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終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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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第一次照顧孩子(雖然只有身體是), 對他需要什么一點兒也不了解。站在賣場的大門前,比起去服裝店,我先去了書店, 從書架上挑選相關(guān)書籍,可大部分都是母嬰相關(guān),或者是如何培養(yǎng)孩子的興趣, 或者是如何提高孩子成績, 家庭交際相關(guān)的書籍卻很少。 “看來比起和孩子們處理好關(guān)系, 家長們更希望將孩子培育成自己所期望的模樣?!蔽覍⒁槐颈緵]用的書放回書架, 小聲感慨。 我的愿望很簡單, 既然政府不要求我成為審神者, 只希望今劍留在我身邊好好修養(yǎng)精神, 對他來說, 這也許是個難得的長假。 “假期啊……假期要做什么好呢?”我不自覺的想到。 【主公大人?】今劍的聲音從身邊傳來,【有什么煩惱的事情嗎?】 我下意識的抬頭望向四周, 除了低頭在書店里翻找書籍的客人外, 并無他的身影。 “……今劍?”為了避免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 我壓低了聲音喊著他的名字。 小短刀的聲音再度從腦中雀躍的響起。 【是我哦,主公大人~只要稍微耗費一點靈力,我就能這樣和主公大人對話了!】 貓咪先生不是說今劍身上的靈力儲備不足么? “今劍, 你現(xiàn)在身上殘留的靈力并不充足……和我對話需要消耗力量吧?不會對你有影響嗎?” 【沒關(guān)系的!只是和主公大人對話,不需要消耗太多力量,更何況主公大人很快就要帶我解開封印了, 靈力不用節(jié)省著用啦!】 先前一直只保持本體的狀態(tài)留在我身邊, 也不主動與我交流, 想來是擔心靈力不足。而今天今劍聽見了我和田沼的對話, 所以明白很快他就能解開封印, 回到原本的狀態(tài)了。 “這也不錯,正好等會要去給你買衣服,能和你交流的話,就不擔心買到你不喜歡的衣服了?!蔽冶揪蛯Υy他人喜好這件事不擅長,更別提我與今劍幾乎沒什么機會相處,也沒法打聽他的喜好,既然未來要住在一起,我還是想讓他對我留下好的印象。 他的聲音總是輕快活潑的,充斥著與我絕緣的一種孩子氣的爛漫:【沒有那種事~只要是主公大人送給我的,我都喜歡!】 我不由得會想,歷經(jīng)千年風霜磨礪的刀劍,擁有了人的外形與人類的心,是何等耐人尋味的一件事,他身上有人類畢生所尋求的一種純潔,與輕易會被世俗玷污的人類決然不同的純潔。 被他純真的話語打動,我故意開玩笑似的反問:“那如果我送你裙子呢?” 【唔……如果這是主公大人的要求……】 我腦內(nèi)已經(jīng)想象出他皺著眉頭,但又想滿足我的心愿時那種矛盾又可愛的表情了。 “放心吧,不會給你買裙子的?!蔽艺f,“解開封印之后,今劍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嗎?” 他回答得沒有半點猶豫,【只要能和主公大人一直在一起,怎么樣都好——】 “恩……”我思索著,等今劍的封印解開,他的長假就算正式開始了。 話說回來,人類的孩子們在長假會做些什么? ——和朋友去山上捉蟲子,耗費一整個夏日做昆蟲觀察,又或者是去海邊游泳被太陽曬得黑漆漆的,還可以去山中野炊,興致來了與朋友們來一場躍躍欲試的試膽大會。去參加夏日的廟會,在人聲鼎沸的人流中看神轎的轎夫們在吆喝聲中抬轎□□。 