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你時不經(jīng)意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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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初謠在cao場中央的綠茵處壓腿,遠遠看到入口處蕩來幾個熟悉的身形。 黑傘下的是安澤、張齊正那幫人,籃傘下的則是從悅。 早上接到長跑選拔通知的時候,剛好叫班長他們聽見了。當時聽他們說要過來看看、給她加油,只當是客套話,倒沒想到一群人真的都過來了。 紀初謠視線飄到中間那個撐黑傘的身形時,微微停頓了一下,有些沒料到他也會來湊這種熱鬧。 看到從悅沖她揮手,紀初謠也抬手示意了下,不過正好碰上體育老師吹口哨喊集合,也就沒過去和他們說上話。 隨著一聲哨響,紀初謠和其他四個女生一起從起跑線沖了出去。 停在最外側(cè)跑道的一行人中,安澤吹了聲口哨,起勁道:“meimei這小身板可以啊,一馬當先。” 從悅笑啐:“人一米七的身高,到你這兒怎么就成小身板了?!?/br> 安澤笑嘻嘻:“這不是長得瘦嘛,看起來風大點都能被刮倒似的?!?/br> 紀初謠第一圈只用了一分二十秒的時間,后面雖稍有減速,但整體速度還是維持的很均衡。 跑完將近四圈的cao場,不過是廣播站播放一首半歌的時間。 徐至秦一直有用自己的手表幫忙讀秒,遠遠看到meimei跑到終點線時,爆出一句粗口:“靠,meimei花5分35秒就跑完了。老大,這跟你之前體測1000米的速度一模一樣啊?!?/br> 岑易悠閑的臉色驀地一黑,涼涼道:“夸她也就罷了,踩我是幾個意思?!?/br> 張齊正連忙笑哈哈地圓場:“老大天天坐電腦桌前訓練哪有那個時間運動啊。我記得去年國內(nèi)雜志公布的職業(yè)電競選手體能素質(zhì)一覽,就沒有幾個人是達標的,咱老大在中間還算好的,不丟人,不丟人。 岑易皮笑rou不笑:“你要是不把后面那句重復那么多遍,我還能姑且相信一下你說的是真心的?!?/br> 幾人沒個正經(jīng)的聊sao著。 紀初謠跑完后由體育老師告知了結(jié)果,這才小喘著氣,朝從悅她們在的地方走去。 從悅把她罩到遮陽傘下,從手上的袋子里拿出一瓶礦泉水和一包濕巾遞給她:“先喝點水緩緩,我還給你打包了點飯菜回來,一會兒回教室再吃?!?/br> 紀初謠擰開瓶蓋只喝了一小口:“謝謝?!?/br> 一群人站在觀眾席下面的半陰涼處,等紀初謠稍微緩過來了,才動身朝教學樓走。 張齊正好奇結(jié)果:“meimei,你最后的成績體育老師讓你進了嗎?” 紀初謠道:“比正式隊員錄取的條件慢了5秒,不過老師說我沒有經(jīng)過具體訓練,能跑出這個成績已經(jīng)不錯,所以還是讓我進了。” 大家紛紛恭喜,安澤感嘆:“meimei你這體力到底是先天遺傳還是后天食補出來的,怎么跑了四圈cao場,汗都沒留多少,我感覺熙姐體能也沒那么好啊。” 紀初謠來了句:“我家有養(yǎng)一只金毛?!?/br> 安澤默了默,心想沒聽紀明熙提過她們家養(yǎng)寵物啊,過了兩秒反應過來,紀初謠說的可能是她在美國的家,于是道:“……所以這是有什么因果關(guān)系嗎?” 紀初謠聳聳肩,表情誠懇無比:“最初那幾年,都是它遛我,不是我遛它,然后就那么慢慢練出來了?!?/br> 眾人安靜一瞬,像是沒想到那么奇葩的理由,接連發(fā)出幾聲“噗嗤”的笑聲,最后擴散為大笑。連一直沒插話的岑易嘴角也悠悠向上揚了點。 (備注一下:謠姐只是單純喜歡跑步,不會當體特生)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8-23 21:28:25~2020-08-25 04:43: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相見歡 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溯、雪餅、早睡早起 5瓶;melissa* 3瓶;焦糖如意波斯、文雅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1章 回到教室, 紀初謠擔心在班級吃東西味道太沖,會影響到大家,就問了問從悅, 教學樓有沒有別的空置教室。 