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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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走,又被孟以冬急促的叫住了,孟以冬說,“替我保密?!?/br> 畢然忍不住翻白眼,走前留下一句,“我跟你哥也很久沒聯(lián)系了?!?/br> 翌日清晨,電話在地板上震動,蕭升的手探到床下,胡亂摸了一氣,盲接了起來。 蔣春云的聲音砸進耳朵里,叫他格外煩躁的把手機拉遠了一些。 “你在家還是在公司呢?” “家?!?/br> “你姑讓我提醒你別忘了今天的相親,那姑娘不錯啊,學法律的,沒準以后還能去你公司幫幫忙,蕭升我警告你,你可馬上就三十二了,你再給我推三阻四的,我立刻飛來北京你信不信!” “信,”蕭升睡眼朦朧,瞇起眼睛看了眼窗外,隨口道,“你有什么做不出來的?!?/br> “你怎么跟我說話呢!”那頭吼他,“別以為你現(xiàn)在公司做大了你媽我就治不了你了,趕緊起來收拾收拾去接人家姑娘!” 蕭升嗯嗯了幾聲,掛了電話撐起身子,從床上下來出了臥室,剛到客廳腳步就停了,他盯著沙發(fā)上睡得不省人事的商闕予好一會兒,轉(zhuǎn)身折進了書房。 等他出來的時候,商闕予已經(jīng)醒了,坐在地上揉胳膊,看見他時身子抖了一下,“不,不好意思啊蕭總,昨天太晚了,我借用了一下你的沙發(fā)……” “沒事,”蕭升沖壁鐘看了一眼,“你遲到了?!?/br> “啊?哦!”商闕予彈簧一樣跳了起來,手忙腳亂的拿了包去玄關(guān)穿鞋,剛要推門出去,聽見蕭升在身后叫他,說,“去公司跟何工打個招呼,沒事多跟他學點東西。” 這話等商闕予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到樓下了,那會兒才暗自竊喜,慶幸昨兒沒膽子肥到把自家老板扔大街上。 商闕予走后,蕭升回了書房,電腦屏幕上顯示了幾頁資料,這樣的信息都不必細查,搜索引擎上實時更新。 比如閆志成,盛通中國ceo,再比如孟以冬,盛通americacfo 高助,盛通中國高級manager。 六年過去,他也才24歲,24歲便成了一個著名投資公司的高級項目經(jīng)理,蕭升想,他當年要是不跑,留在北京,也許現(xiàn)在就只能做一個苦哈哈的赤腳醫(yī)生吧,而他跑了,如今名利雙收,身價翻了千倍萬倍,怎么還會想要回來? 可他也會想,那家伙還是那么瘦,拎起來的時候軟綿綿的,好像周遠揚從來沒把他喂飽過。 他還想,喂不飽為什么不早點把人還給他…… 第53章 還那么愛管閑事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蔣春云這些年夢見孟以冬的次數(shù)早就難以估計,但她一次也沒跟蕭全鈞提過,到了這個年紀,很多事他們寧愿自欺欺人,也不愿意再擺到臺面上打碎了重組。 唯一鬧心的是,蕭全鈞脾氣越來越大了,原來溫溫吞吞的性子隨風消散,現(xiàn)在衣服掛門把手上都恨不能換個新的門。 “又來了!” 蕭全鈞將手機扔到茶幾上,拿了遙控器,泄憤似的摁了幾下。 蔣春云切了水果來,放下果盤拿起了他的手機,她知道是什么來了,她就是想看看,這次是多少。 “二十萬……”她看著這串數(shù)字,好一會兒沒動彈。 自打21年開始,這張卡上每個月都會打進來一筆錢,從剛開始的兩萬,到現(xiàn)在的二十萬,打款方從一家甜品店換到了另一家位于上海的生活館,起初蔣春云還報了警,警方去店家核查,對方說沒打錯,后來蔣春云消停下來,跑去店里問老板認不認識一個叫孟以冬的人,那人稍一卡頓她就想明白了,是有個人離家多年,學會反哺了。 