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那就跟我回家、第五乙女 四殺阻止不了她、柚子共享(NP)、雙向暗戀的正確打開姿勢【1V1甜H】、情咒、再愛一次(重生婚后)、癡女(兄妹骨科1v1)、軟腰(NP)、偷情秘史、掠奪[兄妹 H]
可惜的是, 朝信并不知道王曉完全就是在訛他, 他只當(dāng)是王曉有事的遲到了, 等的心煩意亂。終于,在夜色漸深之時, 玉米地里, 隱隱傳來了腳步聲, 朝信驚喜地回頭, “王曉你……唔唔唔?。》砰_我!” 朝信一轉(zhuǎn)頭, 腦袋上就被套了一個麻袋。 朝信蒙了, 他試著去掙扎, 但是對方的力氣比他要大得多。而且套麻袋揍他的人特別缺德, 竟然別的地方不打,專門往他臉上打去!朝信本來就在樣貌方面自我感覺良好, 這又是拍綜藝,直接被套著麻袋劈頭蓋臉地打下來,朝信驚恐地捂住了自己的臉,試圖保護(hù)他的那張臉…… 等到了朝信終于昏頭轉(zhuǎn)向地從麻袋鉆出來的時候, 套麻袋打他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地上僅剩下了一根揍他的棒子。舉目望去,玉米地里面安安靜靜,仿佛剛剛朝信被暴打一頓只是他自己的錯覺而已。 朝信又怒氣沖沖地在玉米地里面好生找了一圈,還大聲地讓那人出來,只可惜他找來半天都沒有找到人, 反倒是他的臉疼得他齜牙咧嘴的,出血是沒有出血,就是把他的臉給打腫了。 找了半天朝信也就在麻袋邊上撿到了一個東西:一條狗牙項鏈。 朝信記得那是王曉身上的狗牙,而且那王曉還特意告訴他了,這是他家小時候的大黃狗去世給他的留戀品,他十分寶貝來著的。 朝信回過神來,差點兒罵出聲來:好家伙,這王曉竟然這么雞賊! 這是和朝今歲勾結(jié)在一起來變著法兒地耍他玩兒呢!他就說怎么王曉這么晚還沒有來,原來收了兩邊的錢,看樣子朝今歲比他花的錢多一些,不然這王曉怎么能干出套麻袋打他的事來! 就在朝信氣得差點破口大罵的時候,燕雪衣慢悠悠地收回了神識,靠在正在摘野菜的朝今歲身邊的大樹上,“好了,解決了,你要怎么謝我?” 朝今歲看著這魔頭再次挾恩圖報的丑惡嘴臉,沉思了一會兒,遞給了他一把菜葉子。 燕雪衣:…… 他想想這道修目前也沒啥可以感謝她的渠道,伸手就把她的菜葉子挪開,十分大方地表示,“那就欠著吧。” “我把王曉的狗牙扔他邊上了,估計明天他們就要鬧起來了。” 朝今歲瞇了瞇眼,笑了,“既如此,將計就計吧?!?/br> 燕雪衣盯著她頭上一根在夜風(fēng)里面飄來飄來的呆毛,看了好一會兒,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朝今歲剛剛好起身,誰料燕雪衣正好走到了她背后,她一個猝不及防,直接被他帶得腳底一滑—— 本來燕雪衣是可以拉住朝今歲的,朝今歲本應(yīng)該也可以穩(wěn)住自己的,但是因為雙方在碰到對方的同時下意識地都往后仰了一下。 本來是一個互相嫌棄的動作,奈何她左腳踩了他右腳、他左腳撞在了石頭上…… 兩個人就這么以一個奇異的姿勢,摔在了草地上—— 燕雪衣感受到了嘴唇上柔軟的觸感的時候還有點兒怔愣,因為驚愕而瞪大了那雙漂亮的鳳眼;朝今歲也愣住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了發(fā)生了什么。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呼吸交纏在了一起,在安靜的夏夜里面,只有蟲鳴風(fēng)動。 等回過神來,朝今歲飛快地從他身上翻身下來,快速地在他邊上的草坪上面躺平,看著滿天的星星,她第一次覺得自己需要靜靜。 