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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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擎宇滿面肅容,眼中威懾凜凜,傳音入密道:“今日之事,不可外傳。” 他,花擎宇,要做練武室賭局最大的贏家。 辛揚的心情像是做了過山車剛落地,慶幸之余連連稱是。 這丟人的事,傳出去等昭虹學堂開學了他還怎么稱霸全班! 花擎宇滿意地松開手,看著辛揚竹青色滑竿一樣溜走的身影,才抱著手臂,目光深遠起來。 他看了看凌酒酒,有些歉疚道:“小師妹,你放心,我已經(jīng)跟千鶴峰傳訊,這小子準被爆錘一頓?!?/br> 花擎宇雖然說得咬牙切齒,但凌酒酒從稱呼上還是感覺到兩人關系的親近。 果然,花擎宇接著道:“辛師弟他小時候天天往天闕峰跑,跟我們師門幾個人關系都不錯,本來挺上進一小伙,現(xiàn)在道心像是歪了。哎,他從前也不這樣呀?” 姬沉不置可否。 歸墟仙宗的小輩多如牛毛,他對辛揚并沒有特殊的印象。 片刻,姬沉看著還在絮絮叨叨回憶往事的花擎宇,用一種“你怎么還不走”的神色看著他,淡淡道:“你怎會來此處?” 花擎宇似乎看不懂眼色,咧開嘴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對著凌酒酒笑了笑,不見外地拍了拍凌酒酒的肩膀,道:“今年輪到我接引新的真?zhèn)鞯茏訂?,小師妹。等下師兄帶你去測靈根,辦入學?!?/br> 姬沉長臂一伸,撥開花擎宇的手,道:“不必,我同長霄師尊講過,今年由我接引。” 語畢,自乾坤戒中拿出一套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遞給凌酒酒,上面躺著一枚玉環(huán),道:“學堂入籍我已經(jīng)辦好。換上,我?guī)闳y靈根?!?/br> 他就是去辦這些才來晚了,不然也不會有辛揚這樁事。 凌酒酒端著衣服看了看,又看了看姬沉。 從面料、領口制式到前襟的枝葉暗紋,除了是女款,其他都跟姬沉身上那件一模一樣。 她心里小小雀躍。 這就是天闕峰的門服吧,還有歸墟玉環(huán)—— 她凌酒酒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凌酒酒雙手捧著天闕峰門服,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道:“多謝師兄?!?/br> 接著迫不及待地撿起自顧自睡著的小獸,然后去換衣服。 天闕峰的門服并不復雜,她很快換好,快步跑到門前,又頓了頓。 門的邊上是嚴絲合縫關閉的窗戶,一層淡藍色的琉璃鑲嵌在窗格上,像是單側(cè)玻璃,從外面看不到里面,但是從里面卻能將外面看得清清楚楚。 凌酒酒正好瞥到姬沉和花擎宇站在門外。 花擎宇也是個劍癡,垂著頭,爭分奪秒請教姬沉劍招,時不時召劍出鞘以悟劍意。 而姬沉站得筆直,雖然面無表情,但似乎很耐心。 黑衣修士挺拔如松,清雋宛若瘦金筆畫,端正立于靈木中,沉寂似千萬年前的一座山。 隨林中風起,云嵐消散,他垂著的眼眸不經(jīng)意地一掃,仿若透過琉璃窗扇與她對視,漠然而專注,宛若神祇。 偷看別人被發(fā)現(xiàn),凌酒酒幾乎能感覺到臉“轟”地一下紅了,做賊心虛地舉起兩只手捂住兩腮。 ……奇,奇怪,她有什么好害羞的! 姬沉他看不到里面呀。 她訕訕地放下手,手指擦過面頰,又后知后覺想起方才姬沉幫自己擦了臉。 凌酒酒:梅開二度,再次臉紅。 ……不,不是,這有什么好臉紅的! 姬沉那副戰(zhàn)略后仰的樣子哪里有半分曖昧?手法也不溫柔,簡直像把她當狗擼。 她嘴角抽了抽,趕忙從乾坤戒中掏出巴掌大的銀鏡子,好好整理了一番,這才儀態(tài)從容地走出門去。 門推開的瞬間,姬沉和花擎宇同時轉(zhuǎn)過頭。 黑衣女郎玲瓏從容,纖腰不盈一握,櫻唇不點而紅,一雙杏眼如雪山上剛?cè)诨难?,除了年輕的生機外無一絲雜質(zhì)。 驚艷的神色閃過花擎宇的眼眸,他脫口而出道:“當真是個鐘靈獨秀的女郎?!?/br> 說出口,又覺如此評價一位女修士太過輕佻。 尤其還是在屬意這位女修的劍修面前。 更尤其是這位劍修還沒人打得過。 花擎宇立刻求生欲極強地腆著臉越描越黑,道:“師兄,我沒見過世面哈,哈哈。” 姬沉不冷不熱地看了花擎宇一眼,對凌酒酒緩緩說:“來?!?/br> 凌酒酒倒沒有覺得被冒犯,開開心心地彎了眼睛對花擎宇笑了笑,才在姬沉面前站定。 花擎宇見凌酒酒沒生氣,心里覺得跟小師妹更親近了一些,便也憨憨地扯開嘴回應了個大大的笑臉。 