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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牙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看著鳳泠說:“看公子似乎是擔(dān)心那位公子,我見他身子不好,現(xiàn)下我寫下藥方,你們從附近的藥鋪抓些藥來,以備不時之需,我去行去追公子?!?/br> “好?!兵P泠又對著夜羽說,“夜侍衛(wèi)我們?nèi)プニ??!?/br> 夜羽額角滲出絲絲薄汗,悠悠地回,“好。” …… 上官明棠坐在馬車里閉眼休憩。 高揚趕著車,有些好奇的開了口,“公子,剛才那人果真是丞相之子嗎?” 上官明棠合著眼道:“你沒見過?” 高揚說:“倒是有所聽聞,人卻是沒見的?!?/br> “也是?!鄙瞎倜魈男φf,“常年流連煙柳花巷的人你怎么會見?!?/br> “高揚不過是在御林軍中得了小職,怎么見得了大人物?,F(xiàn)得蕭將軍提攜,才跟了公子。” “噢?你可是還想再見見?”上官明棠疑聲問。 “不了不了,可不行,大人物得罪不起的?!?/br> 上官明棠面上笑意更甚:“那般浪蕩子也沒有什么可值得見的?!?/br> 但又不得不見啊。 江南的雨來勢洶洶,當(dāng)然走得也快。 東方月一路追過來,淋著雨,濕了身。 等追上人時,那雨竟然也停了。 東方月遠遠看見了那停靠的馬車,皺起了眉頭。 高揚看見他濕淋淋的走過來,忙敲了車門,“公……公子,追上來了,怎么辦。” 上官明棠起身掀了車簾,仰頭道:“怎么了?!?/br> “那人好像追過來了。” 上官明棠淡淡地應(yīng)了聲。 頃刻間,東方月站在了車前。 束起的頭發(fā)被雨淋了個透,濕漉漉的散在額前,面色陰沉,仿佛有種暴雨欲來之勢。 東方月凌厲的眸光掃過高揚落在上官明棠身上,他上前一步,扣住上官明棠的手腕,將人塞回了車內(nèi)。 東方月看向他,眼中怒火極盛,怒道:“可耍夠了?” 上官明棠手腕纖白,被他用力拽著,堪堪顯了幾道紅痕。 他看向東方月,眸光柔和,關(guān)切道:“怎么弄得這般狼狽,這若是讓人看了去可怎么辦,以為我怎么你了?!?/br> “這不是你想要的?” 上官明棠看著他,只覺胃部翻涌難受,他不禁掩了口鼻,說:“怎,怎么會?!?/br> 看了他的模樣,東方月驟然暗了臉,“你月公子不過被雨淋了,竟惹得你這般惡心?” “也不是?!鄙瞎倜魈恼f,“不舒服是有的,馬車顛簸更是難受?!?/br> 東方月抬手拿掉他掩著的手,從懷里掏了一瓷瓶給他,說:“這個給你,味道清香不膩,可解惡心之感?!?/br> 上官明棠不敢接,“不會是毒藥吧?!?/br> “是,你愿意喝嗎?” “不愿?!?/br> 東方月開了瓷瓶,自己“咕嚕”飲下一口,說:“這下可行了?!?/br> “明棠何德何能,讓月公子親自試藥,畢生之幸?!?/br> “行了,情緒寫在臉上,還怕我看不出嗎?!?/br> 上官明棠也不再拿喬,接過來飲下。 那水喝下酸甜可口,竟真有緩解。他再抬眸時,便看到東方月脫了外衫坐了下去。 垂著的黑發(fā)上不時有水珠而落,眉宇英挺,里衣濕漉漉的緊貼在胸前,那緊實的肌理若隱若現(xiàn),照在寬厚的胸膛上,竟然有一絲…… 氣宇軒昂之感。 東方月不動聲色的看向他,說:“可有衣服換?!?/br> “不合適。”上官明棠冷冷的回。 東方月棲身貼近,邪意滿滿,“那你是希望我貼著你取暖,還是想看我病倒在你膝上?” “病了無用就扔,明棠不是勤儉之人?!?/br> “哈哈。”東方月笑著說,“我若是沒病你想怎么用?!?/br> “明棠不喜龍陽之好,自然不會像月公子一般見色起意,公子大可放心?!?/br> 東方月陰陽怪氣的回:“放心,當(dāng)然放心,該起意的本就不是你?!彼N近,熱氣噴灑,“饞這具身子的,可是我啊?!?/br> 上官明棠怒瞪一眼,卻聽他又說,“我記得你字若離來著。” “是?!?/br> “若即若離,親近又疏遠,這名字襯你?!?/br> 上官明棠也不甘示弱,說:“名揚天下,月公子也確做到了,紈绔之名,虞都皆知?!?/br> 東方月笑笑,說:“若離啊,一道吧,本公子甚是喜歡你?!?/br> 第30章 上官明棠看向他說:“撐不起月公子的喜歡, 休息好了就走吧,我與你不同路?!?/br> 東方月抬眸瞧了他一眼,濕著身子靠了過來, 笑著說:“別呀, 我們兩個都這般熟了。” 上官明棠打開他伸在脖頸處的手, 說:“不熟。” “怎么又氣上了,哪里不熟了,咱們可是經(jīng)歷過生死的?!睎|方月咂舌道, “我倒是記得有一句話來著,救命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那我就不涌泉了, 也沒泉眼啊, 你看看這人怎么樣?!?/br> 上官明棠驚愕地看向他, 而后又換做了溫和的模樣, “怎么浪成這般,人不要還硬要塞。” “你都說了嘛, 硬塞, 那不硬也沒法……啊。” “什么污穢之語。” 東方月眼里存著笑, “若離啊, 一道吧。你不是想入朝為仕, 跟著我,你月公子一樣可以幫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