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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堂姐也是個聰明人,認清對方后當即演了一出生氣矯情,不情不愿,最終卻還是妥協(xié)的戲碼。 安撫好對方后,當即帶了點錢財,連夜逃跑。 想讓她做妾?想得美! 跑了之后她就喬裝打扮成一個小乞丐,一路小心地回了盛京。 而寧昕莞父母雖氣惱她堂姐的任性,可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而且她還吃了這么多苦,自然也心軟了。 于是寧家表姐又回了家。 就是與寧昕莞之間的關(guān)系有些尷尬,寧昕莞回去過幾次,但兩人再也找不到什么話可說,她們都知道,她們的關(guān)系再也回不到從前的親密,就像她在侯府的地位、以及和侯爺夫婦的關(guān)系一樣。 “先走的是她,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要是敢說你,你就懟她!”楚如珍直接道。 寧昕莞嘆氣,“我沒有不好意思?!?/br> 就是覺得自己似乎占了對方的位置和身份,堂姐的存在,似乎在向她表示,她現(xiàn)在的家庭、丈夫都是偷別人的。 令她心不安。 然而不等她苦惱這件事,就有一件更加重大的事發(fā)生了。 且安平侯府首當其沖。 販賣私鹽。 此事一出,朝野驚慌。 其實,販賣私鹽很多地方都有,很多人也做過,因為其的利潤實在太大。 且百姓們對于這個也趨之若鶩。 畢竟私鹽比官鹽便宜好多倍,加之鹽的價格本來就貴,這樣一便宜,就能節(jié)省不少銀錢。 買賣雙方都得不少利,因而這種事屢禁不止。 然而走私之事若是不被查出來還好,一旦被查出來,那就是要掉腦袋的! 何況這回牽扯進來的人那可不少,畢竟抓到的是一個制鹽團伙,又從他們那里順著線找下去,就抓到了一連串的私鹽販子。 然而其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就有安平侯府家的公子,也就是寧昕莞的兄長。 這個消息一出來,許多人都不敢置信。 然而哪怕再不肯相信,也是不得不信。 而直到這時,安平侯爺也才知道自家兒子是在做什么事! 他怒急攻心,直接吐血昏倒! 然而這件事不會因為他的吐血而有什么變化。 安平侯府在朝本就沒什么勢力個實權(quán)。 找上安親王,人家也表示愛莫能助。 此事牽扯甚廣,也有不少人家與此有關(guān)系,但是都沒安平侯府嚴重。 人家是直接嫡親的侯府世子親自上陣,他不做為出頭鳥誰來做? 楚毓這回本就打算狠抓一把走私,實在是近來的走私太過瘋狂了,官鹽銷售直接降了分之一! 他原來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卻將他們養(yǎng)大的胃口。 不過沒關(guān)系,這種情況,只需要狠狠整治一次,就能安定很久,這回就是他抓的會。 然而怎么也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么一條大魚!明目張膽地混跡在小魚小蝦里。 他太顯眼了,無論如何也躲不過。 當然,楚毓本來也沒想放過。 要他因為寧昕莞是公主伴讀的關(guān)系將人放了?那也太看得起這個公主伴讀的身份了。 何況,寧昕莞如今已經(jīng)不是伴讀了。 他自然更沒有下留情的必要。 “陛下就不怕公主們傷心嗎?”荊管彤問。 “如果因為一個寧昕莞,她們就能埋怨上朕,那她們也就不值得朕妥協(xié),若她們不明是非,只重情不看理,那這樣愚蠢的人,更加不值得朕掛心?!背估淇岬?。 此刻他的面容冷峻而堅定。 生在皇家,本就有許多不得已,他給她們創(chuàng)造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很好了,可若是一味保護,不讓她們接受現(xiàn)實無奈的洗禮,那未來的結(jié)果也只會是她們龜縮在內(nèi),無法面對現(xiàn)實。 有時候,現(xiàn)實就是這樣殘酷且無奈。 她們也是時候面對了。 見狀,荊管彤也不再問,她只是楚毓的人,不是別人的,自然也只聽楚毓的話。 嚴律己剛處理完頭的任務(wù),到點下班,正要離開的時候,上官叫住了他。 “律己。” 他回頭,“郎君有什么事嗎?” 上官笑著上前,“也沒什么,就是和你說說,我瞧著你辦事還挺好的,想著以后將更重要的任務(wù)交給你,你可不要辜負我和陛下的期望才是?!?/br> 嚴律己挑眉,想到了近日的私鹽案,頓時似乎明白了什么。 于是,回家之后,看著寧昕莞向他求助的目光,他沉默了。 良久,才說了一句話,“最近你最好不要回侯府?!?/br> 寧昕莞不敢置信,她腳步虛軟,后退兩步,“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嚴律己的意思已經(jīng)十分明確了。 可她還是不敢置信,仿佛第一天認識眼前這人。 *** 收到錦衣衛(wèi)傳回來的消息,楚毓嘖嘖兩聲,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 他讓人試探一下嚴律己,而結(jié)果令作為皇帝的他很滿意。 可作為一個人,他卻不知該如何評價對方。 “管彤啊,你說,這世上有沒有真圣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楚毓:“下都是社會人,作為老大,我發(fā)現(xiàn)我輸了?!?/br> —— 謝謝送營養(yǎng)液的寶貝兒:龍家5瓶;蕓蕓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