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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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葎打開門就看到這么副場景,因為時甜甜,紀紅彩和馮月紅變得糟糕的心情瞬間蕩然無存。 他一把撈起小團子,“走,爸爸帶你吃飯去?!?/br> - 紀家的廚房里有灶有鍋,位置還挺大,貼著墻的位置擺了一個大大的柜子,被掛上了鎖。 紀葎流連北京到處討生活的時候曾學過幾招,找了跟鐵絲沒費什么功夫就把柜子鎖打開了。 柜子里面東西很雜,紀葎看了一番,在側(cè)邊角落的地方翻出來一個鐵瓷罐子,罐子打開后是裝的滿滿當當?shù)碾u蛋。 紀葎露出譏諷的笑,毫不猶豫拿了兩個,然后在灶臺上發(fā)現(xiàn)了紀紅彩和馮月紅藏著掖著不讓自己進廚房的‘原因’。 一塊肥瘦相間的五花rou,rou質(zhì)鮮嫩還很新鮮的模樣,紀葎毫不質(zhì)疑,如果自己不是剛好回來,這塊rou絕對和他丁點關(guān)系都沒有。 紀榕都快被眼前的東西驚掉了下巴,嘴巴長成了o字形。 一大碗rou片湯,還有煮熟的雞蛋,rou片湯味道濃郁,香得她沒忍住差點掉了口水。 紀榕感覺自己就像好幾輩子沒吃過豬rou一樣,肚子禁不住咕咕直叫。 “爸爸……” 紀葎笑了一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湯遞到紀榕嘴邊,做這個動作的時候紀葎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昨天抱著閨女的時候他還是手腳僵硬的,現(xiàn)在只一門心思覺得閨女太瘦了,得多吃點好的補補。 紀榕乖乖喝了一口,滿足地長吁一口氣,在紀葎又舀了一勺遞過來的時候躲開了,小rou爪指著紀葎:“爸爸,吃,補!” 紀葎瞇了瞇眼,道:“爸爸不用補?!?/br> 然而再要喂紀榕的時候?qū)Ψ絽s怎么也不肯張口了,“爸爸,不吃!榕榕,不吃!” 無奈,紀葎只能和紀榕你一口我一口全吃了。 吃進去的是rou,到了心里全翻成了蜜,甜糊糊的。 作者有話要說: ‘糖尿病’是怎么來的,紀葎爸爸你曉得嗎? 紀榕=紀三歲半,噗 - 又一波收藏走起~恨不得我是一張大網(wǎng),勾掉所有路過的小可愛~啾咪 第九章 七十年代,小農(nóng)村里還沒有普及到收割機這種機器,所謂秋收,基本就是靠著社員們的人力,生產(chǎn)大隊的物力,有人負責收割有人負責搬運有人負責晾曬的,個個累得汗流浹背,不過想到工分,想到過年時生產(chǎn)大隊分發(fā)下來的東西,愣是沒人吭一聲苦。 到了正午,烈日當空,太陽無情地炙烤著大地,辛苦工作了半天的社員們終于迎來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累得氣喘吁吁的人們也沒顧上和相熟的人打招呼,點頭示意一下就各自回了家。 紀紅彩也很累,回到屋里拿起杯子先咕嚕咕嚕喝了幾口井水,其實她干的活比起其他社員都輕松得多,因為有個在當副隊長的兒子,這讓她心里忍不住一陣洋洋得意。 家里出去干活的人基本都回了來,紀老大因為要安排人收工具,是最后一個進門的。 紀軍從小到大出了名的嗅覺靈敏,被他娘喊著狗鼻子的綽號長大的。 這不,一進門就聞到空氣中若有似無的rou香味,他對著媳婦擠眉弄眼嘿嘿一笑,“咱們家今兒中午吃rou對不對?味道可真香?!?/br> 豈料紀紅彩聞言卻面色一變,心里突然咯噔一聲,想到了早上跟她拿鑰匙的紀葎,猛地一下沖到了廚房。 緊接著廚房傳來暴怒的吼叫聲,那聲音震得屋子都抖了幾抖。 