帶血的額頭磕得“咚咚”響。 然而這大旱了這么多天,滴雨未下,連他們自己都知道這可能是又一次的徒勞無功。 他們的巫莊重地跪在那里,原本光潔的額頭被磕得血rou模糊,像是一尊雕像,默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