燕雪衣也回過神來了,他匪夷所思道,“你……你竟然親我?!” 朝今歲開始回憶《清心咒》的時候,就聽見他這指責(zé),頓時臉黑了,“我堂堂長霄宗掌門,怎么可能會主動親你?分明是你使詐,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燕雪衣冷哼道,“我堂堂魔界尊者,難道還會使詐主動親你這道修不成?” “是你站不穩(wěn)非要拉著我,方才還湊得離我那么近,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呵,我怎么可能居心叵測?我拿你當(dāng)?shù)艿?,怎么會親你?” 朝今歲一聽這話,更是冷笑了一聲。 兩個人吵了一會兒都安靜了下來,當(dāng)然了,只是表面的安靜。 當(dāng)朝今歲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這魔頭竟然在舔嘴唇的時候,剛剛還在背《清心咒》的朝今歲怒道,“你在干嘛?!” 燕雪衣一愣,“我口渴了?!?/br> 朝今歲:…… 朝今歲騰地站了起來,拂袖離去。 燕雪衣不知道她生哪門子的氣,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剛剛他們不小心親到了,然后他剛剛舔了一下嘴唇……搞得好像他多留戀這個吻似的。 他又不是斷袖,這個道修就是想太多。 當(dāng)天夜里這魔頭還想爬窗戶,結(jié)果動了半天,發(fā)現(xiàn)窗戶被從里面反鎖了,窗戶下面還有他的被褥和一張紙條,上書一行字: 去豬圈睡,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 被趕出房間的魔頭怎么可能去睡豬圈,直接抱著被褥爬上了房頂。 于是第二天早上,朝今歲光榮地感冒了——因為她給錯了燕雪衣被子。 幸好劇組帶了感冒藥,她老老實實地在屋子里面躺了半天,燕雪衣泡了藥來探望她的時候,還在嘲笑她,“朝歲歲,你也就這點出息了,被親了一口多大點事,你竟然還感冒了?!?/br> 朝今歲幽幽地看著他,“你把被子還我?!?/br> 燕雪衣輕笑了一聲,喂了她一勺子感冒清沖劑。見她不肯他喂,他也不強求,只是伸手摸摸她的額頭,沒燒了這才放下了手。 “我把被子還你,那你好好睡一覺?!?/br> 朝今歲看著如此體貼的魔頭,只覺得他莫名其妙,雖然她目前的修為被壓縮到了很低的境界,可饒是如此,他們修士只要正常調(diào)息兩天就自己好了,哪里還需要他像是對待什么重癥病人似的對待她? 她也伸手摸了摸那魔頭的額頭——沒發(fā)燒啊,怎么開始說起了胡話來了。 * 昨天夜里朝信整的那張臉整個而就鼻青臉腫的,腫得像個豬頭。 半夜小診所也不帶開門的,他只能自己先回房里拿碘酒擦拭了一下——本來就鼻青臉腫了,再加上那碘酒的顏色,整張臉黃黃綠綠的,哪里還有一開始來小華村時候清秀的樣子。 他早上起床的時候把節(jié)目組的人給嚇了一跳,節(jié)目組還以為他這怎么了,畢竟也就一個晚上,這怎么人就成這樣了? 為了第三期興沖沖過來看綜藝的觀眾們也驚呆了,好好的一個人怎么成了這樣了? 朝信憋屈地很,又不可能告訴別人其實是他想要去讓無賴打朝今歲,結(jié)果被無賴和朝今歲合伙起來把他暴打了一頓吧?一來沒有目擊證人,二來也沒有任何證據(jù),就一個狗牙也不能賴到朝今歲的頭上去,饒是朝信氣得要死,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見朝信不說,節(jié)目組也不強求,連忙帶著他去了村里的診所。