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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眾人齊齊一震! “那就快說!” “是、是西涼國師!”她語出驚人,所有人聽完,面上一時也是驚愕,隨后又恍然大悟,似乎一切也說得通了。 然而,還是有人繼續(xù)追問:“她為什么會這么做?難道一直以來和謝奕通信的不是北陵,而是西涼?” 這話一出,一些人心里也打起了鼓。 “奴婢、奴婢親眼所見。”紅杏恨不得賭天發(fā)誓,偏偏是她這模樣,讓人更加相信她說的都是真的。 可是,就像那人問的,理由呢。 紅杏連忙道:“其實,原本奴婢并不知道她就是西涼國師,奴婢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客人,是后來西涼使團進京,奴婢無意看見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前些日子在謝家作客的竟是西涼國師?!?/br> “你既然說了她早在使團來盛京之前便進了京,甚至還住在謝家,這豈非說明那西涼的女人本就早和謝奕有勾結(jié)?”那人笑著道,“陛下,您如今信了吧?” 回應(yīng)他的卻并非是楚毓,而是謝奕忽然一笑道:“原來,迎外出多年的家姐回家住幾天,在袁大人這里,竟是成了有勾結(jié)?不應(yīng)當(dāng)了?” 家姐?! 謝奕還有什么家姐?! 一些人根本沒聽說過謝奕還有個jiejie,而有的聽說過的,卻也知道對方已經(jīng)死了。 “不是死了嗎?”有人當(dāng)即問。 “臣也不知內(nèi)情,臣也不過是在她回盛京時才得知家姐沒死,更不知她在西涼做國師一事,因而看到那西涼使團時,也是十分震驚。” 謝奕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令楚毓眼皮抽了抽,好半天才終于崩住,沒露出什么馬腳來。 臉皮厚到如此地步,也真是夠了。 佩服佩服。 “你、你胡說!”那姓袁的官員怒道。 謝奕一副坦蕩蕩的模樣,倒還真的俘獲了不少人的心,認(rèn)為他真的是不知道這些。 “你們說就是事實,我說卻盡是胡說八道?!敝x奕輕笑了一聲,“你們不覺得,這太不公平了嗎?” 而不公平的東西,又怎么能信呢! “可是、可是這也不代表你就沒跟她互通有無!” “你是不是忘了,先前說那書信已經(jīng)持續(xù)了好幾年,可如今我卻是前不久才得知家姐沒死的消息,又是如何勾結(jié)的呢?”謝奕將人堵得說不出話來。 “還請陛下做主,還臣清白?!彼ゎ^對謝奕拜道。 “西涼國師挑撥離間北陵與楚國的關(guān)系,也請楚皇陛下定奪。”齊瑯也適時說道。 楚毓唇角微抽,一個連錢和兵什么都不愿意出,就等著看楚國打西涼,坐觀斗爭的人,竟然還舔著臉說讓他定奪。 他就算說讓兩國聯(lián)攻打西涼,他們會應(yīng)嗎? 說來,從幾年前開始,他便了解了北陵的無賴程度,如今也是眼不見心不煩,干脆不管齊瑯了。 一個人玩兒去吧。 “西涼挑撥離間、陷害忠良,實在欺人太甚!” “可見未曾將兩國和平放在心上,既如此,那我大楚亦不會忍氣吞聲,想戰(zhàn),那便戰(zhàn)吧!” “傳朕旨意,任命李將軍為主帥,率領(lǐng)大楚兵馬,蕩平西涼!” 楚毓神色淡定,眸光冷冽,其好似閃爍著烈焰火光,映出了赤紅血色,一抹肆意被釋放了出來,在天地間肆虐著云和霞光。 重劍出鞘,帶著沉穩(wěn)鎮(zhèn)靜,也帶著銳利鋒芒。 “臣,遵旨!” 謝奕通敵一事,就這么不了了之了,除去聯(lián)名上書的那幾人,亦是無人在意關(guān)心,眾人紛紛被皇帝意欲與西涼開戰(zhàn)一事勾引住了心神。 他們在下朝后紛紛跟著去了皇帝的御書房,想要商議此事。 而無人注意到,在散朝時,北陵的這位小使者視線在大殿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一個人身上。 在此之前,他真的沒有見過裴瑾瑜的畫像,亦不知道對方樣貌。 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心里有個聲音在一直告訴他,那個人、那個人就是他! 齊瑯看著裴瑾瑜也和那群人一起往宮內(nèi)走去,一邊走似乎還在和同僚說著什么話。 他沒聽清那話說的什么,但是他清楚,絕對不會與他有關(guān)。 在那個人的人生里,自己從未存在過。 將來也不會存在。 齊瑯輕笑一聲,壓下心頭的不舒服,挺起背脊,大步走了出去。 他不缺父親,更不需要一個不要他的父親。 “你在這里沒事了吧?”楚晏迎上來道。 父皇讓他招待齊瑯,那他便要做好。 “沒事了。”齊瑯道。 “那跟我走吧,我?guī)闳ネ鎯?!”楚晏道?/br> 齊瑯皺了皺眉,正想說自己還有每日任務(wù)要完成,卻又聽他繼續(xù)道:“你要不要換身衣裳?你這模樣,穿上咱們的衣服,別人絕對看不出來你是北陵人?!?/br> 齊瑯臉色不悅,。 “欸,你怎么長成這樣啊?難道你其實是楚人。只是流落到了北陵,這才被人撿去當(dāng)了兒子?”楚晏沒聽對方有反應(yīng),便一直說。 齊瑯卻越聽越皺眉,越聽越不爽。 這人怎么回事? 怎么話這么多? 殊不知楚晏就是好奇,畢竟這位北陵公子的身份也頗有些故事,而且看著似乎性格還挺好的,這就讓楚晏一連問起來就有些得寸進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