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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鼠狼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看,飯都忘了吃,不由笑,“郎君,你為何一直盯著本仙看?” “因為,你好看?!鲍C戶不好意思地說,“你去了兩日,我想了你兩日?!?/br> “你想我做什么?”黃鼠狼問。 “不做什么,就是想你?!鲍C戶好不嬌羞。 黃鼠狼看了心歡喜,“那正好,今晚我們來靈修吧?!?/br> “啊,靈修嗎?”獵戶看著他,“要怎么做?” 黃鼠狼說:“先吃飯吧,吃完飯去洗凈身子,我好告訴你。” 獵戶吃了飯,去清洗。這山林里有潭水,到了夜里如同寒潭一般,獵戶在那潭水中清洗干凈?;氐椒恐?,黃鼠狼躺在床上,衣衫半敞,見到獵戶回來,手指勾了勾,“快過來吧,郎君?!?/br> 獵戶紅著臉走過去,不知他要作甚。 黃鼠狼拉他坐下,說:“我此番去到王爺府,學(xué)了些靈修之法,我說與你聽,一會兒你照此法與我做。懂了嗎?”獵戶點了點頭。 黃鼠狼將靈修之法說與他,獵戶聽了皺了皺眉,為什么此法甚似那啥啥…… “快把衣服脫了?!秉S鼠狼吩咐。 兩人將衣物退干凈,室內(nèi)點了豆燈,有些些光亮。黃鼠狼一心要修煉,并不懼其他。獵戶看到他身子竟與自己一般,原來這是只雄性黃鼠狼。 獵戶看到下面,嚇了一跳,慌的站了起來。背對著他,有點不敢看他的身子。 “怎么了?快啊,”黃鼠狼叫著。 “你,你是公的?”獵戶口干舌燥。 “對啊,公的怎么了?”黃鼠狼拉了他,“快過來?!?/br> 這時獵戶倒貞烈起來,打死不從。 黃鼠狼好生氣憤,惡狠狠地說:“隨便你,你不與本仙靈修,多的是想與本仙靈修的,本仙找別人去!”黃鼠狼說完穿了衣服,一溜煙跑了。 “哎!”獵戶想叫住他,又猛的止住了。叫住他,他又要和他做那事,獵戶很是為難。 黃鼠狼走了,屋子變清冷許多。獵戶坐在床上發(fā)愣,他就這樣坐到天亮。黃鼠狼再沒回來。 黃鼠狼氣憤地在山林里亂跑,心里大罵那塊木頭,耽誤他修行。 黃鼠狼在一棵大樹下停住,氣呼呼的捶著那棵樹。 一條大蟒蛇從樹上吊下來和他說話,“什么事,惹得大仙不痛快了?” 黃鼠狼抬頭一看是他,厭惡地說:“滾開,休要與本仙說話。” 大蟒蛇化成名妖冶男子盤在樹上,上身是人,下邊還是蛇態(tài)。大蟒蛇分叉的舌頭舔了舔自己的手臂,“大仙,要是餓了,小蛇給你捕些田鼠吃吃……” “誰要吃你的田鼠,”黃鼠狼正愁沒處泄氣,對他嚷嚷起來,“本仙要吃烤雞!烤雞!你有嗎?沒有趕緊滾?!?/br> “你不是最喜歡吃田鼠么?”大蟒蛇說,“從前你最喜歡吃田鼠?!?/br> “你都說了是從前,”黃鼠狼說著,氣憤地坐在樹根上?!皻馑懒?,我什么時候才能成仙?就差一點了,就差一點點了。”黃鼠狼心有不甘地叫著。 “你成仙了,可別忘了兄弟我啊?!贝篁哒f。 “誰跟你是兄弟,”黃鼠狼冷笑了一聲,“本仙可沒有蛇類兄弟?!?/br> “五百年前,我們還一起捕田鼠吃呢,”大蟒蛇順著樹干爬下來,吊到黃鼠狼面前看著他,“大仙怎么這么快就忘了?你記性可不怎么樣。” 黃鼠狼看著他皺了皺眉,“喂,難道你不想成仙么?” “成仙?無所謂啦,我喜歡自由自在?!贝篁呱呶沧兂闪巳四_,落在了黃鼠狼面前。 黃鼠狼看到他,這也是男子模樣了,只是蛇類屬陰,與他采陽補陰的修煉之法背道而馳,不然真可以采他一采。黃鼠狼氣消了一點,也不吝嗇將此法告訴他,“我在人間聽說一種修煉之法,你想不想聽聽?” “哦?”大蟒蛇同他一道坐在樹根上,問:“是什么法子?” 黃鼠狼將從說書先生那里聽說的,和從王爺府看到的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他。 這大蟒蛇在深山里享受天地之靈氣,日夜之精華,也是純情得很,只當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修煉之法,便問:“那你找到人修煉了嗎?” “找到一個,只他不肯,”黃鼠狼想到這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塊木頭,竟嫌棄我是個公的。” “你不是可以變化么,你可以變個母的?!贝篁哒f。 “不行,”黃鼠狼說,“那靈修之法便是如此。非得真身上陣,如何變得母的?!?/br> “這倒也是,”大蟒蛇點了點頭。 他兩個在山林里對著一輪明月談心,又引來了些晝伏夜出的,都來給黃鼠狼出主意。這一下子,大家都知道黃鼠狼要拿山林里那個獵戶修煉了。 好在獵戶聽不懂它們的言語,不然他知道了自己的名聲是怎么壞掉的,一定會被氣死的。 狐貍教了黃鼠狼一些魅惑人的技巧,黃鼠狼很用心地學(xué),竟學(xué)了七八成。 黃鼠狼想了想,這眼下要去找別個身強體壯的男子,有些困難。況且那獵戶喂他吃食,他始終對他頗有好感,要拿別個來煉,他心里覺得不爽快。 只是,當時生氣說了狠話,此刻又死乞白賴地回去找他,不免失了顏面。罷了,再去王爺府學(xué)些技術(shù),說不定到時可以派上用場。 于是,黃鼠狼又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