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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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請記下最新網(wǎng)址 ihaitangshuwu. (愛海棠書屋網(wǎng)的首寫字母),在打不開本站時,手動輸入新網(wǎng)址訪問,手機、電腦端通用。 ============== 皇帝侄兒拿我毫無辦法 作者:存活確認/潑蓮池 文案: 簡而言之就是,皇帝侄兒想學(xué)他爹管教我,但是他拿我毫無辦法! 自割腿rou罷遼,不是sp文 微博@這個月?lián)u中號了嗎 ============== 第1章 我執(zhí)著酒杯,只覺得耳邊劍風(fēng)刷刷作響。 剎那間,余光只見一道凜寒劍光沖我而來,仿佛下一瞬間就要刺破我的喉嚨。 誰知,那劍鋒裹挾著雷霆之勢而來,卻將將停在我手上的酒杯上,穩(wěn)得一動不動。 我用眼神鼓勵了執(zhí)劍之人一番。 那人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有著一等一的相貌和身段,當(dāng)?shù)闷鹨痪涿嫒艉门?,纖腰一握。 此刻他身子背對著我,卻柔韌地一個下腰,瀟灑地一劍回刺而來,這姿勢屬實難,不是從小被練柔韌身段的男子怕是做不出來。 相公堂子鍛煉他的柔韌性竟是被做了這番用途,世事難料啊。 見他微微喘著氣,卻一臉獻寶似的地不肯收劍,我嘆了口氣,望向那個人道:“君蘭,你歇歇罷,仔細你喘氣時割了本王的手?!?/br> 君蘭這才想到此處一般,連忙站起身,挽了個劍花收劍回鞘,只沖著我笑。 看到他傻兮兮的模樣,我不僅搖了搖頭,又覺得有些好笑。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誰知道相公堂子里甚至能欣賞到劍法表演。 君蘭跑到我身邊,蹲下身扒著我的手臂道:“九殿下,我的武功是不是有進步!” 我笑道:“自然有,想要什么賞?” 君蘭眼睛一亮,道:“殿下去給我尋把好劍來!” 我習(xí)慣性地嘆了口氣,又忍不住笑了。 若我說我和君蘭這個京都府名倌在房內(nèi)切磋武技,怕是這天下無人會信。 切磋是切磋,但切磋的是武技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但……事實真就如此。 曾幾何時,小王也想與他有些什么,最早我與他不熟,只遠遠見過幾面,曾嫌棄他相貌太過柔美,何況他不說話時面容冰霜,端是難拿得緊。可是哪知道熟絡(luò)之后我才知曉,這人絕美的皮囊里裝著一個莽漢的心。 就在這念頭剛生出來不多時,就碎在他對我“砰”得一抱拳,說的那一句“九殿下此恩無以為報,容君蘭逾距,哥哥!” 不是柔弱美人倚在你懷中撒嬌的那一種“哥哥”。 是好似李逵魯提轄的那一種“哥哥”! 我在君蘭屋中消磨到半夜,忽聽窗扉叩了三下,君蘭頓下劍勢正要開口,卻見窗透進來一個修長剪影,那人朗聲道:“無量壽福,九王爺,安好安好,慈悲慈悲?!?/br> 語調(diào)端得是動聽平靜,光是聽聽就覺得是個世外高人。 我心道:好,屋里有個“表里不一”的,這下又來一個。 我示意君蘭開窗,只見一位道長側(cè)窗而立,月光襯得他身姿如竹,頗有幾分方外之人的模樣,仿佛下一刻就要飛升了似的。 他見窗開了,避嫌似的背對著窗,一掃拂塵搭在臂上,念了一句“無量壽?!保诺溃骸柏毜理樎穪碓L,驚擾九殿下雅興了,恕罪恕罪。” 