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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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媳婦對上李創(chuàng)業(yè)的眼神,也不敢說是或不是,指了指自己:“我也是你社員啊!有什么事情跟我說就成?!?/br> 大山媳婦越這樣,李創(chuàng)業(yè)越覺得秦大山出了什么事,不過他一時還沒往其他方面想,只當大山媳婦是瞞著秦大山做的這件事,更想把秦大山叫出來了。 還是小紀榕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疑惑了一句:“大山叔叔是不是做什么壞事啦,電影里壞人都怕警察去家里?!?/br> 李創(chuàng)業(yè)瞳孔縮了一下,再回頭看大山媳婦臉上慌亂的神色,想到了什么,一把推開大山媳婦拉著自己的手,吩咐了身邊的社員一起向著秦大山家走去。 他倒要去看看,大山媳婦究竟在隱瞞什么。 被李創(chuàng)業(yè)推開,眼見著對方帶了一大群人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大山媳婦臉色都變了,也顧不上秦招這邊的事,連忙跟在李創(chuàng)業(yè)的身后,邊走邊解釋:“大隊長,你聽個小孩子說什么話呢,大山能做什么壞事?!?/br> 不過李創(chuàng)業(yè)壓根不聽她的,李創(chuàng)業(yè)自己心里想過了,他就是過去看看,然后順便問秦大山對秦招這事的態(tài)度。 紀榕悄悄勾唇,笑了一笑。 紀葎看了眼閨女,沒說什么,牽起閨女的另外一只手。 紀榕看了眼高方?。骸靶【司耍氵€不回家嗎?” 高方俊摸著胸口難受道:“小紀榕竟然趕我回家?!北砬橐啾瘋卸嚯y過。 不過他還是帶著高正陽和高江雪走了,時間也不早了,再玩下去他大哥都該來找人了。 高方俊倒是還想去看看秦大山家那邊發(fā)生了什么,可他今天帶著兩個小孩,哪里能由著他想做什么做什么。 高方俊嘆了口氣,為自己失去的八卦機會。 紀榕還牽著秦招的手,看到鬧劇都結(jié)束了想抽出來,卻發(fā)現(xiàn)根本就抽不動,泄氣了。 紀葎看著秦招,心情有些復(fù)雜,從看到秦招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這是個什么孩子,也想過領(lǐng)養(yǎng)之后的日子,紀葎本來就覺得紀榕的性格太安靜了,現(xiàn)在加上秦招,他嘆了口氣。 不過看到紀榕高高興興的模樣,紀葎又釋然了,算了,這事以后再說吧。 紀葎的手牽著紀榕的手,紀榕的另一邊手被秦招牽著,三個人的背影,在月光的拖拽下變得越來越長。 回到家,紀葎抬了鍋水,準備給閨女燒水先洗個澡去去那一身的魚味。 鍋剛放到灶上,就發(fā)現(xiàn)燒火的位置被跟在身后進來的秦招給霸占了。 秦招點火的速度很快,火光相映間,仿佛將臉上所有的陰霾都掩蓋了起來。 紀葎沒有說什么,依舊自顧自給鍋里加水。 他知道的,像秦招這樣的孩子,孤僻冷漠,他的心里并沒有把自己當做這個家的一份子,這樣做的原因更多是想展示他存在的價值。 他在討好他。 而紀葎需要做什么呢?那就是接受他的討好,不阻止不要求。 紀葎剛走出廚房就聽見門外傳來了聲響,是踹門的聲音,紀葎本來無心理會,結(jié)果那聲音越來越大,顯然踹門的人沒什么耐心了。 紀葎走過去打開門。 紀老太站在門外,踹門的動作還沒停下,猛地一腳踹空,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因為紀葎家新做了門,門口的石頭都還尖得很,直接就磕了個頭破血流。 第四十章 紀葎后退一步站在門邊看著紀家的人手忙腳亂地將紀老太扶了起來。 