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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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掌猛地一翻,三棱鋼刺在他掌心內(nèi)呼地一轉(zhuǎn),他手指捏著刀身,忽地轉(zhuǎn)身向右,一掄手臂,三棱鋼刺呼的一聲脫手飛出去,噔的一聲響,釘入他右首七八米開外的一棵柳樹的樹干內(nèi),沒進(jìn)入整個刀身的三分之二。 “咦!”戰(zhàn)士們齊齊發(fā)出一聲驚嘆。 武文濤甩手?jǐn)S出的三棱鋼刺,力道有點(diǎn)駭人,堅(jiān)硬的樹身就扎進(jìn)去了那么深,若是人體的話,非得穿個透心涼不可。 武文濤抿嘴冷冷微笑一下,右手朝前一伸,手掌攤開,五指并攏,指著隊(duì)列前排右起一個排頭的上等兵,一揮手,大大咧咧地道:“衛(wèi)生員,去,把我的槍刺給我拔出來?!?/br> 那個衛(wèi)生兵哦了一聲,立即跑步出列,跑步前進(jìn)到那棵柳樹跟前,伸出一只手去拔釘入樹身的三棱鋼刺,拔了兩下竟然沒有拔出來,他用了兩只手連拔了三下才拔出來,仔細(xì)一察看,樹身上留下的三角形窟窿,當(dāng)下駭然失色,他在想,這要是捅在人的大腿上,這樣的傷口非得鮮血狂噴不可,該怎么止血,怎么縫合呀? 衛(wèi)生兵跑過來,把三棱鋼刺遞給武文濤,武文濤接過之后,嘿嘿地笑著問道:“怎么樣啊?兄弟?!?/br> 衛(wèi)生兵咋了咋舌頭,哆嗦著嘴唇道:“厲害!” 待衛(wèi)生兵入列后,武文濤啪的一聲將三棱鋼刺插回刀削中,從背后的外腰帶上拔二兩把他用修長的樹枝削制成的三棱槍刺,煞有介事地對戰(zhàn)士們說道:“各位,咱們眼見為實(shí),耳聽為虛,誰愿意上來跟我比劃比劃呀???!” 戰(zhàn)士們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誰也沒有動。 方雄杰搓了搓雙手,很想邁出腳步,但一想到剛才武文濤甩手?jǐn)S出三棱鋼刺那一剎間殺光閃射的眼神,釘入樹身三分之二的三棱鋼刺,就不禁腿腳發(fā)軟,心頭悚懼,強(qiáng)行按住想要站出去跟武文濤較量較量的沖動。 此刻,有后有人用手推了一下他,小聲鼓動道:“上??!上去跟武排長過過招,你不是挺能打的嗎?” 方雄杰胳膊肘拐開身后那個兵的手,憤憤地道:“一班長,你不是體校武術(shù)專業(yè)的嗎?你咋不去試試呀?” 看著戰(zhàn)士們你推我,我推你,誰都不愿上來比劃兩招,武文濤故意干咳兩聲,嘿嘿地笑道:“怎么?沒練過白刃格斗嗎?” 這時,連隊(duì)通訊員小段端巧從附近路過,武文濤看見小段后,眼珠子骨碌一轉(zhuǎn),沖小段一招手,喊道:“喂!過來一下。” 小段怔了怔,茫然地望了望武文濤,跑步到武文濤跟前,啪地靠腳跟向武文濤敬禮。 武文濤朝小段照了照右手的那把木制槍刺,大聲道:“接著?!本蛯⒛前涯緲尨虙伭诉^去,小段伸手抓住,茫然地望著武文濤,“武排長,你這是?” “來吧!小段,聽說你的拼刺訓(xùn)練在全連很不錯的,跟我比劃兩下,如何?”