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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 東方月這次抓住了他的手,探身過來,說:“小狐貍不乖了,怎么自己玩了,讓我看看咬了哪里。” 第52章 臨近隅中, 兩人才晃悠到了醉玉樓。 店小二上前迎了人,“公子,里邊請(qǐng)?!?/br> 上官明棠面帶慍色看了一眼東方月, 徑直走了。 東方月是店里的??? 店小二見了人更是殷勤, “呦,公子,可是有陣子不來咱們小店了, 怎樣,今日還是您原來的位置,您那房間啊, 咱們掌柜給您留著呢?!?/br> 東方月尋著人影笑了笑說, “我同那位公子一道來的, 就不麻煩了?!?/br> “得兒, 這菜色您看是給您上您愛的?” “去問那位公子吧,本公子今日依著他。” 店小二一聽也便了然了。 這虞都城里最不缺的便是世家公子的八卦, 今兒玉春樓聽一頭, 明兒醉玉樓聽一頭, 聽著聽著便都知曉了, 看著也就不覺得有什么了。 要說這世家公子啊, 多半風(fēng)流,玩慣了就煩了,也就忘了,什么事都圖個(gè)新鮮,身邊從來不缺新歡。 店小二還特意多看了上官明棠一眼,心想,也怪不得會(huì)看上, 那模樣擱在哪兒都惹人。 店小二拿著茶水走了過去,“公子,您今兒要吃些什么?咱們店里最出名的是這rou澆頭兒,那rou肥香滑嫩,入口即化……” 東方月也走了過去,看著店小二說:“給他上一盤紅燒獅子頭,他愛吃那個(gè),再就是把你們店里最好的,最貴的給我上來,飯后糕點(diǎn)過會(huì)兒帶走。” 店小二得了吩咐,沏好茶便走了。 上官明棠這廂還生著氣,特意往一旁挪了挪,不想搭理人。 東方月也不在意,厚著臉皮湊了過來,喊他:“若離,這店里的菜可不比那皇宮差,過會(huì)兒上來你大可嘗嘗?!?/br> 上官明棠不搭話,也不想看他。 窗外是虞都的長街,從這望去便可以縱覽街道上的一切,隔窗而望的是玉春樓。 淵和十三年時(shí),他第一次以男兒身份走在這長街上,也便是在那墻角遇到了吐的昏天黑地的東方月。 那時(shí)候滿身的恨意,恨不得上去給他一刀,可現(xiàn)在就算刀在手上,他覺得自己都要思量一番。 東方月也瞧著人,他不急,有的是時(shí)間與他磨,怕的就是上官明棠不給他這個(gè)時(shí)間。 東方月說:“若離,還氣著呢?!?/br> 他端了茶水遞到上官明棠面前,又道:“不過就是咬了一口,趕明兒你高興了也照著我咬一口不就得了,這事兒,你月公子不嫌你?!?/br> 上官明棠說:“是不該計(jì)較,那狗崽咬了人我還要咬回去不成,那我豈不是不為人了?!?/br> “哈哈哈?!睎|方月笑了,說,“若離,挺好,還有心情同我吵,便是消氣了?!?/br> 說話間,店小二便端了菜上來,“二位公子慢用?!?/br> 東方月夾了菜放他碗里,語氣溫和,“別氣了,不值當(dāng),這菜好,吃吧,汴州時(shí)生活苦,這到虞都什么都不缺了,你若是再消瘦下去了,那我可就有罪了?!?/br> 上官明棠悶聲吃掉碗里的菜,抬了頭,問:“這樓里也有你的人?” “什么人?!睎|方月不動(dòng)聲色地說。 “你知道?!?/br> “我不知道。”東方月又夾了菜給他。 “以前在那玉春樓里安了你的相好,不會(huì)這也有吧?!鄙瞎倜魈奶糁紗?。 東方月注視著人,唇上勾了笑:“哪里的相好,我怎不知我有這相好。” “月公子這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呢?” 東方月抓了他的手,揉在掌心,說:“我那心尖人,從頭到尾不就只你一人,何苦又在這怨我,嗯?” 上官明棠抿了唇線,又說:“何來的怨啊,我又不是公子什么人。” 東方月拽了人過來懷里,又握著他的手探到了自己胸口,“怎么不是了,你摸摸看,這里是不是你的,這不是裝得滿滿的嗎?” “若離,你可跟我說說,你是怎么做到的,為何你扮作女子時(shí)我怎么沒多瞧瞧呢?!?/br> 上官明棠挪了挪身,欲將手抽出來,卻被他攥得緊緊的。 上官明棠說:“那時(shí)候月公子就只想要我死,哪還注意其他啊,這會(huì)兒是不想讓若離死了?” 東方月也笑,說:“哪里舍得啊,舍不得了?!?/br> “月公子又想轉(zhuǎn)移話題了。”上官明棠也學(xué)著樣夾了菜放他碗里,繼續(xù)道:“這次又想好了什么來搪塞若離了。” “看看,這不是又誤會(huì)了,我是做什么錯(cuò)什么了,回你不成,不回你更不成。”東方月語氣無奈,“若離,我醉酒那日你為何出現(xiàn)在我眼前,那時(shí)看到你我還以為是夢(mèng)了。” 上官明棠說:“公子醉了好幾次,說的是哪次啊?!?/br> “第一次,我喚你美人了……” “那就不清楚了,公子醉了就喊美人,夫人的,誰知道說的誰呢,不該是若離啊。” 東方月湊近了人,低聲道:“除了喚你,還真沒喚過別人?!?/br> 上官明棠伸了另一只手蓋住了他熾烈的眼神,說:“你到底為何知道是我?!?/br> 東方月伸手蓋住他的手,揉了揉,微頓了片刻才說,“那日不是同你講了,因?yàn)樯碥浹?xì)啊?!?/br> “我不信,你說……” “因?yàn)槲兜?,還記得第一次我在牢獄里見你嗎?你身上帶了清香的味道,而我決定從玉春樓里贖回鳳泠也是因?yàn)樗瓦^來的四季海棠與你身上味道相仿。雖然一個(gè)人臉可以變,聲音可以變,但身上的氣味不會(huì)變,那不僅是一個(gè)人的習(xí)慣,還是一個(gè)人的標(biāo)志,就像眼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