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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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關起來的這些天,秦大山受夠了牢房的味道,受夠了這種不自由,尤其是身上的傷,秦大山吃不了飯,只能靠人喂。 但都是作jian犯科的人,誰又是好心的呢,不把秦大山的飯碗一起吃了就已經(jīng)是仁慈了。 很多時候,秦大山甚至只能用嘴巴去拱吃的,就跟喂在豬圈里的豬一樣,甚至還要被人恥笑。 天知道,秦大山等秦招過來等了多久,每一天都掐著日子算,直到聽到了探訪的消息,他才松了口氣。 只要秦招還想知道答案,他就能鎮(zhèn)定自若。 想到這些,秦大山逐漸冷靜不下來了,他扭曲了事實道:“我從來就沒有拐賣,你們憑什么抓我?” 劉愛國就在一旁站著,本來是為了警戒秦大山不要亂說話的,卻在聽到了秦大山腳邊厚顏無恥的話后,手指忍不住捏成拳頭,咔嚓作響。 從劉愛國和紀葎的相處中就可以知道,他其實是個很隨和的人,崇拜紀葎,所以不能讓別人羞辱他。 秦招現(xiàn)在是紀葎的兒子,那也等于是他的半個兒子,還有小紀榕,本來被人拐賣是多么害怕的一件事呢,現(xiàn)在兇手卻還在這里威脅他們。 劉愛國暴怒,一直一拍桌子,“你閉嘴?!?/br> 但秦大山卻不怕劉愛國,他依舊道:“秦招,想知道答案你就去告訴警察,告訴那個許副官,我只是在和你玩游戲!” 秦大山可不相信劉愛國,這人明顯和紀葎是一伙的,萬一合起來誆騙自己呢... 紀榕暗暗瞥了眼秦招的臉色,扭著腦袋搖來轉(zhuǎn)去,又投到了秦大山的身上。 秦大山是崩潰了吧?是絕望了吧?但他卻還不知道錯,竟然連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 紀榕的唇角不由得彎了起來,是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笑,是直接面對著她的秦大山才能夠看到的笑容。 秦大山急迫地后退兩步,他的確是被紀榕的眼神嚇到了,稍后又自我嘲諷一笑,只當自己是在看守所待久了,竟然連個小屁孩都慫了。 秦招:“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騙我?你先告訴我?!?/br> 秦大山:“不行,你以為我是傻的嗎?我把籌碼說出來了你要是不去辦怎么辦,你這個有多鬼靈精難道我會不知道?” 秦大山已經(jīng)冷靜下來,知道怎么讓條件更加有利于自己,他道:“你現(xiàn)在,馬上去,否則后果你自己擔負。” 一直悶不吭聲只用低氣壓望著秦大山的紀葎聽到了這一番話,忍不住勾唇一笑,“看來這籌碼是你唯一的救命稻草?!?/br> 秦大山今天的話,可以說是給紀葎解惑了,讓紀葎明白自己的猜測并沒有錯。 紀葎的眼神不屑往秦大山的身上去,他只道:“莫非你以為這件事情只有你一個人知道?” 秦大山心里一慌,迅速抬頭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紀葎:“你說呢?” 作為一個從小被賣到松花大隊的人,秦招想找自己的父母,想問清楚情況,這種事情本來無可厚非。 可恥的是他的養(yǎng)父母卻把這件事情當做是一個籌碼,用這件事情利用秦招,勾著秦招往前走。 但是他們忽略了一件事情,就是秦招會倦。 當一件事情苦苦尋求不到答案,放下了,就沒有負擔了。 在上輩子,紀葎見過無數(shù)的人,什么樣的貪婪沒有見過,就比如只是跟老爺子扯著一點血緣關系就像螞蟥一樣拼命吸血的人,秦大山還遠遠不夠呢。 紀葎不打算再浪費時間,眼神轉(zhuǎn)移到劉愛國的身上,“人也見過了,話你也聽了,相信答案你也有了?!?/br> 這句話是在和劉愛國說,但何嘗不是在和秦招說呢,秦招低垂下眉眼,放在膝蓋上的手一點點收緊。 