武文濤把左手的這把木槍刺交到右手握著,朝小段做了一個揮刀刺殺的動作,“他們都不愿意出來跟我過招,就由你來吧!” “我?”小段瞅了瞅手里的木槍刺,又扭頭瞥了一眼隊(duì)列里的戰(zhàn)友們,然后朝武文濤難為情地道:“我不行,我那兩下子不過是三腳貓的功夫,哪兒能跟你比呀!” “是嗎?”武文濤冷然地望著正用左手撓著臉頰的小段,語氣沉重地問道:“如果站在你面前的是個敵人,要?dú)⒛愕脑挘隳芨f這樣的話嗎?” 小段立時語塞,尷尬又苦澀地咬咬嘴唇,退后兩三步,正手握刀柄,刺尖朝著武文濤,雙腳分開,擺出要馬上攻擊的架式。 武文濤冷然微笑一下,轉(zhuǎn)頭對戰(zhàn)士們說道:“大家注意呀!下面我給大家展示一下三棱槍刺攻擊與防卸技能,注意看啦?!?/br> 他回過頭來,左手啪地一拍胸口,正二八經(jīng)地向小段喊道:“來呀,盡管朝我這兒招呼吧。” 小段哦了一聲,握著木槍刺的右手臂動了動,前腳往前移了移,但就是沒有真的沖向武文濤發(fā)動攻擊。 武文濤活動活動右手腕和左手臂,雙腳自然叉開,神態(tài)悠然地面對著遲疑不決,不敢貿(mào)然進(jìn)擊的小段。 戰(zhàn)士們眾目睽睽之下,小段后退了一步,雙手握刀柄,雙臂微微蜷曲,將木槍刺置于胸前,刺尖斜斜朝上,像武士握刀等待出刀的樣子。 他臉上筋rou在微微抽動,神色有些惶恐,閃著惶恐目光的眼睛注視著面前的武文濤,如突然撞見一頭要吃他rou的猛獸一般。 “怎么?不動手,怕我吃了你,還是怕不小心一刀捅傷了我?”武文濤冷然地微笑著,看著小段畏畏縮縮,遲遲不敢出手攻他,心里不免很失望,當(dāng)下神色沉冷下來,向小段厲聲道:“來呀!上?。∧氵@樣握刀,跟武士學(xué)的嗎?看來,我還要向你討教討教才是。” 小段嘴唇哆嗦了一下,立馬改用右手正握刀,前腳向前挪動了一兩寸,可還是沒有發(fā)動攻擊。 “來呀!弓步上刺?!蔽湮臐蝗幌蛐《未蠛暗?“刺!” 小段本來就很悚頭,一看武文濤吼他進(jìn)攻的那雙光芒鋒利如刀的眼睛,頓時腿肚子抽筋,右手臂像觸電了似的抖索了一下,木槍刺已握不住,掉到地面上,臉色刷的白如剛剛刷過石灰的墻面。 戰(zhàn)士們立刻發(fā)出一片失望的唏噓聲。 “你怎么這么衰呀!”武文濤長嘆一口長氣,失望地?fù)u了搖頭,他知道他身上的殺氣咄咄逼人,要一個從來沒有見過鮮血與死亡的大學(xué)生士兵來跟他比拼刺刀,實(shí)太過勉為其難了。 小段哭喪著臉,誠惶誠惶地望了望武文濤,正要彎腰去地上撿那把木槍刺,武文濤沖他擺了擺右手,“好了,你去吧!該干啥就干啥,這里沒你的事了?!?/br> 小段長吐一氣,一臉羞慚地望了一眼戰(zhàn)士們,在戰(zhàn)友們鄙薄和責(zé)難的目光下,灰頭土臉地走開了。 他心知肚明,這回可丟盡軍人的臉面了,今后免不了要被戰(zhàn)友們所唾罵,肯定要在戰(zhàn)友們的唾沫聲和嘲笑聲中過日子了。 他當(dāng)然不知道他在殺氣咄咄逼人的武文濤面前衰了,其他的戰(zhàn)友也好不到哪兒去。 二班的副班長胡大偉正在嘲諷著小段,“真是個慫包蛋,軟骨頭,難怪只能到連部當(dāng)通訊員,今后不讓他在我們二班的宿舍里睡覺了,免得影響大家的士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