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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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柚眨眨眼,主動靠近宋季同,在他肩膀蹭了蹭,這動作是她最近跟顏顏學(xué)會的,顏顏想出去或是想吃蘋果,便會這樣蹭一蹭她。 跟個小狗兒一樣。 宋季同捏捏她的臉,又摟住她肩膀,定她的心:“裴洪生跟我保證了,以后不再叫裴錚受人欺負(fù),以前裴老爺子還在的時候,在咱們這塊也有棟房子,不過裴洪生不喜歡住在這里,房子便一直空著,裴錚在他家中過得不舒坦,讓他一個人住過來也挺好,免得受氣?!?/br> 他們家所住的地方,一般都是各個家族的大宅,但裴洪生可不愿意住,裴老爺子是個古板的人,在世時沒少責(zé)罵他,鬧得裴洪生根本不愿意回來,他名下的房產(chǎn)多得是,去住四合院都比住這邊讓他心里舒服,倒是這房子空著就空著,要是讓裴錚住進(jìn)來,跟宋家人靠得近了,說不得就能近水樓臺先得月。 柚柚當(dāng)然就是這個“月”。 他做事向來武斷,不聽他人意見,裴太太一聽說要讓裴錚一人去住老爺子生前的房子,當(dāng)時臉色就不大好看,可裴洪生做了決定還需要她置喙? 裴錚要收拾的東西很少,一出宋家的門,裴洪生連帶他回去都沒有,直接把他送去了隔著兩戶人家的裴家大宅,雖然沒人住,但里頭一直有人打理,裴洪生不喜歡這個房子,總是讓他想到生性嚴(yán)肅古板的父親,隨意把裴錚一丟,吩咐了句讓里頭的人好生照顧,轉(zhuǎn)頭就走。 裴錚稀里糊涂地就獲得了一人獨住的資格,這房子特別大,還有泳池花園,房間又極多,可以任他挑選,簡直如同天上掉了餡餅,好事全叫他給趕上了。 裴洪生對他全無關(guān)心,吩咐一句就算完,大宅這邊早年沒了老爺子,除了一些必要的維護(hù)外也沒多少人,自然也不會有司機,然而住在這里到學(xué)校,要是每天都自己走,那時間都得花在路上,為此裴錚又要早起一個小時,誰知第一天去上學(xué),宋星延便在學(xué)校里找到了他,“早上想等你一起,你是自己走了?” 他愣了一下,宋星延又很自然地說:“以后早上一起走吧。” 裴錚著實不適應(yīng)這不求回報的善意,他仔細(xì)想了想自己也沒有什么能讓別人覬覦的價值,等宋星延一走,班里那些平日被裴成志威脅孤立不搭理他的同學(xué)紛紛蠢蠢欲動,這幾日裴成志確實是不敢找事,在學(xué)校里見了裴錚,也頂多是哼一聲鼻孔朝天的走開,但礙于裴成志平時的yin|威,學(xué)生們還是不大敢靠近裴錚。 但如果裴錚跟高三的延神關(guān)系好,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虞融雪也在一中讀書,跟裴錚也是一個班,她原本還以為星延哥是來找的自己,歡天喜地迎上去,結(jié)果他卻要找裴錚……這才幾天,家里又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說起來,外公外婆在宋家已經(jīng)住了半年,到底什么時候才回來?。?/br> 因為柚柚的緣故,虞外公虞外婆一直在宋家住,虞玟平時又忙,虞融雪也不好意思總朝宋家跑,她小時候倒是常去,不過那是大姨還活著的時候了。 心里有些郁悶,便忍不住想要吐槽,有些話不能跟好友講,但跟吳夢婷卻是可以說的。 真要說起來,虞融雪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跟吳夢婷做朋友,尤其是在柚柚回來后,本來跟吳夢婷只算是還行的關(guān)系簡直是突飛猛進(jìn),有時候她甚至有些陰暗的想,要是柚柚沒找回來就好了。 