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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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闌予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八章 凌酒酒才面露難色,微微蹙了眉,就聽姬沉的聲音從旁邊不緊不慢道:“這是魔修傀儡的木核?!?/br> 她有些迷茫地看向姬沉。 又是魔修? 聽姬沉說竹林中的黑衣刺客也是魔修,兩條線似乎微妙地聯(lián)系在一起。 可是凌酒酒在腦海中搜索著原書劇情,卻不記得魔修傀儡木核。 嗐,她看到后面跳章閱讀,錯過這些倒也不奇怪。 于是,凌酒酒求知若渴地仰頭看著姬沉,仿佛在看一本打開的教材全解,當(dāng)場喊出666:“郎君當(dāng)真淵博!” 姬沉淡淡地瞥了凌酒酒一眼。 這便淵博? 不過是早些年同魔修打交道知道的小事罷了,完全不值一提。 可是頂著凌酒酒佩服的眼神,姬沉傲嬌地折了嘴角,又挑挑眉詳細(xì)道:“魔域以烏木為體注入魔息,打入修士丹田后可以增強修為。當(dāng)然,可以殺人滅口?!?/br> 凌酒酒弄清了木核的來歷,干脆地點點頭,接著看向黑衣郎君自爆后留下另一件東西。 她緩緩地禮貌而不失尷尬地指向躺在骨灰里的玉環(huán)道:“那這……” 白色玉環(huán)上鑲嵌著黑色紋路,在黑衣郎君的自爆中安然無恙。 這擺明了是歸墟玉環(huán)?。?/br> 姬沉微微傾身,一指挑起玉環(huán),神情分明是漫不經(jīng)心,整個人卻散發(fā)出肅然的威嚴(yán),他看著凌酒酒毫不避諱道:“這的確是歸墟玉環(huán)?!?/br> 凌酒酒慢慢移開視線。 她哪里敢說話! 之前只猜測屠城之火跟歸墟仙宗有關(guān),哪里想到會撞破歸墟仙宗與魔域牽連的驚天秘密??! 凌酒酒:些許棘手。 姬沉看著她兩手背到身后抬頭看天,纖細(xì)白潤的指尖纏在一起,不安地繞著圈,他有些失笑,對著凌酒酒和圍上來的侍衛(wèi)道:“此人不是我歸墟仙宗的弟子。” 歸墟仙宗作為最大的修仙宗門,便是最普通的凡人城池也如雷貫耳,更何況琉璃城中經(jīng)常有各門派修士采買,便更加懂得“歸墟仙宗”四個字的分量。 更何況,有人方才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了姬沉郎君的招數(shù),雖短暫,也足夠佐證他歸墟修士的身份。 周圍陡然傳來“嘶——”的抽氣聲。 侍衛(wèi)們先是訝然地望向姬沉:“姬沉郎君竟是歸墟修士!怪不得特立獨行、不循男德!” 接著,又對凌酒酒投去欽佩的目光:“誠然!城主當(dāng)真火眼金睛,慧眼識珠!” 不知是誰,話鋒一轉(zhuǎn):“聽聞仙宗的郎君與城中郎君不同,需結(jié)道侶的,如此城主豈不是娶不到姬沉郎君了?!” 于是眾人將滿懷同情投向凌酒酒:“是呀是呀,城主頭回開竅,竟是譜了一段悲情戀歌?!?/br> “哎……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侍衛(wèi)們竊竊私語瞞不過修仙者的耳朵。 更何況私下鮮少議論他人的侍衛(wèi)們,不約而同地用了氣音,還自以為掌握了暗中八卦的精髓。 凌酒酒從哭笑不得,變成欲哭無淚,最終雙手掩面。 這些憨憨侍衛(wèi)! 氣音聽起來更清楚好嗎! 侍衛(wèi)們的細(xì)碎議論像是清風(fēng)吹向巍峨高山,并未動搖姬沉分毫,他沉聲道:“歸墟玉環(huán)是我仙宗信物,不宜外流,且此事疑點重重,若女郎不介意,此物可否由我保管?” 凌酒酒趕忙順桿而下,抬起臉,點頭如搗蒜:“可,左右歸墟玉環(huán)留在琉璃城也沒什么用處。” 不過,琉璃城中倒是有另一條線索,或許是個突破口。 姬沉頷首,手指一攏,將帶著灰的玉環(huán)收到袖中,聲音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歸墟仙宗必定徹查此事,給琉璃城一個交代?!?/br> 他長身玉立,面色淡定而坦然,青年的身上突得帶上說不出的厚重氣質(zhì)。 黑衣郎君一諾千金,眾人心里竟然生不出丁點懷疑。 突得,眾人耳邊響起女郎的淺淺的笑聲,分明像是無憂少女一般清脆的嗓音,卻接著意味深長的語句:“郎君,倒也不必等歸墟仙宗徹查。” 凌酒酒看向縮在露臺扶欄邊緣,努力縮小存在感的葉逸:“這里還有一條漏網(wǎng)之魚呢?!?/br> 葉逸只感覺無數(shù)目光帶著憤恨和輕蔑,似冰冷的箭矢一般扎在他臉上,因恐懼而發(fā)散的瞳孔逐漸聚攏,桃花眼中又爆發(fā)出求生的精光。 