紀軍更是直接指著紀葎:“三弟, 娘這個大年紀,你怎么能這樣做事?!?/br> 紀軍說話也不客氣,指著紀葎義正言辭, 似乎已經(jīng)把之前偽善的面具都揭了下來。 紀老二連忙出來攔住:“大哥,三弟從里面開門,也不是故意的,你少說兩句。” 語氣里滿是對紀葎的袒護。 紀紅彩這會兒坐在地上,摸了一把額頭將手顫巍巍地遞到眼前一看, 登時覺得頭暈?zāi)垦?,整個人眼白一翻就要暈了過去。 紀民看了眼紀葎無動于衷的表情, 再看著滿臉蒼白的自家老娘,也不敢和紀葎再說什么,招呼了在紀老太身邊扶著的李邇,一起將紀紅彩抬起來回屋。 紀紅彩瞪著眼睛, 一臉還不想走的表情,指著紀民,嘴張張合合就是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的。 紀民沒有再多管紀老太的動作, 想到了李邇說的今天早上在黑市里看到的人, 越發(fā)覺得老三深藏不露, 也不愿意得罪他。 紀葎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亂成一鍋粥的隔壁屋子,轉(zhuǎn)身打算回屋,但被站在身邊的另外一個女孩子叫住了,“三叔。” 說話的人是紀青團,紀青團此刻心情慌亂,看著三叔目光忐忑,但還是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 問道:“三叔是要收養(yǎng)那個...那個小男孩嗎?” 紀青團每次都是和村里人一樣野孩子野孩子地叫著秦家那個兒子,根本不知道人家真名是什么。 那天從衛(wèi)生所出來,偶然聽到紀家已經(jīng)分家的消息,紀青團別提多崩潰了,還第一次失去理智地質(zhì)問紀軍,一個窮了太久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一把錢了,可這把錢轉(zhuǎn)瞬散成灰了。 紀青團的心里很后悔,同時對紀榕恨之入骨。 總覺得那天如果不是紀榕胡攪蠻纏非要抗拒,這事不會做到這么絕。 本來就是身心俱疲,沒想到回到家還要接受紀老太的冷嘲熱諷。 紀葎分家出去了,紀榕的位置好像一下由自己頂替上去了。 紀青團每天都在懊惱和糾結(jié)中度過。 直到今天,聽到了紀葎要收養(yǎng)野孩子發(fā)生的事情,恍然夢醒,才開始質(zhì)疑自己之前那場夢究竟是不是真實的。 紀葎只是看了紀青團一眼,對紀青團沒什么好感,隨意應(yīng)了一聲,“嗯?!?/br> 紀青團心里的幻想被打掉了。 三叔他...這件事竟然是真的! 紀青團摸索自己那場夢,有些場景像預(yù)言好的一樣被推著前進,紀青團自信滿滿,一直堅信自己的那場夢是真的,可是現(xiàn)在,夢的場景被改變了。 紀青團想到了關(guān)于那個野孩子會發(fā)生的事情,眼睛里面閃過恐懼,就連之前心里的失落感都被覆蓋了。 別有深意的眼神看了紀葎一眼,腳步慌亂地離開了。 紀葎并沒有理解紀青團突然做這些情緒的動機,從之前紀榕被誤會的事情來看,這個小侄女不像看起來那么簡單。 紀葎沒有把這事情放在心上,鎖上門走回屋子,秦招剛好洗完澡走出來,小男孩的頭發(fā)濕噠噠地貼住下顎,還在滴著水,身上還穿著今天晚上那件臟兮兮的衣服,大概是洗得著急或者省水的緣故,臉上的污垢都沒有洗干凈。 紀葎皺了皺眉頭,心里有過嫌棄,頓了半晌沒說什么,直接走進廚房重新提出一桶水。 紀葎平日里就是個不茍言笑的人,這會只是語氣平淡:“再洗一遍?!?/br> 紀葎板著臉的時候周圍空氣都像被凍凝固。 秦招伸手想接過紀葎手里的桶,但看了看紀葎的臉,終究沒有動手,只是垂下眼簾,被遮蓋起來的黑暗讓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紀榕已經(jīng)洗好了澡,渾身香香軟軟地躺在大床上,肥肥的rou爪抓著小腳丫無聲地摳啊摳,眼神直勾勾地瞅著窗外,臉頰上的兩坨rou都鼓了起來。 見到紀葎進來,連忙換上了諂媚的笑,“爸爸!” 