這種想法時常會讓虞融雪嚇一跳,她覺得自己不該是這么惡毒的人,雖然她不是很喜歡柚柚,覺得柚柚搶走了外公外婆全部的注意力,連星延哥跟清鶴都對自己不如以往,可她也不是全然沒良心的人,因為柚柚丟了,記憶里大姨總是很難過,臉上少有笑容,而且看柚柚那小得可憐的外表,又難以讓人厭惡她,可是…… 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心頭的這股氣! 不過虞融雪也就是吐槽兩句,還是很注意不把柚柚的事情說出去。 吳夢婷便是當(dāng)初被拿來換柚柚的小女孩,也是錢春紅跟朱富貴的女兒,她運氣比較好,雖然沒能成功替代柚柚還被發(fā)現(xiàn),但宋家人只把她送去了福利院,她在福利院健健康康平平安安長大,學(xué)習(xí)成績一般,但考大學(xué)是沒問題的,總比生在親生父母身邊好得多。 通過虞融雪的嘴,她大致也知道了自己本來可以作為宋家千金長大,說不遺憾不可能,之前柚柚過生日,宋家為她改造了一整個度假村,做成公主的城堡,還有糖果屋水晶鞋等等只有童話里才出現(xiàn)的東西,虞融雪羨慕的要命,隨口說了兩句,聽得吳夢婷也是滿臉夢幻。 兩個女孩都沒什么壞心思,但她們并不該做朋友,無論她們本身有沒有錯。 她們選擇成為朋友,宋星延宋清鶴選擇疏遠(yuǎn)虞融雪,誰都不能怪誰無情。 第65章 與吳夢婷吐槽了一番, 虞融雪自己心底也舒服多了,她大部分的朋友都是家世好且平時來往也多的,這些話自然不能跟她們說, 但吳夢婷不一樣,她們不在一所學(xué)校,離得也遠(yuǎn),就是靠著手機交流, 隔得遠(yuǎn), 有些話也就比較容易說出口。 虞玟是連鎖鋼琴學(xué)校的校長, 平時也比較忙,常常還會有演出, 但這并不妨礙她對女兒高標(biāo)準(zhǔn)高要求。而在見識了宋家對柚柚的放養(yǎng)外,她更是堅定了要好好培養(yǎng)女兒的想法, 虞融雪從浴室洗完澡出來, 就看見母親坐在她床上,手里拿著她的手機。 她心里咯噔一下:“mama,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虞玟臉色冰冷, 舉起她的手機:“這個吳夢婷是什么人?” 虞融雪心虛地低下了頭:“一個認(rèn)識的朋友……” “朋友?”虞玟冷笑,“我怎么不知道, 你還有個這樣的朋友?她父母叫什么,家住在哪兒?你們怎么認(rèn)識的?” 虞融雪當(dāng)然不知道當(dāng)年的事兒,關(guān)于吳夢婷, 她也是無意從母親的書房文件里看到的,雖然她不懂母親為什么要關(guān)注這個女孩, 但對方是差點換掉柚柚的人, 虞融雪不由自主便記住了。 她咬著嘴唇:“這個您就別問了, 反正我們是偶然認(rèn)識的, 而且就算您是mama,也不能隨便翻看我的手機吧?這是我的隱私,我都長大了,您能不能別像小時候一樣,總是翻我的東西?” 她長得漂亮,成績又好,還會彈鋼琴,向來是學(xué)校里的女神,從小學(xué)時起就有很多男生喜歡跟她玩,到了初中,許多人情竇初開,虞融雪沒少收情書,那會兒虞玟生怕她早戀,每天放學(xué)回來都要檢查她的書包課本,要是發(fā)現(xiàn)了情書就會生氣地批評她,虞融雪的手機鎖屏密碼是自己的生日,她已經(jīng)在想著要換掉了。 虞玟是個掌控欲極強的母親,她不容許自己的女兒脫離自己的手心,“你怎么跟mama說話的?你現(xiàn)在知道要隱私了?那你有本事別問我要吃要喝,自己養(yǎng)活自己去!” 虞融雪眼圈一紅:“我難道連交朋友的自由都沒有嗎?我跟誰在一起玩,這個您也要管?那您為什么總是管我啊,我這么讓您不滿意,您找您滿意的去呀!” “總之這個吳夢婷,不許你再跟她來往!”