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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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酒酒了然,那就是還得等很久。她想了想,又問道:“師兄,那我何時才能御劍呢?” 姬沉竟被問住了。 他蹙眉看著凌酒酒,歸墟仙宗的螢火蟲飛得更高一些,落在周圍,嬌小的黑衣女修恍若置身于銀河之中。 御劍需要靈力充沛,更需要于劍一道的領(lǐng)悟足夠深刻,按照凌酒酒的能力,估計在昭虹結(jié)課前,就可以教她御劍了。 但不知為什么,他看著懷里的女修,她的碎發(fā)輕輕晃動,幾縷柔柔地落在暖玉一般的脖后,纖巧又可愛,似一只雛鳥。 此刻卻有點不想教會她御劍。 凌酒酒沒等到姬沉回答,擰頭看了他一眼,目光是無聲的催促。 姬沉抿抿唇,道:“或許,快了吧?!?/br> 說完也不看她,兀自看向靈石瑩瑩的天闕峰。 今日他因為凌酒酒的事情格外糾結(jié)。 這對于天生劍心的劍修而言,太過古怪。 姬沉覺得是自己cao心太多。 養(yǎng)靈草和靈樹明明很簡單,養(yǎng)她著實有些難。 兩人很快落在凌酒酒現(xiàn)在居住的洞府前。 今天實在是很長的一天,早上從昭虹出來,先是拿著扶桑神劍進階筑基后期,下午又碰到虬龍,晚上還受到兩輪直男送禮實戰(zhàn)演習,凌酒酒疲憊地掩面打著呵欠同姬沉告別,一進屋便趴著睡著了。 一夜無話,轉(zhuǎn)日一大早,凌酒酒便睡眼惺忪地被姬沉拎去洞府念書。 姬沉的作息一直是早入定早蘇醒,兩人到他洞府時,橙紅色的日光才如一尾魚鉆破云層,剛剛要破云而出。 即便凌酒酒在昭虹時每天早上起來做清晨任務,練就一身早起不愁的本領(lǐng),這么早也頂不住。 姬沉在扶桑樹下給她擺了一套翠竹桌椅,凌酒酒此時坐在樹下,面前攤著玉簡,偷偷轉(zhuǎn)過頭看著不遠處閉目抱劍體悟劍意的姬沉,頭似小雞啄米,突覺不對—— 她為什么在這里? 今天根本不需要跟姬沉練劍啊! 在自己的洞府溫習不香嗎! 為什么要起這么早被抓過來??! 凌酒酒眼中滿滿惑意,姬沉似有所感,掀起半片眼皮,道:“好好溫書?!?/br> 凌酒酒:“哦?!?/br> 來都來了。 而且姬沉的洞府比她的有意思許多,時不時有仙鶴仙鹿和小靈獸過來蹭她,凌酒酒就壓下困意認認真真地背起書來。 歷史與法訣不能單靠死記硬背,更重要的是融會貫通,凌酒酒悶頭整理,直到有只褐色的小靈雀落在竹桌上,她抬眼一看,才發(fā)現(xiàn)姬沉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了。 凌酒酒伸了個懶腰,碰巧看見三個人乘著靈鳥和□□出現(xiàn)在天邊。 竹青色的男修,白衣女修和一身sao紫色常服的妖修齊齊落在青石板上,遠遠看到她,便端端正正走來,不愧是正道魁首歸墟仙宗的修士,一舉一動宛若圭臬,教人挑不出錯處。 走近了看姬沉不在,三位端莊修士登時化身脫韁的野馬,一路狂奔撲到凌酒酒身前。 譚姝雪、謝翎翎和柯子晉是在天闕峰暫時安置真?zhèn)鞯亩锤芭龅降?,三人見凌酒酒不在,就不約而同地跑來姬沉洞府。 