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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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淵冥的身份,與他而言,再明顯不過。 從丟失的歸墟玉環(huán)起,樁樁件件異常的事情,都指向同一個地方。 姬沉本可以將淵冥就地正法,但他沒有,只是遠遠地確認了淵冥的動向罷了。 其中原因,不過是因為凌酒酒。 第一,凌酒酒不是一個喜歡依靠他人的女郎,淵冥與她的仇怨,最好還是讓她自己解決。這點從容,他完全給得起; 第二,自從他發(fā)現(xiàn)凌酒酒有一些不示人的秘密后,細思她的行為,也有頗多異常之處。 比如,琉璃城中,凌酒酒性格突然的變化。 以及,某些時候她對他意外的親近。姬沉可以確定,在琉璃城中凌酒酒對他沒有男女情誼,既如此,何必要送兔子燈給她。 姬沉遠比凌酒酒想象中更加了解她。 凌酒酒是溫暖善良的,但這之下,又有一層防備和淡漠。 她雖對身邊的人好,但她從不是主動走出第一步的人。無論是岳瑛、譚姝雪、謝翎翎,或者花擎宇等天闕劍修,都是在旁人對她示好后,她才會百倍回報。 而花燈節(jié)前,姬沉自問跟凌酒酒的關系勉強能算融洽,怎會能勞煩女郎親手做兔子燈送他? 還有,千鶴峰蘊獸丘時,不符合她謀而后動性格的挺身而出。 他曾用小姑娘性格跳脫為她開辯,可是一旦起疑,這些事情都經(jīng)不起推敲。 姬沉懷疑,凌酒酒身上背負的那樁秘辛,或許與淵冥以及逆行天衍有關。 淵冥此人,驕傲且無聊,若嚴刑拷打,反倒問不出線索。 不如放線釣魚。 是以,他看穩(wěn)了淵冥后,才去找凌酒酒。 姬沉先回了自己的洞府,發(fā)現(xiàn)凌酒酒不在,苦笑一下來她的洞府尋人,遠遠就見到小姑娘坐在紛紛揚揚、細碎的落葉里,任由暮色給她披上紅妝,呆呆地拖著腮,聚精會神地看著什么。 她在看幻影中的小人,小人是他和她。 兩個小人正纏纏綿綿地吻在一起。 姬沉并非重欲的人,但任憑他再高冷禁欲,到底還是一個萬年第一次開花的鐵樹,此時見到眼前畫面,又像是老房子著火。 一股燥熱順著經(jīng)脈蔓延。 姬沉抿抿唇, 她想讓他那么對她嗎? 躁意未達到眼底,他便見凌酒酒渾身上下齊齊抖了一下,一雙杏眼瞪成兔子樣,欲蓋彌彰地用手肘擋住樹葉,卻忘了幻象如霧如嵐,不會因為這樣的動作而消失,如此反倒令兩個激吻小人的影子停在了她的鼻尖。 姬沉低笑一聲,心中的躁動隨著凌酒酒嬌憨的模樣融化成溫暖的柔情。 她太可愛了。 凌酒酒苦了臉,又手忙腳亂地抓住書頁,“啪”一下闔上書,順便將兩只手揣起來疊在書上。 幻象消失,她終于松了口氣。 她的動作大開大合,激起一陣香風,姬沉的臉色卻忽而變了。 合歡宗的熏香? 姬沉蹙眉。 凌酒酒軟軟糯糯,這么小,連他都舍不得隨心所欲地靠近。 她為何看合歡宗的密傳? 他按著劍走進,板著夫子臉,對著凌酒酒伸出一只手,道:“在看什么?” 凌酒酒當然要回答:“什么都沒看!” 姬沉瞇瞇眼,擺袍在她面前的琉璃凳上坐下,手對著她攤開,露出寬大好看的掌心,耐心而強勢道:“合歡宗的東西。拿出來?!?/br> 凌酒酒瞞不過去,只好將手拿開,垂著頭看姬沉的手指一挑,那書便似被一根無形的線牽引,落到他的手里。 下面,就是凌酒酒的公開處刑時間。 她阻攔無效,只能眼睜睜看著姬沉信手翻動著書頁,兩人一個看透紅塵,一個面無表情,一起重溫了一便小小人的愛情故事。 小凌和小姬牽手了,擁抱了,親親了。 下一秒,更勁爆的來了—— “第四章,愛的初體驗。” 凌酒酒本人和姬沉本尊,親眼看著兩個跟他們一模一樣的小人抱在一起,啃在一起,又激烈地栽倒,小姬像是扒開糖紙般剝開小凌的紅色衣裙,然后兩人像是麻花般扭結在一起,擺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扭曲姿勢。 誰能想到,合歡宗這么惟真惟實,竟然將春宮戲放在了教材里。 “啪!” 姬沉重重將書關上,挑眉看著凌酒酒。 凌酒酒紅著臉,拒絕看姬沉。 她只想用腳趾扣出海底兩萬里然后離開這個狗血的世界。 姬沉不容置疑道:“沒收了,不許看這些?!?/br> 凌酒酒百口莫辯,既不能說出自己是想弄清楚對姬沉的感情,不是看小黃書,又不好賣了謝翎翎,只能一個人扛下所有,心如死灰地點點頭。 