虞玟專|制地命令,“有那多余的時間,去你外公外婆那,多看看柚柚?!?/br> 虞融雪最聽不得人提柚柚,她過生日的時候頂多是全家一起吃個飯,最熱鬧不過是在酒店里請同學(xué)聚餐,可以這么說,她過的這十幾個生日加在一起,都比不上柚柚的一個,本來就是爭強好勝的小姑娘,虞玟態(tài)度又如此強硬不分是非,直接插手她的交友情況,又命令她對柚柚好一點,虞融雪會聽才怪! 她氣得一把搶過自己的手機:“我才不去!我才沒有meimei!” 虞玟怎么能容忍女兒頂撞自己?她冷笑:“不管你怎么想,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跟這個吳夢婷有牽扯,你就別認(rèn)我這個媽了。” 說完,她起身就走,連一句軟化都不肯跟女兒說。虞融雪看著她的背影,一下就哭了:“不認(rèn)就不認(rèn)!” 虞玟去了自己的書房,如果不是發(fā)現(xiàn)了虞融雪跟吳夢婷的聊天記錄,她都要忘記這個吳夢婷是誰了,當(dāng)初那個被拿來冒充柚柚的小女嬰被送走后,她就沒放在心上,直到柚柚回來,才讓虞玟又想起那個女孩,便讓查了一下,得知對方生活的還算不錯,也沒有別的想法,沒想到資料隨手放在書房,卻被女兒看見,甚至還跟那個吳夢婷做朋友。 融雪向來聰明懂事,這回是怎么了?她難道不知道,不管那個叫吳夢婷的女孩有沒有錯,無不無辜,她跟對方做朋友,都是在朝宋家人心上捅刀子? 更別提那一家子都十分護(hù)短,她還希望以后星延清鶴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多多照顧融雪,可這丫頭卻不知好歹。 虞融雪到底年紀(jì)小,根本沒考慮到母親的良苦用心,她只覺得虞玟語氣差態(tài)度差,一句好話都不肯跟自己說還總是威脅她,于是非但沒有聽虞玟的跟吳夢婷劃開界限,反倒是變本加厲,與吳夢婷愈發(fā)親近起來。 吳夢婷也是頭一回跟這種千金大小姐相處,她在福利院長大,很會說話,嘴巴特別甜,兩人的關(guān)系也越來越好,虞融雪在母親這里受了氣,隨著關(guān)系親密,口風(fēng)也松了,又說了不少柚柚的事,總之在她看來,是因為柚柚的出現(xiàn),mama才對自己越來越嚴(yán)格,還總是命令自己對柚柚好——憑什么啊,她又不欠柚柚的! 因此這點子抱怨,全都落入了吳夢婷耳中。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便是這么個事兒了。 吳夢婷心里在想什么暫且不提,元旦過后,期末考試還會遠(yuǎn)嗎? 一大早與宋家三兄妹坐在一輛車?yán)铮徨P面無表情心里卻苦,他實在是不知道該用什么面目對待柚柚,這個小姑娘也不主動跟他說話,只是喜歡盯著他瞧,盯得裴錚都覺得手腳不知該往哪里放,偏偏邊上那兩兄弟,又因為柚柚對他另眼相待而朝他嗖嗖的扔眼刀子——其實裴錚很想說,讓我一個人去上學(xué)吧。 柚柚躲在哥哥臂彎里,裴錚坐在副駕駛,他盡量不去跟柚柚對視,但下車的時候,柚柚仍然分了他一塊糖果。 裴錚知道她一天只有三塊糖果的量,但每次見面,她都會分他一塊。 這些糖裴錚都保存了起來,一塊都沒有吃,現(xiàn)在他一個人住,不用擔(dān)心會有人把自己的東西丟掉,于是就找了個小盒子,把柚柚給的糖全放了進(jìn)去,就擱在床頭,每天都能看到。 雖然沒有吃,但只要看在眼里,就感覺生活似乎也不是那么苦澀了。 柚柚被送去教室,裴錚自己也朝教室走,迎面碰上裴成志等幾個人,他像是沒有看見,冷淡地路過。 裴成志被裴洪生收拾了一頓,自然不敢再招惹裴錚,但讓他完全視而不見是不可能的,于是擦肩而過時,狠狠撞了裴錚一下,裴錚沒想到他會動手,踉蹌兩步,雖然沒摔倒,口袋里柚柚給的那顆糖卻掉了出來,骨碌碌滾了兩圈,他立刻伸手去撿,結(jié)果裴成志的腳比他的手動作更快,裴錚還沒撿到,裴成志已經(jīng)一腳踩了上去。 