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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口已見血,上官明棠拿著刀又拍在他臉上,繼續(xù)道:“東方月,這刀是你送我的,如果我用它再劃你一刀你覺得怎樣?” “你開心就好,你若是高興就再劃我兩刀。” “你覺得無所謂?” “不是,我覺得……若離,你做什么……”東方月眸光冷寒地看向人,卻見他拿著刀子要劃在自己手臂上,“你傷害自己,確是要心疼死我?!?/br> 生死難料,可這世間最叫人痛苦的便是生離死別。 上官明棠深吸了一口氣,俯首貼近他的臉,兩人鼻息相近,若離說:“你傷了,我難道不心疼。東方月,你這樣就是在殺我,你明知道我只有你了,你還這樣不珍惜你自己,你是想要我死是不是,既然如此,那就一塊傷著好了……” “你敢.......” 上官明棠已淚濕眼眸,多日的思念此刻都融在了眼底。他不想看著再有人從他身邊離去,不想再在夢中與他相見,不想再寒窗孤影,只有明月清風為伴。 那提著的心只有在見到人時才能緩緩放下,可回眸的瞬間,卻看到他腿上的鮮血淋漓,那無疑是東方月在拿著劍刺他。 東方月微微抬頭,因為被綁著,靠近他還有些困難,只能慢慢順著他的呼吸,“若離,沒那么嚴重,你貼近些,讓我好好看看你?!?/br> “還看什么……” “看不夠?!睎|方月看著他,皺眉道:“若離,過來,給咬一口……” 上官明棠用刀抵開,“我們還沒說完……賬還未算完,你且離我遠點?!?/br> “還不夠遠嗎,被綁著了?!睎|方月抱怨道,“你這是故意要我看著rou卻不能吃?就是想看我暴斃而亡,你殺了我,倒不如現(xiàn)在就殺了我吧,若離……” 上官明棠怔怔地看著他,修長的骨節(jié)從東方月臉上滑過,自額角到薄唇,又摩挲著整個臉頰。 冰涼的手沒能降溫,反倒把若離自己燒了個通透。 東方月劍眉高挑,看著他臉頰上飄過的紅暈,求到:“再摩挲,火就起來了。” 東方月仰著頭去碰他,因為被綁著,只能微微觸到若離的鼻尖。 上官明棠也不動,就正好隔著這一距離眸光含情地望著人,一言不發(fā)。 東方月被他折磨透了,眸色也漸漸深諳起來,眼底狠勁十足,但語氣上依舊帶了委屈:“給不給親,若離……” 上官明棠靜靜地望著人,不答。 東方月額角一跳,咬著唇,偏頭去過去看著束著的手,他極力掙脫著,一邊做一邊抱怨:“為何綁這般緊,都給我等著挨罰。” 另一處營帳中坐落的兩人,不自覺地打了聲寒戰(zhàn),夜羽和奴牙相視一眼,又看向他處。 掙脫了半天,沒掙開,東方月又看向人。 那張清冷不悅地臉上終于在此刻得見喜色。 上官明棠說:“都是死結(jié),別費氣力了,月公子?!?/br> “公子都這般被綁著了,若離,你就這樣看著?”東方月說,“不給親就算了,還要我……” 東方月話未說完,就被那個輕吻堵了回去。 上官明棠動作行云流水般,快速在那張薄唇上落下一吻,又回歸了原處。 東方月雖然笑了,但仍舊心有不甘,要是照著往日,他一定眼疾手快的環(huán)住他的腰身,再好好享受一次這極致的親吻。 上官明棠問他:“還鬧嗎?” 東方月是想,但是自己掙脫不了,他看向人,眸光流轉(zhuǎn),“若離,再兇一次?!?/br> “怎么兇?”上官明棠明知故問。 “過來,為夫教你……” 那雙深邃的眸子里,已浸染了滔天的欲/望,就像是久不狩獵的餓獸,一旦發(fā)現(xiàn)獵物,就會不顧一切的撲過來。 上官明棠看到他眼眸已盡狠意,想掙扎,但就是不自覺地想要靠近,也想要馴服這頭惡獸。 他俯身下去,被東方月含/住了唇,滑嫩自紅口而入,肆意妄為,掠過貝齒,直搗深處。 上官明棠被迫迎合著,那滑/軟交纏,唇瓣盡濕,直弄得人眉眼濕潤。 那多日不見的思念,沒有溫暖歡/情的悵然,都在這一刻消失殆盡,化在了溫情里。 平日里,縹緲孤寂的魂靈也在這一刻找到了慰藉,情/欲如春潮一般迭起,奔涌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而言,不智;知而不言,不忠。為人臣不忠,當死;言而不當,亦當死?!俄n非子·初見秦》 小段子:與正文無關(guān),看著玩的,笑一笑就好。 上元佳節(jié),皆是有情人約伴相游的日子。 東方月?lián)Q了身便服帶若離出門。 沿岸熙攘的游人中,兩人因身材相貌出眾,便也格外引人注目。僅僅是一刻鐘的功夫,身后已聚集了多人。 女子們談論著:“那白衣男子,氣度雍容,豐神俊朗,眉目靈動,我的心都要被勾走了?!?/br> “那藍衣的也不錯,真叫人喜歡呢。” 東方月輕哼了一聲,脫了外袍罩在若離身上,對著人說,“還不快走?!?/br> “哎呦,兇什么兇啊?!?/br> 兩人找了處亭子坐下,一旁正是彈奏舞曲的歌姬,兩人坐下,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眉眼盈盈,如秋波一般落在上官明棠那張俊美的臉上。 東方月不由得又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