無論哪個,我都想讓他體驗一下。 身為刀劍,雖本是利器,可來到人間走了一遭,又化作了人形,能嘗到酸甜苦辣,那至少要體會到人類所創(chuàng)造的美與幸福,否則豈不是很虧么? 另一方面,考慮到刀劍作為武器的天性,我又不是能讓他實現(xiàn)戰(zhàn)斗愿望的審神者,讓他一直與我一起壓抑天性,也太委屈他了,于是我建議道: “我暫住的那戶人家家中是開道場的,今劍也可以與道場的弟子們切磋。”僅憑現(xiàn)在的我,能替他做到的事情少之又少,“畢竟我對戰(zhàn)斗一竅不通,一直讓你陪在我身邊只會白白令你生銹?!?/br> 【……沒有那樣的事,主公大人?!?/br> 我認為今劍不需要喊我主公大人,一方面我并不認為自己算是他的主人,另一方面,等他能化作人形時,在外人面前這么稱呼我也不太合適,但我知道不能一口氣把這些想法都灌輸給他,還是等他方便之后,我再慢慢和他商量吧。 從書店離開后,我就直奔服裝店——當然,是童裝區(qū)。早前今劍在我面前展露身形時,我大致打量過他,是中等偏瘦的身材,服裝的尺碼比較好買,刀劍的付喪神大約也不會像人類的小孩那樣長個子飛快,衣服還得買大一號。給今劍買,只用考慮好不好看和方不方便活動。 只是我根本沒有買童裝的經(jīng)驗,雖然心里有計劃,但實施起來卻很困難,我在衣架上挑挑選選,卻發(fā)現(xiàn)我對童裝的尺碼一點兒也不了解。 盡職盡責的導購小姐詢問我:“請問是給多大的孩子挑選衣服呢?” “……十歲上下吧?”我不太確定。 “這樣啊。是送給朋友家的孩子,還是親戚的小孩呢?” 我想,是我看起來太年輕,所以導購小姐可以避開了我是在給自己的小孩挑選衣服的選項,因為這么說搞不好容易冒犯到別人。 起初我想說今劍是我弟弟的,可是這有點別扭,我就改口說:“是親戚家的小孩,要來我家住一段時間?!?/br> 導購小姐微笑著說:“看來你們感情很好?” “恩,我很喜歡那孩子。” “既然這樣要不要看看親子裝?”她領(lǐng)著我走到展架旁,從疊好的衣服中取出三件t恤,“是家族同款的印花t恤?!?/br> 上面印的花不同,分別是太陽,月亮和星星。 三件……是一家三口那種吧?看尺寸大小,父母分別對應(yīng)太陽和月亮,孩子則是星星,意圖非常好理解了。 不知道今劍覺得怎么樣,喜不喜歡。 親子裝這東西,在我看來就像是儀式一樣的存在,不僅是在對外表示“我們是一國的”,還要將這份驕傲的炫耀時時刻刻信心滿滿的穿在身上。我是說,我對這種勇氣十分羨慕,并且有朝一日,也希望能有機會嘗試。 “我再看看吧?!?/br> 挑選服裝的過程并不枯燥,今劍一直在同我說話。 【這件上面印著的是南瓜嗎?好奇怪啊主公大人,但是顏色很鮮艷,穿出去一定很顯眼吧?!?/br> 【好純正的紅色,像熟透的蘋果一樣,我喜歡這個顏色??墒牵赃叺淖仙埠懿诲e。】 那就都買下吧。 我想著,反正換洗的衣服總要有個兩三件的,等封印解開后我們就去店里直接試衣服。 將今劍覺得還不錯的幾套衣褲包起來,導購小姐問我:“親子裝您要嗎?” 我鬼使神差的點了頭。 …… …… “……好熱。”從有冷氣的賣場走出來,腦袋頂?shù)尿滉柫⒖探o我了當頭一棒,更別提我現(xiàn)在手上還提著好幾樣東西,烈日炙烤著裸露在外的皮膚,我一刻不停的只想回到?jīng)隹斓穆灭^房間里乘涼了。 手機在震動,我打開一看,居然是夏目發(fā)來的消息。 [打擾了,某位不方面露面的人士讓我替他轉(zhuǎn)達謝意——感謝稻井小姐幫助了他的手下。] 看著這條短信,我陷入了疑惑。 因為我的交際圈實在太小,就連每天接觸過的人也不多,我搜索一番過后并沒有想起自己最近做過什么好人好事。 [雖然這么說有點抱歉,可是……確定不是他搞錯了嗎?