紀葎看了一眼紀榕,嘴唇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悄悄揚了起來,對于閨女突然跳出來說秦大山那件事,紀葎一開始心里確實是不舒服的。 他覺得小閨女不該為了個秦招把自己丟掉險地,如果秦大山真的是做了什么被李創(chuàng)業(yè)發(fā)現(xiàn),大山媳婦那樣的人,之后只會記恨紀榕。 紀葎看著小閨女跑下床來抱著自己腿左右搖晃賣萌撒嬌地模樣,無奈地嘆了口氣,“先松開,我給秦招找件衣服。” 也罷,紀葎在心里想:大不了早點搬家就是了。 在紀葎的心里,并不想一直在松花大隊生活下去,不僅是因為閑著沒事就來找點事做的紀老太,還得想點辦法賺錢。 紀葎知道,分家是擺脫不了紀紅彩的。 紀葎蹲下身子,寬厚的手掌輕輕按著閨女瘦瘦小小的肩頭:“榕榕要記得,什么時候都是你最重要。” 紀榕點了點頭,心里就像吃了冰糖一樣甜。 她知道,所以她一直忍,她才三歲半,還不是能跟人杠的年紀,很容易吃虧。 可是當時不知道為什么。就想著救秦招,不由自主就把話都說出來了。 紀葎也不再就這件事對紀榕黑臉,轉(zhuǎn)身從一旁的衣柜里拿出來一個布兜,這是他今天下午從榕樹下挖出來的東西,都是有些年份的金銀珠寶,看起來像地主家的東西。 也不知道這批東西是哪里來的,在紀葎的記憶里,紀家的先祖并沒有擁有這般財富的人。 索性紀葎也不是善心人,東西都送到他面前了難道還會白癡地跑去問紀家人來歷么? 紀葎想著盡快把這批東西處理掉,但畢竟是和紀榕一起發(fā)現(xiàn)的,想到紀榕一直對這批東西的心思,紀葎決定和閨女說一下。 ... 秦招洗完澡出來,皮膚都搓紅了,身上穿著紀葎新找出來的白襯衫,長長的袖子擼起來,露出曬傷干裂的皮膚。 紀榕偷眼瞟過去,小男孩的精神狀態(tài)看起來比在廣場時好多了,心里松了口氣,就怕他留下什么心里陰影。 仔細一看,洗干凈以后的秦招長相還是不錯的,像后世雜志封面里的小正太,就是過分營養(yǎng)不良了些。 紀榕自持自己是個十六歲的大jiejie,心里把秦招當成了可憐的小男孩,走過去牽起秦招的手:“秦招,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啦?!?/br> 秦招點了點頭,眼神直直地看著紀榕,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感覺,一開始幫助紀榕只是因為她看起來和自己一樣可憐,秦招也是在村子里住久的,紀家這種是非八卦的事他也曾經(jīng)聽過。 又怎么會知道只是突然興起的幫助,會讓紀榕這么對自己呢... 他覺得,自己有點看不懂紀榕。 紀葎洗完了衣服,回屋發(fā)現(xiàn)兩個小孩正在面面相覷,有些好笑,走過去摸了摸閨女的頭,轉(zhuǎn)頭看向秦招,收起笑意。 “既然決定留下來,那就好好住著吧!” 秦招:“嗯。” 秦招的聲音有些嘶啞。 紀葎當初分家的時候,沒有想到他會多一個兒子,就只有西屋這么一個房間,睡覺成了大問題。 紀葎抿著唇,這張床睡下三個人倒不是什么問題,但是他看著秦招,突然就體會到了高方俊那種心理。 紀葎不動聲色地瞟了秦招一眼,秦招真的還是個小孩子,雖然個子不矮,但瘦得可以,但紀葎還是不愿意讓自己閨女跟別的小男孩睡在一起。 可是他還沒動作呢,傻閨女就拉著秦招的手爬上了床,一臉熱情地和他說睡在這里不用客氣。 紀葎無可奈何了,又不好訓(xùn)斥閨女,畢竟小孩子又不像他那么多心思。 搖了搖頭,直接躺在床邊。 第二天,紀葎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躺在最里面的秦招不見了身影,表情有些意外,把閨女叫起了床,放低了聲音:“收拾一下,我們出門了?!?/br> 紀榕揉了揉眼睛,“爸爸,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