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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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軍兩只手交叉在腰間,看著人群,雙目灼灼,但凡誰有點小動作不規(guī)矩的,他都得過去說叨一番。 和那些提心吊膽、坐立不安的社員們不同,紀軍完全沒有體會到舉報信帶來的緊張感。 自從上次發(fā)現(xiàn)了李創(chuàng)業(yè)包藏禍心,紀軍的很多行為都收斂了下來。 別的不說,就這段時間,他是一點多手多腳的動作都不敢有。 而舉報信是這兩天才拿到的,總不能因為他娘惹的禍事,還把這件事情朝他身上扯吧... 紀軍呵呵笑了兩聲,把這件事情拋之腦后。 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站在最后頭的一個十六七歲的社員在那里扭來扭去,兀自玩得歡快。 紀軍皺起眉頭走了過去,才發(fā)現(xiàn)社員的手上拿著小蟈蟈,在那里逗著玩。 在那人面前站定,紀軍疾言厲色道:“開會就開會,動手動腳干嘛,想讓所有人觀摩你的表演嗎?” 社員嚇了一跳,蟈蟈也跑了。 這個時候,站在前面半步遠的知青突然叫了一聲,聲音里帶著羞憤,瞬間吸引來一大票人的注意。 女知青蹲下身子,回頭四顧,“誰,誰摸了我?” 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多了,社員們瞬間將目光一致投放到知青的后面。 紀軍甚至都沒來得及看出事的本人,隨著眾人的目光左右偏移,女知青身后就兩個人,一個自己,一個就是少年社員。 幾乎是下意識,紀軍將目光對上了少年社員,皺起眉道,“你怎么回事,在生產(chǎn)大隊里耍流氓?” 這個年頭流氓可是犯罪。 少年社員雖然平時喜歡玩,不服管教,多手多腳一樣,但可從來沒做過犯罪的事情。 他連忙搖頭,大呼冤枉道:“我沒有,我剛剛一直站在這里,你不是也看著嗎?我什么時候碰過她?” 紀軍蹙起了眉頭,看了眼兩人和女知青的距離,這要是誰偷摸一下還真有可能... 當下,紀軍呵斥道:“這里就你和我,不是你難道會是我嗎?還是你想說女知青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嗎?堂堂正正的大男人,為什么就不能敢作敢當?” 在紀軍的認知里,知青根本沒必要拿自己的聲譽出來害人,腦子里能想到的,也就是這個社員了。 社員一下委屈了,手也擺動起來,“副隊長,真不是我?!?/br> 可是不論他說什么,其他人投放來的眼神都充滿了不信任,少年社員簡直都要氣瘋了。 那種百口莫辯的感覺,是只有自己才能體會到的痛苦。 他慢慢冷靜下來,思索了一番,突然用狐疑的眼神看著紀軍,語氣里再無尊敬,“不對,副隊長,這事怎么就不能是你做的了?我都站這里多久了,要摸我早就摸了,還得等到你出現(xiàn)?不會是你在故意誣陷我吧?” 看著對方的眼神,紀軍一下子暴怒了,手指指向自己,義正言辭道:“你這說什么話?我作為副隊長,難道會陷害社員,對公社里的知青做這樣的事情嗎?” 少年社員踢著腳下的石頭,努努嘴道:“誰知道呢?!?/br> 反正不是他就對了。 紀軍給氣得夠嗆,手指指向社員,想把人打一頓,又顧忌自己的名聲。 大手伸起又放下,反復幾次才把一口氣順了下來。 這個時候,前面講臺上,李創(chuàng)業(yè)的開場白已經(jīng)講完,正清著嗓子慢悠悠地從口袋里掏出來一張白紙。 還在圍著湊熱鬧譴責的社員們一下各自歸位,都緊張兮兮地望著講臺的位置。 仿佛李創(chuàng)業(yè)手里拿著的不僅僅是一張紙,而是揪著他們每個人的命一樣。 李創(chuàng)業(yè)展開紙張,表情嚴肅正經(jīng)地從上到下掃了一眼。 群眾已經(jīng)徹底安靜下來了,紀軍的指責堵在嗓子眼,忍了忍憋了下來。 因為還想著等大隊長講完話訓斥少年社員幾句,是以,他并沒有走開。 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紀軍都后悔自己這一時的舉措。 李創(chuàng)業(yè)的聲音帶著語重心長,道:“這一封舉報信的內(nèi)容詳細我就不講出來了,就把結(jié)果告知社員們吧。被舉報的人,是我們的副隊長,紀軍,舉報內(nèi)容:sao擾女知青?!?/br> 所有的人都震驚了,包括紀軍自己。 李創(chuàng)業(yè)繼續(xù)道:“這件事情經(jīng)查有部分屬實,我認為,無論在什么時候,知青們不僅僅是我們生產(chǎn)大隊的榮譽、臉面,更是我們國家的未來,我為自己選出這么個副隊長而感到羞愧。 接到這封舉報信后,我和幾個干部緊急召開了會議,最后一致決定:暫時停止紀軍副隊長的職務,直到這件事情完全調(diào)查清楚為止?!?/br> 紀軍早在李創(chuàng)業(yè)說出被舉報的人是自己的時候就愣住了,聽完了他全程講的話,第一個浮上腦海的念頭:這件事情是大隊長為了弄他下臺而設計的一個局。 怒火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席卷了他的身體。 紀軍一點點握緊了拳頭,眼神晦暗不明,直直地盯著仍然站在講臺上的李創(chuàng)業(yè)。 