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身不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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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找胤禛,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咸安宮里的事。
但他不能主動說出來。
主動說出來,就表明他重視了。他不能讓別人知道,他關(guān)心著咸安宮里的一舉一動。
乾清宮里,除了小太監(jiān)和正在奉茶的巧慧之外,就只有皇帝和胤禛兩人。
“今兒索大人提到了張英的事。推舉張英回來,主持后年春闈。你怎么看?”皇帝也重視這樣事。他越重視的事,越要表現(xiàn)出不在意。話落后,端起茶盞,拂了三四下上面飄浮的茶葉,淺呷了一口。放回桌面上,才去看胤禛的表情。
胤禛沒什么表情?;卮鸬暮芎唵?,也很直接:“兒臣認(rèn)為索大人提議甚好。前兩屆春闈都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沒能全面重視起來。張老師是漢人,主持春闈,也更能調(diào)動漢人學(xué)子的積極性。既然是要好好辦,現(xiàn)在起,就可以著手準(zhǔn)備了?!?/br>
話里的意思是,要是有意讓人家回來,那就盡早。
皇帝也想盡早。
說道:“你要是沒別的要緊事,待會兒出宮,就去張家,跟你老師聊聊??纯此囊庖姟!苯又謫?,“春闈歸禮部,你老師回來之后,任哪個職位合適呢?”
胤禛這次更直接:“禮部尚書?!?/br>
皇帝:“......”這位置有人。
胤禛又說:“讓沙大人任鴻臚寺卿。這樣,皇阿瑪也不用再cao心寺卿人選?!?/br>
皇帝:“......”把從一品調(diào)到四品的清水衙門,還美其名曰為自己著想。這老四失了記憶,做事說話反倒比以前更利索了??磥?,自己安排那么多人跟他講朝政,還是十分有效的。
皇帝也覺得胤禛的安排合適。
說道:“調(diào)任禮部尚書是大事,我再跟佟中堂和高大人商議一下?!辟S是內(nèi)閣中堂,高士奇是吏部尚書,他們兩人要是同意。這事基本就定了。
胤禛心想,他們會同意的。
皇帝又跟胤禛扯了幾句閑話,問起蘇櫻的事。問要不要冊封福晉。又很大度的反過來安慰胤禛:“蘇姑娘是個不錯的,比這幾個福晉都強。不要在意別人的看法議論。只要你樂意,我不反對。她就能是福晉。史書都是人寫的。沒人記錄你們和離,后人誰會知道。說不定,過個二三十年,大家都忘了?!?/br>
胤禛道:“謝謝皇阿瑪。但冊封之事,還是等晚一些時候再說吧。也好讓別人知道,皇家的門不是那么容易進(jìn)的。”頓了一下,又說:“納蘭的事,謝謝皇阿瑪。如果不是皇阿瑪出面,兒臣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br>
胤禛這個決定,皇帝很滿意,就沒在多說什么。納蘭的事,他認(rèn)為自己出手的干脆又利索。頗有些得意。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胤禛道:“跟別人談話的時候,聽別人說?!?/br>
皇帝好奇地問:“別人是誰?”這事知道的人不多啊。
胤禛道:“請皇阿瑪恕罪,別人跟兒臣講,是信任兒臣,讓兒臣感念皇阿瑪?shù)亩髑?。但這畢竟是背后議論人的不良之舉,兒臣不能再把他抖出來。”
皇帝點點頭:“行,不說也罷。”口風(fēng)嚴(yán)是好事。
直到胤禛離開乾清宮,也半句沒提咸安宮的事。
皇帝又想,口風(fēng)太嚴(yán)也不行。
這個時候,大阿哥在明珠府上。好聲好氣的求明珠保他,沒得到對方的應(yīng)承后。他急昏了頭,索性豁出去了。
“明珠大人,你要是不管我,別怪我翻臉。我要是死了,也得拖幾個墊背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看我不行了,想扶持老八呢。就老八那個虛情假意的樣子,能當(dāng)太子?”
