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就是在這坐不下去,奔著小姑娘去了。 段灼換好衣服,去馬圈里牽了那只常騎的黑色純血馬。 黑馬個頭高大,鬃毛油光閃亮,是賽馬中速度最快的馬品種,勇猛悍威,單單站在那兒,便有種威風(fēng)凜凜的感覺。 馬場里,知眠看到段灼騎著一匹黑馬朝她這個方向過來,男人本身就面容冷雋,此刻更帶著陽剛血.性,知眠也被左溫綸帶著,騎到馬場門口,和他碰面。 “段灼,你也要騎馬嗎?” 男人看了眼左溫綸,漆黑的眸光繼而落在她身上:“過來,我?guī)泸T。” 知眠微愣,見他又催促了遍,剛要下馬,一個女人騎著一匹紅棕色的馬朝他們奔來,最后拉了韁繩,在他們面前停下。 女人看向段灼,微揚(yáng)起下巴:“聽我爸說你來了,好久沒看到你了?!?/br> 知眠心底驚訝。 這人是誰? 段灼淡淡看她一眼,“有事?” 女人長發(fā)飄飄,冷白皮顯得格外清冷,眼底孤傲:“比兩局唄?我最近正愁找不到對手。” 段灼輕嗤一聲,“就你那技術(shù)?” “看不起誰?我現(xiàn)在騎的這只是馬場最快的,你不一定比得過我?!迸丝聪蛑撸瑩P(yáng)唇一笑:“你不介意我和他玩兩局吧?” 知眠有點懵地點點頭:“沒事,你們玩吧……” “走啊,敢不敢?” 女人看著段灼。 段灼扯起嘴角,嗤笑了聲,立刻調(diào)轉(zhuǎn)馬的方向,往旁邊的障礙場騎去,女人跟了上去。 兩人走后,知眠問左溫綸:“那位女士是?” “那位就是我們盛總的千金,是馬場里一等一的女騎手,技術(shù)特別好。” 知眠看到兩人走到了障礙場,比賽開始后,兩只馬奔騰跳躍,鬃毛飄飄灑灑,染上璀璨的光亮,一黑一紅棕,格外帥氣。 她看著段灼以微微領(lǐng)先的速度先到了終點,唇角帶著倨傲的笑,女人和他交談些什么,過了會兒又開始了第二輪。 男人有著強(qiáng)烈的勝負(fù)欲,追求激情和速度,而女人英姿颯爽,兩人之間竟有種格外和諧的美感。 還挺般配。 這四個字冒出來,知眠心里酸酸的。 誰讓她完全不會這個,知眠訕訕收回目光,在老年組繼續(xù)騎著白馬。 她心里頭撥弄著小心思,問左溫綸:“如果要學(xué)成那位女士那樣……要多久???” “盛小姐從小就騎,如果要賽馬的話,至少要練習(xí)一年?!?/br> “……” 好吧,那她恐怕是沒這個機(jī)會了。 知眠漸漸熟練后,左溫綸松掉韁繩,讓知眠自己試試看,他保持距離,就沒跟著。 白馬溫順,她駕馭得挺好。 走了會兒,忽而間韁繩被拉住,身后突然涌過來一陣風(fēng),馬鞍一沉,一股溫?zé)釓纳砗笙矶鴣?,帶著一股冷冽的薄荷清香?/br> 她身子往后一倒,就靠上一個溫?zé)岬男靥拧?/br> 知眠嚇得立刻轉(zhuǎn)頭,就對上男人輪廓分明的側(cè)臉,“段灼?” 男人雙臂從背后環(huán)住她,順著她的手,握住馬鞍,嘴角噙了抹笑,聲音低沉:“怎么樣,好玩么?” 知眠沒想到他過來找她。 轉(zhuǎn)眼一看,左溫綸已經(jīng)不見了:“那個教練呢?” 段灼幽幽看她:“你更喜歡他陪你?” “當(dāng)然不是……” 女孩否決得很快,段灼心間情緒舒展:“我們過二人世界,其他人在,礙事兒?!?/br> 段灼接過韁繩,玩笑道了句:“你這馬走得比烏龜都慢。” 知眠垂眸嘟囔:“我又不會,你要想騎得快點,可以和別人去賽馬場比賽。” 兩秒后,耳邊傳來男人沉沉笑聲,如同電流快要把她耳根弄酥。 “小孩兒。” “……干嘛?!?/br> “你知不知道你吃醋的時候很可愛?!?/br> 她羞窘小心思被人揭穿,干脆裝死不說話。 段灼解釋:“那個人是盛叔叔的女兒,我和她小時候是一個騎馬班的,經(jīng)常比賽,她還很討厭我。” “為什么?” 段灼笑,“因為她每次都輸給我?!?