生怕刺激裴錚刺激的不夠,他還惡意地用腳底碾壓,硬生生將那塊糖碾爛,語氣輕浮:“喲,最近吃不上飯啊,還隨身帶糖?你是個娘兒們嗎裴錚?”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在碾。 裴錚慢慢直起身子,裴成志身邊的跟班們也都哈哈大笑起來,他正要大肆嘲諷,卻突然與抬起頭的裴錚對視,莫名心下一突!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一條冰冷的毒蛇纏住了你的脖子,不知道下一秒是要將你活生生絞死,還是要一口咬下來,毛骨悚然。 不過裴成志在裴錚面前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這小雜種根本不會告狀,也不會反抗,又弱又慫,完全是個軟蛋,雖然二叔不讓自己欺負(fù)他,但這不算欺負(fù)吧?踩了塊糖,裴錚能拿他怎么樣? “這是宋家那個小公主給的吧?”裴成志不無嫉妒地說,嘴上又不干不凈,“不過裴錚你可真是不忌口,那么個小女孩你都下得去手?不過也是,三年血賺,死刑不虧啊~不知道她今年多大了?能不能滿足你啊?你這要是當(dāng)上門女婿,是不是——” 話沒說完,裴錚已經(jīng)一拳頭揍了上來。 這是裴成志第一次挨裴錚的打,他的拳頭硬的嚇人,幾乎是一瞬間嘴里就充滿了血腥味,裴成志嚇了一跳,他條件反射地吐出了一口血,還有一點碎牙,愣了好幾秒,才意識到是那個沒用的小雜種對自己出手了——立刻頭腦發(fā)昏,忘記了來自裴洪生的警告,只知道要把這個敢動手打他的狗雜種給弄死! 可他完全低估了裴錚的戰(zhàn)斗力,他以為裴錚過去任他欺凌是因為恐懼膽小,可事實上裴錚這個人相當(dāng)睚眥必報,裴成志要是聰明些,大可以去打聽打聽那些欺負(fù)過裴錚的人后來都過得怎么樣。 他身邊一共有四個跟班,平時能把裴錚摁在地上捶,可今天加上裴成志,一共五個人,加在一起都打不過一個裴錚! 裴成志第一次對裴錚生出如此強烈的恐懼,尤其是在對方揍人的時候,拳拳到rou卻面無表情,臉上濺了血也毫無所覺,完完全全就是要把他往死里打的架勢——以至于日天日地的裴成志嚇得都哭了,甚至嚎叫著救命。 好在這里是學(xué)校,巡邏的老師及時趕到,被他們喝斥后,裴錚冷靜地收回了手,他的指節(jié)因為劇烈用力而破損,還有血滴到了他的鞋面,但他毫無所覺,而是彎腰去撿那塊被裴成志碾爛的糖。 糖紙都破了,里頭的糖塊是軟的,七零八落,沾染了不少塵土。 裴成志連滾帶爬跑到老師身邊,然后驚恐地看著裴錚,裴錚卻根本沒有注意他,而是輕輕吹了吹糖塊上的塵土,把它放進(jìn)了嘴里。 雖然被弄臟了,但果然還是很甜。 裴成志鼻青臉腫,牙齒都被打碎了兩顆,但他完全不敢說什么,裴錚的眼神太嚇人了,跟惡鬼一樣,他現(xiàn)在想想,都不知道自己之前怎么敢那么作死招惹這家伙! 因為這邊在打架的緣故,一群人全被叫去了辦公室,但雙方都不想過多糾纏,老師們也只能稍作批評,裴成志傷得重,最初的畏懼過后,他越想越恨,居然栽在了那小雜種手上! 但叫他再去招惹裴錚卻是不敢了,二叔只說不讓他欺負(fù)裴錚,卻沒說裴錚欺負(fù)了他怎么辦? 裴洪生連期末考試都不參加,直接回家去找他爸媽出頭,裴父裴母一看自家寶貝兒子被打成這樣,怎么能忍?立刻就要找裴洪生要說法。之前是裴洪生說自己沒兒子,要拿侄子當(dāng)繼承人,結(jié)果培養(yǎng)了幾年,又說自己有了親生兒子,于是不要侄子了,別說是裴成志,就算是他們兩口子都咽不下這口氣! 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野種,就想搶走他們成志的東西? 