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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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落地,空氣有一瞬間的停滯,整個世界仿佛從gif變成了jpg。 姬沉和長霄同時轉(zhuǎn)過身子,垂頭看她,眼神是說不出的古怪。 如果非要比喻,便是發(fā)現(xiàn)對方的叫囂的王者其實是個青銅之后的釋然和無奈。 半晌,三人之間陡然爆發(fā)出長霄的笑聲:“啊哈哈哈哈哈吼吼吼吼嚯鵝鵝鵝!” 一時間,凌酒酒感受著長霄身邊快活的空氣,心頭一絲茫然。 長霄揉著肚子,笑著眼淚,道:“就這就這?” 凌酒酒一頭霧水,旋即了然。 長霄師尊真是個中高手。 他用一番狂笑徹底打亂了自己的思緒,一時間凌酒酒竟分辨不出他的態(tài)度! 長霄看著凌酒酒小腦袋一歪,頭頂似乎冒出一團問號,不嫌事大地快樂攪混水道:“唔,酒酒說得對,姬沉是無妄師弟的劫身,倒也不是沒有可能?!?/br> 姬沉嫌棄地看向長霄,蹙眉傳音道:“去查查怎么回事。” 長霄傳音應(yīng)了一聲,囑咐了凌酒酒幾句好好學習,才揉面一樣揉自己笑僵的臉御劍而去。 凌酒酒還是懵的。 姬沉和長霄的反應(yīng)是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姬沉聽了會沉默,長霄聽了笑流淚,兩人都毫無被揭破秘密的尷尬,一時間她也分辨不出姬沉是否知道自己是無妄師尊的劫身。 ……以及,姬沉到底是不是無妄的劫身。 這個想法把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似乎,從她知道柳憐緋并非如書中描述是天生道胎后,她已經(jīng)對原書情節(jié)越來越不信任。 一番糾結(jié),凌酒酒只能求知若渴地看向姬沉,而他似乎并沒有想做出解釋,只抱著劍打量她,道:“不是該上課嗎?” 凌酒酒被戳中命門,立刻低頭輕咳一聲,聲音細細弱弱道:“上課跟同學交頭接耳,被昊元師尊點名罰站了。” 這幾日姬沉比她師父更像師父,平日教習也格外嚴厲,是以她擺好了認錯的姿勢,準備接受姬沉的批評。 豈料,凌酒酒沒有等來問責,只聽得如有若無的一聲悶笑,她抬起頭對上姬沉還含著笑的眸子,聽他道:“這個時候,歷史內(nèi)容應(yīng)當講完了,后面差不多是師長答疑時間。師妹有什么問題,可以直接問我?!?/br> 有什么問題嗎? 回想翡翠浮谷所觀所聞,她和其他人一樣,印象最深的除卻歸墟仙宗恢弘壯闊的歷史,就是仙魔大戰(zhàn)后期雷隱劍宗屠滅魔族的場景。 只是回憶,都覺得猶如有一桶血水兜頭而下,令人窒息。 魔域的大部分魔修并沒有參與仙魔大戰(zhàn),強者對弱者單方面的打擊,這是大道? 抑或,更像是尚武爭搶的魔道? 見姬沉一副春風化雨的模樣,凌酒酒抿抿唇,還是問道:“師兄,雷隱劍宗為何要對魔族趕盡殺絕?” 萬年前的魔族與她并無關(guān)系,她心中產(chǎn)生的同情也很有限。 只不過,進入昭虹學堂的每一步都是為日后的修真之路打下基礎(chǔ),凌酒酒不想帶著這個疑惑,令自己道心產(chǎn)生裂痕。 姬沉垂眸望她,又抬眼看了看翡翠浮谷。 那些新入門的修士,甫踏入仙途,他們看到的,不過是歷史勝利者書寫的課本。 然,他眉眼興致缺缺,仿佛是神祇靜靜看著碌碌的人群,并沒有插手或糾正的念頭。 凌酒酒沒等來回答,以為自己失言了,畢竟她的話里是透著質(zhì)疑的。 在她找補回來之前,就見姬沉低頭看她,語氣平淡到近乎冷漠。 “仙魔大戰(zhàn),并非正邪之爭,只不過是人修與魔修之爭?!?/br> 凌酒酒一滯,隨即抿出一個笑。 并非正邪嗎? 這是意料之外的答案,甚至帶了一些與正道魁首格格不入的叛逆,卻搓平了她所有的疑惑。 她認真點點頭,道:“謝謝師兄,受教了?!?/br> 姬沉靜靜看看她,似乎要捕捉她每一寸思想,三息后,才道:“嗯。那走吧?!?/br> 語畢召喚黑劍,自己站上去,對凌酒酒伸出一只手。 凌酒酒自然而然地借力上去,道:“哦。” 頓了頓,如夢初醒道:“哦?” 她困惑地望向姬沉。 這人說話怎么前言不搭后語! 要帶她去哪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來晚了! 自罰三杯奶茶噸噸噸! 恭喜各位中獎的小天使! 感謝在2020-09-21 11:22:15~2020-09-22 10:55: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噠噠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心肝寶貝甜蜜餞 20瓶;少時白玉盤 14瓶;十九 10瓶;聶聶咯咯 4瓶;南江晚 3瓶;努力搬磚吃飯的小可愛、星辰 2瓶;unravel、琉璃般純粹、想吸豬豬南惹、46788747、用戶euphoria.