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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江山為聘在線閱讀 - 第115頁

第1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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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黎同樣為國為民,這國穩(wěn)了,卻沒能讓他安了家,都說有國才有家,可這天下之大,有了國,無安身之所又有何用。

    他東方黎,一樣沒落得好下場。

    這便是皇權(quán),這便是皇帝。

    只要沒能得他們心意,那所有人便會成為這場權(quán)謀中的犧牲品,是要被他們丟棄的棋子。

    那贏者,永遠(yuǎn)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是九五之尊,是萬人敬仰的天子。

    “如今你要我承了那陷害之責(zé),我也愿?!睎|方黎眉眼微挑,說:“但你只想如此?”

    上官明棠撿拾起了那花枝,緩了眉眼。

    東方黎起先的氣勢卻壓他一頭,而如今再看他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他沒有勝算,淮南王沒有勝算,他們唯一的勝算都在這里,都在上官明棠身上。

    上官明棠不疾不徐,將那花擱在自己鼻尖輕嗅了幾口,說:“相爺方才有意要送我這花,我這廂也愿,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br>
    東方黎笑了,說:“你是聰明人,也不用我提醒你,先皇做這些無非要保月兒,與上官羽約定結(jié)親之事也為了給月兒留后路,如今我看你二人也好,認(rèn)誰做君主你最好是思慮清楚?!?/br>
    上官明棠說:“東方月的身份,何以證明?”

    “自己的兒子我難道還看不清嗎?”東方黎說,“先皇與人算計我,為了他與涼國公主之事不敗露便將那涼國公主所生之子換于我,那時月兒是孩童,我認(rèn)不出,可這孩子的眉眼越來越像先皇,這一看便也曉得了?!?/br>
    “相爺也是可憐人?!鄙瞎倜魈膰@道。

    東方黎笑意一斂,“說是可憐,卻也不是,月兒孝順又聽話,那先皇也羨慕著我,月兒可以正當(dāng)光明的換我一聲爹,卻不能喊他一聲父皇,說起來可憐之人該是那死人罷?!?/br>
    東方黎見他沉思,又說:“侄兒,一個公子府你以為你能做了什么。你不知,那便也是我與先皇,上官羽為了天下不愿入仕之人選的一去處,能用則用不用便棄,你以為那府中死士皆以你玉龍為命,而你卻不知……”

    上官明棠神色一沉,竟沒想到他連公子府都知曉。

    先前他不知爹為何要他扮作女裝,不知這門親事為何要保他人,如今他也明白了。

    先皇事事思慮,為得不過是為了他的皇位,為了大虞依舊姓魏。

    先皇心思之深,東方月是他與涼國公主之子,若東方黎有圖謀不軌之意,這以后皇位依舊會落在他們魏姓人手中。

    若是淮南王謀朝篡位,那與上官家的親事便是他與之抗衡的手段。

    真是不得不佩服先皇之城府,利用了所有人,把后續(xù)的一切意外都安排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

    東方黎見他神情猶豫,從那書案底下拿了另一半玉龍顯在他面前,說道:“這玉龍本是一塊,你與我的同合在一起才能號令府中能人異士,即便是公子翊也要聽從命令?!?/br>
    “你今日同我講這些,不過是想要我手中的半塊玉龍。”上官明棠驚道。

    “不錯,只要能號令府中人士,便也能得了這天下?!?/br>
    上官明棠沉默片刻,說:“相爺想要便拿去好了,這東西與我也無用?!?/br>
    ……

    東方月醒來時已是巳時,房內(nèi)昏暗無比,他還以為是寅時。

    東方月睜開惺忪的眸子,欲要舒展手臂,這才發(fā)現(xiàn)雙手已經(jīng)被捆綁了起來。

    東方月掙扎著,發(fā)現(xiàn)全身力氣全無,手腕處已然顯了紅痕。此刻他就像是籠中的困獸一般。

    東方月喊著:“誰……出來……”

    “有膽綁我,沒膽現(xiàn)身?!?/br>
    房門被推開,上官明棠走了進(jìn)來。

    他看向東方月,唇角漾出一抹冷笑。

    “是我……綁了你?!?/br>
    “若離”東方月驚訝,“你給我下藥?!?/br>
    第57章

    東方月雙臂被綁在木架上, 腿腳拿鐵鏈鎖著,見他過來,抬眸瞧著人。

    上官明棠早已換了身裝束。

    藍(lán)白淺紋的軟衣華裳, 兩側(cè)肩膀處是金線勾邊的鳳紋, 與衣袖處的紋路交相輝映, 藍(lán)色腰帶將那勁瘦的腰身籠絡(luò)得淋漓盡致,如墨的頭發(fā)隨意挽著,以木簪束之, 從遠(yuǎn)處望去,仿若清雅的白蓮,隱隱多了一絲仙風(fēng)。

    上官明棠緩緩走近, 東方月看著人無聲地笑了笑。

    再抬眸時, 人已站至他身前, 東方月才發(fā)現(xiàn), 今日他額心點了一紅,那紅色映人, 無端的給人平添了一絲幾分妖媚之氣。

    東方月笑的輕挑, 可眼底卻掩不去那抹凌厲, “若離, 竟沒想到你如此會玩?!?/br>
    上官明棠也笑, 不過這笑里有魅也有狠戾,“綁得可舒服嗎?”

    “舒服,怎能不舒服?!睎|方月調(diào)戲道,“早知你有這般樂趣我定要同你玩?zhèn)€遍,你月公子別的不行,就一樣……”

    上官明棠神情微凝,“如何?”

    “你貼近些, 我同你講了?!?/br>
    上官明棠笑說:“你已中了毒,雖不嚴(yán)重,卻也讓你力氣全無,難道沒感覺嗎?!?/br>
    “當(dāng)然知曉,所以我才要你過來。”東方月嘆道,“這藥性夠足,我連說話的力氣都要沒了。”

    上官明棠走近了人,“如此,可以說了?!?/br>
    東方月湊近他的耳畔,輕聲輕語,“會玩。你月公子沒別的就是會玩?!?/br>
    方才這一聲輕語,呼出的熱氣全都灑了過來,昨日耳畔的呢喃依稀在回旋,是情念迭起時的憐愛,燥得人心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