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鶴聯(lián)系先前的拍檔幫忙盯著后，就一直守在手術(shù)室外面，直到沙卡魯他們放出.負(fù).面.消息，這才暫時離開。

    而隨后不久，手術(shù)室燈暗了下來，褚齊踉蹌的起身，扶著墻壁走了過去，“醫(yī)生，他怎么樣了？”

    “因為病人先前受過大.殺.傷.力度的爆.破，這次雖然只是輕微震蕩，但也引起腦內(nèi)淤血壓迫神經(jīng)?！贬t(yī)生大概描述了一下病情，“現(xiàn)在淤血已經(jīng)取出了，情況相對穩(wěn)定，大概明天就能醒來。”

    褚齊這才松了一口氣，點點頭，看何悅懌被推出來，挪動麻痹的腿，跟了過去。

    病床上的人，安靜的躺著，像隨時都可能消失一樣。

    后怕的握上了何悅懌的手，冰涼的觸感，刺痛了他的心...要是再快點，就好了。

    .....

    何悅懌睜開眼睛，控制不了身體，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側(cè)了個頭，詭異的是，他竟然感覺不到疼痛。

    滿身心的想著褚齊的他，也只在朦朧中看見了模糊的人影，不過也足矣確認(rèn)他還在...

    略微放心的又閉上了眼睛，可還沒睡著，腦海突然響起烏烏的聲音。

    ‘悅懌，我記起所有的事了，和我走吧？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br>
    ‘烏烏？怎么是你記起來了...’

    何悅懌感覺自己的大腦不太對勁，但沒有足夠的精力反應(yīng)，又被烏烏的話饒了進(jìn)去。

    ‘別傻了，和我走吧，一直陪著你的人是我，以前是，以后也是?！?/br>
    ‘褚齊會想起我的，他已經(jīng)開始記起當(dāng)初的事情了，之前還和我說，我不該有淚痣的!’

    他想也不想的反駁，卻沒換回好友的支持。

    ‘悅懌，你該放下了..楚齊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的那個不是他，只是長著一樣的臉!’

    何悅懌猛的睜開眼睛，手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握緊了，指甲刺破了掌心的皮膚，總算喚回了一點知覺。

    ‘你胡說，他就是楚齊，我不可能認(rèn)錯他的!’

    ‘如果沒有你每晚的腦波治療，你覺得褚齊的腦波能修復(fù)嗎？’

    何悅懌胸膛不斷的起伏，眼圈已經(jīng)紅了，他此刻完全被烏烏帶著走，喪失了思考能力。

    ‘那不是很好嗎，我能幫到他!’

    ‘是，但你也把你的記憶也傳輸給他了。潛移默化下，他就以為那是他前世的記憶了!可是你知道，他們是兩個人!’

    何悅懌捂住耳朵，低聲喃喃道:“你胡說，你胡說，你在騙我，我明明找到他了，他很喜歡我..你在騙我?！?/br>
    眼淚溢出眼眶，滴在了枕頭上，暈開了一片水漬。

    ‘楚齊早就死了，死在清.兵.入城的那一天，頸部的血噴在你臉上，和你倒在一起。他早就去世了，你找了兩輩子，該放下執(zhí)著了..夠了，真的夠了...’

    烏烏孩童般的聲音，此刻卻無比殘酷，一遍又一遍的提醒他這個既定的事實。

    第24章

    何悅懌被哄的精神恍惚，好字剛說了半個，卻又頓住了。

    狠狠的咬破了嘴唇，這才喚回了一點理智，‘烏烏，你能記起我們的往事，我很高興，但不要插手我的選擇?！?/br>
    遠(yuǎn)在星際邊緣的烏烏猛的睜開眼睛，這么快就察覺到了？難道他的控制真對悅懌沒用？‘我只是擔(dān)心你最后受傷，畢竟對方是國盟首席將軍，而你...’

    下意識，何悅懌又把狐貍耳朵露了出來，‘烏烏，不要再干擾我了，我也不會干擾你?！?/br>
    這種突如其來的.負(fù).面.情緒怎么看都透著一股怪異。

    冷靜下來的他這才感覺到腦子深處的疼痛，‘退一步說，就算當(dāng)初的人再也回不到我的身邊，褚齊也不會趁虛而入?！?/br>
    不知道過了多久，烏烏的聲音再次傳來，‘好吧，最后問你一次，跟我走嗎？’

    何悅懌擦干臉上的淚水，腦波深處傳來一種不屬于他的渴望和迫切，好像不答應(yīng)烏烏，下一刻就是生離死別。

    ‘暗歿族..想做什么？’

    擺脫了烏烏的麻.痹后，在傷口的刺激下，他意識出奇的清晰，能控制人的種族，只有住在星際邊緣的暗歿族了。

    烏烏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加深了他的懷疑。

    他們?nèi)呑拥慕磺榱?，他自問對烏烏不錯，烏烏不可能在他生病的時候擾亂他的腦波。

    ‘沒事，暫時不會...有動作，你自..己多注..意吧?！癁鯙醯穆曇?，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了過來。

    暫時，也就是會有。

    隨著最后一條訊息傳送完，兩人之間若有若無的聯(lián)系驟然斷裂。

    何悅懌皺起眉頭，他們就算距離再遠(yuǎn)，也沒斷的這么清楚過。

    “醒了？哪不舒服嗎？”褚齊磁性的聲音突然在耳邊.炸.起。

    何悅懌看向聲源，恍惚間，把心里的話問了出來，“褚齊..如果你沒有那段記憶，會不會喜歡我？”

    空氣突然停滯，后悔的側(cè)頭看向別處，“那個，我剛醒，腦子不太清醒...”

    褚齊的手卻撫上他的頭，輕的像羽毛一樣，黑暗里，一雙墨色的眸子亮的詭異，“你不說，我也想問?！?/br>
    一定是問那段被他強(qiáng)加的記憶，心跳漸漸緩了下來，手腳冰涼。

    “如果我不是楚齊，你還喜歡我嗎？”

    何悅懌錯愕的對上褚齊的眼睛，“什么意思？你難道不好奇..”

    “不好奇?！瘪引R捂上他的眼睛，摁下了床邊的紅色摁鈕，“對自己有點信心，我除了打架，什么都不會，我更怕你不喜歡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