想得美! 裴洪生得知裴錚出手打人,很是不敢置信,但他這人就是好面子,侄子打兒子,他能和稀泥,反過來兒子打侄子也一樣,總之不能鬧大,都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鬧,何必放在心上?要是被打碎兩顆牙就算回事兒,那之前裴錚還被捅了一刀,他不也輕輕放過?大哥大嫂拿這個來威脅他,屬實有點過了。 裴洪生這人不要臉起來,沒人能比得上,裴父裴母非但沒能討到公道,還憋了一肚子氣,裴成志更是氣得嗚哇亂叫,恨不得能把裴錚給摁死,但現(xiàn)在他想明白了,裴錚自打搭上宋家的線后,在二叔那里地位就不一樣了起來,他是不能像之前那樣繼續(xù)欺負(fù)他的。 可要他咽下這口氣實在是不行! 裴成志打什么主意沒人知道,但裴錚的手受傷了卻是真的,他連處理一下都沒有就直接去參加考試,直到上午考完試,跟宋家兄妹三人見面,宋季同才皺眉:“怎么弄的?” 裴錚搖頭,“不是大事。” 柚柚盯著他受傷的指節(jié)看,裴錚自己用冷水沖了沖,這天用冷水沖傷口的都是狠人,他臉上沒什么表情,似乎一點也不疼,只是不大敢跟柚柚對視,因為他把柚柚給的糖弄臟了,他怕她問。 宋季同拎著裴錚去學(xué)校的醫(yī)務(wù)室簡單做了下消毒又貼了創(chuàng)可貼,裴錚不說他也有辦法知道,得知他揍了裴成志,宋季同相當(dāng)驚訝,這小子之前那樣被欺負(fù)都沒還手,今天是怎么了,突然雄起? 怎么問裴錚都不說,一路沉默,柚柚靠在弟弟胳膊上,目光還是看著裴錚,他寫得每一封信她都讀過,所以知道在他少年時期,曾經(jīng)受過怎樣的屈辱,那時候整個裴家人都變著法作弄他,沒有柚柚,沒有人幫他,更沒有給他糖吃,他全都忍受了下來,裴錚在信中輕描淡寫了一句,“千百倍奉還”,想也知道裴成志等人會有什么下場。 少年的目光仍舊平靜而隱忍,只是今天還夾雜了一絲絲憤怒在里頭,柚柚知道他恨,那深沉澎湃的恨意,都被掩飾在風(fēng)平浪靜的表象之下。 她沒有說話,把小腦袋塞進(jìn)了弟弟的懷里,宋清鶴以為她害怕了,輕輕拍拍她的背。 裴成志恨死了裴錚,他不敢自己上,再加上被揍得太狠,連帶著裴父裴母都對這個小雜種恨之入骨,想要成為裴洪生的繼承人,裴錚就必須要鏟除。 以及裴太太,同樣恨毒了這個私生子,整個裴家,除了裴洪生之外,每個人都想要裴錚的命。 但這是法制社會,并不是說想要誰死就能讓誰死的,就算動手也得保證不留后患,最重要的是不能引起裴洪生的惱火,雖然裴錚只是個私生子,可畢竟是裴洪生唯一的兒子,誰也不知道裴錚要是沒了,裴洪生會做出什么事來。 到時候,恐怕大哥大嫂的身份都不好使。 除此之外,裴錚還有幾個姐妹,全是裴洪生在外面的私生女,因為父親沒有兒子,所以想要家產(chǎn)的也不在少數(shù),總而言之,裴錚是所有裴家人的眼中刺rou中釘,他的存在就意味著要割舍其他人的利益,沒有人歡迎他,沒有人喜歡他,所有人都希望他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就跟他的母親一樣,希望他去死,希望這條賤名別再爬起來。 但裴錚現(xiàn)在跟宋家人同行,根本找不到機會動手,他自己又不愛出門,除了上學(xué)便在房子里不出來,所以直到寒假開始,裴成志也沒能報復(fù)回去。 他的牙都補好了! 因為天冷柚柚已經(jīng)不遛狗了,她賴床賴的厲害,根本起不來,每天光是睡覺就要花很多時間,到哪兒都是一窩一躺。 隨著對家人們的逐漸信任與依賴,大家發(fā)現(xiàn)柚柚很喜歡被人抱,尤其是平時玩耍,她喜歡窩在爸爸懷里,宋季同一手看文件一手?jǐn)堉?,就跟小孩兒一模一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