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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響個不停,沈非低頭淡淡一瞥,滿屏的問號。 ?????? ????????? ?。。。????! 真假??????? 他點開周夕的頭像設(shè)置了一下消息免打擾,就把手機塞進了兜里。 一抬頭,看到郁肆正站在櫥窗口,盯著里面看。 “看什么呢你?”沈非走了過去。 郁肆轉(zhuǎn)過了腦袋,“我不想染發(fā),可不可以戴個帽子?”他指了指商店里貨架上的帽子。 “你還挺臭美?!鄙蚍亲哌M了商店。 郁肆跟了上去,“我的頭發(fā),不能隨便染?!?/br> “這個挺好看?!鄙蚍菦]理會他,直接挑了一頂帽子往他腦袋上一戴,“好像有點小啊,沒之前那頂大?!?/br> “我覺得還好。”郁肆轉(zhuǎn)了轉(zhuǎn)帽檐,“正好?!?/br> 沈非摸了摸下巴,突然湊到郁肆耳邊,小聲問:“你的耳朵,能自己冒出來嗎?” “什么……意思?” “你不是能控制自己的形態(tài)嗎,那耳朵呢,能控制嗎?” “……以前可以,現(xiàn)在我不太清楚,我沒試過?!?/br> “那你試試?!?/br> “為什么?” “我想看不行嗎?”沈非一臉不耐煩,“速度點。” 郁肆看了一眼四周,猶豫地說:“有人啊……” 沈非把他拉到了角落,擋在他面前,把他圍在了墻角,“行了,我?guī)湍銚踔?。?/br> 郁肆低頭看著地面,沈非屏住呼吸等了幾秒,看到郁肆腦袋上的帽子不太明顯地往頂了一下。 “好了?”沈非問他。 “嗯?!庇羲咙c點頭,眉毛忽然皺了起來。 耳朵被帽子卡住了,有點疼。 “耳朵,疼?!庇羲赁抢?,很想收回去。 “嘖,我就說這帽子小了,到時候你耳朵控制不住冒出來,戴著不難受死你。” 原來是因為這個。 郁肆藏在帽子底下的耳朵抖了兩下,綠色的眸子閃著光。 沈非順手拿了一頂老年人漁夫帽,開玩笑道:“要不你就戴這個吧,又大又舒服,還能遮陽?!?/br> “可以收回去了嗎?”郁肆問,“耳朵?!?/br> 沈非點了點頭。 郁肆摘下帽子,把那頂老年漁夫帽戴在了頭上。 “誒我跟你開玩笑呢?!鄙蚍切χ玫袅怂^上的帽子,“戴這玩意兒干嘛?大媽旅游團組織春游嗎?” 第27章 沈非沒有帶郁肆去染發(fā),也沒有給他買帽子。 就這樣。 這樣挺好,怎么舒服怎么來。 “不買帽子了嗎?”郁肆跟在他后面問,“還有頭發(fā)……” “老戴著帽子你不會難受嗎?”沈非轉(zhuǎn)頭看他,湊到他面前小聲地說:“耳朵冒出來了就說是假的,別人老看你的頭發(fā)你就給他們看,長那么帥怕什么?” 郁肆看著沈非沉默了幾秒,忽然說:“非非,你膽子真大?!?/br> “靠?!鄙蚍瞧^了臉,不爽道:“都說了別這么叫我?!?/br> “那叫你什么?”郁肆的聲音很輕,“主人嗎?” 沈非猛地轉(zhuǎn)過頭,眼睛瞪得老大,郁肆回望著他,目光清澈又坦率。 這么叫其實也沒什么毛病。 但為什么總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和微妙之感。 他指的不是“主人”這個叫法,而是眼前這個人。 忽純不純。 不是一張合格的A4,疑似假冒偽劣。 “你叫我主人,那我是不是得叫你禿禿?”沈非揚了揚眉毛,游刃有余地回應(yīng)了這一微妙之感。 他覺得自己就是個頸部以上癱瘓的抖s。 竟然會在這種對話上爭強好勝,只是為了看郁肆不情不愿的小表情。 就是想看。 可惜,沒看著。 “我說過了,你叫我什么都可以?!庇羲烈荒樒届o。 沈非剛想說什么,手機又響了起來,這已經(jīng)是它第四次響了。 之前周夕打過來兩次,周興打過來一次,他都沒接。 想都不用想,肯定都是來關(guān)心他是直是彎的。 沈非煩躁地掏出手機,想關(guān)掉的時候,發(fā)現(xiàn)打過來的不是周興,也不是周夕。 是一串陌生的號碼,有點眼熟。 沈非疑惑地接通了電話:“喂?” “喂?哎喲,祖宗,你可算接電話了?!?/br>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也很耳熟。 “你,哪位?” “我,老金?!?/br> 老金是FREE網(wǎng)咖的老板。 “老金?”沈非有些詫異,“你打電話給我干嘛?有事?” “當然有事?。∵@到底怎么回事?。俊崩辖鸬穆曇敉χ?,“上回你帶來的那個銀頭發(fā)的男孩是什么明星嗎?” “……什么意思?發(fā)生什么事了?”沈非皺了皺眉,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這都一天了,網(wǎng)吧門口圍滿了人,隔半個小時就有人來跟我打聽有沒有見過一個銀頭發(fā)的帥哥,我尋思著應(yīng)該就是昨天來找你那男的吧?”老金說,“他是什么我不認識的明星嗎?” “不是吧……有這么夸張嗎?”沈非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郁肆,小聲嘀咕:“不至于吧……” “什么不至于!你自己過來看看,門口一堆小姑娘,還有幾個拿相機的,我估摸著可能是記者吧?!本W(wǎng)吧老板煩惱地說,“我這生意還怎么做,一堆人堵門口,沈非你趕緊過來,過來給我把這事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