明珠穩(wěn)聲道:“大阿哥慎言。不為自己著想,也為你的孩子們想想。自己死了不當(dāng)緊,不想給自己留個后人嗎?”
大阿哥冷笑道:“自己都沒命了,管旁的人干什么?!?/br>
明珠沉思了片刻后,說:“你去找四阿哥,讓他想辦法幫幫你。他不是得了你了的窯場嘛,該回報你好處的時候了?!?/br>
大阿哥哼了一聲道:“你還在為窯場的事,耿耿于懷。要是找老四能行,我不會來這里。你跟老八說,讓老八幫我想辦法?,F(xiàn)在老八身邊可是圍了不少人?!庇殖靶Φ溃骸安皇腔拾斦f推舉儲君之位,我還不知道老八在朝中的影響力這么大了?!?/br>
明珠笑道:“老八是你兄弟,又不是我兄弟?!?/br>
大阿哥道:“你投了他,就代表葉赫那拉氏投了他。他會聽你的話?!?/br>
明珠道:“大阿哥慎言。老夫何時投他了?老二早已分府出去,他的事老夫管不了。他是死是活,也跟老夫沒關(guān)系?!?/br>
明珠一副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大阿哥覺得再耗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時間緊迫,還是趕快去找老八。
老八可是自己額娘養(yǎng)大的,不看他的面子,也得看他額娘的面子。
越是隱秘的消息,越是傳的迅速。
老八也得到了咸安宮里談話的內(nèi)容,此時他在惠妃的景仁宮里。
“惠母妃,大哥這次是保不住了,您就是為大哥著想,也不要向皇阿瑪求情。您保著自己不受牽扯,以后才能再想辦法求大哥?!卑税⒏缯f。
惠妃緊攥著手帕,半天后,啞聲道:“之前的事,還沒查清?,F(xiàn)在又有陷害太子之名。他要是被萬歲爺賜死呢?”
八阿哥堅定地說:“為了大哥的孩子們著想,惠母妃也不能管。不是兒臣無情,是惠妃母求情也無用,只會惹皇阿瑪更怒?!?/br>
惠妃還存著僥幸,顫聲道:“乾清宮應(yīng)該是早得了消息,現(xiàn)在還平靜著。是不是萬歲爺沒信廢太子的話?!?/br>
轉(zhuǎn)話又說,“就是信了,說不定也會裝著不信。太子已經(jīng)被廢,說什么都晚了。再翻舊案,誰的臉上都不光彩。”
八阿哥道:“皇阿瑪是特意給大哥周旋的時間,在看大家的反應(yīng)。然后決定怎么處理?;菽稿獣r刻記著,您首先是惠妃,其次才是大哥的額娘?!鳖D了一下,加重了語氣又說:“也是兒臣的額娘?!?/br>
惠妃急問道;“我們要不要提醒老大一下?”
八阿哥道:“不能提醒。在這個時候,我們不能和大哥有私下里的接觸?;菽稿彤?dāng)什么都不知道,大哥若是求到您這里,您大聲責(zé)罵他,拉他去見皇阿瑪。說不定,皇阿瑪看著您的面子,會從輕處罰。”
八阿哥從景仁宮里出來,心情沉甸甸的。他知道他說的都是對的,對自己,對惠妃,對大阿哥都是最好的選擇。
可就是心里很難受。
但又沒有別的選擇。他現(xiàn)在也身不由已。要為大局著想,聽從大家的意見。
這個時候,胤禛正在張家,跟張英聊天。
蘇櫻斜躺在福仁閣的塌上休息,崔嬤嬤敘敘的跟她講著,這半日府中發(fā)生的事。
“那兩位妾室,我去看了。比我想象中的弱多了。我一進(jìn)門,她們就再三保證,只要給口飯吃就行。別的不做妄想。
我跟她們說了,東家身子不方便的時候,會安排她們侍寢的,她們大約以為我是試探之言,發(fā)誓說不妄想侍寢。”
崔嬤嬤開心地笑道:“我端著架子,氣勢洶洶的去了。結(jié)果蔫著出來了。遇著棉花團(tuán)子似的兩個人,氣勢提不起來啊?!?/br>
蘇櫻笑道:“讓嬤嬤為我cao心了?!?/br>
崔嬤嬤說:“東家別想太多了,安心過日子吧。這樣干凈的府宅,去哪里找?”
