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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讓楚晏陷于危險之,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一輩子。 楚毓眼劃過一絲憐憫,卻并沒有答應(yīng)。 廢話,當(dāng)然不能答應(yīng)。 在他的心,太子人選不出意外就是楚晏,只是他如今能力不足,還需要積累,且他也希望他能有個普通尋常的童年,便沒有過早立儲。 蕭湘竹想讓他放棄楚晏,那他立誰去?楚晨?等那小子長大,他還得等多少年? 扯遠(yuǎn)了,他趕忙把話題轉(zhuǎn)回來。 “今日讓你來,就是為了問你與此事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 蕭湘竹苦笑一聲,心憋屈,“既然陛下已經(jīng)有了判斷,那還問臣妾做什么?臣妾……便是認(rèn)了又何妨!” 她眼閃過一絲堅定,叩首匍匐在地,“臣妾心狠辣,私德有虧,甘愿受罰,臣妾之子,亦無才無德,不配為儲君,請陛下下旨!” 楚毓現(xiàn)在腦子里就一個反應(yīng)——玩兒脫了? 所謂口供,當(dāng)然是假的,人都死完了哪里來的口供。 他這樣做,不過是為了想看看究竟誰會忍不住先出。 結(jié)果事還沒成呢,蕭湘竹就神來一整了這么一出,這要他怎么下臺? 無奈之下,他只得斟酌著道:“朕并非不信你們,若真不信,也不會私下讓你來了?!?/br> 還是先安撫住吧。 “你也不必?fù)?dān)心小晏,朕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孩子。” 蕭湘竹本來以為他會大發(fā)雷霆,誰知道雷聲大,雨點(diǎn)小,令她摸不清頭腦的同時又松了口氣。 “陛下真的相信臣妾?”她懷疑道。 楚毓還能如何呢? 自然是無奈點(diǎn)頭,“行了,你先回去吧。” 蕭湘竹將信將疑地走了。 等人走后,楚毓才走到內(nèi)間,看著兩個無聲大笑的小子,作勢要打人。 “還笑!” “父皇饒命!”楚晏當(dāng)即滾到了床里面,用自家大哥的身體擋住自己,反正父皇不會打大哥。 楚毓頭疼,他這是為了誰?偏生還有不省心光顧著看笑話的。 不過,雖是這樣,計劃還是得試試的,于是沒多久,二皇子的母妃受了皇帝訓(xùn)斥的消息便傳了出去。 一些暗地里看好楚晨,或者寄希望于楚景的人心忍不住暗暗涌動。 皇帝這樣做,難道是之前大皇子遇刺一事與二皇子一系有關(guān)?否則以皇帝那性子,又怎會如此不給皇子母妃臉面? 自作聰明的人都有一個特點(diǎn),那就是他們都有著豐富的腦補(bǔ)能力。 一個行為不需要別人多做,他們就能想出一系列的大戲,且以此為基礎(chǔ)而進(jìn)行自己的動作。 僅僅是簡單的春獵,也能看出不少東西來。 楚毓不曾參加,也沒怎么關(guān)心那些人的動向,可不代表他沒有讓人盯著,從錦衣衛(wèi)傳回來的消息來看,他就已經(jīng)看出了不少人的站隊或者偏向。 而在這種情況下,謝謝人家的姻緣變動就成了家族附庸,以家族的意志為走向,誰又管誰意誰,誰心悅誰呢? 對此,楚毓也表示無可奈何,他不可能照顧到每一個人。 這個世界上,要想自己的命運(yùn)不被外界所影響牽引,那就只能努力讓自己強(qiáng)大起來,成為影響別人的因素。 天狩獵結(jié)束后,清點(diǎn)獵物時,最終的第一名屬于一個年輕的將軍。 到底是年輕,本來以他的能力不該如此突出的,然而有人樂得為他做嫁衣,推年輕人上位,楚毓也就不介意了。 他所提的要求很簡單,卻又有些巧合。 他希望皇帝能給他和心愛之人賜婚。 這個要求提出的時候,那個以為和對方無緣的姑娘當(dāng)場便哭了。 楚毓見狀,心安慰的同時又忍不住感慨,果然是年輕人。 嗯? 他怎么會說這種話? 難道他真的老了嗎? 雖然女兒能嫁人了……但他真的才十出頭,放在現(xiàn)代,極有可能都沒結(jié)婚。 這個念頭一出,他竟微微愣神,巨大的差異竟讓他想不出若是此時他在現(xiàn)代的生活了。 時光流逝,記憶也跟著褪色,離他徹底忘記現(xiàn)代生活還有多久呢。 回宮之前,楚毓將宇安叫來,終于要對他進(jìn)行賞賜。 “王子想好了嗎?若是王子一直沒想好,那朕也只能給予一些金錢上的賞賜了?!边@是最沒用的東西。 宇安自然不會愿意放過這個可以提要求的會。 他知道楚毓不會放了宇霜,于是他退而求其次,“還請陛下,讓姑姑維持原來的生活?!?/br> 也就是說依然把她好吃好喝地養(yǎng)著,哪怕不能出宮殿,也得吃喝不愁。 雖然還是對宇霜的要求這件事令楚毓有些不爽。 可君無戲言。 況且,不許回東胡,禁止她踏出宮門,也算是一種嚴(yán)厲的懲罰了。 楚毓想了想便答應(yīng)了下來。 至此,二人之間的恩情兩清。 就在楚毓以為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的時候,事實告訴他,人生總有意外會猝不及防地出現(xiàn)在生活,就看究竟是驚喜還是驚嚇了。 而這回,生活給了他一個驚嚇。 宇霜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楚毓:“這里的人就沒一個省心的!” 眾人:“冤枉!” —— 謝謝送營養(yǎng)液的寶貝兒:等待20瓶;蕓蕓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