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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無殤似被引誘的餓狼一般,眼眶通紅,動作發(fā)狠,往日那些恨的怨的隱晦的不堪的東西,像終于找到了發(fā)/泄口般,讓他恨不得把人給撞碎了。 那些咬牙切齒的惡意,也變成了不能控制的情/欲,一次一次沉淪,整個人幾乎要溺斃般死死扣著他的師尊。 恨不得全身長出根系來,將對方活生生給吞了。 他不知疲倦,可是蘇白離卻承受不住,堂堂一界仙君眼尾通紅,只顧著掙扎著要爬走,卻被殷無殤掐著蹆根硬生生的拖了回來。 平日里金尊玉貴雪白的一身,現(xiàn)下硬生生多出了許多靡靡紅痕來,一切還未結(jié)束,他便早已神志不清,只雙手下意識的摸著鼓脹的小腹無聲的抗拒著。 *** 似乎因為被封住了修為,加上這段時間心理和身體雙重的折騰,又或許是著了涼。 蘇白離被殷無殤翻來覆去攤煎餅一般,各種煎了三天后,半夜里他開始發(fā)起燒來,一向雪白的面頰泛上了淡淡的粉色,連鼻尖都通紅,一幅被人欺負(fù)的很慘的模樣。 “師尊,醒醒……” 迷迷糊糊中,有人摸了摸他的額頭,而后晃了晃他的肩膀,試圖搖醒他。 蘇白離動了動酸疼無比的身子,艱難的睜開眼,殷無殤正坐在床邊,手里端著一個碗。 蘇白離余光撇了一眼,那碗里的液體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但是看那顏色大概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蘇白離猜測,這可能就是原著里喂給仙尊的那碗劇毒的斷腸湯。 斷腸湯下肚后,身體肝臟會被劇毒侵蝕,寸寸盡斷,巨疼無比。 嘖嘖嘖…… 蘇白離移開眼,他不敢往下想,只心里忍不住的絕望。 他怕死,還怕疼! *** 殷無殤在蘇白離動彈的那一秒就轉(zhuǎn)過來看他,見他醒了,放下手中的碗,伸手就要來撈他。 蘇白離忍著酸疼,不由自主地往后躲。 殷無殤一挑眉,唇角有忍不住的輕笑:”師尊,你躲什么?” 躲什么躲什么?你心里沒點逼數(shù)?這幾天你多不做人,自己不知道?! 蘇白離又氣又急,本就發(fā)燒的臉頰頓時更紅了,那太過艷麗嬌艷的緋紅,襯得他顏色寡淡的唇,更加蒼白無血色。 “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殷無殤伸手捏過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半晌才用著不知道是安撫還是嘲諷的話語道:“師尊別怕,徒兒又不會吃人,更不會吃了你?!?/br> 不會吃人?那我這三天是被狗給啃了。 蘇白離心里恨得mmp,瞪著他惡狠狠的磨了磨牙,這兩天傷了嗓子,喉口疼的厲害,他只能用著沙啞的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你滾開?!?/br> 聽到滾開這個句話,殷無殤頓時面色一冷,似乎這個字眼又戳到了他的痛處,剛剛還算不錯的心情一下降入谷底。 “都三天了,師尊還沒弄清現(xiàn)在的處境?” “從前在你的離云殿,你讓徒兒滾,徒兒就得滾,可是師尊……你看看這是哪?” 殷無殤似笑非笑的扳過他的頭,讓他直直的面對昭華殿,語氣里帶著刻意的嘲弄。 “看清楚了,這里是徒兒的魔殿?!?/br> “我不再是以往那個任人欺凌的小藥童,而師尊……你也不是離云殿內(nèi)高高在上的仙君?!?/br> 殷無殤的聲音愈發(fā)的冷漠,也絲毫不再留情面。 “徒兒現(xiàn)在貴為魔尊,還尊敬的叫你一聲師尊,是念在以往的情分上?!?/br> “……徒兒脾氣不好,你是知道的。勸你最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戰(zhàn)徒兒的耐心,否則到時候難堪的只有你。” 殷無殤說完,手探進(jìn)被子里,一把將他抓了出來。 蘇白離躲不開,在他懷里僵硬得似塊木頭,一動不敢動。 殷無殤感覺到他僵硬顫抖的背脊,扯出一縷沒什么溫度的笑:“師尊在怕我?” “不怕?!碧K白離咬牙硬氣道。 “不怕么?……”殷無殤笑夠了,突然把他又摁回床上,大拇指摩挲上了他的后頸,俯身咬上了他圓潤粉嫩的耳垂。 “不怕就接著來?" 蘇白離臉色一白。 來個屁!我來個屁!再來他命都快沒了。 這殷無殤真是白瞎了他這張臉,長得這么好看,結(jié)果技術(shù)爛的一批,完全是瞎搞。 弄得他現(xiàn)在一身骨頭像被人敲碎了一般,無一處不疼。 媽的!沒一點技術(shù),居然還學(xué)人家搞什么囚禁普雷。 蘇白離有些痛苦的皺眉,他看不到殷無殤眼底的戲謔,只感覺到灑在他耳后的氣息guntang又炙熱。 想到等會兒又要忍受那種半生半死的折磨,頓時又慌了神。 他嗓音顫抖,不知不覺中染上了nongnong的鼻音:“不要……你走開……” “不走。”殷無殤沒皮沒臉的壓著他,大手從側(cè)頸順著背脊一路往下,最后停在尾椎處,大拇指和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 他昳麗的臉龐依舊似染寒山雪,只是聲音卻仿佛帶上了笑意:“常言道只有累壞的牛,沒有耕壞的田。師尊,徒兒還不累,要不再耕一耕?” 狗屁!田已經(jīng)耕壞了!就差爛成泥了。 隱秘處的疼痛還刻骨銘心,稍稍一動便撕心裂肺的疼。蘇白離頓時嚇得臉都青灰了,連指尖都忍不住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