蘇櫻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說太多。笑著應(yīng)話道:“行,我閑的時候,考慮考慮?!?/br>
馬焙安帶著大理寺的人,問了李衛(wèi)口供,又帶人堪查了現(xiàn)場。仔細(xì)斟酌了一番后,認(rèn)為李衛(wèi)的口供屬實,沒有一處挑出毛病的地方。
旁邊人少的時候,馬焙安小聲問:“你是東家派的人?”
李衛(wèi)不明所以的樣子,反問道:“馬大人是什么意思?是問在下,是不是沖獎金才查的案?在下是為主子爺報仇才查的案,獎金只是順帶?!?/br>
馬焙安:“……”東家手段高明,會用人。還有……胸懷寬廣,知輕重。終于松了口氣,這案子算是結(jié)了。
劉能蹲在張家門口,等主子爺。
找到兇手了哦。
主子爺怎么不上心?
他記得很清楚,在宮門口時。他說找到了兇手,主子爺也沒問一句。不好奇是誰嗎?
真沉得住氣。
要是他。他什么事都不干,先去把兇手暴打一頓,打個半死不活再問話。
不過這個兇手已經(jīng)死了。被李衛(wèi)一刀砍死。李衛(wèi)后悔連連呢,說生氣下手重了些。
死人也能出氣,把尸體喂魚,然后作法,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劉能正想著去哪找跳大神的,胤禛從張府里出來。
他滿臉堆笑地迎上去,低著腰,恭敬地問:“主子爺,您要去哪兒?”
胤禛斜了他一眼,沒什么情緒地問:“你說呢?”
劉能沒料到主子爺會這么反問,有些措手不及。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了,笑呵呵道:“主子爺回府吧,東家在家等著您呢?!?/br>
胤禛心中一喜。卻不動聲色地問道:“找我有什么事?”
但他不能主動說出來。
主動說出來,就表明他重視了。他不能讓別人知道,他關(guān)心著咸安宮里的一舉一動。
乾清宮里,除了小太監(jiān)和正在奉茶的巧慧之外,就只有皇帝和胤禛兩人。
“今兒索大人提到了張英的事。推舉張英回來,主持后年春闈。你怎么看?”皇帝也重視這樣事。他越重視的事,越要表現(xiàn)出不在意。話落后,端起茶盞,拂了三四下上面飄浮的茶葉,淺呷了一口。放回桌面上,才去看胤禛的表情。
胤禛沒什么表情?;卮鸬暮芎唵?,也很直接:“兒臣認(rèn)為索大人提議甚好。前兩屆春闈都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沒能全面重視起來。張老師是漢人,主持春闈,也更能調(diào)動漢人學(xué)子的積極性。既然是要好好辦,現(xiàn)在起,就可以著手準(zhǔn)備了?!?/br>
話里的意思是,要是有意讓人家回來,那就盡早。
皇帝也想盡早。
說道:“你要是沒別的要緊事,待會兒出宮,就去張家,跟你老師聊聊??纯此囊庖姟!苯又謫?,“春闈歸禮部,你老師回來之后,任哪個職位合適呢?”
