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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求我的時候,我也很為難。但無論如何,請你幫幫她吧。”綺羅側(cè)頭沒好氣地說:“曹晴晴,你知不知道自己總是給我找麻煩!”曹晴晴有些慚愧地拉著綺羅的手,歉意道:“我知道。我沒你聰明,做事就是憑著自己心性來。我們這些人,大都是要向命運妥協(xié)的。我原來那么喜歡……但日子久了,我卻安于給四郎生兒育女,哪怕他曾經(jīng)做過錯事,我也原諒了。綺羅,不是每個人都有你這樣的好運氣,我知道你可以幫菀菀,讓她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br>綺羅攬著曹晴晴的肩膀:“好了,孕婦不能傷心的。我這不是答應(yīng)她了么,咱們快進去吧?!?/br>偏廳里稍稍平靜了一些,梅映秀和朱景舜陪著楊妙音回去休息了,林淑瑤借口不舒服,朱慧蘭就送她回蘭溪院,母女倆自是有一番話要說。朱成碧一個人在桌上喝悶酒,今日她是獨自回來的,王紹成沒有陪著,聽說是被秦王請去喝酒了。于文芝搶下酒壺勸道:“五妹,你少喝些。”朱成碧喝得醉眼迷離,歪倒在于文芝的肩膀上:“四嫂,我知道你也不幸福,四哥根本就不喜歡你。對不對?如今我娘也沒了,有家不能回!”于文芝看了看左右,拿帕子擦朱成碧的嘴角:“meimei喝醉了,我送你去廂房休息?!?/br>朱成碧推開她:“我不去!我還要喝酒,還要喝!”綺羅和曹晴晴落座,用眼神詢問陳家珍,陳家珍低聲道:“好像是五小姐去新房那邊鬧了一場,把新夫人都罵哭了,然后國公爺趕到,狠狠訓(xùn)斥了她一頓。下人要送她回王家,她不愿意,一直在這喝酒?!?/br>綺羅聞聽林勛說過,新夫人在李家可是幫忙管家的,頗有手段,怎么會因為朱成碧隨便罵了幾句,就被罵哭了?而且大伯父還能剛好趕到?李昉之女嫁給了表面上毫無作為的晉王,李昉之妹嫁給了大勢已去的靖國公。綺羅記得剛剛李氏特意在人群中找她,對她一笑。這下,她對默默無聞的李家人倒是有些興趣了。宴會結(jié)束,一行人自是散去回家。綺羅和林勛去松鶴苑接了嘉康,先扶她上轎子,然后才各自去自己的轎子前面。綺羅提起裙子,準(zhǔn)備低頭上轎子的時候,林勛忽然繞過來,拉了她的手,把她帶上了自己的轎子。轎子的重量變重,只得再加了兩個轎夫,路過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綺羅坐在林勛懷里,推了推他:“你喝酒了?”林勛靠在綺羅的肩上,滿嘴酒氣:“你舅父要跟我比酒量,我多喝了兩杯,沒事。就想抱抱你?!?/br>綺羅很明顯感受到他的情緒有異,捧著他的臉問:“怎么了?有事你別瞞我?!?/br>林勛看著她明亮的黑眸,腮如白雪,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陸云昭很能干,一到遠(yuǎn)興府就查辦了守將聶聲,將他打入獄中。西夏國內(nèi)調(diào)兵,全都壓到國境線上來了。皎皎,可能要打仗了。”綺羅抓著他的肩膀,心里往下一沉。她記得,上輩子打過西夏之后,他沒有再上戰(zhàn)場,為什么這輩子不一樣了?戰(zhàn)場是什么地方,刀劍無眼,隨時都有可能喪命,何況西夏人如狼似虎,睚眥必報。……她無法預(yù)知這場戰(zhàn)事的結(jié)局。她心慌地抱住他,急聲道:“告訴我你不會去,朝中除了你,就沒人會打仗了嗎!我不要你去?!?/br>林勛失笑,親了親她的臉蛋:“別說孩子氣的話。