村里面沒有醫(yī)院,只有一個很小很小的診所,如果要去大醫(yī)院,還要等著車來坐上半個小時的車,才能勉勉強強去鎮(zhèn)上的大醫(yī)院里。 折騰了一個上午,一直到中午的時候,朝信才頂著一腦門的紗布回來了。 他心情十分不好,一回來就避開了節(jié)目組,拿著那狗牙兒要去找那王曉對峙——他倒是要看看王曉這吃里扒外的家伙到底要怎么解釋! 然而他人都還沒有走到王曉家,就看到了王曉為首的那一批的地痞無賴正在聚在一起說說笑笑的,看到王曉和沒事人一樣,又想想自己腫成了豬頭的臉,朝信就火大了,氣勢洶洶地沖上去就要找王曉對峙。 但是他還沒有走兩步,就看到了在這群小混混中間,正在和王曉說話的人不就是朝今歲么?! 朝信本來就猜測這是朝今歲指使王曉干的,現(xiàn)在看到了他們相談甚歡的樣子,一看就是認(rèn)識很久了,看來朝今歲和王曉的關(guān)系就和他猜得一樣。 朝信剛剛想要沖上去質(zhì)問,可是腳還沒有跨過去,他就冷靜了下來——要是節(jié)目組把這一幕給拍下來了,他再拿狗牙兒去指證朝今歲,這不就可以證明昨天夜里套麻袋打人的就是王曉、又可以證明是朝今歲和王曉串通在一起了偷偷襲擊他的? 朝信觀察了一會兒,看見他們坐下來了,王二嬸子都端出來了飯菜了,估計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走,于是朝信就急忙地回去找節(jié)目組的人了。 節(jié)目組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就聽到了朝信讓他們走一趟的事,還以為怎么了,一問朝信,朝信又支支吾吾地也不說什么事,只是一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的樣子。 節(jié)目組看他這個樣子還以為是和村里的地痞流氓打了架,猜想是要找他們理論去,于是也就跟著他去了。 一直到節(jié)目組都跟著朝今歲在路上了,朝信才終于肯把自己意圖說明白了——朝信的意思是,他昨天被人套麻袋打了,而且估摸著就是村里的小混混們干的,他就想要節(jié)目組帶著人和他一起去找小混混們一起對峙。 這和節(jié)目組猜測的差不多,只是套麻袋打他這點讓大家都有點迷惑——他才來幾天,村里有人這么恨他么? 朝信看到節(jié)目組的人相信了他,這才接著道,“其實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講不該講……我看到了朝今歲和那群小混混在一起玩?!?/br> “唉,我自己電視劇看多了就喜歡在一中當(dāng)老大玩,但沒干啥壞事……歲歲以前她就在我們初中讀書,她那個時候一有空就和那些小混混們在一起,沒想到現(xiàn)在又……唉?!?/br> “村里的地痞無賴不可能無緣無故打我,可我也不知道是為什么,擱在誰身上被拿麻袋套在頭上打了都不高興,我昨晚痛了一個晚上覺都沒睡好,臉得要命?!?/br> 說完了這一番話,他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算了,我知道大家對我印象都不好,我嘴笨也不會討好別人,這一次你們跟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播這一段的時候,朝信滿頭繃帶的樣子,的確是有些凄慘,語氣也比之前誠懇了不少,完全不像是作假的樣子。 不少觀眾們也被他的慘狀嚇到: 【之前的時候以為歲老板還是個好學(xué)生呢,沒有想到其實也是個校霸,只是字寫得好也不能代表什么吧,畢竟輟學(xué)的事情大家也不是不知道的。】 