胤禛這次更直接:“禮部尚書?!?/br>
皇帝:“......”這位置有人。
胤禛又說:“讓沙大人任鴻臚寺卿。這樣,皇阿瑪也不用再cao心寺卿人選?!?/br>
皇帝:“......”把從一品調(diào)到四品的清水衙門,還美其名曰為自己著想。這老四失了記憶,做事說話反倒比以前更利索了??磥?,自己安排那么多人跟他講朝政,還是十分有效的。
皇帝也覺得胤禛的安排合適。
說道:“調(diào)任禮部尚書是大事,我再跟佟中堂和高大人商議一下?!辟S是內(nèi)閣中堂,高士奇是吏部尚書,他們兩人要是同意。這事基本就定了。
胤禛心想,他們會同意的。
皇帝又跟胤禛扯了幾句閑話,問起蘇櫻的事。問要不要冊封福晉。又很大度的反過來安慰胤禛:“蘇姑娘是個不錯的,比這幾個福晉都強。不要在意別人的看法議論。只要你樂意,我不反對。她就能是福晉。史書都是人寫的。沒人記錄你們和離,后人誰會知道。說不定,過個二三十年,大家都忘了?!?/br>
胤禛道:“謝謝皇阿瑪。但冊封之事,還是等晚一些時候再說吧。也好讓別人知道,皇家的門不是那么容易進(jìn)的。”頓了一下,又說:“納蘭的事,謝謝皇阿瑪。如果不是皇阿瑪出面,兒臣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br>
胤禛這個決定,皇帝很滿意,就沒在多說什么。納蘭的事,他認(rèn)為自己出手的干脆又利索。頗有些得意。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胤禛道:“跟別人談話的時候,聽別人說?!?/br>
皇帝好奇地問:“別人是誰?”這事知道的人不多啊。
胤禛道:“請皇阿瑪恕罪,別人跟兒臣講,是信任兒臣,讓兒臣感念皇阿瑪?shù)亩髑?。但這畢竟是背后議論人的不良之舉,兒臣不能再把他抖出來。”
皇帝點點頭:“行,不說也罷。”口風(fēng)嚴(yán)是好事。
直到胤禛離開乾清宮,也半句沒提咸安宮的事。
皇帝又想,口風(fēng)太嚴(yán)也不行。
這個時候,大阿哥在明珠府上。好聲好氣的求明珠保他,沒得到對方的應(yīng)承后。他急昏了頭,索性豁出去了。
“明珠大人,你要是不管我,別怪我翻臉。我要是死了,也得拖幾個墊背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看我不行了,想扶持老八呢。就老八那個虛情假意的樣子,能當(dāng)太子?”
明珠穩(wěn)聲道:“大阿哥慎言。不為自己著想,也為你的孩子們想想。自己死了不當(dāng)緊,不想給自己留個后人嗎?”
大阿哥冷笑道:“自己都沒命了,管旁的人干什么?!?/br>
明珠沉思了片刻后,說:“你去找四阿哥,讓他想辦法幫幫你。他不是得了你了的窯場嘛,該回報你好處的時候了?!?/br>
大阿哥哼了一聲道:“你還在為窯場的事,耿耿于懷。要是找老四能行,我不會來這里。你跟老八說,讓老八幫我想辦法?,F(xiàn)在老八身邊可是圍了不少人?!庇殖靶Φ溃骸安皇腔拾斦f推舉儲君之位,我還不知道老八在朝中的影響力這么大了?!?/br>
明珠笑道:“老八是你兄弟,又不是我兄弟?!?/br>
大阿哥道:“你投了他,就代表葉赫那拉氏投了他。他會聽你的話?!?/br>
明珠道:“大阿哥慎言。老夫何時投他了?老二早已分府出去,他的事老夫管不了。他是死是活,也跟老夫沒關(guān)系?!?/br>
明珠一副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大阿哥覺得再耗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時間緊迫,還是趕快去找老八。
老八可是自己額娘養(yǎng)大的,不看他的面子,也得看他額娘的面子。
越是隱秘的消息,越是傳的迅速。
老八也得到了咸安宮里談話的內(nèi)容,此時他在惠妃的景仁宮里。
“惠母妃,大哥這次是保不住了,您就是為大哥著想,也不要向皇阿瑪求情。您保著自己不受牽扯,以后才能再想辦法求大哥?!卑税⒏缯f。
惠妃緊攥著手帕,半天后,啞聲道:“之前的事,還沒查清?,F(xiàn)在又有陷害太子之名。他要是被萬歲爺賜死呢?”