我并不記得自己有幫助過什么人。] “滴滴——”鈴聲再度響起。 [不是“人類”,是這孩子。] [圖片] 照片上是一只翠碧色的小蛙正站在綴滿露水的荷葉上。 “……” 沒想到我隨手救起來一只小青蛙,居然是只妖怪。 關(guān)上手機,我正欲邁開步子往旅館方向走,卻又被人攔住。 潔凈的白色手絹遞到我面前,順著白皙柔夷的手臂朝上望去,是一張艷麗的女性面容,頭戴一頂遮陽的花帽,綴滿繁瑣的鮮花,濃烈的香氣朝我襲來,混合著暖熱的空氣,交融成詭異的香氛。 “你一直站在這里呢,請擦擦汗吧?!?/br> 她的笑容是很客氣的。 【主人大人!離這個女人遠一點——】今劍大喊著,急切的想要我離去。 在我還未回過神來時,卻被女人抓住了手腕。她那雙繭子都沒有的、光滑的手,仿佛有無窮的力量,她表情輕松,根本沒有著力,我卻覺得骨頭都要被擰斷了。 【主公大人!她身上有東西克制住我,我沒法出來。】 “你是除妖人?”她加重了力道,“是來驅(qū)逐我的嗎……” 我忍著疼痛,如實相告:“我想是你誤會了,我并不會除妖?!?/br> “騙子?!彼朦c兒也不相信我,而是用她深邃的黑眸牢牢鎖定我,“你們?nèi)祟惷看味歼@么說,能御使付喪神的人類,說自己不會除妖?” “這只是巧合?!蔽译m然努力試圖辯解,可效果甚微,我又沒有能自證的方式。萬一不停的重復這些沒用的話,說不定還會激怒她。 妖怪的女子死死盯著我,“我不相信,既然這樣……” “等等,絡(luò)新婦。” 又出現(xiàn)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她說:“放開那位女性吧,她身上并沒有靈力,也沒有妖力,根本不是除妖師。” 在少女出聲的那刻,我就明顯感受到被人握著的地方力量減輕了。女妖怪和我一同望向出聲的人——是位看起來身體嬌小的金發(fā)少女,身著時髦與古典兼并的裙裝,腳踩系帶矮靴,頭戴白色貝雷帽,最具特點的,是她手中樣式罕見的手杖了。 “公主大人,您要袒護這個人類?”絡(luò)新婦仍然沒有松開手。 “嘛……你先冷靜一下。既然我已經(jīng)承諾過會替你解決問題,希望你也能夠配合我這邊的工作?!彼龑⑹终仍谑种幸环崔D(zhuǎn),用前端指向我,“你仔細感受一下,讓你感受到威脅的是這位小姐的武器,而她本身并不具備靈力,自然不可能是除妖師。旁邊的這位小姐,麻煩你將懷中的短刀拿出來,絡(luò)新婦就不會混淆了?!?/br> 我將提著的東西任由他們掉在地上,然后用空著的那只手取出懷中的今劍。 絡(luò)新婦感受了幾秒后,松開了我的手。 “……確實,如公主大人說的這樣?!彼聪蛭?,“原來你真的不是除妖師,那你做什么還帶上這么一柄劍,害得我混淆了,以為你是討厭的除妖人呢。我向你道歉?!?/br> 被稱為公主大人的少女拄著手杖走近了些,見我們誤會解除,她主動做了自我介紹。 “我是巖永琴子,是解決神怪方面問題的專家,用世俗的方法來解釋的話,你可以將我當做是巫女一類的?!彼f,“旁邊的這位是絡(luò)新婦,相當有名的妖怪?!?/br> “我是稻井?!蔽艺f,“稻井無伊實,只是在八原旅行的普通人?!?/br> “普通人?”絡(luò)新婦顯然不太滿意我的說法,“普通人可見不到我?!?/br> 巖永琴子看了她一眼,對我說:“稻井小姐本身并沒有靈力,想必是被強大的付喪神所影響,才能見到妖怪。但是據(jù)我所知,和刀劍付喪神簽訂契約的審神者,是由政府選拔的……稻井小姐看起來情況比較特殊?!?/br> “是的?!蔽艺f,“具體不太方便透漏,抱歉。” “沒有的事。”她脫下貝雷帽朝我微笑,“這樣的夏日里,站在烈日下并不合適談話,我們?nèi)隹煲稽c的地方吧,我男朋友正等著我呢?!?