【額,前面的,歲老板身手那么好,如果她要揍不需要拜托地痞流氓吧?】 【盲生你發(fā)現(xiàn)了華點,而且還是套麻袋的,歲老板的話就自己親自上了吧?】 【那位壯士打的,簡直是圓了我一個夢!】 …… 彈幕上面熱熱鬧鬧地議論著,朝信當(dāng)然不知道,此刻大家正在激烈地討論這他那天被打的詳情。倒不是沒有同理心,而是之前朝信搞事太多次,《變形計》正在熱播,微博上面現(xiàn)在就有一個話題名叫#眾籌暴打朝信#,尤其是在那次朝信對小朋友們發(fā)脾氣然后罷演的事之后,每天彈幕上都有想要暴打朝信的討論。 聽說朝信只是輕傷養(yǎng)幾天就好了之后,大家都沒有再對他產(chǎn)生什么同情心理了——畢竟他那天生氣比不過朝今歲去吼小朋友的時候,就真的引起了公憤。 而這位英雄——也只是做到了大家都沒有做到的事。 節(jié)目組后期也在節(jié)目里標(biāo)注了,朝信只是皮外傷,不然早就讓朝信回去醫(yī)院住院了,遠(yuǎn)遠(yuǎn)沒有朝信自己說得那么慘。 雖然他的的確確賣慘成功了,但是同情他的只是少數(shù)人,大多數(shù)人因為他們兩個人巨大的武力值差距,絲毫沒有懷疑到朝今歲的頭上去。 畢竟觀眾們大部分都是《我的老板是只鬼》的資深觀眾,見慣了歲老板把鬼暴揍的樣子,沒有人會懷疑朝信的武力值比得過那些被歲老板暴打的惡鬼…… 節(jié)目組才剛剛到王二嬸子家,就傳來了一陣說話的聲音,嗡嗡嗡一片也完全不清楚,只能聽到了一個清悅好聽的聲音道,“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就不要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節(jié)目組心中咯噔了一下,彈幕也都愣住了——因為那聲音的的確確就是朝今歲的聲音! 【不會吧,不會真的和那些混混在一起吧?】 【歲老板打架還需要找助手?崩人設(shè)了我要脫粉了】 【難道是真的歲老板套的麻袋么?莫不是這群小混混收拾的?】 …… 朝信忍不住得意得翹起來了嘴角——因為動作太大甚至扯到了他的面皮,痛得他嘶了一聲。他捂住了自己的臉,轉(zhuǎn)頭對節(jié)目組的人嘆息道,“她一直都這樣……唉,咱們先過去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隔著紗布表情都多少看上去有點滑稽。 朝信看到節(jié)目組有人似乎是想要去提醒朝今歲,他怕節(jié)目組的人包庇朝今歲,于是他先一步,快步走在了節(jié)目組的前面,他剛剛氣勢洶洶地把王二嬸子家的大門給推開,就要開口指責(zé)朝今歲的時候—— 朝今歲身后跟著一群的一年級的小屁孩,還有幾個才三四歲還在穿開襠褲的,他們小臉嚴(yán)肅,嘰嘰喳喳地湊在一起指著一條狗正在譴責(zé)它: “大黃你不要不識抬舉!你怎么可以欺負(fù)二黑!” “一狗做事一狗當(dāng),偷了吃的還誣陷給二黑,大黃你也真的是太沒有出息了!” 節(jié)目組眾人:……? 朝信的表情僵住了,他不明白為什么明明他才聽到了王曉他們說是要商量事情,再一轉(zhuǎn)頭怎么就朝今歲就和那群小屁孩在一起了呢?他剛剛已經(jīng)是明示了朝今歲是和王曉他們勾結(jié)在一起霸凌他,結(jié)果就整出來了這一出。 彈幕:……? 霸凌對象=偷燒餅嫁禍二黑的無賴狗大黃。 霸凌現(xiàn)場=奶聲奶氣集體質(zhì)問教育大黃。 霸凌同伙=開襠褲羊角辮平均年齡不超過六歲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