錢一分沒動,也一分沒退,她甚至沒把這件事告訴蕭升,不僅這件事她沒說,19年下旬孟以冬回來請她去學校辦理退學的事,她也沒有告知。 那是孟以冬去芝加哥前,她和他最后一次見面,辦理完退學,孟以冬給她買了回程的機票,又把她送去了機場。 她問孟以冬,不學醫(yī)了去學什么。 孟以冬說學一個能夠讓你們不害怕流言蜚語的東西。 蔣春云想要說服他放棄這個想法的話到了嘴邊,換成了,“你要去哪?” 孟以冬說,“芝加哥?!?/br> 芝加哥,蔣春云連一個草字頭都沒跟蕭升提過。 回程的航班上,她哭來了空乘,沒人知道她發(fā)生了什么,也沒人知道她有多憤恨這個虛偽又自私的自己。 后來那年兩個男孩兒的樣子總是出現(xiàn)在她夢里,一個二個好像突然間就成了四十不惑,臉上無悲無喜,沒有對未來的期待,更沒有對生活的興趣。 要論原由,她給不出答案,她覺得這和先有雞還是先有蛋沒什么區(qū)別,誰是誰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沒有讓不該發(fā)生的事繼續(xù)發(fā)生。 那么自私也好,虛偽也罷,她照單全收。 孟以冬下午出院,周遠揚午餐買了粥,到他床邊的時候抽走了他手里的手機,“人是鐵飯是鋼,畢大醫(yī)生說了,你現(xiàn)在好好飲食就算是給你的胃做食療了?!?/br> “你買的什么口味?” “白米的,”周遠揚勾起嘴角頑劣一笑,“我看了,這米熬成糊糊了都快,絕對不給你家這一小塊胃添加負擔?!?/br> 孟以冬也好笑,伸了手,“給我吧?!?/br> 周遠揚便盛出一小碗給他,自己也拉了椅子坐下,邊吃邊說,“房子都弄好了,下午出院我直接送你過去?!?/br> “……”孟以冬沒說話,停下來看著他。 “嘖,小朋友,你們以前住的那房子我打聽過了,房東小兒子結(jié)婚,幾年前就改成婚房讓小兩口住進去了,這你不能怪我吧?” 孟以冬聽著,耷拉下眼皮,“沒事,現(xiàn)在住的地兒在哪?” “朝陽啊,離soho很近,你偶爾回公司也方便?!?/br> 見孟以冬似有若無的點頭,周遠揚又道,“你真做好心理準備了?” “嗯?” “我意思,這五六年,我跟邢宗明幫著你玩失蹤,我不知道你哥啥時候查到的啊,但我知道,從前天晚上那么一遭下來,你哥對我們估計不會再有好臉色了哦?!?/br> “沒關(guān)系,”孟以冬重新喝了口粥,“我會讓他原諒我的?!?/br> “行,”周遠揚挑眉,心說蕭升原諒了你就應(yīng) 該也會原諒我了,于是道,“那我過兩天可回芝加哥了啊。” 孟以冬點頭,說好。 下午出院,畢然匆匆來送了一截,倆人留了電話說之后抽時間再聚,從醫(yī)院到公寓,直至進了門,孟以冬才有一種安定下來的感覺,他再次回北京了,北京沒變,可有人變了,他忍不住的想,是不是這世上所有的哥哥弟弟都會玩這樣的追逐游戲,是不是所有的弟弟都曾跟他一樣任性,如果不是,那蕭升可真夠倒霉的。 “滿意嗎?”周遠揚不知何時到了他身邊,同他一起看著外頭的景色,“昨兒個火線定下來的,位置好,朝向好,不大不小,又找家政做了衛(wèi)生,邢宗明我都沒這么上心過?!?/br> 孟以冬回身拍了下他胳膊,“愛你,遠揚哥?!?/br> “咦額,”周遠揚抖了下肩膀,“行了,你要不去沖個澡,休息會兒跟我去超市唄。” “好,”孟以冬往臥室走,進門前停了下來,回過身問,“你說宗明哥我突然想起來,宗月是不是也回來了?” 周遠揚臉色突然沉了下去,“我關(guān)心他干嘛……” “你還那么膈應(yīng)他啊?”孟以冬說,“從上一次他飛來芝加哥,到現(xiàn)在,可有兩年多了?!?/br> “一百年我都膈應(yīng)行嗎,”周遠揚沒好氣,一屁股坐進沙發(fā)里,“你趕緊洗澡去?!?