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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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沉:“????” 他猜過凌酒酒也許是想請他吃麻辣兔頭,沒想到是這個路數(shù)。 近衛(wèi)見姬沉一只手落在手柄,另一只手正點著兔子耳朵,一不做二不休道:“郎君收了花燈就是答應(yīng)同游哦郎君別忘了!” 說完竟然丹田運(yùn)氣,直接一溜煙跑了。 花燈節(jié)去不去對姬沉來說無所謂,他既不向往,也不排斥,正如他對大部分事情的看法一樣—— 大道□□,萬物不過遵循規(guī)律發(fā)展,新生和衰老,崛起和湮滅,他看過太多。 無論人、魔或者妖,都在順勢而為。 他這么想著,凌酒酒親手做的花燈和近衛(wèi)的不由分說就是“勢”,那他就順勢拎著燈出現(xiàn)在凌酒酒面前。 而此刻,面對凌酒酒微微驚詫的神色,姬沉還有什么不明白,擺明了是黑臉近衛(wèi)自作主張。 呵,凌酒酒壓根沒想邀他看燈。 但他人已經(jīng)來了,扭頭回去反而更加刻意。 算了,畢竟兔子燈還是她親手做的。 姬沉腳步頓了一下,旋即握著兔子燈的左手一轉(zhuǎn),女郎手臂長短的兔子燈一下縮小成巴掌大,落在郎君掌心像是一枚螢火蟲。 他手腕一旋,縮小的兔子燈就落入他的袖口。 凌酒酒就見姬沉面色一滯后又危險地瞇起眼,似乎是短暫地生了個悶氣后迅速恢復(fù)光風(fēng)霽月的清冷模樣。 她有些摸不清姬沉的脈,訥訥道:“郎君你……” 姬沉走在她身邊,垂眸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經(jīng)道:“走吧,你算是我歸墟弟子,今日我護(hù)送你” 他眼神不經(jīng)意落在她拋著荷包的手間,纖細(xì)無暇的手上排著細(xì)碎的口子,他皺了皺眉,左手兩指一探,從袖中抓出一個小小的圓形瓷瓶扔給凌酒酒:“涂手?!?/br> 瓷瓶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凌酒酒掌心,她看了看姬沉,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頭微動。 姬沉這是在關(guān)心她嗎? 凌酒酒被這個念頭嚇了一跳,但看著姬沉的模樣又確定自己不是在自作多情。 她雙眼放光,在大腦中心呼喚系統(tǒng)—— ‘系統(tǒng)系統(tǒng)!男主關(guān)心我了耶!’ 系統(tǒng)的葉片似乎轉(zhuǎn)了轉(zhuǎn)面向她,它綠色的臉中明明看不出任何表情,凌酒酒卻感受到它對自己大驚小怪的蔑視。 系統(tǒng)用盡全力擺動自己的小葉片,試圖表達(dá)出“一瓶藥而已至于高興成這樣嗎你是否開始淪陷了女人?” 凌酒酒并不生氣,反而嘿嘿笑著嘗試溝通。 ‘系統(tǒng)系統(tǒng),男主的關(guān)心可以換成營養(yǎng)液嗎?’ 系統(tǒng)任務(wù)經(jīng)常要她哄姬沉開心,凌酒酒自然而然、合理推斷,系統(tǒng)是想要提升男主對她的好感。 感受到凌酒酒的意念,系統(tǒng)用柔嫩的葉片尖畫出大大的“?”。 接著它葉片抖了抖,仿佛瘋狂抽搐的嘴角,最后轉(zhuǎn)過葉片,不想再看凌酒酒財迷的眼神。 凌酒酒略微失望地回神看著手里的瓷瓶,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近衛(wèi)找來的竹條都算光滑了,只是她的手太細(xì)嫩才會留下小刮傷,凌酒酒并不嬌氣,就沒有往心里去。 換句話說,姬沉這藥來得再晚一點傷口就愈合了。 但她還是從善如流地捻出一團(tuán),像是搓護(hù)手霜一般涂抹,當(dāng)即有微涼的凝露滲入皮膚,傷口傳來細(xì)碎的刺痛,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紅1痕像是被橡皮擦掉似地不見了。 姬沉垂眼看了一眼凌酒酒的手,又很快目不斜視地按住劍,為了配合凌酒酒走得慢了些。 凌酒酒察覺到姬沉的視線,微微仰頭看著他. 雖然不能跟系統(tǒng)換營養(yǎng)液,但可以跟姬沉賣個乖啊。 她對姬沉強(qiáng)調(diào)道:“郎君,兔子燈是我親——手——做的!” 不知不覺走到花燈節(jié)的主街,各色的燈樹錯落,靈石卷著蒸騰的靈蘊(yùn),如夢如幻。 姬沉看著身邊的女郎,她身形嬌小,容顏可親,卻將一身華服撐得很好,如果不看她過分清澈的眼色,誰也不會質(zhì)疑這是個身居高位的霸氣女郎。 他又移開視線,低低道:“嗯?!?/br> 凌酒酒見他神色淡淡,又補(bǔ)充道:“郎君,這是我第!一!次!親——手——做花燈呢!” 姬沉又看了看她,板了一路的臉帶上一點笑意,細(xì)微到若不是燈火放大了他唇畔的弧度,恐怕無人能夠察覺。 他又簡短道:“嗯。” 凌酒酒有些泄氣,跟姬沉打擂臺一般也回了一個字:“哦?!?