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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不甘嗎?’ 到底是誰? ‘憎惡嗎?’ 你……能幫我? 小凡敏銳的察覺到此人的暗指,心里恨意滔滔終于有了可以宣泄的出口,蠕動的更加劇烈,全然不顧皮膚全都被青石砂礫磨爛。 ‘我可以給你力量,殺了他們!只不過……’ 我愿意! 小凡現(xiàn)在只想殺戮,讓那些沾染了兄妹鮮血的人全都付出代價!無論是怎樣的代價! ‘把你的靈魂奉獻給我……’ 小凡殘破的rou身冒出了絲絲黑光,眸子逐漸變得漆黑,牙齒暴漲,尤其是雙臂,伸長了一倍還多,布滿了花崗巖一樣的肌rou,虬勁的肌rou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柔順的黑發(fā)瘋長,雜草一樣遮蓋住了已經(jīng)不是人樣的面孔…… 黑芒一閃,只留下一個雙臂及其發(fā)達的人型孔洞,小凡,不見了! * 大牙花子三間草屋,在屋外就能聞到一股酒香,可想而知里面的兩人是怎樣的醉生夢死。 “你想給我耍賴皮?裝醉可不行!嗝……” 大牙花子踉踉蹌蹌走來,推推伏在桌子上小憩的斜眼兒。 “快點!今兒個可是雙數(shù),給爺脫褲子趴好嘍!” 大牙花子色瞇瞇的拍拍斜眼兒臟兮兮的屁股,被酒色沖昏了頭腦。 “你可給我輕些,今兒早上我疼的厲害……” 已經(jīng)脫光光趴在桌子上的斜眼兒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兒,被酒精麻痹的腦袋又一時想不起到底是哪里不對,就在大牙花子要直搗黃龍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今兒他媽的是單數(shù)! “我說牙花子!”斜眼兒一把推開使勁兒往里拱的大牙花子,同樣拍拍他臟兮兮的屁股,“你少糊弄我,今兒個可是十五,是單數(shù)!你快給老子趴好,讓老子報昨天一槍之仇!” 大牙花子“嘿嘿”一笑,褪下了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顏色的褲子,也不嫌滿是酒rou的桌子油膩,直接躺了上去,催促斜眼兒快點兒! 幾個月之前,兩個人如往常一樣,在大牙花子的草屋里喝得爛醉,迷迷糊糊之間,大牙花兒想女人想的發(fā)瘋,陰差陽錯的把斜眼兒當做女人用了,兩個老光棍無意間開發(fā)出一項新技能,樂此不疲,還規(guī)定了單雙日子。 “斜眼兒……” 大牙花子哼哼唧唧的推了一把身上的斜眼兒,不知怎么,酒意醒了一半兒,忽然想起被砌死在橋里的那對兄妹。 “今兒好像是他們的頭七,咱們要不要去燒點紙兒錢?” 斜眼兒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你裝什么善良?主意不都是你拿的嗎?這時候假惺惺干嘛?給我夾緊點,快到了……” 大牙花兒覺得斜眼兒說的有道理,畢竟人都死了,現(xiàn)在做什么也無濟于事,那對兄妹估計最不想見得就是他們倆個,那他也就識相點,不去惹不自在了。 想明白了,下半身那點兒感覺也來了,正準備好好享受一下,抬眼好像看到窗子的倒影有些奇怪,像是……人一樣。 大牙花兒頓時冷汗就流出來了,渾身肌rou繃緊,今兒可是頭七…… “哎呦祖宗!舒服死我了,你什么時候?qū)W的?保持啊,馬上……” 大牙花兒沒有心情理會斜眼兒,眨眨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窗子上確實倒映著一個清晰的人影,剩下的那點兒醉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咔嚓!” 平地一聲驚雷,閃電乍現(xiàn),外界有一瞬和白晝一般,他……看到了一雙會發(fā)光的眼睛! “?。。。。。 ?/br> 殺豬一樣的慘叫從大牙花兒嘴里冒出,用力想要推開身上的斜眼兒,可是斜眼兒以為大牙花兒是在和他玩情趣,抱的越發(fā)緊實。 窗外的人影越發(fā)清晰,實木的窗欞像是遇到烈日的冰雪,迅速消融,身影的主人出現(xiàn)在大牙花兒眼前。 異常粗壯的手臂垂到膝蓋附近,滿頭濃密的黑發(fā)鋼絲一樣,遮蔽了五官,只露出兩顆會發(fā)光的黑色眼眸…… 大牙花兒被嚇得失禁了,腥臭的味道充滿了小屋,除了瞪大兩只眼眸,他連驚叫都已經(jīng)發(fā)不出。 “我日!你今兒個是要瘋啊!不過……我喜歡。” 斜眼兒完全不知道大牙花兒的恐懼,仍然專心的動作著,可是忽然背上落下一滴溫熱的液體。 “你挺會玩啊,都尿到房梁上了?!?/br> 可是背上稀稀拉拉溫熱的觸感不斷,像是下了小雨一樣,鼻翼間逐漸被血腥氣充斥。 “大牙花兒……” 人都有趨利避害的特性,斜眼下意識不愿抬頭去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大牙花兒為什么不搭理他,可是等了半晌之后,他還和大牙花兒保持著負數(shù)的距離,還是決定從大牙花兒胸前抬起頭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只一眼,斜眼兒被嚇得魂魄都要升天了!他終于知道大牙花兒為什么不回答他了…… 大牙花兒的頭顱居然不見了!參差不齊的傷口顯示著,明顯是被活生生撕下來的,而自己居然沒有半分感覺…… 不,背上還不時掉下一兩滴溫熱的液體,他好像明白了…… 一聲壓抑的尖叫還在嗓子里,一只有成年人腦袋大小的手掌,“噗呲”一聲穿過了他單薄的身體,五根漆黑的指尖像是天刀一樣,撕破他的身軀,就像捏碎一塊兒豆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