/br> 到超市時外頭的天已經(jīng)黑了,要買的東西不少,孟以冬和周遠揚一人推了個車子,由于周先生還要呆兩天才會回去,從日用品區(qū)出來,他直接去了大冰柜的區(qū)域,孟以冬遠遠的跟在身后,繞來繞去,從零食區(qū)走到了酒水區(qū),跟丟了周遠揚,他便干脆百無聊賴的打量起了這些瓶瓶罐罐。 小孩瘋鬧從他腿邊擦過,嬉笑聲在身后戛然而止,隨后換成了一陣痛哭,孟以冬撂下車子跑過去,蹲在孩子身邊把人抱的站了起來,“告訴我,哪里痛?” “嗚嗚嗚嗚……”小孩哭的說不出話,這炸耳的間隙,一個聲音從天而降—— “還那么愛管閑事?” 孟以冬抬頭看去,蕭升正冷著眼低頭瞧著他。 “哥,你,怎么在這?” “嗚嗚嗚嗚哇啊啊啊啊……”小孩哭個不停,孟以冬迅速收回視線去哄他,那會兒他mama才叫著名字趕了過來,小孩一見mama就不哭了,張著手臂要mama抱。 她先檢查了一下孩子,等孩子吵鬧聲歇下來,才抱著人起來,又沖孟以冬微微點了下頭,“謝謝?!?/br> 孩子被帶走了,蕭升也已經(jīng)走了,孟以冬下意識追過去,遠遠的,隔著幾個矮貨柜瞧見了正低頭挑選什么的他。 孟以冬覺得他似乎能感受到自己的視線,所以他抬起了頭,視線筆直落在了自己身上,但卻沒有絲毫停留,就好像把他看成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貨架,目光從他身上掃過去,神色冷清的叫他險些沒站穩(wěn)。 第54章 要我過去么? 來公司兩年,商闕予深諳一個道理,寧愿得罪老板,也不要得罪設(shè)計師,公司里這幾位設(shè)計師沒有坐班制,他們只需按時交圖,準點開會,拿著年薪,還目中無人。 外墻設(shè)計,室內(nèi)設(shè)計,景觀設(shè)計,管道工程設(shè)計,門門兒有大佬坐鎮(zhèn),商闕予見著他們比見著蕭總還要恭敬,當然,何工還是給了面子的,在他去轉(zhuǎn)達了蕭升的話之后,何工看了他一眼,“去幫我買杯咖啡。” “好嘞?!?/br> 于是商闕予歡呼雀躍的下了樓。 “兩杯拿鐵,四杯冰美式,一杯卡布奇諾,一杯摩卡,全部中杯。”商闕予亮出二維碼,又說了聲謝謝。 “好的先生,那邊稍等?!?/br> 商闕予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正百無聊賴的逛自己公司app,耳邊傳來一個好像在哪聽過的聲音,在說—— “您好,中杯拿鐵?!?/br> 商闕予沒有在意,抿著嘴繼續(xù)研究何工的主頁,直到余光瞥見一個人朝他走來,還落座在了他對面,他才抬起頭,這一看,思維就卡頓了,那天晚上的畫面著實深刻,所以剛才那個聲音他才有些薄薄的印象,沒想到,還真是這人。 “額,蕭——總今天還,還沒來公司……” 孟以冬噙著笑,“我不是來找他的?!?/br> “啊…那,您是來找我的么?”坐在他面前,商闕予沒有安全感,他覺得這個人雖然在笑,但其實是在盯著一塊案板上的rou。 “也不是,”孟以冬說,“我來上班?!?/br> “來我們公司上班嗎?” “盛通?!?/br> “哦……”商闕予點點頭,隨后突然喊,“盛通?!” …… 電梯門開,前臺迎了上來,接過他手里的咖啡,“買個咖啡去了半天,茶水間手磨一個都比你快?!?/br> 商闕予回過神,拿出那杯冰美式,“我給何工送過去,其他的幫我給運營那邊?!?/br> “誒!”沒叫住,那人離了魂似的走了。 這是六月初,聽柳飄飄說,每年這幾天蕭總會回一趟哈爾濱,從這個時候開始,人事辦公室會在籌備月團建的同時準備好蕭總的生日宴。 不過還有他不知道的,比如蕭升在這段時間會頻繁的去藍堡,他的自由搏擊已經(jīng)是教練水準,他會把自己關(guān)在擂艙里耗盡體能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