不少住在附近的人還都出來探頭探腦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呢…… “天殺的誰偷了我的rou!” 紀紅彩這話是在明知故問,她面上的表情已經(jīng)充分說明了作案人是誰,一雙眼惡狠狠地盯著坐在一旁凳子上眼皮都沒抬一下的紀葎,抄起廚房的燒火棍就想直接甩過去。 不過被姜常清制止住了。 “行了,不就一塊rou而已嗎?吃了就吃了,老三剛從醫(yī)院里出來,正好補補?!?/br> 站在一旁的馮月紅一聽就不樂意了,偷偷退了幾步遠離戰(zhàn)場后,才一撇嘴小聲嘟囔:住個院又花錢還有rou吃,趕明兒我也生一場病就好咯。 果然紀老太聽完又是橫眉怒目,將棍子往地上一丟,指著姜常清:“死老頭子,你說得倒是輕松,那么大一塊rou!你以為隨隨便便就能吃到?感情在你眼里連rou都是小東西呢,你倒是給我變出來一塊啊!” 到底是兒子不是媳婦,紀紅彩不可能真的沖過去把人打出個好歹,別說紀葎還剛從醫(yī)院里出來,她只能坐在地上干嚎,“我的命苦啊!生出這么個挨千刀的,還不如早早掐死了呢……” 聲音越嚎越大,像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似的。 屋門外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紀軍只能連忙把大門鎖了,轉(zhuǎn)回頭勸自己母親,“娘,算了,三弟可能只是太久沒吃東西了,你看他昏迷這么多天的?!?/br> 紀軍是真的覺得丟臉,早知道自己就不該說那句話的,他心里同時也在埋怨紀葎:這么大個人了還這么不懂事地惹母親生氣。 “三弟,你快跟娘道個歉?!?/br> 紀榕本來蹲在一邊自己玩的,被紀老太的聲音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停下手中的動作,烏黑的眼珠看向紀葎。 她沒想到自己早上吃的rou是這么來的,心里只升起一個念頭: 她爸爸是真的好剛啊! 紀葎一直坐在一邊,說是被罵的那個人,其實倒不如說是個看戲的,他心里對自己的家人早就失望透頂。 對于表面看似正直無比的大哥更是半點不想搭理。 他今天在這里,是還有另外一個打算。 他想分家。 …… 紀青團自從早上偷偷聽到她娘和她哥說放學趕緊回來,家里要煮豬rou吃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期待了。 這一上午干活任勞任怨的一點偷懶都沒有,就為了中午分rou的時候她娘能給她分多一塊。 rou??!紀青團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東西的形狀、味道和吞咽下去時整個味蕾發(fā)出的歡呼雀躍的聲音,忍不住咽了好幾次口水。 現(xiàn)在跟她說rou沒了,全被別人吃掉了。 紀青團心里恨吶,想到紀榕的爸爸偷吃了家里的rou,紀榕說不定也吃了,就忍不住偷偷去看紀榕,這一看,果然讓她發(fā)現(xiàn)了東西。 紀青團指著紀榕嘴邊一點點沒擦干凈的油,忍不住氣憤地大喊,“奶,榕榕也偷吃rou了?!?/br> 紀紅彩一聽那還得了,趕緊停下了嚎叫的動作,從地上撿起那根燒火棍,一股腦又爬了起來。 紀紅彩本來就不喜歡紀榕這個孫女,一出生沒了娘一看就是個倒霉命的。豬rou給兒子吃了她還能安慰自己:好歹兒子身體養(yǎng)好了家里也多個勞力干活,總會掙回來的。 可是紀榕這個賠錢貨,倒霉鬼,有什么資格吃她花大價錢買的rou? “死丫頭,你給我過來,我今天非得教教你什么叫做規(guī)矩,免得有爹生沒娘養(yǎng)?!?/br> 紀葎站起身,一雙眼睛冷冷地看著紀紅彩,面色不虞,“rou是我給的,娘大可沖著我來。” 