/br> …… …… 咖啡廳里,我們四個人坐成兩側(cè),我單獨一側(cè),巖永琴子與她男朋友坐在我對面——這是普通人視線中的情況,實際上,還有絡(luò)新婦也與他們擠在一起,這組合顯得夾在其中的巖永琴子更加嬌小了。 “九郎前輩~就不能稍微和我貼近一點嗎~”方才端莊沉穩(wěn)的少女,在男朋友面前立刻化身為可愛的撒嬌精,對比之下,她的男朋友就不那么解風情了。 “夏天沒必要粘的那么緊吧?!彼f,“比起這些,你不是還有正事要和這位小姐聊聊嗎?” (……他的聲音和太宰先生有點像。) “在話題開始之前,我想請問稻井小姐為什么選在這種敏感時期來八原旅行呢?連環(huán)斬首無頭案還沒破解,人心惶惶之時,大家都避之不及,分明可選的地方還有不少吧,這種時候還往八原跑,多少有點可疑?!?/br> “……所以說這個女人果然和除妖師有點關(guān)系,疼!”絡(luò)新婦話還沒說完,就被巖永琴子用手杖敲了敲腦袋。 “和我手中的這柄刀劍有關(guān)?!蔽艺f,“是正當理由,在政府方面有備案的?!焙竺孢@句就是我胡謅的了。 巖永琴子并沒有追究,看來她認為只要有合理的理由就行。 “那么,我也說明來意吧?!彼⑿χf道:“我是受了絡(luò)新婦的委托,替她來尋找真正的犯人的?!?/br> “殺人案背后真正的犯人嗎?”我想起來的車上,坂本說是絡(luò)新婦作祟的樣子,搞不好傳聞早就散播開了,“是因為人們都將犯人當做是絡(luò)新婦,所以委托巖永小姐替她洗清污名?” “就是這么回事?!彼f,“雖然絡(luò)新婦的傳聞中大多說她是吃人、并且會取走人首級的妖怪,但這只絡(luò)新婦并沒有作惡,如果放任這樣的傳聞繼續(xù)散播,必然會引來強大的除妖人,妖怪和除妖人之間是幾乎沒法溝通的。絡(luò)新婦分明沒做過的事,卻要被人誣陷成殺人兇手,就太不講道理了?!?/br> 我還是首次知道有巖永琴子這般專門替妖怪處理問題的人。 能見到妖怪、與妖怪住在一起的少年夏目,專門為妖怪解決問題的公主大人,還有不吃人卻被人污蔑是殺人兇手的絡(luò)新婦……不過是出門一趟,我今天得到的信息量也太大了。就好比平時一集只有四十五分鐘的電視劇,我看的卻是一個半小時的加長特別篇。 “稻井小姐有什么線索嗎?”她說,“什么都可以,比如說會讓人聯(lián)想到絡(luò)新婦的……” 絡(luò)新婦在人們記載的傳說里,本體是蜘蛛妖怪。我想起昨日晚上斷斷續(xù)續(xù)的從頭頂傳來的,有節(jié)奏感的,像什么東西爬動的聲音。 “是想到了什么嗎?”巖永琴子問道:“無論是多么微小的細節(jié)都是可以的。” “在我居住的那家旅館,我昨天夜里,聽見樓上有東西爬動的聲音……就像……”一只大型蜘蛛似的。 巖永琴子領(lǐng)會了我的意思,她說:“方便帶我們?nèi)タ纯船F(xiàn)場嗎?” “不一定和絡(luò)新婦相關(guān),很可能會讓你們白跑一趟?!蔽覍ψ约核o出的線索并沒有太大信心,尤其是讓她這么一個少女在炎熱的夏季為了我一句話而奔走,若是白跑一趟,我會被負罪感溺死的。 “沒關(guān)系的?,F(xiàn)在我們手中沒什么線索,只要是一丁點的提示,都有可能成為找到真相的關(guān)鍵。更何況,當?shù)氐穆灭^通常都有悠久的歷史,對鎮(zhèn)上的情況也比較了解,完全可以當做是打聽情報?!?/br> 巖永琴子的話說得滴水不漏,還充分照顧了我的心情。話已至此,我若是再推脫就顯得不識抬舉了,于是我?guī)е麄儍扇艘谎?,去了小川家的旅館。 路上,我得知他們二位原來是同一所大學的前后輩,目前正在交往中,雖然怎么看都巖永琴子那方更積極,可櫻川先生也并不像他表現(xiàn)得那么冷淡,在我看來是一對很特別的情侶。 