紀軍整個人都沉寂在了怨氣里,因而并沒有注意到,周圍一圈的人看向他的眼神全變了。 這群人里面,尤其以那個少年社員的眼神最甚,他是被污水潑上身,差點冤死了的人。 果然,真正做了這件事情的人在賊喊捉賊,少年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使勁推了紀軍一把,“副隊長,你做出這樣的事情,直接推我身上合適嗎?你說的堂堂正正真男人,難道你不是嗎?” 紀軍被推得一個踉蹌,腦子清醒過來,瞬間想到了他剛剛用來指責少年社員的話。 紀軍瞪著眼,“凡事講究證據(jù),你們哪只眼睛看到是我了?!?/br> 紀軍拍了拍身上的褶皺,身上的氣息是不容人反抗的,事情到了這種境地,他也撕下平日的偽裝,用咄咄逼人的眼神望著社員。 其他的社員被唬了一跳,唯獨少年社員,憎惡的眼神望著紀軍。 他嘶啞著聲音道:“那副隊長剛剛哪只眼睛看到我了,副隊長斷章取義用在別人身上用得挺溜,怎么放自己身上就半點行不通了?我再怎么說也沒調(diào)戲過女人,副隊長可是都有先例了?!?/br> 紀軍氣結(jié),“你...” 偏偏這種時候,他還真的說不出一句不是來,前面怨怪少年社員的人是他,二話不說直接判案的人也是他。 可即便如此,紀軍并沒有察覺到錯的。 女知青,社員,自己...紀軍的心里突然浮現(xiàn)起詭異的念頭。 尋著這點蛛絲馬跡,紀軍的眼神漸漸轉(zhuǎn)移到了地上的女知青身上。 女知青已經(jīng)抬起了頭,看著講臺上的李創(chuàng)業(yè)講話。 這一眼,直接嚇得紀軍退后兩步,女知青的臉上布滿了麻子,痘跡。 紀軍差點嘔吐出來,他明白了,這一切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局,是有人為了陷害他而特意挖好的陷阱。 紀軍不知情,傻傻地就踩進去了。 而那個設計陷害他的人,除了李創(chuàng)業(yè),紀軍想不到第二個人。 紀軍急速地轉(zhuǎn)頭,眼神投向了講臺上。 想到迎面潑過來的污水,想到其他人怪異的眼神,想到自己毀于一旦的名聲,紀軍出奇憤怒了。 他不管不顧推開了面前的人,直接沖到臺上,一把抓起了李創(chuàng)業(yè)的衣領。 揪著他,聲音冷冷地質(zhì)問道:“你說誰,誰舉報的?”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下午六點,晚上九點一更 第九十二章 這件事情紀軍壓根沒做過,他料定了李創(chuàng)業(yè)就是瞎編胡造的,那么這個舉報人必定也是偽造出來的。 紀軍看向李創(chuàng)業(yè)的眼神滿是憤慨,想不到有朝一日會被用這種方式陷害。 但是這種怒火,只維持到李創(chuàng)業(yè)將舉報女知青的名字說出來的那一刻。 紀軍突然就愣住了,誰? 舉報人的名字他是完全陌生的,可是那個指出來被sao擾的女知青...竟然說的是時甜甜? 到這里,紀軍后知后覺想起來了,舉報的女知青就是時甜甜那個舍友。 上次懷疑他偷東西的人。 紀軍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好幾倍。 腦海里仔細回想了一圈上次在知青院做的事情,別說sao擾了,他就連碰一下時甜甜都沒有。 就算這件事情是大隊長設的局,大隊長能連時甜甜都利用上嗎? 紀軍不敢相信,眼神一點一點轉(zhuǎn)移到了人群里,時甜甜的臉上。 時甜甜還是那一臉清純無辜的模樣,臉上也沒有心虛的表情,見到紀軍望過來,白皙的臉頰紅了一瞬,趕忙低下頭去。 紀軍一下子還真說不清楚,時甜甜究竟知不知道這回事。 同樣的表情,落在社員們的眼里,時甜甜就是羞憤,害怕被紀軍給追究了一樣。 一時間,先前議論八卦紀軍和時甜甜八卦的人一下全倒戈了,自以為看到了事情的真相,紛紛用譴責的眼神看向紀軍。 一個社員率先起頭說道:“我就說嘛,時知青連紀葎都看不上眼,怎么好端端的會看上紀軍呢?!?/br> 旁邊的人附和道:“真看不出來,副隊長平日里人模人樣,竟然是這種人...” “時知青以前可是紀老三的媳婦,他這都下得去手?” “說不準...哎,我剛剛想了一下,你們說會不會時知青是因為副隊長的sao擾才堅決要離婚的???” 眾人異口同聲,“有可能?。。 ?/br> “這樣說來,時知青也太慘了吧,不止被人sao擾,還被你們聽風就是雨地胡亂編造...” 有人連忙反駁道:“哎你說這話可得注意點,這事情可不是我們開頭的。” 此時的紀榕一只耳朵豎了起來,聽著社員們一點不小聲的話,唇邊揚起了高深莫測的笑。 再看向說話的社員,幾乎敢肯定,這些人里面有人在帶節(jié)奏... 同一時間,紀軍心里好像有炮彈炸擊,激起驚濤駭浪。 七嘴八舌的八卦回蕩在耳邊,紀軍忍不住又抬頭看著時甜甜,心里依舊存著僥幸:信是另外一個知青寫的,時甜甜事先并不知曉這件事情,她那么單純,也許只是害怕,才沒有站出來為自己辯駁。 可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紀軍都明確地知道:他完了。 他可以申辯,可以說李創(chuàng)業(yè)造假,可以說是那個女知青看錯了。 可是他該怎么向別人解釋他出現(xiàn)在知青院,去找時甜甜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