紀榕心疼秦招,但也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自己沒辦法替秦招找到父母,也沒辦法體會秦招的痛苦,她只能抓住紀葎的褲腿,沉默著將冷靜的時間留給秦招。 走出了探監(jiān)室,劉愛國在后頭交代了自己同事幾句話,很快就跟著走了出來。 劉愛國是沒想到呀,一個小小的秦招身世竟然那么復雜,打眼一瞅秦大山的那些表情,都知道事情一定不簡單。 但一來秦招被帶到松花大隊的時間太久了,他就算幫忙找也不一定會有結(jié)果,二來就算加上一單秦招的被拐賣案,頂多也就把秦大山關久一點而已,他嘆了口氣,走過去想摸摸秦招的頭。 當然,后來那雙大手只能落到了紀榕的頭上。 紀榕知道劉愛國為她們家做了多少事情,笑著抬著腦袋望向劉愛國,“劉叔叔,謝謝你?!?/br> 良久,秦招揪緊了手慢慢松開了,恢復了從前的表情,只說了一句,“我不要找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紀葎則側(cè)過頭看向秦招,眼神里滿是理智,“還有一個人知道?!?/br> 秦大山做的事情,就算能把別人都瞞得死死的,但自己的媳婦卻怎么也會知道一些。 紀葎剛剛在里面和秦大山說的話,就是這意思。 秦大山嘴硬撬不出來,他媳婦卻未必有他那么固執(zhí)。 紀葎勾唇,漸漸露出一個冷然的笑。 劉愛國打了個哆嗦,只知道有人又要遭殃了。 劉愛國對他葎哥口中的人十分好奇,但是看看他此時的眼神,還是沒敢問。 當然,有人縮起就有人奮起,比如紀榕,直接拽了拽紀葎的褲腿問道:“爸爸,誰呀?” 秦招瞬間明白了紀葎口中的人,眼神忽暗忽明,沒有說話。 紀榕看著兩人打啞謎似的表情,原地跺了跺腳,從鼻孔哼出氣來。 劉愛國樂呵呵地摸著紀榕的腦袋,再看向紀葎嘿嘿一笑,“葎哥,我把手上的東西處理完,請你去吃飯?” 紀葎直接搖頭,“我還得去柏青大隊?!?/br> 劉愛國一愣,隨即回過神,“去榕榕的外婆家是吧?” 紀葎點了點頭,輕嗯了聲。 從派出所出來,紀葎沒有耽擱,直接雇了輛去大隊的牛車,帶著紀榕她們晃晃蕩蕩上路了。 鎮(zhèn)上到柏青大隊的距離不算遠,在中午前,他們抵達了柏青大隊,彼時,大隊的生產(chǎn)社員們已經(jīng)下工,紀葎一行倒沒引起太大注意。 高家的人正圍坐在一起吃飯,聽到敲門的聲音,包盼珍抬頭一望,詢問式的語氣問向高方強,“你弟弟回來了?” 高方強咬著筷子的動作一頓,“沒吧,他不是說要考到下午嗎?” 王秋英往嘴里扒了一大口飯,邊嚼著飯粒邊猜測道:“說不定他逃考回來了呢?!?/br> 高方強眼神一瞪,“你逃考還差不多?!?/br> 自從家里上次討論過高方俊報考的大學事情,還有讀大學的費用,王秋英說起話來是越發(fā)陰陽怪氣,時不時就像針似的戳人家兩句。 高方強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弟弟在和大嫂說話的時候越來越沉默,有些時候一見到她就落荒而逃了。 在這件事情沒有引發(fā)之前,高方強一家的氛圍可以說是生產(chǎn)社里的楷模,包盼珍和王秋英的婆媳之道,也是村里很多媳婦子羨慕的,現(xiàn)在的情況是高方強都覺得愧對這兩個字。 高方強知道王秋英的意思,她始終覺得自己讀書少沒花到家里多少錢卻還要幫忙供弟弟上大學,天底下哪里撿來的便宜事。 可她不知道高方強是自己放棄了機會的,高方強自知沒有讀書的才能,早早就輟學了的。 高考宣布恢復之后,跟他一樣年紀有兒有女的人里面也有人去參加高考,包盼珍也問過他的意思,高方強都沒有猶豫就拒絕了。 包盼珍冷眼看著兩夫妻互相埋怨,站起身慢慢挪著腳步走過去開門了。 當見到門外的人時,包盼珍的眼睛瞬間亮了一下,“你們怎么來了?” 包盼珍一把摟過紀榕,“哎喲,外婆的乖孫,可想死外婆了?!?/br> 紀榕嘻嘻笑著,“榕榕也想外婆啦。” 