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究竟是誰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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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奮過后,再睡上一大覺,武文濤的體能已經(jīng)恢復(fù),沖完澡,俯身躺在地板上,拳頭撐地,腳尖抵地,身體忽起忽落,邊做著俯臥撐,邊糾結(jié)著那件懸而未決的事。 是誰出錢請來血蘭花的大批殺手來殺我的? 我是血蘭花的金牌殺手,為組織創(chuàng)造過不少的功績,組織為什么要做這筆殺我的生意?難道我武文濤對于組織來說已經(jīng)無足重輕,可有可無? 就算要做這筆除掉我的買賣,也就得挑組織里的頂尖高手來,派那么多連三流貨色都不如的平庸之輩來殺我,不是等于來我面前送死嗎?難道組織里管事的頭頭們不知道我武文濤有幾斤幾兩? 還有,組織里知道我武文濤底細的人絕不超過五個,四個師侄的級別不夠,不可能統(tǒng)領(lǐng)那么多的三線殺手,除非是他。 心念猛地一轉(zhuǎn),他想到組織里最資深的五大金牌殺手之一,對他了如指掌的人,他的同門師兄徐鐵應(yīng)。 拿起手機撥通徐鐵應(yīng)的電話,他佯裝心平氣和地道:“是三師兄嗎?我是文濤呀。” 電話那頭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文濤,打電話給我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吧?” 武文濤神色一凜,冷冰冰地道:“你說呢?三師兄?!?/br> “文濤,怎么回事?聽你說話的口氣,好像很不高興?!彪娫捘穷^的徐鐵應(yīng)洞察力非常敏銳,一聽口氣就知道武文濤心里在想什么,他故意用平和的語氣問道:“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煩事解決不了,需要師哥出馬幫你擺平呀?” “是的,三師兄,你說得一點也不錯,我遇上大麻煩了?!蔽湮臐桓彝耆_信那事與他師哥有關(guān),側(cè)敲旁擊地道:“昨天,有大批的殺手偷偷摸進我租住的別墅妄圖殺死我,而且是我們血蘭花的殺手,三師兄,你應(yīng)該知道吧?” “我當然知道,派去的三十個殺手給你殺得干干凈凈,一個不剩?!毙扈F應(yīng)笑瞇瞇地道:“你的身手真是一點兒也不遜色師父鄭安國當年啦!” 他真的知道這件事,難道那些殺手真的是三師兄派來的? 武文濤神色一變,無比驚疑地道:“三師兄,你們知道得這么清楚?” “很奇怪嗎?文濤?!毙扈F應(yīng)嘿嘿一笑,煞有介事地道:“那些殺手是我派去的,我能不知道嗎?” “??!什么?”武文濤登時啞然失色,愣怔片刻后,滿臉怒色,氣哼哼地道:“為什么?三師兄,你為什么要做這筆殺我的生意?” “為什么?文濤這個問題的答案你自己應(yīng)該能想得到?!毙扈F應(yīng)平心靜氣地道:“我們血蘭花是殺手組織,不是天使也不是警察,只要是殺人的生意,不管大小,不管目標是誰,只要能給組織創(chuàng)造經(jīng)濟效益,不給組織帶來危機,我們都會接,包括殺我們自己人的生意?!?/br> “什么?”武文濤的兩道劍眉幾乎翻到額頭上去了,他又怨憤又疑惑地道:“為了經(jīng)濟效益,殺自己人的生意也要做,這也太冷酷無情了吧?為什么?” “別生氣,別激動,聽師哥給你說,文濤?!毙扈F應(yīng)哈哈一笑,隨即鄭重其事地道:“你為血蘭花孝力的時間已超過三年了,應(yīng)該知道我們血蘭花是殺手組織,是純粹為金錢利益而殺人的組織,不是我們自己的人民,因此,我們殺人是為赤裸裸的金錢交易,不是為人民服務(wù),你是最清楚莫過的,你還活著,我很高興,因為你是師父最得意的徒弟,也是大師兄陸大偉調(diào)教過的好學(xué)生?!?/br> 武文濤算是明白了,不再那么怨憤,那么疑惑了,的確,加盟血蘭花組織做殺手的三年來,他殺過的人絕不低于兩三百,雙手沾滿血腥,卻賺來了超過一千萬的酬金,成為一個富少,正因為他的身手強悍,做事干凈利索,出手狠辣殘毒,成力率百分百,他才在殺手圈內(nèi)迅速躥紅,身價暴漲,躋身為東方最厲害的四大殺手之一。 長嘆一口氣,待心緒平靜后,他冷然地對電話那頭的徐鐵應(yīng)道:“三師兄,既然你接下了殺我的這擔生意,那你為什么不親自出馬,或派組織里的高手來殺我?派那么多三流水平都不夠的小角色來我面前送死,難道你不知道我的能耐有多大嗎?” “廢話,文濤,你我?guī)煶鐾T,又都是戰(zhàn)士出身,我當然知道你有幾斤幾兩。”徐鐵應(yīng)又是嘿嘿的笑兩聲,隨即正二八經(jīng)地道:“實話告訴你,文濤,我的小師弟,客戶就只出一百萬的價碼,值得師哥我親自出馬來殺你嗎?你應(yīng)該知道,師哥的身價至少四百五十萬,再說了,你武文濤是東方四大殺手之一,與師哥齊名,又是我們血蘭花組織的金牌殺手,是組織的搖錢樹,金寶貝,過去的三年曾為組織創(chuàng)造了那么輝煌的業(yè)績,是組織的功臣,就算客戶出一億,組織也絕對舍不得讓你死?!?/br> “哦,是這樣?!蔽湮臐徽?,恍然大悟,隨即對電話那頭的徐鐵應(yīng)說道:“難怪你會調(diào)派組織里的那些三流貨色都不如的小角色來我面前送死,原來你壓根就沒想過要我死。” “你確實是個聰明人,文濤,明白就好?!毙扈F應(yīng)喟然長嘆一聲,遺憾地道:“小師弟,假如那件事沒有發(fā)生,假如那狗賊當場被擊斃,假如你不堅持要以自己的方法和手段去為自己的那些兵報仇雪恨,我想,你現(xiàn)在肯定會在戰(zhàn)鷹特種作戰(zhàn)旅混得風生水起?!?/br> 一提到國際雇傭兵組織紅蝎子頭目姚濤,武文濤心里登時燃起仇恨的烈焰,一想起那些遭姚濤毒殺的戰(zhàn)友,悲傷的眼淚止不住奪眶而出,他有些氣憤地道:“三師兄,不要提那狗雜種好不好,要不是因為他,我肯定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br> 悵惋地嘆息一聲,徐鐵應(yīng)愴然地道:“好吧!文濤,我抱歉,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 “沒關(guān)系,三師兄,我只是太想念那些戰(zhàn)友罷了,他們都是我的兵,要是活著的話,他們幾個只怕都已娶妻生子嘍。”武文濤左手抹抹眼睛,醒醒鼻子,用紙巾擦著鼻子,正色道:“有件事情,我始終想不明白,想請你給我分析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