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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吃個沒完,楚景說道:“您要是想吃,不如搬到莊子上去住,守在葡萄架下面可著勁兒吃,沒人管您。” 楚毓知道他是擔(dān)心自己吃涼的多了身體不舒服,嘴上卻不客氣,便笑道:“果然,你爹我不做皇帝了,你這小子就想爬到你爹我頭上了?!?/br> 楚景……楚景不想搭理他了。 好心沒好報。 楚毓想了想道:“不過你說的不錯,確實好久沒去莊子上了,要不過兩日收拾了東西去玩幾天?” 楚景不感興,“有什么好玩兒的?在家和在莊子上有什么不一樣?”反正都是休息,有人伺候著,根本沒正事做。 當(dāng)然,他也并不想做什么正事就是了。 “好吧,你不去我去。”楚毓說。 最終還是兩人一起去的。 莊子上種了果園和田地,人也比較多,不止有請來打理莊子的人,還有一些花錢來這里吃喝玩樂的客人。 這莊子是對外開放的,只要買票就能進(jìn)。 倒也不是缺錢,這天底下誰缺錢楚毓也不會缺。 可是這能見到更多的人,也能更輕易地與當(dāng)?shù)厝私涣鞑⑷谌搿?/br> 因此,楚毓也就愿意隨做了這件事。 楚景對于有沒有外人并不在意,畢竟又不會近他的身。 二人讓人搬了桌椅去樹下,桌上擺著棋盤,一旁還擺放著各種冰鎮(zhèn)過的瓜果和美味的茶點。 楚景想想正在盛京干活的黃牛弟弟,心十分滿足,然后就這么一晃神的功夫,就被楚毓乘勝追擊了。 忙提起精神繼續(xù)下棋。 最終,還是以楚景的勝利而告終。 楚毓氣得扔掉了里的棋子,沖著楚景道:“你這小子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尊老愛幼?你爹我這么大年紀(jì)了,讓我一下怎么了?” 楚景:“……” 他看著楚毓那年輕英俊的模樣,目光帶著說不出的一言難盡,“爹,您能不能照照鏡子再說話?現(xiàn)在又在外面,指不定有人還會覺得您是我弟弟呢?!?/br> 楚景今年二十有四,而楚毓這張臉,卻還是二十出頭時的模樣,這樣看來,也確實不是沒可能。 楚毓:“……我看著年輕就不是你爹了?” 說著他還小聲嘀咕,“難道他想了那么久的欺師滅祖、父子反目的劇情終于要來了?” 耳力很好并且聽到了的楚景:“……” 他沒好氣地抓了兩顆葡萄喂進(jìn)楚毓嘴里,“您還是好好吃您的東西吧,說話這活兒真的不適合您?!?/br> 楚毓心覺得不能不公平,兒子給自己喂了,那他也要給兒子喂,便取了桌上的一樣水果站起來親喂對方,“乖兒子,爹感受到你的孝心了,來,你也好好感受一下老爹對你nongnong的父愛,這才是父慈子孝嘛!” 楚景:“…………”如果,您里拿的不是我最討厭的山梨,說不定我就信了,真的。 他皺著眉偏開頭,“我不要?!?/br> 他討厭吃梨,尤其這莊子上的梨還不如宅子里的好吃,他更不會吃了。 “吃一口。”楚毓還不依不饒纏著他道。 “不吃?!背皥詻Q不肯妥協(xié),任憑楚毓步步逼近,甚至將他硬壓在椅子上。 “吃一口,就一口怎么了?”楚毓說著說著還委屈了,“孩子長大了,都不肯聽我這老頭子的話了,我這糟老頭子活該孤獨終老……” 楚景:“……” 他算是明白了,當(dāng)初他爹是怎么在朝堂上把別人氣到吐血的了。 “你你你們……”一道陌生的聲音傳入耳,令二人側(cè)目看去,便見一個陌生的小公子正瞪大了雙眼看著他們,滿臉寫了不敢置信和懵逼。 陌生人到來,令楚景微微皺眉,似有些不高興,倒是楚毓沒怎么樣,注意到此時自己與小景的動作有些尷尬,便從楚景身上起來,對著這個目測是進(jìn)莊子游玩的客人問道:“這是私人地方,不允許外人進(jìn)入,你不知道?” 小公子終于回神,當(dāng)即對著楚毓道:“我……我當(dāng)然知道!我就是、我就是……迷路了……”是個路癡這種事,他向來不會對外人說的,因為他覺得很沒面子,于是一直沒向人求助,一路亂走來了這兒。 前面其實有私人地方,不允許外人進(jìn)入的牌子,可誰讓……這小公子是個大字不識的草包呢,根本不認(rèn)得那些字。 他被楚毓先發(fā)制人問懵了,隨后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沖著楚毓氣憤道:“我剛剛都看見了!” 楚毓正好閑著沒事,就逗逗他,“你看見什么了?” “我看見……我看見……”小公子看了看楚毓,又看了看楚景,一張小臉羞得通紅,偏生他自己還沒發(fā)現(xiàn),活像只無措的小羊羔。 那些難聽的話他難以啟齒,他拼命搜刮著肚子里僅有的存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然想要強迫別人……這不是好人該做的!” 楚景:“……” 他默默說了一句:“此非君子所為……” 小公子雙眼一亮,“對!就是這樣!你真聰明!” 楚景:“……” 雖然這是事實,可因為這話被夸,他真的……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呢。 楚毓卻聽出了些許不對,“我做什么了?怎么就不是君子了?” 小公子瞪大眼睛瞪著他,“這還不算嗎?你……你強迫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