岳瑛噙著冷笑,撩開金袍,從腰帶上抽1出一柄鑲嵌紅色靈石的小刀,將泛著寒光的刀刃貼在葉逸面頰。 她皺著英氣的眉毛,對著凌酒酒道:“葉逸利用城中馬匹商貿(mào),將城外歹人運到城中,甚至將那黑衣小賊帶到水脈附近!” 岳瑛颯爽的面上浮現(xiàn)一絲愧疚:“葉逸實在狡猾,每次都是鉆著侍衛(wèi)換班的空子,這才令他險些得逞!” 凌酒酒點點頭,并不打算責(zé)怪岳瑛或者是負(fù)責(zé)監(jiān)視葉逸的侍衛(wèi)。 琉璃城中太平安穩(wěn)慣了,難免會出現(xiàn)疏漏。 今天的事情,足夠為眾人敲起警鐘了。 岳瑛說完就干脆利落地?fù)]舞小刀,綁在葉逸口中的麻繩即刻斷開,他面上的薄紗也變成兩片破布,隱約露出他哆哆嗦嗦的牙關(guān)。 凌酒酒看著眼中蓄滿淚水的葉逸,干脆道:“是你傳出去玉清合氣靈株的消息吧?” 說完又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姬沉的劍鞘,對著葉逸甜甜笑了笑:“不要說謊喲。” 葉逸抽了抽鼻子。 城主絕對是個笑面虎吧! 虧他還以為城主單純好拿捏。 凌酒酒把他騙得好慘! 葉逸轉(zhuǎn)瞬又回想起姬沉帶來的壓迫力,抖了抖,當(dāng)下腦子里的借口全部不翼而飛。 只……只能實話實說了! 葉逸打定主意,本想柔柔弱弱委頓在地,一時忘了自己被綁成了球,整個人“砰”一聲悶響,摔成啃泥巴狀,趕忙抬起頭凄厲道:“是奴做錯了,奴被錢財迷了眼!奴只是收了他們靈石而已呀!若是奴知曉這人與魔域有牽連,萬不會放他進(jìn)來!城主,奴是什么樣的人,城主是知道的呀!” 凌酒酒抱起手臂看著他,理順了思路。 竹林中和水脈處的魔修都是葉逸放進(jìn)琉璃城的。 她也并不覺得葉逸敢撒謊。 如果葉逸真的與魔域勾結(jié),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黑衣郎君一樣炸成煙花被滅口了。 凌酒酒有些意興闌珊,這條線索終究是斷了。 葉逸只以為凌酒酒面色松動了,于是自顧自蹭啊蹭,蹭到凌酒酒腳邊,剛要靠上她的腿,突得被一柄黑色劍鞘擋住。 他順著劍鞘瞥了一眼冷面的姬沉郎君,又訕訕滾直了身子。 在生死關(guān)頭,葉逸爆發(fā)了巔峰演技,聲淚俱下道:“奴未料到這些歹人竟是懷著這樣的心思,若是奴知道,絕計不會令城主和城眾陷入危險中!” 凌酒酒透過他面紗中間的縫隙看見葉逸的鼻涕幾乎要流進(jìn)嘴里,有些嫌棄地錯開眼。 見凌酒酒不置可否,葉逸再接再厲,道:“奴也是迫不得已的。奴心中只有城主,可是城主都厭棄了奴?!?/br> 葉逸頭低垂一瞬又抬起,眼中帶上悲戚:“奴的心已經(jīng)交出去,此生不可能再屬意其他女郎,后半生注定無所依仗,這才生出斂財?shù)男?。城主,你真的半點不顧念往日情分嗎?” 他知道自己占不到半分道理,那就只好講感情了! 呵,凌酒酒應(yīng)該會心軟的! 周圍一群憨憨侍衛(wèi)無語凝噎。 人人都知道城主與葉逸沒有首尾,為何葉逸字里行間卻透露出被渣女始亂終棄的味道? 但每句話拆開了仔細(xì)想想,好像又沒什么不對? 就很困惑。 凌酒酒看著他動情的表演,恨不得當(dāng)場給他鼓掌,順便將他選送給《戲精的誕生》。 但作為當(dāng)事人,凌酒酒不方便鼓掌,她只是背著手,側(cè)側(cè)頭有些震驚道:“我與你只是君臣情分,沒想到……沒想到我把你當(dāng)姐妹,你竟然覬覦我!” 嗨,飆戲唄,接招吧! 葉逸一噎,完全沒想到凌酒酒會這么說。 正常女郎聽到這樣的真情告白,不應(yīng)該是覺得自己魅力非凡從而自信爆棚,在荷爾蒙的作用下對他心生憐惜嗎?! 凌酒酒她到底為什么這樣? 她路子怎么這么野! 岳瑛看著凌酒酒,忍不住低笑一聲,眼中流露出欣慰。 凌酒酒眨眨眼,看葉逸呆若木雞,她也懶得再廢話,震驚的神色轉(zhuǎn)變?yōu)槠届o而嚴(yán)肅,認(rèn)認(rèn)真真道:“葉逸,你難道沒想過如果今天沒有岳相和姬沉郎君,會有什么后果嗎?” 她看向葉逸,不緊不慢道:“且不說城中百姓也許會被劫掠,你將人帶到水脈,真的沒想過他會下毒嗎?” 葉逸一滯。 他的確不想害琉璃城的同胞,但是對方給的報酬實在是…… 實在是太多,多到他根本沒法拒絕。 凌酒酒不再看葉逸,對岳瑛道:“岳相,按照城中律法處置葉逸吧?!?/br> 聞言,葉逸終于回神,猛地一抖。 按照城中律法,他這一輩子都要被困在牢里! 此時富貴榮華都顯得不是那么重要,他只想求凌酒酒讓他去馬房做一輩子小廝! 卻不等他再多話,侍衛(wèi)們已經(jīng)提刀上來,一名女官一把猛地拽下他的面紗塞到他嘴里,然后直接將他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