拉開旅館的門簾,就傳來太宰先生活潑的聲音,可是那臺詞實在是不美—— “多么美麗的女性——!如同凜冽寒冬中綻放的梅花一般端莊的容貌——”他正托著一位陌生的、身著和服的盤發(fā)美女的手,說著與氣氛相去甚遠的話,“我想我就是為了與你殉情才活至今日的……” 比起我,身旁的巖永琴子反應(yīng)更大,她大受打擊的拉著男友的胳膊,不可置信的吐槽起來:“那個輕浮的男人聲音和九郎前輩也太像了!我說,九郎前輩你是絕對不會這么輕佻的對吧?。俊?/br> 絡(luò)新婦一手捂著嘴,仿佛看到了什么不潔的畫面想要回避似的,同樣小聲喃喃道:“……這種男人,如果是被其他絡(luò)新婦碰到,十有八九會上鉤成為他們的食物?!?/br> 我算是第二次撞見太宰先生拉著女性的手發(fā)出共赴黃泉的邀請了,比起最初那一腔熱血的空喜下所衍生出的痛苦,如今我倒是平靜了不少,外加巖永琴子和絡(luò)新婦的吐槽太過強烈,給我增加了不少緩沖。 即便如此,我依然不太想正面面對這畫面啊…… 被他邀請的女性看起來三十歲上下,周身上下散發(fā)著成熟女性獨有的魅力,可與她容貌不同的時,她的表情實在冰冷。 “還請先生放開?!?/br> “阿清,你和這男人啰嗦什么?”走廊的另一頭,從二樓樓梯上下來一位年輕人,高中生模樣,容貌清秀,甚至有些女相,他與被太宰邀請殉情的女性分明是熟人,并且直接對比他年紀大的女性呼喚名字,想來關(guān)系不淺。 “你也是,我從沒見過你這樣輕浮的男人,真是生了一張朝三暮四的臉。我勸你別打阿清的注意?!彼粨]和服袖子,又對女人說:“走了,阿清,父親和詩織還等著我們呢?!?/br> “好的,少爺。”她抽出手,對太宰說:“我的一生都先給松山輝人少爺了,是不會與您共赴黃泉的,還請您死了這條心吧?!?/br> “哇哦……”巖永琴子死死抓著男友的手臂,“該說是認真好呢,還是該吐槽好呢……那位叫阿清的女性的反應(yīng),也真是夠特別啊?!?/br> 被拒絕的太宰也不尷尬,他一拍袖子,就朝著站在門口看完了這場好戲全過程的我們走來。 “伊君!下午好啊~”他開朗的朝我打招呼,“今天玩得開心嗎?” 一時間,身旁的兩人一妖,三雙眼睛齊齊匯聚在我身上,并且寫滿了十分復雜一句話不能解釋清楚的情緒在里面。 我:“……還行?!?/br> 微妙的氣氛還沒多存在一秒,就被慌慌張張的腳步聲打斷,只見廚房的阿婆恨不得三步并作兩步,扶著樓梯扶手噔噔噔的跑下樓。 巖永琴子道:“阿婆,稍微冷靜一點,不要摔倒了?!?/br> “出、出事了!”阿婆跑下樓梯,身子重心還沒調(diào)整好,整個人仿佛立刻就要趔趔趄趄摔倒,還好太宰離得近,將她扶住了。 他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死、死人了!老板、靖彥先生他死在房里了……頭……”她說話急促,太宰趕忙拍了拍背替她順氣,阿婆連忙說道:“頭也沒有了……!” “這、這一定是……” “是絡(luò)新婦?!?/br> 方才同阿清一起離開的那位“少爺”,松山輝人,正站在走廊盡頭。 生怕我們聽不見似的,他又重復了一遍。 “這一定,是絡(luò)新婦做的。” ※※※※※※※※※※※※※※※※※※※※ 太宰:^^ 無伊實:/// 其他人or妖:…… —————————————————————————————————— 感謝在2020-08-14 22:51:31~2020-08-15 17:34: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懶癌晚期患者 40瓶;難書 10瓶;杯子、人間理想、夜尋月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