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頁
東方月眼中欲/色乍然而起,眸色漸深,他在他耳邊呢喃:“為何知道我會在此,可看到那封信了?” 上官明棠迭不得回答,就見東方月懷抱著他起了身,水流肆意從衣衫而落,有些冷,他不禁又往溫暖處靠了靠,貓咪一樣趴在他肩膀處,暗暗下了口。 東方月“嘶”了一聲,跨出了桶,一路水漬,直蔓延到了床榻。 東方月將他放在一側(cè),怔怔地瞧著人,饒是感覺不真實,也絕不可思議。 上官明棠全然溫軟無力地模樣,呆呆地看向他,緋紅盡現(xiàn)。 東方月唇角勾著一抹饜足的笑,這樣的光景,于他是第一次。 他感受到上官明棠小心翼翼地靠近,也能感受到他對他的渴望,不是身體,是心靈的碰觸,就像他知道一副月亮畫里蘊含的意義,一縷青絲一縷魂,情絲鎖魂,紅繩系心。此生唯你,不離不棄。 上官明棠驀然抬眸看著人,鼻翼微張,呼吸有些錯亂,東方月看到他好似要開口,默了半響,才聽到他緩緩而來,“有些潮了。” 東方月被這一句激得有些頭皮發(fā)麻,心神也跟著一顫,直接棲近了,紅口叼住了白玉盈暇的鎖骨,鼻息噴灑在頸側(cè),情/熱在眼里暈開,“你方才說了什么,哪里潮?” 流連在頸側(cè)處的燙熱,留下了一片水漬,堪堪讓他沾染了一縷清香,帶著淡淡的味道,一直蔓延到心口處。 東方月感覺自己的心又渴了,他迫切的需要心血的澆灌,是上官明棠一人,只他一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耳垂被輕吻了一下,上官明棠身子也跟著微微顫抖,他聽到東方月說:“我渴了,若離,真的渴了?!?/br> “不……不行……” “哪里不行,你方才說潮濕了……” “衣衫濕了,涼~” “我熱,正好給你?!?/br> 理智還在做擾,并沒有沖破防線,直抵頂峰。 “若離,冷嗎?”東方月慢慢后退,眉目高挑,薄唇漾了一抹邪魅的笑,“冷就靠過來?!?/br> 上官明棠知道危險,他不動,雙臂抱緊自己,眉眼微抬的看著他,不說話,靜靜地。 東方月想要他主動抱過來,可兩人就在這曖/昧的氣氛中僵持了數(shù)秒,之后,東方月妥協(xié)了,他被撩撥得發(fā)狂,他的狐貍,即便坐在那里不動,只肖一個眼神看過來,他便被勾魂奪魄一般,盈盈地向著他去了,況且在那數(shù)十秒的忍耐里,他神情迷亂地喊了一句,“名揚。” 纏綿而有力,不是柔軟的一句,就像是來自心底的聲音,空靈又綿長,一直滌蕩在耳畔,傳遞心間。 東方月湊近,抱緊了人,鼻翼相貼,呼吸交錯。 修長的雙腿交疊錯亂,隱了去,不叫任何人窺探。 guntang,溫熱一一起,那久違的銷魂蝕骨,再一次侵襲了過來。 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東方月攬著人,情難自已,只想與人耳鬢廝磨,唇/齒相依。 上官明棠被吻得情亂,眼神微漾,被浸濕的衣衫已經(jīng)有了溫度,身體被激得顫動,他已經(jīng)忘卻了今夕何夕,這場疾風來得太突然,上官明棠明眉緊蹙著,手已攥得骨節(jié)泛白,“名~名揚……” 驟欲初歇,東方月不敢妄動,只貼近了親吻他,“可還冷嗎?” 不夠,這場癲狂還不夠消弭他們多日來的心酸苦楚,亦不夠紅紗帳幔里,纏綿悱惻,竊竊耳語。 房間里氤氳著的情意慢慢漾開了,東方月知道他此刻難耐苦痛,可他又何曾不是,但他帶了傷,他不敢,只想緩緩帶著,給他一絲喘息和溫柔的慰藉。 他們錯過了太長的時間,整整一個春色,再加一個悲涼的秋季。 干涸的心急需澆灌,任誰也不可,阻擋不了。 “若離,緩一緩,”東方月說,“親一下,可好?!?/br> 這樣的溫柔體貼誰都渴望。 上官明棠呼吸微亂,輕輕緩緩地舒了一口氣,“我想你,是我心中的明月,銀光照進深淵?!?/br> 他說得有些綿長,但東方月不急,就這樣緊緊地靠著他,等他一字一句說完。 “于黑暗中將我拽出,帶我入這晴日?!?/br> 上官明棠抬手,尋了他的,握在一起,“縱前路千軍萬馬,你且仗劍而去,我亦一路相隨。” 東方月親吻在他唇角,蜻蜓點水般,“我何曾要你舍生忘死的追隨,你只肖站在我身后,看著我一路披荊斬棘,問鼎天下。” “到那時,我許你一世江山,你可愿與我攜手天下?” “生死相隨?!?/br> 細雪飄落,把夜色撩撥得簌簌作響,疾狂的驟雨再次襲來,果真是浪滾滔天,堤壩盡蹋,勢不可擋。 夜色深處,顛簸的身影雙雙交疊,漸漸消隱…… 雪落一夜,檀木窗上積滿了白雪,極刻意地映照在屋子里,仿佛想要掩飾昨夜的一場云雨翻浪。 東方月醒了,側(cè)了身子就這樣撐著頭,緊緊盯著人。 上官明棠縮在他胸口,眉頭微微皺著,好似有些不舒服。 東方月?lián)崞搅怂~角的發(fā),因為被汗?jié)裨缫佯べN在了一起,白皙的側(cè)臉顯露出來,他好像沒有近距離的瞧過他的側(cè)臉,這樣一看,不禁感嘆,美人如畫,不可方物這句話是有些道理可循的,上官明棠的臉細膩光滑,甚至能比得過女子,也是一雙勾人的眼,盈盈眉眼,漾著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