從悅帶她去了天橋的休閑區(qū),學校里有時候個別學生家長過來給孩子送營養(yǎng)餐, 都會到這邊食用。 紀初謠獨來獨往慣了,一個人吃飯沒有任何問題。 從悅坐邊上陪她, 時不時和她聊點學校里的事, 雖然沒明說,但紀初謠知道,她是怕自己一個人呆這兒會尷尬不自在, 所以面上沒表現(xiàn)什么, 還是默默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兩人回教室時, 秦瓊音已經(jīng)到了班里。 周末的語文小卷批改出來,正由岑易往下發(fā)。 秦瓊音看著垃圾桶里堆滿的喝完的奶茶杯,嘖嘖道:“你們這班人啊,成天喝奶茶, 也不怕喝胖。” 徐至秦笑著應道:“老大請客,我們要不長兩斤rou,都感覺對不起他?!?/br> 秦瓊音稀罕地挑了挑眉, 正好岑易發(fā)作業(yè)發(fā)到最后一排,到她身邊。 秦瓊音故意咬字加重地揶揄叫了聲:“喲, 岑總,看不出來你現(xiàn)在小日子過得還挺滋潤啊?!?/br> 這種霸總的稱呼, 其實是他們七班學生內(nèi)部慣玩的梗,即便誰家父母往班上送了兩箱牛奶過來,大家也都會管請客的那方叫“x總”。 如今聽這話從班主任口里說出, 莫名覺得好笑,一時間班上響起一片高低起伏的笑聲。 岑易輕咳一聲,低調(diào)道:“一般一般吧?!?/br> 老實說,要不是有紀明熙這個妹控托他幫忙,他也做不到那么大的排面。 岑易將最后的卷子發(fā)完,就趁小姨說出別的戲謔的話前開溜,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誰想秦瓊音又這么跟在他后頭走了過來。 岑易嘆氣,側(cè)身想讓小姨別再抓著他開玩笑不放了,誰想秦瓊音直接掠過他,來到離他不遠的紀初謠的座位。 紀初謠不知何時回來的,秦瓊音微屈著身子,單手撐在她的桌子上,語氣溫和道:“初謠啊,老師看你周末語文卷子做得還是不太理想……咱們現(xiàn)在先不管理解那部分的內(nèi)容,就專注把文言文這塊分數(shù)提上來。之前讓你看的《文言寶典》看得怎么樣,難度會不會太大,讓我看看你做了多少?!?/br> 岑易拄邊上看到這幕怔忪一瞬,為自己的自作多情失笑了一下,身子正對著過道的方向坐了下來,看戲。 紀初謠神情有點緘默,好一會兒才從抽屜里把《文言寶典》掏出來。 沒錯,是“掏”。 紀初謠上個禮拜從岑易那兒要來《文言寶典》后,一直放抽屜里沒拿出來過,隨著每天用過的必修課本往上堆疊,沒幾天就把它壓到了最底下。 這可能是學渣間的一種通病,從不把額外作業(yè)當作業(yè),只有死到臨頭,等老師來choucha了,才知道心慌。 秦瓊音翻了大半,她當初印這本《文言寶典》時,每篇文言習題都是印了a、b兩張,方便后續(xù)二刷,檢測錯題的鞏固。 但紙頁刷拉拉地翻下來,除了a面自家侄子寫過的沒眼看的丑字,b面全是白花花的沒被動過。 秦瓊音眸光動了動,再看看紀初謠,只見她臉上已經(jīng)擺出“我知道錯了,您要訓便訓吧”的躺平表情,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早些時候紀父紀母有跟她打過招呼,紀初謠剛到帝都,他們不太希望在學習方面給她帶來太多壓力,以免她對新環(huán)境產(chǎn)生抵觸抗拒心理。 可她作為班主任,多少還是想在成績方面拉她一把。 怕她緊張,秦瓊音安撫道:“老師知道你們每天的理科作業(yè)很多,可能沒辦法放太多精力在語文上。不過抽二十分鐘完成一篇文言文的時間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老師希望你能試著堅持一下,等做多了,你就會發(fā)現(xiàn)里面其實有很多??荚~匯,翻譯也具有一定的踩分技巧,這樣以后遇到全新的文言文題目,也不至于說一道題都做不上?!?/br> 秦瓊音說到最后,還像商量似的問了她一句:“可以嗎?” 紀初謠薄唇翕動了下,點點頭應道:“好?!?/br> 她現(xiàn)在好像理解了一點石高陽說的一個好老師對一個學生是否具有上進心的決定性作用了。 石高陽上初中時,數(shù)學還是可以排到班級中游以上的成績,但高一遇上的老師不喜他頑鬧的性子,有些針對他,導致他數(shù)學成績也隨之一落千丈。 