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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嶙:“……” 兩旁沙石受到轟擊,發(fā)出三聲巨響,直沖高空而去。 塵沙飛揚,猶如平地拔起一串高山,威力無窮。 解嶙嚇了一跳,急忙收回靈力,略有些無措地看著火光沖天的大漠,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 天征借著月光,看著地上已經成灰的書籍,嘴唇微動:“你可以用靈力護體,不必生火。” 解嶙過慣了窮摳巴的日子,一時間變得闊綽起來,他還有點沒法適應。 天征看著他猶如小孩得到新玩具一樣在自己身上運轉靈力,但他實在太過生疏,久不得要領,天征見他表情有點低落,臉頰凍得有些泛紅,便率先在他身上套了靈力。 解嶙忽然覺得身上傳來一陣暖意,愕然抬頭,停止了自己玩鬧似的實驗。 “丟丑了,”解嶙舒服得喟嘆一聲,緊接著又皺起眉頭,“實在不太習慣,還控制得不好……我都快忘了靈力充盈是什么感覺了?!?/br> 天征望著黑夜之中的火舌,抬手放出靈力將它漸漸壓下去,正要說些安慰解嶙的話,忽然眸光一凜,怒喝:“誰!” 解嶙顯然也察覺到了陌生氣息的靠近,萬象已出鞘,劍刃如水般清亮無情。 那人如鬼魅般身形飄忽,見自己已經暴露行跡了也不驚訝,反倒坦蕩地現(xiàn)身,在二人對面十步之外站定,出聲,雌雄莫辨:“不必介懷,我對你們絕無惡意?!?/br> 解嶙感官靈敏,他察覺到,對方是魔。 且是修為高深莫測的魔,解嶙巔峰時期也許能與此魔一戰(zhàn),但現(xiàn)在他還差得遠。 解嶙壓低聲音:“你是誰?” 來者身穿夜行衣,所有的皮膚都被包裹住,徒留一雙黑漆漆的眼。 解嶙與他四目相對,忽然覺得這雙眼睛有些熟悉,猶如毒蛇森冷的瞳。 來者道:“你不必知曉,知曉了也無用,我只是來給你送一樣東西的?!?/br> 話畢,他手指間憑空出現(xiàn)一封信,他眼睛微微瞇起,挑釁道:“敢來拿嗎?” 天征冷笑,身周驟然亮起,金色光芒與還未熄滅的火光相互掩映,他靈力擴散體外,帶起強勁的風,一束靈力逐漸化為百束千束,集聚在上空,化為鋒利劍氣,虎視眈眈地瞄準了神秘黑衣人。 解嶙站在天征身后半步,看著他的側臉:“別急,我沒感覺到殺氣?!?/br> 神秘人撫掌大笑:“就是嘛,不管怎么樣,你都得聽主子的話,一只瘋狂亂咬人的奴才可是要被處置的?!?/br> 解嶙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暗中撫了撫天征的脊背,示意他稍安勿躁。 天征垂眸,將劍氣散了,站到一旁。 解嶙不在意地輕撫萬象劍身,道:“我信你無意與我們敵對,但你怎么,也得拿出些……誠意來?!?/br> 解嶙話音未落,在最后三個字里,一字一式,劍刃雪亮,朝著神秘人突刺而去。 神秘人不慎被擊中,前兩擊分別中了他腹部與肩膀,傷處滲出了血,但他反應甚快,腳底步伐詭異,身體柔韌,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過解嶙的第三擊奪命劍刃,反手直奪解嶙咽喉,而解嶙發(fā)出的恢宏劍氣沒有擊中目標,正中沙地,熾熱的沙粒爆發(fā)出“轟”的一響,風中都帶起了些灼燙溫度。 解嶙不在意地甩去劍尖的血珠,冷聲道:“還真不好意思,就算你來當我的奴才我都覺得你不配?!?/br> 神秘人發(fā)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原來一對主仆都是不識好歹的?!?/br> 解嶙冷笑:“識好歹也要看看對方是什么人,還有,我們可不是主仆?!彼捯粢宦?,萬象爆出逼命殺招,血紅光華映照著解嶙的眉眼,襯得他更無情冷酷。 聽聞刺此言的天征愕然抬頭看著解嶙。 神秘人冷笑,雙掌相對,其間卻聚起黑騰騰的霧氣。他似乎是料到解嶙的招式一樣,他對解嶙的步法和劍招異常了解,絲毫不停頓地朝解嶙劍招的落腳點轟擊而去。 解嶙被阻了去路,心中生疑,腳下一頓,幸好他本意就不是發(fā)出此招,身形一轉,腳下黃沙被震起,他提手,直朝神秘人面紗而去。 神秘人著實沒有想到解嶙僅是虛晃一招,他有一瞬間的愕然,驟然大笑。 解嶙的手抓了個空,神秘人的頭竟在解嶙襲來之時,幻化成一團無實體的黑煙,解嶙冷白的手穿透了這層煙霧。 神秘人不再多留,笑聲回蕩在高空,整個身體化作一道黑煙,消散了。 徒留地面的一封信。 解嶙與天征對視一眼,抿唇俯身拾起信件。 信上赫然兩排大字: 謹防七星殿,小心身邊最親近之人。 解嶙看了一眼天征,手中信紙頓時化成灰燼。 第40章 忽見老友 解嶙面無表情, 天征卻如芒在背。 解嶙看著他:“如果不是你提前說清……我都要信了這封挑撥離間的信了?!?/br> 天征緊盯他:“你相信我?” 解嶙驚奇:“我為什么不信?” 天征心中發(fā)酸,這是他等待許久也是盼了許久的答案,可一旦解嶙說出來, 他反倒近鄉(xiāng)情怯了,有點不敢置信。 解嶙心里還窩囊著被神秘人逃了的氣, 氣兒不順,話里帶刺兒:“你也真是,動不動就動手,你厲害, 你神劍, 你多厲害,那你怎么不看看對面是什么人再動手?被奚落侮辱你也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