/br> 你這個男主這么高冷很難交朋友的我跟你講! 凌酒酒不再說話,斂了斂袖口,端正了姿態(tài)往前走,明明是頭一回參加花燈節(jié),可是她覺得自己好像走過許多次這條路,每一步都如丈量過一樣標(biāo)準(zhǔn)。 “做得很好?!边^了三息,姬沉的聲音才慢悠悠地落下來。 低沉的聲音墜入耳畔,凌酒酒滿意地笑了笑,又驕傲地挺起胸,小聲道:“那當(dāng)然!” 琉璃城中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暮色,兩側(cè)開始響起熱鬧的人聲。 凡人與修士穿梭,天上星海璀璨,河里倒影燈火如星河。 有女郎攬著郎君,一人手腕拴著一條紅繩,比肩站著猜燈謎,彩頭就是一朵彩絹縫著碎靈石的海棠花,女郎得了便笑瞇瞇地插1在郎君耳后。 周圍商販遠(yuǎn)遠(yuǎn)見到凌酒酒便開始窸窸窣窣念叨起來。 “是城主哩!你不知道呀,我家女郎生病被城主遇到了,城主馬上就送了金貴的藥來嘞,我等下要把最大的花燈送給城主。” “知道啦,你都說了半年啦!多虧城主,我家小郎才能捧上鐵飯碗哩,我早將最粗最長的紅繩給城主留好啦!” “誰沒承過城主的恩呀!……大伙看呀,今年城主竟然帶了個貌美如花的郎君?” “那黑衣裳的就是姬沉郎君呀,岳相說啦,讓咱們多扔紅繩把他倆鎖死呢!” “哎呀!大家伙兒快準(zhǔn)備起來呀!” 于是,還沒等凌酒酒掏出荷包,各式花燈和果子便被老板硬往她懷里塞,黑的白的紅的黃的紫的綠的藍(lán)的灰的撞了她滿懷。 凌酒酒目瞪口呆,幾乎產(chǎn)生了擲果盈車的感覺。 她手忙腳亂地將東西塞到乾坤戒里,又從荷包里取出靈石,挨個放到攤販前的罐子里。 她才不會白白拿群眾的一針一線呢! 老板們當(dāng)然不肯,總免不了一番推扯,但每次都是凌酒酒獲勝。 嗐,她凌酒酒搶單的時候從來就沒讓別人撕巴贏過! 姬沉也不攔著,只抱著手肘,好整以暇地看著凌酒酒推讓。 凌酒酒好不容易勸小攤老板們收下錢,剛抹了抹腦門上的汗,陡然間,又見一條手指粗細(xì)的紅繩凌空而來,平平無奇的紅繩活活被甩出了捆仙繩的氣勢,宛若天羅地網(wǎng)直直向著她和姬沉砸來。 那紅繩入了妙法,兩頭靈巧地分別纏上凌酒酒和姬沉的手腕,紅繩仗著自己足夠長,竟生生連續(xù)饒了幾十圈。 凌酒酒看著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纜繩的“紅線”,有些頭疼地看著姬沉。 對方也有些無語地看著幾乎纏滿手臂的紅線。 卻不等兩人反應(yīng),更多的紅線已經(jīng)撲來,天上瞬間像是下了紅色的雨,鋪天蓋地落在兩人手間。 攤販們360度投紅線,身形如風(fēng),走位風(fēng)sao,確保凌酒酒和姬沉無所遁形,無處可逃! 凌酒酒:…… 姬沉:……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9-02 04:50:52~2020-09-03 00:51: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月白 10瓶;闌予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十二章 琉璃城的紅線不是普通的紅繩,紅色的絲線里面編上了靈株的纖維,在花燈里瑩瑩發(fā)光,遠(yuǎn)看此處,像是一片紅色的流星雨來到熱鬧的街道。 而身處中間的姬沉和凌酒酒顯然沒有欣賞的雅興。 姬沉開始揮劍擋紅線,卻又礙于攤販都是沒有惡意的凡人而束手束腳,凌酒酒忙著制止攤販們,兩人打仗一般渡過紅線雨時,手腕間還是被不少紅線牽住。 凌酒酒氣喘吁吁抽著眼角看著這些紅線。 怎么說呢? 見過紅色編織版本手1銬嗎? 大概就是這樣了。 好在紅線不是解不開的,凌酒酒抓住自己手腕上的紅線圈,按照記憶轉(zhuǎn)了轉(zhuǎn)又彈了彈,紅線就像是自動卷尺一般紛紛從姬沉手腕脫落,柔順地卷在她掌心。 花燈節(jié),系紅線,拜姻緣,保平安。 紅線不僅代表姻緣,也代表平安順利,凌酒酒沒忍心扔掉它們,就團(tuán)了團(tuán)塞到乾坤戒中。 她順了順氣,又看向姬沉,對方一手握劍,另一只手臂上的袖子被紅線壓得滿是褶皺。 凌酒酒干笑兩聲,解釋道:“郎君有所不知,城中紅線寓意平安吉祥,恭喜發(fā)財,哈,哈哈?!?/br> 姬沉引訣整理了衣袍,又好心地對著凌酒酒身上下了個訣,才抱起手臂看著凌酒酒訕訕的樣子。 ‘我看起來很傻嗎?’他似乎懶得說話,只遞過去一個眼神。 凌酒酒又干笑兩聲,趕忙拉著姬沉往前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只留下一排小攤老板有些遺憾的唏噓。 “沒鎖死哩?!?/br> “哎,城主害羞啦!” 已是夜色中,往前走靠近河灘,花燈攤子上飄著一群螢火蟲,像是星圖無限接近人間。 凌酒酒恢復(fù)了興致,一路上買了靈木雕的能自己噴水的小烏龜、巴掌大小的小型花燈和五顏六色的琉璃糖球等等,路上碰到奶聲奶氣打招呼的小女郎和小郎君,又笑著一一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