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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征輕聲宣誓,聽著內(nèi)容,解嶙卻變了臉色。 這是咒縛,與心魔血誓類似,但心魔血誓只是背叛誓約就要受到懲罰,而咒縛則是在靈魂上打上印記,被打上印記之人從此就是另一人永遠的追隨者,不可變更不可違背。 而天征作為劍靈沒有靈魂,這個印記直接被烙在他的靈上,他若有違背,劍身折斷,靈智消散。 解嶙看著天征眉心那道“蛇繞細劍”的印紋顏色似乎更加艷麗了一些,心中殘存的不安也終于散去,眸中波光瀲滟,他道:“你別后悔。” 天征看著他,輕笑:“怎么會?!?/br> 津川終于恢復了些從前的秩序,妖魔自發(fā)地前來流川谷定居,解嶙不想插手,便將這一切都丟給了玄衛(wèi)去處理。 血魔似乎變得聰明了些,他開始有了審美認知,將自己的人形變得高大俊朗,帥氣逼人。解嶙疑惑血魔從哪學來的這些,直到他有一日發(fā)現(xiàn)血魔忙里偷閑在翻看從帝王臺那邊收來的話本之后疑惑頓消,又在隔了幾日后偶然在隱蔽角落里發(fā)現(xiàn)血魔將玄衛(wèi)圈在滿墻的爬山虎后面不知道在干什么后恍然大悟。 出息了。 渺音雖忙,但也一直在和解嶙保持聯(lián)系,說起源之鏡的鏡靈已經(jīng)有實體了,佛池金蓮又被重新種回了佛池里,阿彌天現(xiàn)在比空山大師在世時還要香火鼎盛。 解嶙笑著回了信恭喜他。 忽然,信紙被收走,解嶙訝異抬頭,卻見天征眸色深沉地望著他。 解嶙心中一驚:“怎么了?” 天征沉默不語。 解嶙心中的不安逐漸發(fā)酵,他站起身,擔心是哪里又出了什么事,急切地想問清楚,但天征猛地截住他,俯身下來,徑直吻住了他。 解嶙:“……”怎么回事? 天征卻不說話,整個人壓了下來,呼吸逐漸粗重,這與他平日的溫存不同,這次的吻帶上了極重的侵略色彩,像是野獸圈占地盤。 解嶙呼吸不穩(wěn),他推開不知發(fā)了什么瘋的天征,天征后退一步,站定,道:“剛才你笑了。” 解嶙一臉莫名地看著他。 天征又湊上前:“你以后只許對我這么笑?!?/br> 解嶙怔愣一瞬,又輕輕笑開。 天征看著他,著魔似的環(huán)住解嶙的腰,解嶙配合他,微微仰頭,二人在寂靜的小書房里擁吻,夕陽的光輝染紅他們滿身。 風雨走過,再沒什么可以將他們分開了。 全文完。 第64章 大婚(一) 阿彌天。 渺音手握佛珠, 略有些忐忑地邁入靜室。 有一個黑發(fā)少年靜坐在蒲團上,他手里舉著一本書,在認真地看, 威風拂過他的臉頰,露出少年執(zhí)拗又堅毅的臉來。 渺音輕聲道:“流鳴, 歇一會吧?!?/br> 流鳴抬起頭來,烏黑發(fā)亮的眼看著他:“師父,這書里有許多地方我并沒有讀懂,想再鉆研一會?!?/br> 渺音滯?。骸耙膊患庇谶@一時, 你嶙哥哥來看你了?!?/br> 聽見嶙哥哥這三個字, 好像是什么魔咒一樣,流鳴瞬間放下書,一雙滿含期待的眸子牢牢盯著渺音。 渺音苦笑,走進去牽流鳴的小手, 有些吃味:“你心里真是越來越?jīng)]有我這個師父了。” 流鳴眼里帶些小孩子的調(diào)皮, 朝渺音示好地一笑,乖巧地拉住渺音的手。 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二十年前為了拯救津川而獻身于極樂之門的瀚辰帝君。他三魂丟了一魂,直接導致他的靈智不全,在起源之鏡內(nèi)溫養(yǎng)了許久也無濟于事, 渺音索性直接用苦寒木為瀚辰雕刻了一具靈體, 并給瀚辰重新取名為流鳴。 另一方,解嶙和天征也一直都在尋找瀚辰一魂的下落。 這次他們突然前來, 許是有了什么新的消息。 渺音輕輕拉著流鳴的手, 帶他來了榮堂, 彼時解嶙正與天征耳語,兩人捱得極盡, 渺音故意咳了一聲,解嶙輕笑著躲開,朝流鳴伸出手,示意他過來。 流鳴一向喜歡這個嶙哥哥,見嶙哥哥朝他伸手,他迫不及待地就松開了渺音的手,鉆入嶙哥哥的懷抱。 渺音搖頭:“徒大不中留?!?/br> 解嶙笑開:“你師父有沒有苛待你?” 流鳴正色道:“師父待我很好?!?/br> 解嶙哄孩子玩,渺音便看向天征:“有消息了嗎?!?/br> 天征看著解嶙的目光柔和,聽見渺音的話才挪開目光,道:“有消息,只不過……” 渺音嘆口氣:“能有消息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等了這么些年,你說一說吧。” 天征輕聲道:“在晴川東海?!?/br> 渺音眼里漸漸放出了光。 “只不過那一魂被海蛟無意中吞了,與他的內(nèi)丹融為一體,摘不出來了?!?/br> 渺音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我便想著,什么時候我得了空,去降服那海蛟,叫他時刻護著流鳴也好?!?/br> “那海蛟怕修為高深莫測,如今又吞了帝君一魂,心高氣傲,我擔心他不從?!?/br> “他不從也要從,容不得他不應,”天征一字一頓,堅定道,“那一魂是帝君最為重要的一魂,他若不從,那就休怪我要將魂從他的內(nèi)丹里生剝出來。” 渺音嘆口氣:“何必打打殺殺的?!?/br> 天征哼笑一聲,并沒將渺音的話放在心上。 渺音看著流鳴,突然道:“你們的婚期定了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