我道:“國師大人,你有話就直說吧?!?/br> 國師道:“今日乃是立冬,貧道自是去欽天監(jiān)值守觀星,不敢怠慢,哪知今年此日烏云頗多,貧道等候許久,畢竟立冬,天氣嚴(yán)寒得緊,貧道討了一盞君山銀葉但還是……” 我道:“……君蘭,關(guān)窗?!?/br> “慢!”那道長一手按住窗欞,這才回過身,一副昳麗相貌映在燈下,他望著我微微一笑道:“后來,陛下召見貧道閑聊了一番?!?/br> 我毫不買賬,道:“與本王何干,關(guān)窗。” 道長搖頭嘆息又道:“九殿下性子還是這般,唉,陛下問貧道‘朝中官員公卿狎妓成風(fēng),該如何呢’。” 我冷笑道:“這等破事來問你一個方外之人,陛下還是一如既往的別出心裁。” 道長道:“正說的是,但既然蒙陛下垂問,我自然不能以此為由推拒,于是便說‘貧道以為塵世之事皆是虛妄,四生六道輪回生死,不妨去超然凈土,來去無掛才是大自在,索性貧道還有煉丹所?;鹚幇侔耸?,何不將煙花之地直接一了百了,送他們?nèi)プ栽?,貧道乃是修道之人,亦可提前超度了他們’。?/br> 我驚呆了,我一向知道這位國師玉和是個腦子不爽利的,哪成想他竟不爽利到如此這般。 君蘭原本寒著一張臉盯著他,聽到此處肅然道:“道長真乃神人也。何時動手?君蘭愿助道長一臂之力!” 玉和道:“無量壽福,小友身在紅塵,卻道緣頗深,有造化,有造化啊……” 兩人相視一笑,仿佛相見恨晚。 我察覺到一絲絲不祥之兆,道:“玉和,你先說陛下如何回你??!” “哦……”玉和這才像是恍然大悟般道:“陛下沉默良久,道‘可惜現(xiàn)下那處有人塵緣未了,罷了,著令御史李南樵帶人去查封京都府的青樓楚館,若發(fā)現(xiàn)其中有官員公卿者,即刻回稟,待朕發(fā)落。” 他話音剛落,只聽外面一陣陣兵馬之聲,院外光亮晃得我一時無言。 “無量壽福,貧道言盡于此,王爺保重?!闭f罷,那人道袍一翻,在君蘭的小院被踹開之前,此人便沒影了。 為首的御史大夫被人顫顫巍巍地攙了進來,見是我,連連頓足。我也嘆了口氣,嘆這時運不濟,也狠狠一頓足。 君蘭靜靜地立在我身側(cè),絲毫不懼,他只是挽了一下鬢邊長發(fā),湊到我耳邊說:“九哥哥,跺腳好娘啊?!?/br> 實話說,我很不愿意見我這位皇帝侄兒。 旁的倒還好,只是他與他的爹,我的大哥,也就是已薨的圣英太子身材樣貌竟有八分像。 看到他,我就像看到已薨的太子哥哥,只覺得膝蓋發(fā)軟。 宮里的老人都知道,我封王開府前雖是皇子中的老幺,卻最是乖覺靈巧的,很少犯錯,這其中最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我怕太子哥哥——謝時洵。 那時候若是我犯了錯,太子甚至不需動用打罵責(zé)罰,他只要懶洋洋地斜坐在檐下那把烏木椅上,若是在今日這般的冬日,他那樣畏寒的人便會穿著一件雪色白裘,尖下巴都抵到毛領(lǐng)子里去了,即便如此,他還是不肯放了我的過錯。 待我去了,那道視線就會從殿前的玉階上掃下來,只這樣冷冷淡淡的一眼,我就將一肚子狡辯忘到天外了,只有乖乖跪下領(lǐng)罰的份兒。 唉,怎么他沒了,他兒子又將此道繼承了呢。 御史李南樵李老爺子一路拉著我絮絮叨叨,十分痛心我如今的模樣。我既不想聽,有心走快些,但是一想到前方我那皇帝侄兒不知道怎樣發(fā)付我,又想走慢些,一時間時快時慢,李老爺子不知道是走的還是氣的,上氣不接下氣。 步入養(yǎng)心殿,我心有余悸地掃了一眼玉階之上,見那里空無一人,只有冷清月色,心下不知是松了口氣還是悵然了一瞬。 李老爺子讓我在殿外候著,便進去了。 