三人圍在凌酒酒邊上,將竹桌四邊都坐滿了,聊了會兒,確認昨天沖在最前面的凌酒酒和柯子晉身體都無礙之后,才放松下來。 聊著聊著,三人分別抱出一只靈獸,端端正正擺在桌子上,目光憐愛,眼神慈祥,一口一個“崽崽”叫得凌酒酒恍恍惚惚瞬間魂穿育兒會現(xiàn)場。 孤身一人的凌酒酒是如此格格不入,宛若夾在新mama之間的母胎solo,她不甘示弱,將那只沒開靈智的火系小靈獸拿出來攤在桌上。 小獸還在睡,突覺肚皮一涼,它伸開四只短腿,扭來扭去,好不容易翻了個身子,仰面繼續(xù)睡了。 譚姝雪懷里的是凌酒酒在蘊獸谷送給她的水系靈獸,才學會站不久的小獸顫顫巍巍地立在桌面上,它通身是毛茸茸的晶藍色,只有耳尖一點白毛,自背脊到尾巴豎著魚鰭狀的晶藍色甲。 柯子晉想撥弄一下小獸,被譚姝雪的鳳眼一瞪,便縮回了手。 譚姝雪在不熟悉的人面前鮮少有表情,冰霜一般,更遑論這樣嗔怪的眼色,但接觸多了,便能感受到她只是一個單純直率的追星學霸。 凌酒酒見兩人似乎很熟稔,還不等她問,柯子晉笑出倆酒窩,靦腆道:“譚師妹是我的第四十八位暗戀對象,酒酒師妹是我第九十九位暗戀對象,緣分真奇妙。” 譚姝雪嘴角抽了抽,道:“酒酒,別忘心里去,柯師兄的鐘情的只有千鶴峰的靈獸?!?/br> 凌酒酒恍然大悟。 昨天便有些奇怪,橙光師兄有擔當又溫柔,為人感性,雖然沒有姬沉那么出挑,但也絕不該暗戀了九十九次,次次失敗。 如此看來,原來橙光師兄是心碎成了九十九片,九十八片給了工作,一片用來一見鐘情。 ……奇怪? 怎么突然想起姬沉? 她還在想不清楚,只聽謝翎翎道:“好朋友,你的靈獸起名字了嗎?” 譚姝雪微微一笑,如寒雪中一直梅花綻放,少女低沉的聲線飽含感情,道:“師尊說過‘寧靜致遠,歲月靜好’?!?/br> 她輕柔地蹭了蹭小靈獸背上的甲,道:“我的靈獸,便叫‘寧好’。” 謝翎翎和柯子晉非常捧場,當下拍手叫好,只有凌酒酒亂抽的嘴角無處安放。 這個崽,年紀不大,輩分不小。 一旁,謝翎翎的耳朵亂晃,他是木屬性,凌酒酒送他的是一只棗紅色的小靈犬,油亮亮的一身,只有兩顆眼睛像是黑葡萄般水靈靈。 小犬跟謝翎翎默契無比,一修一犬,四只耳朵晃動的頻率都是一樣的,一下一下十分魔性,盯久了看有種想要動脖子加入的沖動。 謝翎翎驕傲地拍這小靈犬的屁股,款款道:“我沒酒窩也沒酒,它卻笑得像只狗,不如就叫它‘窩狗’吧?!?/br> 凌酒酒:……? 所以謝翎翎日后每次喊小靈犬都會叫一聲“我狗”嗎? 你是仗著修仙界沒有綠江就瞎起名啊喂! 有酒窩但沒有酒的柯子晉牙痛地捂住臉。 ……感覺有被冒犯到。 許是察覺到柯子晉臉色不對,謝翎翎寬慰道:“我本來想叫‘酒酒’的,后來,唔。” 凌酒酒疲憊地捂住臉:“那你為什么不能換一句土味情話呢你!” 譚姝雪感覺天快聊死了,趕忙用手肘頂頂柯子晉,道:“柯師兄,你這只靈獸可愛得緊,叫什么名字呀?” 柯子晉溫柔地笑笑,伸出食指點著小靈獸頭頂?shù)囊豢|白色月牙形狀的毛,道:“這小獸可愛卻也可憐,它本來是辛師弟的靈獸,可他癡迷術(shù)法,顧不上小獸,這才被我抱來照顧。” 語畢,他狹長的眼睛驀得一張,接著緊抿住嘴,有些歉疚和尷尬地看向凌酒酒和其余兩人。 天闕峰真?zhèn)鞫锤驼押鐚W堂里辛揚做的事情他有耳聞,剛才滿心都是這個靈獸的凄慘遭遇,一時嘴快,竟沒過腦子。 凌酒酒倒沒放在心上,沖他笑了笑。 