她本以為,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卻沒想到,這一夜才剛剛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1-04 21:44:01~2020-11-05 20:59: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我愛he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七十四章 凌酒酒沒有想到, 那一夜,姬沉將那本《情緣這件小事:情緣行為實測指南》收入袖中乾坤后,竟然逼迫她做了這樣的事—— 他憑空搬出半人高的大部頭“噗”一下堆在凌酒酒面前。 然后硬拉著她, 從佛經(jīng)佛理,講到道法哲學。 凌酒酒:? 真。佛了。 姬沉似乎是打定主意要蕩滌凌酒酒的心靈, 不厭其煩地逐字逐句細細講解。 從傍晚, 到日光隱沒,洞府中靈石燈火閃爍, 最終星月當空,這個持久的男修還沒有半點結束的意思。 他不愧是極具底蘊的高階修士, 所謂唇槍舌劍、舌燦蓮花不外如是,凌酒酒幾乎看到無數(shù)個米粒大小的“卍”字在他身邊翻飛, 也不知道是姬沉果真化虛為實還是她困得狠了。 凌酒酒本來還強打精神, 聽到后面直聽得頭暈腦脹, 頭跟敲木魚般一點一點。 剛從休鹿秘境中回來,又在樂正延的洞府走了一遭, 后來又去領了琉璃城的任務, 跟譚姝雪、謝翎翎頑鬧一番, 凌酒酒本就疲乏, 到最后,姬沉和緩低沉的講解變成了白噪音,直接把她聽睡著了。 小姑娘像是困極的小奶貓, 頭不受控制地向后栽, 輕輕后仰,幾個來回后,纖細的脖頸終于不堪重負地使勁向后一仰,眼看就要翻倒, 來一出打盹不過頭點地。 在她失去平衡的前一秒,姬沉扔下經(jīng)傳,大手一張,堪堪接住女郎小巧的后腦。 他長臂一收,輕柔地將女郎攏在懷里,像是捧著水里的月亮般,不敢用上力氣,再弓起身子,將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肩窩。 這樣卻還不夠,他干脆將女郎抱到自己腿上,如此,她就能舒舒服服地埋在他胸前,無意識地、溫順地拿棉花似的臉頰蹭著他的衣服,自顧自找了個合適的姿勢靠著。 月影在靈樹枝葉間流淌,溫柔地落在她的周圍,螢火蟲停在少女肩膀,如同天上銀河甘愿成為成為她的披帛。 夜行靈獸窸窸窣窣,看著合為一團的兩個人影,乖巧地不去打擾。 姬沉徹底擁抱著嬌軟的女郎,垂眸可見她扇子般淺淺卷翹的睫毛和小巧的鼻尖,若側側頭,還能看見她夢中嘟起的水潤唇瓣。 他的眼神黏在了上面,喉結上下滾動著。 若似書中那些,會是什么感覺? 也許會比她的身體更綿軟,比她熬的蜜糖更甜。 秋夜帶著寒意,給她的呼吸也染上涼意,不經(jīng)意撲在郎君頸側,卻像是星星之火,有屠原之勢。 方才書中的場景又在眼前回現(xiàn),遠去的燥熱重新在身體深處叫囂,如同沉睡的火山即將蘇醒,沸騰的熔巖在軀殼之下涌動,又無師自通地匯聚在不可言說的部分。 他的呼吸漸漸變重,頭越來越低,直到凌酒酒不設防的睡顏完全展現(xiàn)在眼前,直到女郎面上細細的絨毛盡一覽無余。 還有飽滿的唇瓣。 就差一點。 姬沉心中明了。 那些佛法道經(jīng)并非講給凌酒酒聽,而是念給他自己的。 他情不自禁地收緊手臂,讓她離自己近一些、更近一些。 終于,少女清涼的鼻尖碰上他的。 觸感一如她給人的感覺,染著清雅溫暖的甜香,軟綿綿一團中,含著小小的堅硬和固執(zhí)。 姬沉瞳孔驟縮,猛地抬起頭。 緩而淡的涼意,卻似一盆冰水兜頭而下,令他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無恥。 渾然不知的女郎睡得雷打不動,反倒因姬沉的動作牽動而蹙了秀眉,不安分地向他懷里鉆了鉆。 平日里求而不得的親昵變成了折磨,姬沉調動靈力壓下異常堅硬灼熱的軀干,看著凌酒酒天真的面龐苦笑一下,接著穩(wěn)穩(wěn)地抱著她迅速站起,邁步將她放回屋中的榻上,頭也不回地離開。 姬沉坐在扶桑樹下屈膝修煉,自深夜到清晨,躁意卻未消失,反而被壓成一顆種子,藏在了身體里。 凌酒酒第二天一醒來,發(fā)覺自己昨夜在姬沉授課的時候睡著了,還勞煩他將她安頓一通,心里有些歉疚,本想當面跟姬沉道歉道謝,卻未想到一整天都沒看到姬沉。 不過她也沒閑著,將洞府上上下下掃撒一通,又翻箱倒柜地拿出自己煉的和姬沉給的靈藥,同歸墟仙宗的一些靈株種子一起塞進乾坤戒,準備帶回去給岳姨和琉璃城的大家伙。 凌酒酒刻意將自己弄得很忙,想要把心頭沸水滾泡一樣的不安壓下去。然那些念頭像極了揣在懷里的兔子,時不時掙扎一下,讓她無法忽視。 說到底,無非是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