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八里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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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叢武每晚都騎摩托去金舫門口瞎轉(zhuǎn)悠,卻再沒碰見到呂琳,有點小失落。 叢文探監(jiān)的日子到了,叢武載著宋大明一塊去。 宋大明是老婆奴,看叢文消瘦不少,哭得大鼻涕咧些的,獄警差點忍不住笑場。叢文見又是只有他倆過來,紅著眼眶問宋大明:“閨女還是不愿意來看我?” 叢武忙接茬:“不是,我外女說要來了,趕上月考來不了?!?/br> 叢文明白這是假話,也只能當真話聽。她開麻將館設(shè)賭局,又搞縮水彩票,掙錢時多風光,被警察端了又上都市新聞時就多丟人,辦案民警好巧不巧是女兒同班同學的爸爸。 宋大明擤擤鼻涕,抽搭著說:“你說咱這一家人,從老到小享不起福。咱爹一聽要拆遷能給房給錢,樂得嘠兒一下就過去了。也多虧他走得著急,不然哪天知道咱仨沒一個干正事的,氣也氣死,不如樂死。” 說到拆遷,叢文問這事進展到哪步。叢武把剛哥要買房的事憋回去,只告訴她:“爸要多靠出一套房,我就死守到底,人在塔在!” 叢文被他逗樂,宋大明也破涕為笑,東拉西扯到結(jié)束時間,他又繃不住哭著出去。 叢武扯張紙巾給宋大明,再給他點根煙,“我也算是你看著長大的,以前咋不知你眼淚窩這么淺?” 宋大明憋憋哭腔說:“等你有媳婦兒就明白了?!?/br> 在成為宋大明小舅子之前,叢武一直當他是鐵血真漢子,有淚不輕彈。叢文中專畢業(yè)吃散伙飯,回家半路讓幾個混子調(diào)戲,她喝多了沒能耐招架,宋大明從KTV下班正好碰見,上演一出英雄救美,把叢文平安送回家才發(fā)現(xiàn)自己胳膊骨折。幾天后,倆人處上了,兩年后,宋大明先上車后補票,讓還是小逼崽子的叢武升級為舅舅。外甥女小時候總跟在叢武屁股后這跑那顛,不知道的都以為他們是兄妹倆。 叢武很疼外甥女,覺得就算將來自己有小崽子,對她的疼愛也不會減少分毫。拿眼下來說,拆遷分房這事,他就沒咋考慮自己,只惦記給她改善學習生活環(huán)境。 一想房子的事叢武就鬧心,開發(fā)商談判大會沒到日子,剛哥先找上門,當然了,是二把手露的面。 換做平時,叢武端出那副帶死不拉活的死豬態(tài)度就可蒙混過關(guān),現(xiàn)在不中了,枕頭底下睡著那包貨,二把手板著臉站他家門口,他心里直突突,生怕是剛哥或上家大佬發(fā)現(xiàn)紕漏,來找他問責。好在二把手只是過來傳話,說剛哥晚上組局,讓他必須到場。 估摸這是場鴻門宴,叢武不想去,可一聽局子定在金舫,毫不猶豫點了頭,嘴里還客氣:“一個電話的事,咋還勞動哥親自過來通知。” 二把手啐了口:“你他媽手機關(guān)機了不知道么!” 叢武拍下后腦勺,“忘帶充電寶了?!?/br> 等二把手一走,叢武掏出手機,開機,電量滿格。 夜里的金舫金碧輝煌,叢武特意換身新衣服來,小襯衫黑西褲,頭發(fā)梳得立立整整,結(jié)果一進會所大門,發(fā)現(xiàn)跟迎賓小哥撞衫了。他尷尬得要死,倒把剛哥逗得直樂,說撞衫不可怕,誰丑誰尷尬。叢武瞅瞅白凈精神的迎賓小哥,覺得尷尬還是自己。 他沒猜錯,這局子乃鴻門宴無疑,到場賓客除了剛哥的人,全是跟他一樣的釘子戶。正在他尋思是不是剛哥財大氣粗想把這幾家包圓時候,二把手宣布,這片的剩余拆遷工作讓剛哥承包了,今天把大伙湊一塊,是要摸個底,看各位心理價位究竟多少。 叢武早聽說有的開發(fā)商會跟地頭蛇勾結(jié),逼迫原住民同意騰地方。這相當于Tank帶ADC率領(lǐng)超級兵來推高地,叢武人在塔在的誓言恐怕要守不住。 