松開紀榕后,包盼珍便將小團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到處檢查一番,雖然上次小兒子已經(jīng)去看過,并且在回來之后把只有秦招受傷的事情都和包盼珍說了,但自己沒看上一眼,包盼珍總是不放心的。 確認紀榕身上連一指甲蓋傷口都沒有之后,包盼珍松了口氣,將眼神轉(zhuǎn)移到了秦招的身上。 包盼珍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從里面沖出來的高正陽給打斷了。 高正陽的表情十分夸張,大叫了一聲撲到了秦招的腿上,“新表弟,你腿怎么樣了?” 秦招表情動作均是一僵,伸手轉(zhuǎn)了轉(zhuǎn)輪椅意圖離遠些,當然,因為高正陽的重量而沒能實現(xiàn)。 這個時候,高方強也收起了對媳婦復雜的情緒,從屋里走了出來,對著紀葎笑道:“妹夫過來啦,今天怎么有空?” 王秋英只要一想到丈夫的態(tài)度,心里就好大的不愿意。 她張著嘴在心里罵罵咧咧:他以為自己做這些行為是為了誰呀?難道她自己有什么好處?丈夫和兒女都是傻的,要她還不站出來,保不好家里的錢都讓婆婆拿去補貼了小叔子去! 這可倒好,現(xiàn)在氣也受了錢也沒得,反倒落得她里外不是人。 王秋英罵著罵著,眼神落到了紀葎手上的布袋里,像個小燈泡一樣咻地亮了,對著紀葎笑臉相迎,“哎喲,這來就來了,拿這么一大堆東西干嘛呢,怪沉的?!?/br> 打從聽說紀葎要搬家到城里的那一刻,王秋英心里就知道這妹夫肯定不是尋常人,在心里暗暗道:難怪上次那女的給那么多錢讓小紀榕去當陪讀人家不去呢,敢情是不稀罕這點錢。 王秋英嘖嘖嘆了一聲,第一反應就是袋子里的肯定是好東西。 王秋英也沒有懷疑過這東西不是給自己家的,紀葎一家搬家了,他跟老紀家的關系又鬧成那樣,總不能是帶過來轉(zhuǎn)悠的吧。 她只稍稍一想,心里美滋滋的,王秋英擦了擦手,連忙將人往屋子里迎,“還沒吃飯吧,快快,屋里坐,我就說今天這頓飯吃得不得勁,感情是少了妹夫呢?!?/br> 高方強被媳婦的動作震驚了,站在原地直到紀榕叫他才回過神來,又不敢相信地掃了兩眼。 包盼珍也才反應過來,看周圍的鄰居有些探出頭來看熱鬧里,趕忙擦了擦臉,推著秦招的輪椅往屋子里走。 農(nóng)村里的門檻都是有一定高度的,想當然這輪椅是推不過去的,包盼珍研究了幾下,最終還是秦招自己跳著進屋的。 紀榕覺得:就秦招傷腿的這段時間,簡直是把秦招另外一條腿的極限都給激發(fā)出來了,瞧瞧誰能和秦招一樣,一只腳都走得四平八穩(wěn)。 想到自己帶的東西,紀榕迫不及待地沖進屋子,連帶著抓住了紀葎的手,“外婆,我爸給你們帶好東西來啦?!?/br> 紀榕說完了話,包盼珍和高方強還沒來得及有反應,從屋子里拿出碗筷的王秋英先搓搓手笑了起來,“小榕榕,給你舅舅帶什么了?神神秘秘的,浪費這些錢干嘛呢,還不如給咱榕榕買點糖吃?!?/br> 單看王秋英的表情,紀榕就知道她在說客套話,捂著嘴巴笑著故意道:“大舅媽這話說得有理,那榕榕拿回去換糖啦?” 王秋英:“...” 王秋英笑容一僵,片刻后才尷尬地笑了出來,把話都咽了回去。 包盼珍悄悄瞪了兒媳婦一眼,生怕人家不知道她為了點東西舔著臉似的。 紀榕也不介意,直接坐到了門邊上,把紀葎帶過來的布包打開,把東西一樣一樣挑了出來,拿著同款的香皂獻寶似的跑過去拿給包盼珍,“外婆,這是我爸爸買的香皂,可香了喲?!?/br> 既然是準備禮物了,當然是幾個人都有份了,比如高方強的香煙,比如王秋英的衣服,高正陽的吃食玩具,還有高江雪的裙子頭花... 這些東西都是紀榕按照每個人的需求賣萌挑出來給紀葎的,紀葎都一一看過,當然也意外于閨女的心細,不過當時還有魏中平的恭維,紀葎被夸得一高興,也沒覺得這事有哪怪異的。 王秋英看著紀榕帶來的東西,完全瞪大了眼,戳了戳高方強的手,訥訥道:“你妹夫真的發(fā)大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