現(xiàn)下看著秦瓊音這么溫聲軟語地同自己商量,她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 以前還沒有老師用這樣平視的態(tài)度對她過。 秦瓊音滿意地笑了笑,想到什么,看向邊上的岑易,對紀初謠道:“這些題岑易都做過,如果你里面解析有實在看不懂的,可以問問他,或者囤起來找個課間一起到辦公室問我。” 她說著又覺得如果沒有點外界促使機制,只是獨自埋頭苦寫,進步會很緩慢,于是道:“這樣吧,初謠,你以后周六中午的午休都盡量抽半個小時到我辦公室來,我們每個禮拜做張小卷,就當做一周的成果檢驗?然后你每天做的《文言寶典》里的習題,就暫時先讓岑易幫你改?!?/br> 讓岑易幫她改題,其實是有秦瓊音的一部分考量在其中。 岑易早初的翻譯畫風跟紀初謠挺相像的,很多地方可能她這個做老師的不能理解思路,但到了岑易這里或許就可以幫忙更好的糾正出來。 紀初謠沒多想,秦瓊音長得漂亮,對她又有耐心,她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類型的人挺沒抵抗力的,包括紀母,包括她姐,所以非常輕易地答應了下來。 倒是邊上的岑易默了默,有些沒想到最后看戲看到自己頭上來。 岑易提醒道:“姨,你這是忘了我接下來還要忙競賽的事嗎,改題的事?lián)Q別人也能做吧?!?/br> 秦瓊音沒好氣:“你還敢說,上個學期好不容易把文言文這部分的成績提上去了點,打一個假期的游戲,知識點全丟給我了,開學這幾張小卷做的,我連看都不想看。正好借著這個機會,你幫初謠改題的時候,自己也好好鞏固一下,也省了你再花別的時間查缺補漏。” 岑易看了眼自己桌上的語文周末小卷,行吧,這回錯得確實慘烈了些,沒法兒拒絕。 課前鈴響起,秦瓊音督促大家別再玩手機,好好午休,便離開了教室。 廣播里的音樂還再播放,走廊上的學生紛紛進了教室,嘴上還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話,想逮著最后的兩分鐘鈴聲,把肚子里憋不完的話說完。 窗戶外的天光很亮,岑易坐在墻側(cè)的陰影里,抬腳伸到紀初謠的椅凳邊抵了抵。 “阿菜?!?/br> “嗯?” 紀初謠應了聲,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應得過于自然嫻熟了。 側(cè)眸望去時,外頭的陽光正好從云霧下緩慢挪開,偏斜的照進教室,少年清雋張揚的臉廓被薄光拓得格外精致好看。 岑易卻是因為日光不舒服地瞇了下眼,一個反手直接將窗簾拉上,把那縷陽光遮的徹底,這才繼續(xù)往下道:“你知道的,我接下來會很忙,所以你要配合點,每天早讀前把上一天做完的文言文給我檢查,懂?” 語調(diào)疏疏懶懶的,最后一個尾音,像是帶著勾子,向上揚起。 紀初謠看著已經(jīng)暗下來的教室光線,莫名有些心嘆惋惜,但還是如若無事地應道:“知道了?!?/br> ———— 因為中午秦瓊音對紀初謠表現(xiàn)的上心,紀初謠連帶下午的語文課,都聽得認真了些。 秦瓊音把語基選擇題講完,開始講課內(nèi)文言翻譯的內(nèi)容。 她把全文翻譯在大屏幕上放映出來,道:“課上的時候就讓你們把不會的詞語解釋都標注在書上,一個個懶得動手,周末回家一寫作業(yè)就原形畢露。還有幾個去網(wǎng)上百度翻譯的,人家那意譯,有些連關(guān)鍵踩分點都沒翻出來,填的滿滿一橫線,就拿到一分語意分,覺得自己丟人不?!?/br> 她說著用教棒點點投影儀,道:“下面給你們五分鐘時間,看看還有哪些句子自己翻譯不通順的,一會兒我抽人起來回答?!?/br> 話音落下,班上同學便仰起腦袋,對著屏幕上的翻譯大聲朗念起來。 五分鐘后,秦瓊音將ppt切換到新的一頁,是《阿房宮賦》第一段的內(nèi)容,她在班上掃視一圈,部分語文苦手的學生低著腦袋,恨不得把臉貼到桌肚里去。 秦瓊音專挑這樣的學生起來回答問題:“徐至秦,別低頭了,就你了。” 徐至秦發(fā)出一聲“啊”的懊惱叫苦聲,連站起身的動作都顯得格外煎熬。 抓抓頭發(fā),看著屏幕上的原文,開始磕磕巴巴地翻譯:“六國的君主滅亡了,全國統(tǒng)一,呃,蜀地的山光禿禿的,阿房宮建造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