死貴的洋酒娃哈哈純凈水一樣的倒,頭牌紅牌小姐少爺碼了一包房,叢武一眼就看見呂琳。 她實在太扎眼,往那一戳卓爾不群,比人高比人白比人腿長比人漂亮,屋里爺們兒的眼珠子都往她身上飛。 剛哥一比劃手,“不用給我省錢,隨便挑。” 叢武搶在汽修店大哥的臟手指向呂琳之前,大聲說:“剛哥,我要這個!” 二把手踹他一腳,以為他不知道呂琳是剛哥沒啃下的硬骨頭,在這花樣作死。剛哥一怔,瞅瞅叢武,又瞅瞅呂琳, 冷笑一聲說:“小武子挺有眼光?!?/br> 呂琳大大方方坐到叢武身邊,不說話,摸支煙給他,叢武搖頭說不會,她轉(zhuǎn)手叼自己嘴里,啪嗒點火,慢慢一嘬,悠悠一吐。 從沒見過哪個女的抽煙這么好看,叢武看得倆眼發(fā)直。音樂響起來,小弟們上前點歌瞎嚎,剛哥走出包房,接著讓二把手挨個叫釘子戶出去單聊。 這時叢武才敢跟呂琳說話,湊近了貼耳說:“又見面啦?!?/br> 呂琳笑笑不搭茬,遞給他酒,倆人碰杯干了,她才也附耳說道:“你攤事了知道嗎?你不該點我。” 叢武當然明白,他不直面話題,反問道:“你那天為啥逃跑?” 答案跟他猜想的差不多,那晚她被討厭的客人糾纏,她假裝喝多去吐才脫身,打不著車回家,情急之下上了叢武的摩托。叢武很想當面謝謝那位煩人精,否則他哪有跟呂琳那么親密接觸的時刻。 被叫去單聊的人,回來時表情各異,但統(tǒng)一對剛哥說了什么閉口不提。輪到叢武了,起身前呂琳囑咐他:“好漢不吃眼前虧?!?/br> 叢武沒懂啥意思。 隔壁包房里,剛哥笑得像尊彌勒佛,招手讓叢武坐到身邊。不怕惡棍發(fā)狠,就怕狠人菩薩相,叢武冷汗都快下來了,唯唯諾諾坐過去。 “不論補償款多少,我都多給你們一成,他們都同意了,你什么想法?” 多給一成,是多給他們爭取一成補償,還是多給一成讓他們賣房?剛哥沒明說,叢武也不敢問。 好漢不吃眼前虧是吧,那就迂回戰(zhàn)術(shù)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是不是。 叢武擺出又慫又誠實又為難的德行,跟剛哥說:“這事我一個人做不了主。房子是我爸遺產(chǎn),他死得太倉促了,沒遺囑啥的,我姐啊外女啊都有繼承權(quán),我也是剛知道房子這玩意不是傳兒不傳女的。等下次探監(jiān)我問問我姐意見,她同意了,再找公證出證明說這房全權(quán)給我處理,然后就好辦了?!?/br> 剛哥臉色一沉,“這么麻煩?” 叢武兩手一攤,“可不咋的,賊麻煩!” 一個不明說,一個往遠了扯,倆人談話無疾而終。叢武吊著一口氣回包房,生怕表現(xiàn)得太放松讓人起疑?;厝]見呂琳,他下意識去洗手間瞧瞧,果然她在里面,正趴水池邊干嘔。 叢武進去給她遞紙巾,心里犯嘀咕,他和剛哥也沒聊多久啊,這點工夫她就喝多了? 該聊的聊完,剛哥回來假惺惺地與民同樂,玩到夜深,鴻門宴該散了,他又開始大發(fā)福利,說看上的小姐可以領(lǐng)走,他請客。 都是頭牌紅牌,全領(lǐng)走萬八千擋不住,大伙兒不傻,都客氣推諉,可架不住剛哥熱情大方地讓那幾個被點的小姐跟他們走,更怕再拒絕下去,撅他面子沒好果子,只能聽話,僅剩叢武仍一直堅持不用。 推給他的是呂琳,他當然不敢接手,反倒是呂琳一胳膊挎上他,往他肩膀頭一栽歪,弄得像叢武早說想領(lǐng)她走,她也同意似的。 叢武肚子里的洋酒當場蒸發(fā),她這是演啥節(jié)目?說不該點她攤事兒的是她,往他身上賴給他找事的也是她,這讓剛哥面子瞬間成鞋墊子,指不定以后怎么給他穿小鞋。 哪成想剛哥只是看看呂琳,扭頭對領(lǐng)班說算他賬上,然后就走了。 徹底蒙圈的叢武,腳都忘了咋邁,呂琳扯扯他問:“帶身份證了嗎?” 叢武摸摸兜,想起身份證在換下來的臟衣服里,“忘帶了。” 呂琳一撅小rou嘴,那叫一個嬌嗔可愛,“我沒帶,你也沒帶,咋開房呀?” 開、開房?! 免*費*首*發(fā):win10.men | Woo1 8 . V i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