紀葎沒想到就這樣都能引到閨女身上,看著紀榕縮著身子抱住自己小腿的樣子,明明還只是小小的一團,紀葎覺得這一刻心臟疼得厲害。 他的榕榕,過得究竟是怎樣的日子?為什么自己從前從來不知道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她…… 心里的某個念頭在這一刻又堅定了幾分。 紀青團萬萬沒想到奶奶出馬都沒能教訓到紀榕,看著被三叔緊緊護在身后沒受到半點傷害的紀榕,咬得牙都要裂了。 在她看來,紀榕就是個小偷,偷了所有原本都該是她的東西,爺爺?shù)南矚g,妄想要mama的照顧,還有她的rou,她期待了整整一個上午的rou。 明明只是個小倒霉蛋而已,憑什么搶她的東西。 紀青團還沒有學會怎么完全收斂自己的心思,她只知道自己已經(jīng)快要氣炸了,一只手緊緊握成拳頭。 瞪著眼終于忍不住沖上去,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揪紀榕的頭發(fā)。 她見過奶奶和別人打架的,就是要揪她的頭發(fā),撓她的臉,最好撓的像五爪花貓一樣…… 第十章 紀榕兩輩子加起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景。 為了一塊豬rou鬧得雞飛狗跳…… 看著紀紅彩猙獰的臉,紀榕下意識地抱住身邊人的腿。 她的個子矮,頭靠著的地方將將到紀葎膝蓋的位置。 看著紀葎緊緊護著自己維護自己的模樣,紀榕的思緒不知怎的就飄到了上輩子,八歲的她第一次拖著小小的行李箱,被溫柔親切的姑姑領(lǐng)回家的場景。 她曾經(jīng)天真的以為自己會擁有一個新的家。 可是隨著賠償款的錢到手,所有的人卸下偽裝,溫暖親近的家瞬間分崩離析。 被嘲諷,被虐待,被陷害……紀榕那個時候多么希望有個人能站在自己身前,像現(xiàn)在的爸爸對待自己一樣維護自己,但是沒有奇跡。 幸好,她穿書了。 紀榕失措彷徨過,戰(zhàn)戰(zhàn)兢兢過,害怕過,但是這些所有的情緒現(xiàn)在突然消失了。 紀榕心里想著事情,并沒有關(guān)注一旁紀青團扭曲的臉,索性眼角余光瞥見了沖過來的身影。 條件反射下紀榕側(cè)了一下身子,但是她很快注意到自己現(xiàn)在是被困在紀葎腳下和凳子邊的,退無可退。 危急關(guān)頭,還是紀葎一把把她撈了起來。 紀青團撲了個空卻剎不住腳,整個人直直的朝著凳子的方向而去。 紀家的凳子大多都是姜常清親自打的,用的山上砍下來的樹木,個個敦實。 紀青團只感覺眼前一花,只來得及尖叫一聲人就暈了過去。 “青團——” 屋里所有的人都被這個變故驚呆了,馮月紅本來還在湊熱鬧,等發(fā)現(xiàn)倒在地上的竟然是自己女兒時才大叫一聲撲了過去,抓住紀青團的身子使勁搖晃,意圖把女兒搖清醒過來。 “大伯母,你別搖了?!奔o榕被紀葎緊緊抱在懷里,雙手環(huán)抱勾住爸爸的脖子,腦袋歪了一下,雙眉蹙著看向地上一躺一搖晃的身影。 小小的團子皺著臉,眼里寫滿了欲言又止,她懷疑再這樣下去紀青團可能會被大伯母晃散架了去。 紀榕的話讓馮月紅突然找到了出氣口,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紀榕,平日里假仁假義的模樣也不見了。 “榕榕,剛剛明明是你待在這里的,怎么現(xiàn)在變成你jiejie躺著,是你對不對,小小年紀怎么心腸這么壞,你jiejie要是出了什么問題你可是要負全責的……” 紀榕卻在聽到負責這兩個字的時候眸子緊縮,抓緊了爸爸的領(lǐng)口,似乎有什么噩夢般的場景隨著這兩個字一起沖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