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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現(xiàn)在?” “嗯?!庇羲琳f著就走,脾氣從來就沒這么大過,沈非差點沒緩過來。 “你一個人去?”沈非在后面喊,忽然間脾氣也上來了,“你生哪門子的氣呢?跟我擺什么臭臉?” 郁肆也不理他,一個勁兒往前走。 “cao?!鄙蚍橇R了一聲,“神經(jīng)病啊,媽的別回來了?!?/br> 郁肆一直沒回頭,很快就走遠了。 沈非又不是什么委屈求和的軟性子,火大著呢,當(dāng)然沒追上去。 “什么狗玩意兒媽的?!弊咴诨丶业穆飞?,沈非越想越來氣,一邊生悶氣一邊又擔(dān)心,怕狗玩意兒出什么意外。 ‘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小孩?還是小貓?’ 想到郁肆剛才說的話,沈非咬了咬嘴唇。 問的也沒什么毛病。 他現(xiàn)在不就把他當(dāng)小孩兒了么。 不過這哪能一樣啊?他能跟正常小孩比嗎? “小孩兒有你那么大只的嗎?!”沈非突然喊了一嗓子,把周圍路過的人嚇了一跳。 沈非心里窩著火,還是架不住擔(dān)心,正準(zhǔn)備給蕭宇打個電話,手機忽然響了。 本以為是郁肆打電話過來求抱抱求原諒了,結(jié)果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是周興。 “喂?”沈非接通了電話,語氣煩躁。 “喂,沈非,我大興?!?/br> “知道,有屁快放?!?/br> “怎么了你?說話那么嗆,誰又惹你了?” 沈非懶得解釋,不耐道:“有什么事?” “你現(xiàn)在有空沒有???” “怎么了?” “你趕緊到我這來一躺吧,猴子出了點事?!?/br> 沈非皺了皺眉,“張宇侯?出什么事了?” “他那個時候不是順了條項鏈嗎?今天有人找過來了,不知道是不是項鏈的原主,好幾個人,現(xiàn)在在我們宿舍門口攔著呢?!?/br> “項鏈?”沈非腦子里閃過那個紅色的透明石頭,“人家來要,就還給他們好了,找我干嘛?” “猴子不還啊,說不是原主人,就是不還?!?/br> 沈非罵道:“什么毛病,他還戴出感情來了是吧?” “你趕緊過來一躺吧?!?/br> “他自己惹的事,關(guān)我屁事?老子沒空,自己解決?!鄙蚍钦f著就要掛電話。 周興忙道:“誒誒等等,不是他喊你過來的,是那幾個要項鏈的人?!?/br> “什么?” 周興看了一眼堵在宿舍走廊里的幾個大漢,對著電話小聲說:“我看他們一個個都看著不太好惹的樣子,結(jié)果還挺客氣的,猴子不還項鏈,他們也沒怎么著,就說把沈非叫過來,我還奇怪呢,他們怎么認(rèn)識你的?!?/br> 沈非越聽越迷糊,問周興:“誰???我認(rèn)識嗎?” “應(yīng)該不認(rèn)識吧?而且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怎么突然就找過來了?!敝芘d也一頭霧水,“反正你趕緊過來一趟吧,猴子不還項鏈,他們也不走,又不動手,一直杵在宿舍門口。” “我知道了。”沈非話里冒著火。 這邊小屁玩意兒跑了,那邊破事兒還一堆。 掛了電話,沈非捏了捏手指,有種想把郁肆和張宇侯綁一塊暴打一頓的沖動。 第70章 路過宿舍走廊的時候,四處彌漫著嗆人的煙味,沈非雖然平時也抽煙,但也受不了如此集中濃重的味道,走幾步路就覺得嗓子發(fā)癢。 沈非捏著鼻子往周興的宿舍方向走去,遠遠地就看到門口擠了一堆人,大部分都是來看熱鬧的。 趿拉著拖鞋的、光著膀子的、頭發(fā)滴著水的,各種狀態(tài)的人都有,一個個探著腦袋直往周興宿舍里瞅。 看到沈非,有人喊了一聲:“我去,沈非來了。” 眾人轉(zhuǎn)頭,目光轉(zhuǎn)移到了沈非身上。 沈非正捏著鼻子往那邊走,聞言皺了皺眉。 怎么走哪都有人能認(rèn)出他來?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剛才那個喊了一嗓子的男生,心道老子到場需要你扯著嗓子昭告天下嗎? 男生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刀刺般的目光,隔著老遠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周興聽到動靜已經(jīng)從宿舍沖了出來,把一堆人趕到了一邊,“去去去,別他媽在這堵著?!?/br> “你們學(xué)校查抽煙的值班人員是放著看看的吧?”沈非越過人群走了過去,“這么重的煙味兒都沒人來查?” “他們一般不上宿舍樓來?!敝芘d看沈非捏著鼻子,說:“別捏了,再捏你英俊的鼻子都要不英俊了,要不小的給你去買個一次性.口罩?” “滾?!鄙蚍峭崎_他,“人呢?” “在里面坐著呢,站老半天了。”周興豎起手指比了個“三”,說:“三個大漢,宿舍的其他人都沒地兒站,只能在床上窩著?!?/br> 沈非進了屋,果然看到三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都戴著墨鏡,看著跟保鏢似的。三個人全都圍在一個床位前,不用想,床上窩在角落里、被子裹得跟粽子一樣的人肯定是張宇侯了。 三個男人轉(zhuǎn)過了頭,大概是不知道沈非長什么樣,禮貌地問了一句:“是沈非先生?” 沈非應(yīng)了一聲,走過去對著張宇侯的床板直接踹了一腳。 砰的一聲,床上拱起的一坨被子抖了兩下。 “這么熱的天,捂痱子呢?” 聽到沈非的聲音,埋在被子里的人忽然掀開了被角,露出了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