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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眼前這個男生,顏值實屬上乘,就算頂著一頭齊腰的銀發(fā),也完全沒有違和感。 Tony老師是見過世面的,沒把郁肆當成什么怪人,趕忙賠笑道:“啊啊,不好意思,瞧我這眼睛,你長得太漂亮了,看著跟小姑娘似的……” 旁邊的另一位理發(fā)師用胳膊撞了他一下,小聲罵道:“你趕緊閉嘴吧?!?/br> 他看著郁肆問:“同學,你要理發(fā)嗎?那里有空位,你可以先休息一下,馬上就輪到你了。” “我沒錢。”郁肆說。 “額?” “這個可以借我用一下嗎?”郁肆指著桌子上的一把剪刀問。 理發(fā)師還是一臉懵逼,“什么?” “剪刀可以借我用一下嗎?”郁肆又問了一遍。 理發(fā)師懷疑地看著眼前這個行為舉止有些怪異的花美男,眼神變得有些戒備,問道:“你,要干嘛?” 郁肆很快察覺到理發(fā)師的顧慮,解釋說:“我只是想剪一下頭發(fā)?!?/br> 理發(fā)師反應了幾秒,回想起郁肆剛剛說的話,前后一聯系,終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是沒錢理發(fā),想借店里的剪刀自己剪。 他打量了郁肆幾眼,為難道:“你確定要自己剪嗎?到時候別剪壞了,你要實在沒錢,可以先賒著啊,打電話讓你爸媽來付嘛?!?/br> “不用了,你把剪刀借我就好?!庇羲琳f,“可以嗎?” “行,行吧?!崩戆l(fā)師無奈,只好把剪刀遞給了郁肆。 “謝謝。”郁肆接過了剪刀,對著鏡子“咔咔”幾下,動作干脆利落,毫不猶豫,就是剪得太糙,完全沒在意發(fā)型,只是隨便剪了幾下,想處理掉礙事的長發(fā)。 理發(fā)店里的人紛紛側目,目睹了郁肆剪發(fā)的整個過程。 銀色的發(fā)絲輕輕飄落,積了一地。 頭發(fā)又長又多,郁肆剪得粗暴,揪住一縷就咔嚓一刀,眼睛都沒眨一下,全部剪掉倒也沒花費太多的時間。 “謝謝?!庇羲另斨活^仿佛被狗啃過的銀發(fā),把剪刀遞給了理發(fā)師。 理發(fā)師接過剪刀,盯著他那一頭橫沖直撞的亂毛,職業(yè)病使然,面色變得有些扭曲。 他嘆了口氣,有些惋惜地撿起了地上的一縷頭發(fā),輕輕地揉搓了兩下,發(fā)質居然出乎意料的跟看上去一樣好。 這要是沒染成銀色的,拿去賣都能賣不少錢。 他有些驚訝,抬頭問道:“你這頭發(fā)在哪家店做的?怎么染得這么自然?” “天生的?!?/br> 丟下這三個字,郁肆走出了理發(fā)店。 “cao。”周興罵了一聲,湊到沈非耳邊小聲道:“這逼居然喊了這么多人,你打得過嗎?” “打不過?!鄙蚍敲鏌o表情地說。 “我cao?” 沈非沒再說話,他本來就沒想動手,今天來就是為齊志偉睡了周興女朋友這件事,幫周興討個說法。再來就是周興本來的目的——好好治治這貨,省得他老一天到晚瞎嘚瑟,高中畢業(yè)進了誠技,真把自己當個大佬了。 但是,看今天這架勢,齊志偉的目的應該是周興一樣的。 搶女人是假,爭老大是真。 他就奇了怪了,兩個隔了一條馬路的學校,井水不犯河水,爭你媽的老大啊。 一群二逼。 硬上肯定打不過,就算他能一扛多,對方畢竟有那么多人,人數占優(yōu)勢,怎么打都是吃虧。 齊志偉見沈非一直沒說話,以為他是杵了,氣焰越發(fā)囂張起來,竟然主動提起自己睡了周興女朋友的事,“我說周興,你女朋友在你床上的時候,也這么sao的嗎?” 他的話引得身后的眾人一陣哄笑,周興氣得臉都綠了。 本來他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但是男人對于自己被綠這種事,向來都是可以接受它存在,卻不能忍受它被別人知道。 面子之于男人大于天。 齊志偉當眾就把自己干的那點破事說出來了,簡直就是把周興的面子踩在腳底下瘋狂碾壓。 “我cao.你.媽!”周興一個箭步想沖上前,卻被沈非拉住了。 “干嘛?!”周興轉頭瞪著沈非,“我他媽打掉他的牙!” “別犯二,傻逼。”沈非攥著他的胳膊,“你先動手你就倒霉了?!?/br> 齊志偉笑了一聲,嘲諷道:“上了個大學,人都變成熟了,脾氣好了不少啊?!?/br> 他說的是沈非,沈非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脾氣好了不少? 有機會讓你叫爸爸。 周興一臉怒氣,死盯著齊志偉,拳頭握得緊緊的,一副蓄勢待發(fā)的樣子。 沈非低頭沉吟,不知道該怎么辦。 打吧,肯定打不過。 走吧,周興這面兒就丟大了。 齊志偉還在逼逼個沒完,嘴里說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跟周興女朋友在床上做的那點惡心的事兒。 周興怒氣值還沒達到頂峰,沈非倒是先煩了,走過去抬起腳朝著齊志偉的肚子狠狠地踹了一腳。 “閉嘴。”他皺著眉說出兩個字。 齊志偉向后踉蹌了幾步,捂著肚子瞪著沈非。 周興驚訝地看著沈非,心道你讓我別動手,你自己倒先踹上了? 驚訝完心里就爽了。 踹得好?。?/br> 剛才還在冷靜思考到底該怎么解決今天這事兒,下一秒立刻就沒忍住,沈非這一腳瞬間點燃了戰(zhàn)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