八阿哥堅定地說:“為了大哥的孩子們著想,惠母妃也不能管。不是兒臣無情,是惠妃母求情也無用,只會惹皇阿瑪更怒?!?/br>
惠妃還存著僥幸,顫聲道:“乾清宮應(yīng)該是早得了消息,現(xiàn)在還平靜著。是不是萬歲爺沒信廢太子的話?!?/br>
轉(zhuǎn)話又說,“就是信了,說不定也會裝著不信。太子已經(jīng)被廢,說什么都晚了。再翻舊案,誰的臉上都不光彩。”
八阿哥道:“皇阿瑪是特意給大哥周旋的時間,在看大家的反應(yīng)。然后決定怎么處理?;菽稿獣r刻記著,您首先是惠妃,其次才是大哥的額娘?!鳖D了一下,加重了語氣又說:“也是兒臣的額娘?!?/br>
惠妃急問道;“我們要不要提醒老大一下?”
八阿哥道:“不能提醒。在這個時候,我們不能和大哥有私下里的接觸?;菽稿彤?dāng)什么都不知道,大哥若是求到您這里,您大聲責(zé)罵他,拉他去見皇阿瑪。說不定,皇阿瑪看著您的面子,會從輕處罰。”
八阿哥從景仁宮里出來,心情沉甸甸的。他知道他說的都是對的,對自己,對惠妃,對大阿哥都是最好的選擇。
可就是心里很難受。
但又沒有別的選擇。他現(xiàn)在也身不由已。要為大局著想,聽從大家的意見。
這個時候,胤禛正在張家,跟張英聊天。
蘇櫻斜躺在福仁閣的塌上休息,崔嬤嬤敘敘的跟她講著,這半日府中發(fā)生的事。
“那兩位妾室,我去看了。比我想象中的弱多了。我一進(jìn)門,她們就再三保證,只要給口飯吃就行。別的不做妄想。
我跟她們說了,東家身子不方便的時候,會安排她們侍寢的,她們大約以為我是試探之言,發(fā)誓說不妄想侍寢。”
崔嬤嬤開心地笑道:“我端著架子,氣勢洶洶的去了。結(jié)果蔫著出來了。遇著棉花團(tuán)子似的兩個人,氣勢提不起來啊?!?/br>
蘇櫻笑道:“讓嬤嬤為我cao心了?!?/br>
崔嬤嬤說:“東家別想太多了,安心過日子吧。這樣干凈的府宅,去哪里找?”
蘇櫻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說太多。笑著應(yīng)話道:“行,我閑的時候,考慮考慮?!?/br>
馬焙安帶著大理寺的人,問了李衛(wèi)口供,又帶人堪查了現(xiàn)場。仔細(xì)斟酌了一番后,認(rèn)為李衛(wèi)的口供屬實,沒有一處挑出毛病的地方。
旁邊人少的時候,馬焙安小聲問:“你是東家派的人?”
李衛(wèi)不明所以的樣子,反問道:“馬大人是什么意思?是問在下,是不是沖獎金才查的案?在下是為主子爺報仇才查的案,獎金只是順帶?!?/br>
馬焙安:“……”東家手段高明,會用人。還有……胸懷寬廣,知輕重。終于松了口氣,這案子算是結(jié)了。
劉能蹲在張家門口,等主子爺。
找到兇手了哦。
主子爺怎么不上心?
他記得很清楚,在宮門口時。他說找到了兇手,主子爺也沒問一句。不好奇是誰嗎?
真沉得住氣。
要是他。他什么事都不干,先去把兇手暴打一頓,打個半死不活再問話。
不過這個兇手已經(jīng)死了。被李衛(wèi)一刀砍死。李衛(wèi)后悔連連呢,說生氣下手重了些。
死人也能出氣,把尸體喂魚,然后作法,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劉能正想著去哪找跳大神的,胤禛從張府里出來。
他滿臉堆笑地迎上去,低著腰,恭敬地問:“主子爺,您要去哪兒?”
胤禛斜了他一眼,沒什么情緒地問:“你說呢?”
劉能沒料到主子爺會這么反問,有些措手不及。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了,笑呵呵道:“主子爺回府吧,東家在家等著您呢?!?/br>
胤禛心中一喜。卻不動聲色地問道:“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