姬沉默默地看著兩人你笑一下,我笑一下。 心里出現(xiàn)一絲氣悶。 他頓了頓,想通關節(jié)—— 凌酒酒太打眼了。 若因此被爛姻緣找上門,定會影響她修行。 還需他替她擋一擋。 姬沉暗中嘆了一口氣,就見凌酒酒走到他身邊站好,揚起臉對他也笑了笑。 目含清輝,肖似弦月。 轉(zhuǎn)念一想,凌酒酒剛?cè)腴T,多與宗門道友結交也好。 花擎宇是個急性子,長霄師尊鮮少收徒弟,最近幾年不過就姬沉和凌酒酒兩個,他好奇凌酒酒的靈根得緊,干脆地一手推著凌酒酒的背,一手推著姬沉,興沖沖道:“走吧走吧,咱們?nèi)y靈根?!?/br> 歸墟仙宗新入門的弟子都要前往天闕峰與點星峰中間的天衍臺測靈根。 測靈根的目的并不是要將修士分出三六九等,而是幫助修士更好地認識自己,取長補短。 天衍臺距離凌酒酒暫住的洞府并不遠,所以三人并沒有御劍或御獸,只是沿著蜿蜒在密林中,靈蘊氤氳的石板路拾級而上。 花擎宇一個箭步躥到姬沉和凌酒酒前面,一手持劍于胸前,另一只手抱臂,倒退著走,一路說個不停:“小師妹,你過幾天要去昭虹學堂吧?” 凌酒酒點點頭。 花擎宇濃眉一抖,“嘖”了一聲:“今年新入學的弟子除卻各峰真?zhèn)骱偷巧咸祀A的凡人,還有不少合歡宗來的妖修,待你們試煉之時,必有一場混戰(zhàn)?!?/br> 他顛了顛手里的劍,濃眉下壓,狡黠一笑對凌酒酒道:“雖說當年姬沉師兄和我都是結課時試煉的第一名,但你千萬不要因為你與我們都是天闕峰真?zhèn)骶陀袎毫ε丁!?/br> 凌酒酒:“……” 你到底是不想讓我有壓力還是不想讓我沒壓力。 一路上花擎宇東扯一句西扯一句,姬沉只偶爾見他說得離譜糾正一二,凌酒酒就站在姬沉邊上乖巧聽著,時不時迎合一兩聲。 沒過多久,靈植漸稀,三人眼前豁然開朗—— 對面,便是點星峰。 點星峰主攻煉器符篆,遠望時,蒼綠的山體中點綴著紅黃二色的闊葉林,風起林動,似有點點火光搖曳其間。 三人處在天闕峰山腰以上,往下看可見到云海如龍盤旋,古樸的青石臺階從云與山的交接處開始,懸浮在空中,石階總體呈弓形,連接著天闕峰和點星峰,在千萬年歸墟山靈蘊的滋養(yǎng)下,每一塊石階都泛著玉質(zhì)色澤。 而在弓形的最高處,有一塊長約三丈的方形石板,便是天衍臺,其正中央立著一座充滿古意的青灰色石碑,哪怕經(jīng)歷多年風化,依然棱角分明,一看便堅不可摧。 腳踩上去,青石臺階穩(wěn)若實地,三人很快走到石碑旁邊,姬沉示意凌酒酒走到石碑正前方,道:“便是此處。” 凌酒酒頷首,堅定上前,心中有隱約的緊張和好奇,手不自覺地握緊。 就在她站上去的瞬間,“咚”一聲響起,似古鐘之音,眼前青石碑中心似有一滴水蕩漾開,緊接著一圈圈漣漪從石碑內(nèi)部泛起。 石碑的質(zhì)地變得澄澈,不像是石頭,卻更像是鏡子了。 凌酒酒只覺自腳底泛起一股濃郁溫和的靈氣,緩緩進入丹田。 而石碑之中,似有水被風推移,無數(shù)細碎波紋像是羽毛向中心匯聚、旋轉(zhuǎn),一息之后,一個圓形的漩渦赫然出現(xiàn)在正中,以平穩(wěn)的速度運轉(zhuǎn)著。 花擎宇看著石碑中顯現(xiàn)的畫面,抽了今天的第三個冷氣:“嘶——!” 凌酒酒往前傾身,試圖解讀天衍臺的測試結果—— 這個圈就很玄妙了。 你可以說這是代表資質(zhì)極差的零蛋,也可以說這是代表資質(zhì)滿分的圓融。 她看向姬沉,只見他微微含笑,眼中卻無半分失望或驚訝,仿佛早已知道了結果。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是在溫哥華機場寫的,感動了就請灌溉我! 不知道幾點才會到北京的隔離點,所以明天可能會晚點更新哈=3= 第二十二章 凌酒酒正要開口問姬沉,耳邊突得響起花擎宇的男高音。 聲音之亮,似煙花綻放在天衍臺的上空,幾只鳥自林中驚起,撲騰亂飛,如果隔壁有小孩,聽到一定都哭了。 花擎宇的濃眉幾乎要從鬢角橫飛出去,跳著湊上來道:“小師妹,你竟是天生道胎!” 當年長霄師尊剛收了姬沉為真?zhèn)鞯茏樱阌H自帶他到天衍臺測靈根,測出天生劍心時,長霄大喜過望,即刻捏碎玉碟,在全仙宗廣而告之,其得意洋洋的面貌,深深為其余三峰的師尊所嫌棄。 如今,長霄的新真?zhèn)鞯茏佑质翘焐捞?,不知要引得宗門上下多少人艷羨。 花擎宇看了看凌酒酒,又看了看姬沉。 嘖,這對天賦狗。 所以,長霄師尊他的雙眼開過光嗎? 花擎宇沉浸在震驚中,同時也為凌酒酒高興,他抱著劍繞著她轉(zhuǎn)圈,嘴上還念念叨叨:“小師妹呀小師妹,你可是百年來第一個天生道胎!” 凌酒酒笑得禮貌中帶有一絲迷惑。 然后求助地看向姬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