/br> 難怪他們看過去很熟,原來那么就以前就認(rèn)識了。 “和她比賽就是虐虐她而已,”他懶懶抬眉,“哪有陪對象一起騎馬好玩,你說對不對?” “……” 知眠臉頰發(fā)紅。 好吧,她很沒出息地承認(rèn)心情就這樣被他哄好了。 段灼在背后穩(wěn)穩(wěn)摟住她,慢慢提快速度,“別怕,我?guī)泸T一會兒?!?/br> 馬蹄加快步伐,知眠隨著馬鞍顛簸起.伏,卻因為段灼在身后而格外安心,她盈盈泛光的卷發(fā)在風(fēng)浪的吹拂下猶如金色的麥浪,溫柔波動,段灼下巴輕靠著她側(cè)臉,鼻息嗅到她身上清甜的茶香味,她鼻頭點著幾粒汗珠,臉頰絨毛細(xì)嫩。 段灼平日馳騁黑馬,想要追求快速奔騰的刺激感。 此刻溫軟在懷,才更覺舒適愜意,難以割舍。 騎著馬,擁著心愛之人,才叫男人的浪漫。 草場遼闊,放眼藍(lán)天綠草快要相接成一線。 段灼怕她因為顛簸難受,慢慢停下來,知眠莞爾:“這速度剛剛好,果然比我剛才那種龜速要來得好玩?!?/br> 段灼在她耳邊輕笑一聲:“速度快點當(dāng)然舒服?!?/br> 知眠轉(zhuǎn)頭看到他臉上的痞笑,被他帶壞后,很輕易就聽出他說得另外一層意思,立刻從脖子紅到了耳根,輕嗔:“你能不能……” 話音未落,段灼側(cè)過臉,吻剛好封住她的唇。 四處遼闊無人,耳邊只有溫柔的風(fēng)聲,知眠心間悸動,緩緩闔上眼眸,感覺到臉被輕捧起,男人的吻也變得格外溫柔。 淪陷中,耳邊傳來急促的馬蹄聲,知眠嚇得立刻停住,轉(zhuǎn)眼就看到盛家千金騎著馬從他們旁邊急速過去,目光落在兩人一刻,而后扯起嘴角,收回目光:“駕——” 知眠臉如小番茄炸開。 剛才對方眼神,仿佛在笑話他們:【騎馬呢,你倆擱這兒啵啵啥?!?/br> 段灼嗤了聲,揉了揉知眠的腦袋,悠悠然:“不管她,我們繼續(xù)?!?/br> “……” - 中午在盛驊的私人馬場用過午餐后,公事洽談完畢,段灼就帶著知眠離開,回到霖城市區(qū)。 兩人說好下午去新城御景拿點東西。 路上,知眠和段灼聊起這幾次搬家的經(jīng)歷,快到新城御景時,知眠看著駛過的街道,還提到一事:“我剛開始搬來這里的,還有點害怕?!?/br> “為什么?” “就我第一次來這里看房,那天晚上回去,我往這條路走想去找地鐵,這里晚上特別黑,我還以為我差點遇到壞人了,還好諸葛哥從附近路過?!?/br> 段灼笑,“你知道他為什么會從這里路過嗎?” “為什么?” “因為我讓他路過的?!?/br> “啊?”這是什么意思? “那天你從小區(qū)出來,我剛好吃完飯從餐館出來,就在對面。” 知眠震驚。 段灼不悅,“只是某些人壓根就沒看到我?!?/br> “我真沒看到你……”所以原來是段灼怕她路上遇到危險,才讓諸葛宇去送她? 這可一點不想他霸道張揚(yáng)的性格。 他問:“如果你看到我,還會坐我的車嗎?” 知眠猶豫了會兒,老實搖搖頭,見他那臉色,又笑嘻嘻鉆進(jìn)他懷里,哄他:“那當(dāng)時我又不知道我們會復(fù)合啊,而且你都是偷偷的關(guān)注我。” “那我應(yīng)該早點來追你的,嗯?” 知眠還有點傲嬌,“你早點追,我也不一定同意的?!?/br> 段灼笑了。 十分鐘后,兩人到了公寓門口,開門進(jìn)去。 午后,日光透過窗簾,灑落在房間里。 知眠整理一些貼身衣物帶去星蕉洲,段灼跟著走去臥室,她拿出自己的小行李箱,打包完,又去收拾自己的桌面。 她打開抽屜,段灼站在旁邊,拿起里頭一個粉色的密碼本,笑笑: “這小學(xué)幾年級的東西還留著?” 知眠立刻奪了回來,“干嘛……” 他手撐著桌子,俯下身看著:“還帶著密碼,里頭寫了什么?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