柯子晉訕訕地摸摸臉,拿出師兄的姿態(tài),宛若闖了禍的熊孩子家長,溫柔而歉疚道:“我替辛師弟向你們道歉,其實他從前不這樣,只是自從定下本名法器,便一心撲在修行上,道心也被好勝之心磨得有些偏了?!?/br> 一番話是好心,“替他道歉”幾個字卻主動將辛揚劃為自家人,而將包含他的第四十八位和第九十九位心動對象在內(nèi)的其余三人劃為外人。 足見他將自己當做大家長,同時也不是那么擅長討女孩子歡心。 其余三人早就忘了這件事,當下也就無所謂地笑笑。 只是場子一下又冷了下來。 謝翎翎這次挑起重擔,強行轉(zhuǎn)折道:“酒酒,好朋友,你的小靈獸叫什么呀?” 凌酒酒用手指撥弄了一下黑芝麻糯米團子一樣的小靈獸,它昏睡中“噗”地打出一個火嗝,差點將寧好嚇得撲倒窩狗。 凌酒酒趕忙擋住小靈獸的頭,悻悻笑了笑,道:“它火噴得這么旺,就叫它旺崽吧!” 這名字好通俗好不做作,讓譚姝雪和謝翎翎竟找不到切入點吹彩虹屁。 只有柯子晉湊近看了看小靈獸,道:“酒酒師妹,你這個火系小靈獸與蘊獸丘的靈獸都不同,頗有幾分不凡?!?/br> 不等他細說,便聽到不遠處傳來御劍破空的吟嘯,四人扭頭看去,就見黑衣修士從黑劍上走下,手邊還拎著一個黑色錦袋。 四人紛紛將靈獸收起,異口異聲道:“師兄/姬師兄/姬姬師兄好!” 姬沉沒想到這么多人在,看到柯子晉時眼神頓了頓,復一派從容地上前一一應了好。 他對著柯子晉道:“柯師弟,方才我路過千鶴峰,似乎有哪位長老在找你?!?/br> 按照他的性子,當以劍光橫掃,將柯子晉趕走便是,哪里需要找這些借口。 現(xiàn)在要看凌酒酒面子,反而束手束腳起來。 聞言,柯子晉似凳子上長出釘子般蹦起來,臉上充滿急色,道:“我就知道!方才心跳得厲害,定是蘊獸谷的那只靈鹿出了問題!我不在果然不行!” 說完匆匆對眾人告了別,召出靈鳥,火燒屁股般飛走了,速度之快,卷起的風竟將天闕峰的高樹拍倒一片。 姬沉走上前,將黑色錦袋放在竹桌上,他手指一挑,錦袋如花綻放般攤開,熱氣與香氣同時撲面而來,rou香和醬香爭先恐后地席卷這桌前三人的鼻腔—— 里面赫然是一只已經(jīng)片好的色澤金黃的燒雞。 桌前登時響起三聲“咕咚”,兩聲毫不遮掩的凌酒酒和謝翎翎,還有一個略微矜持的是譚姝雪。 凌酒酒趴在桌上,抬頭看姬沉,道:“師兄,這是琉璃城的吳記燒雞嗎?” 姬沉站著看他們,低低道:“嗯?!?/br> 琉璃城眾人跟凌酒酒通信時提過一嘴,琉璃城餐飲界的后起之秀吳記燒雞,精選家養(yǎng)走地雞,古法烹制,此雞太美,一雞難求。 有憨憨近衛(wèi)花了整整正反面三頁紙描述其色香味,惹得凌酒酒口水順流成河。 然后抱著同甘共苦的心態(tài),凌酒酒當晚修煉時就給姬沉聲情并茂地朗誦了一遍。 昭虹學堂在籍弟子,除非特殊情況不許出仙宗,是因為這樣姬沉才跑去琉璃城買回來嗎? 她正在感動,便聽姬沉道:“你們趁熱吃。師妹,吃完我?guī)湍懵爩懻n業(yè)?!?/br> 凌酒酒:“哦?!?/br> 她想了想,突覺不對,道:“師兄,你不是去千鶴峰了嗎?” 還聽到千鶴峰長老尋找柯子晉呢。 姬沉已經(jīng)轉(zhuǎn)身去澆灌靈田,從他肩頭飄下淡淡兩個字,道:“路過?!?/br> 譚姝雪小聲道:“姬姬師兄好厲害!路過都能聽到,高階修士當真名不虛傳。我們也要勤奮修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