不多時,只見大內(nèi)總管程恩出了來,他神色復(fù)雜,到我跟前才壓低聲音道:“這么冷的天,殿下如何穿的這樣單???這可……” 我截斷道:“哎,你只說罷了?!?/br> 他露出為難的神色道:“陛下著您先跪下自省。您委屈一下,奴才這就進去勸一勸陛下……” 我也露出為難神色,拽著下擺看了看地上,道:“可是程公公,您也知道小王身子弱,這冰天雪地如何跪得下去,不妨你給我去找塊軟墊子……” 見程恩露出躊躇神色,我繼續(xù)道:“心疼心疼小王罷,程大總管?!?/br> 只聽一聲輕微的門響,有人冷道:“小皇叔,你夜夜留宿青樓楚館,看著不似身子弱啊。” 那聲音清越疏懶,嚇我一跳。 我不情不愿地一放下擺,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口中恭敬道:“臣謝時舒,參見陛下?!?/br> 那人閑庭信步地走到我面前,我只低著頭盯著他靴子上暗色龍紋。 他停在我面前,輕聲道:“小皇叔,你可知身為親王狎妓,該當(dāng)何罪?” 我干笑道:“這,約莫罰、罰俸三年?” 那人也笑了一聲,對他身邊人道:“朕的小皇叔總是不肯吃苦的,這撿輕的自罰先讓他說了,如何做得天下表率。” 李御史突然也跪了下來,道:“依監(jiān)司法,諸州七品官員以上使妓者,杖八十,不得以減!但……陛下,九王爺他……” “杖八十!”我猛吃一驚,忍不住一抬頭,只見我那皇帝侄兒攏袖立在我身前,我望進那雙含水般雙眸中,無情也能看出三分情義來,這雙眸子上,他著實像足了他爹。 而這,是我后來琢磨出來的,在那時,我只望著他不由自主地道了一句:“太子哥哥?!?/br> 一晃神,太子時洵的幻象驟然散去,才看清立在我面前的謝明瀾。 縱然見得不少了,但只一眼,我還是忍不住暗忖:唉,謝家的人撇去性情人品不說,相貌卻是一個是賽一個的出挑,哪知到了他這一輩,竟是出了一個古今無二的了。 雖說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我這位皇帝侄兒的臉色好似更陰沉了。 他一抬手,揮退了李御史和程恩,就連遠處的太監(jiān)宮女都被程恩帶了出去。 一時間,養(yǎng)心殿院內(nèi)只有我與他二人。 我復(fù)又垂下頭望著青石板,平平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陛下萬金之體,不該與我這般的臣子獨處。” 謝明瀾似是冷笑了一下,呵斥道:“閉嘴?!?/br> 見討了個沒趣,我也只得沉默了。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位皇帝侄兒人前人后對我的態(tài)度不大一樣,若說是差在何處…… “據(jù)說那個君蘭俊美堪比衛(wèi)階,名滿京都府,連朕都略有耳聞?!敝x明瀾道:“難怪小皇叔樂不思蜀了?!?/br> 我暗暗補上心中那后半句:若說差在何處,可能是人后的謝明瀾更為任性不講理了起來。 我一走神,隨口而出便道:“不及陛下?!?/br> 說完,我方覺說錯了話,這話未免太過,我再大膽,也起了一身冷汗。 謝明瀾那張賽過他爹的小臉上一時白一時紅,不知是驚是怒。 不知怎的,見他這幅樣子,我惶恐之余,竟還生出一絲破罐破摔的快意來,偏不愿遞個臺階給他下,我倒要看看他自己怎么走下來。 誰知謝明瀾不怒反笑道:“好,好,小皇叔脾氣越發(fā)大了!你篤定朕不能拿你怎樣嗎?” 我跪得筆直,道:“臣不敢,臣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