你知道除了我,沒有人可以壓制西夏,他們這次若敢卷土重來,我一定打到他們的王都去。皎皎,對于保家衛(wèi)國,我責(zé)無旁貸?!?/br>綺羅推開他,卻因為轎子內(nèi)空間狹小,沒有辦法從他懷里出來,只是扭著頭生悶氣。她知道他非去不可,她阻止不了??伤幌氲揭x開他,他身上不知道又要因為戰(zhàn)爭多出多少大大小小的傷,甚至?xí)行悦畱n,心里就隱隱生疼。林勛看她的神色,抬手把她的臉轉(zhuǎn)過來:“擔(dān)心我?事情不一定會演變成那樣。若是去了,我也會保護好自己……”林勛話還沒說完,就被綺羅吻住了,嘴巴笨拙地含住他的唇瓣,貝齒相撞,逼仄的空間里溫度驟升。他們經(jīng)常親吻,卻多是林勛主動,綺羅很少這么主動地親吻他。他伸手箍著她的腰,享受她的獻吻,微微睜開眼睛,看她緊閉雙眸,吻得極其認(rèn)真,心里忍不住一軟。過了一會兒,綺羅放開林勛,櫻桃小嘴水潤豐澤,誘人至極。林勛撫摸著她的背,笑道:“夫人技術(shù)不錯?!?/br>綺羅被他說的臉一紅,捶了捶他的胸膛,不想再提剛才那個沉重的話題,轉(zhuǎn)而說道:“君實,我可能明天要進宮一趟?!?/br>林勛理著她的頭發(fā),聞言微頓:“進宮做什么?”綺羅就把太子妃的事轉(zhuǎn)述了一遍給林勛,還在林勛耳邊說:“太子好像跟……我大嫂……”她語焉不詳,林勛卻了然于心,握著她的手說:“我知道?!?/br>“你知道?!”綺羅震驚地看著他,覺得自己小心翼翼藏著的秘密,在他眼里就跟野史趣聞一般尋常。“宮里那幾個嬪妃,都不是省油的燈,你這小白兔送進去,估計只能剩下骨頭?!绷謩妆緛硐胫苯泳芙^,但想起自己若是真離開京城去邊境,無法守在她的身邊。她總要自己去學(xué)著承擔(dān)風(fēng)雨,面對困難。他雖然想一生一世護著她,卻也不能把她變成弱不禁風(fēng)的小嬌花。綺羅依偎著林勛,輕輕笑起來:“你怎么知道我是小白兔,也許我是小狼呢?”她抬起手做了個狼爪的動作。林勛忽然又想起小白來,心中感慨,摸了摸她的頭:“去吧。讓寧溪那丫頭跟著你一起去,自己小心些?!?/br>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侯府。林勛牽著綺羅下轎子,嘉康從前面的轎子下來,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冷著張臉先進去了。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沒有小肥啊小肥!哦嘿☆、第112章交鋒第二天,綺羅換了命婦的朝服進宮,當(dāng)她出現(xiàn)在東宮的時候,訓(xùn)練有素的宮女和內(nèi)侍都忍不住停下匆匆的步伐看她。朝服是大袖衫和曳尾長裙,肩上搭著披帛,一套黃金的頭面,雍容華貴,大氣優(yōu)雅,好像明月當(dāng)空照。綺羅走過去,就有幾個宮女小聲議論:“好美啊,這是哪家的夫人?”“勇冠侯的夫人啊。在御前跟西夏公主比舞的那個?!?/br>“天啊,當(dāng)時她跟秦王的側(cè)妃都戴著面具,咱們只顧著看那位側(cè)妃了,哪想到真正的明珠在這兒呢?!?/br>“這樣的氣質(zhì)容貌,虧得是勇冠侯的夫人,沒有人敢覬覦。若是別人家的……”宮女悄悄捂了嘴,因為前頭的內(nèi)侍橫了她們一眼,她們連忙低頭繼續(xù)恭敬地往前走了。蘇菀從寢殿內(nèi)迎出來,雀躍地拉著綺羅:“jiejie當(dāng)真來了。jiejie可真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