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三十章 姬沉看著凌酒酒這個小朋友的確有很多問號, 左手虛虛繞著她的頭,教她在飛劍上擺正身體,又道:“昊元師尊為人霸道, 又喜歡拖堂,你們下一節(jié)在觀微丘的術(shù)法交流課定是上不成。正好, 我教你法陣?!?/br> 術(shù)法交流課, 顧名思義,就是眾修士在輪值師長的監(jiān)督下自愿展示本家術(shù)法或自行調(diào)息的課程, 類似于昭虹學堂的體育課。 凌酒酒本來很期待術(shù)法交流課,聞言難免有些失望。 她入宗以來天天跟著姬沉, 見到的大部分都是天闕峰劍修,其實她很想看看其他修士的術(shù)法。 凌酒酒有些僥幸, 道:“師兄, 也不一定吧?我出來罰站的時候昊元師尊已經(jīng)講得差不多了?!?/br> 姬沉涼涼地瞥了凌酒酒一眼, 現(xiàn)身說法,道:“別想了, 我在昭虹那年, 昊元師尊講解完歷史內(nèi)容后單畫考點便畫了兩個時辰?!?/br> 凌酒酒:“……” 她惆悵地看看天, 又眼含愁緒地回頭看看姬沉, 道:“師兄,你和花擎宇師兄是當年昭虹結(jié)課考試的第一名吧?!?/br> 姬沉垂眸盯著凌酒酒,小姑娘一雙杏眼像是裹著秋水的黑色糖球, 帶著少女清澈的愁緒。 他在心中默默反思。 罰個站的功夫也要教她法術(shù), 是否將她逼得太嚴了? 姬沉心軟了軟道:“嗯,不過你也不必有壓力,勤勉而為即可?!?/br> 聽到姬沉語氣軟了幾分,凌酒酒順桿爬, 道:“師兄,我的確感到壓力!” 姬沉剛要寬慰兩句,便見凌酒酒圓圓的眼睛變成兩個弦月。 她帶著淡淡的甜意和討好,補充道:“所以你的歸墟歷史課筆記還在嗎?姝雪和翎翎都在罰站,我們都沒畫考點?!?/br> 見姬沉嘴角抖了抖,凌酒酒正色解釋道:“師兄,你不知道,這種課沒有考點,很容易不及格的!” 姬沉當即板著夫子臉,道:“畫考點不是讓你偷懶的!書中知識點都需掌握!修習不可投機取巧!” 凌酒酒被訓得縮了脖子,也不敢頂嘴,只轉(zhuǎn)過頭去,嘟嘟囔囔。 姬沉低下眼睛就看到少女纖細的脖子后面幾縷碎發(fā)被風吹得晃晃悠悠,風里還傳來了她嘀嘀咕咕的聲音。 姬沉凝神,便聽她自言自語道:“那下次放假了去問花擎宇師兄要吧,不,拿靈石同花師兄換吧,他那么缺錢肯定不會拒絕我?!?/br> 少女老成地感嘆了一句:“男人都靠不住,只有錢靠得住?!?/br> 姬沉:? 最后,她慶幸地拍拍胸口,總結(jié)了一句:“啊,幸好我有錢。” 姬沉:…… 他瞇起眼深深地看了渾然不覺的凌酒酒一眼,最終不情不愿道:“今天下午法陣學得好,便將歷史課筆記給你?!?/br> 花擎宇基本不著調(diào),慣性離譜,凌酒酒借他筆記一定越學越倒退。 凌酒酒趕忙回頭,動作太快,將耳邊碎發(fā)甩落到唇邊,她隨意撥開,笑嘻嘻道:“謝謝師兄,感恩的心,我一定努力!” 姬沉還是板著臉,雙手背在身后,跟個戒尺一般站得筆直,轉(zhuǎn)動眼珠,淡淡看她一眼,算是承了謝。 凌酒酒生怕姬沉變卦,笑得同一朵盛放的濃麗花朵,直教姬沉實在看不下去她這副殷勤的樣子,將她頭撥回去。 兩人御劍而行,很快來到觀微丘。 修習法陣,不僅需要記住法訣,還要調(diào)動自身靈氣注入陣法,對凌酒酒這樣入門不久的修士來說其實很難,所幸姬沉足夠耐心,一下午時間很快過去,凌酒酒也掌握了幾個基礎(chǔ)陣法。 日頭漸落,姬沉似乎還有事情,看凌酒酒挨個用了一遍新學的術(shù)法,又寫了幾個法訣當作業(yè)讓凌酒酒默寫后,便御劍回天闕峰。 凌酒酒送走姬沉,又在觀微丘入定,在腦海里將法陣術(shù)訣生疏處一一梳理好,才拿出飛葉子和司南石往昭虹正門旁邊的飛信堂去。 昭虹學堂雖然是全封閉管理,不準入學的修士接受外部送來的靈石靈株等,但允許書信往來,飛信堂在每天白天最后一節(jié)課到晚課之間的時段開放,供修士們寄信取信。 凌酒酒到的時候飛信堂已經(jīng)排了很長的隊伍,熙熙攘攘,輪值的昭虹弟子在隊伍最前面派信,其余弟子自覺列隊,一邊交流今天的學習心得,一邊跟著人潮向前移動。 凌酒酒走到隊伍最后正好見到譚姝雪和謝翎翎,兩人罰站結(jié)束沒有見到凌酒酒都有些擔心,如今見面了,知道她碰到姬沉去練了陣法,兩人這才放下心來。 凌酒酒抓緊問了問譚姝雪和謝翎翎是從哪里聽說姬沉是無妄師尊劫身的事情的,未想到兩人的答案如出一轍—— 聽別人說的。 這個答案挑不出錯,卻又令人哭笑不得。 凌酒酒有些失望。 知道姬沉是無妄師尊劫身的人,或許與原書有些關(guān)系。 換句話說,信息的源頭很可能知道她穿書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