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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毓:“……???” 楚毓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不過一夜未見,外面就變了個天,他的兒子,突然從單身變成戀愛,而他也多了個準(zhǔn)兒媳。 哈?! 他看著一臉忐忑的寧缺,又看了看一臉淡定,理所當(dāng)然的楚景,心簡直日了狗了。 好好的兒子,說彎就彎了。 彎了也就算了,動作還這么迅速地給他找了個兒媳婦兒,讓他一臉懵逼,宛如夢。 “你真的想好了?你們在一起,受到世人的注目可是會比其他人多,還有各方面問題都考慮清楚了?” 楚景不覺得會有什么問題,以他的身份,也肯定不會有什么問題,就是寧缺那邊還要說服長輩父母,是要麻煩點,可再不濟(jì),只要跟他們說楚景的身份,他們怎么也會答應(yīng)下來,倒也算不上問題了。 楚毓從未見過兒子有感情這方面的苗頭,總覺得他有些兒戲,然而有寧缺在面前,他也不好說這種話。 他也只能頭疼地揉了揉太陽xue,微微瞇眼,倒是沒怎么注意到寧缺看向他的奇怪眼神。 “若是你們想好了,那我就算反對又能如何?你這根本不是來對我請求的,而是來通知的?!?/br> 楚景笑了,“還是爹您聰明!” 楚毓冷笑一聲,“不是覺得自己天下第一聰明嗎?” 楚景拒不承認(rèn)這種二的想法,“兒子何時這樣覺得的了?爹您可不要污蔑。” 楚毓:“……滾滾滾,你這混賬,一天不頂嘴都不行,滾遠(yuǎn)點兒,省得我眼不見心不煩?!?/br> 楚景知道他爹是開玩笑,可寧缺卻十分認(rèn)真地當(dāng)真了,當(dāng)即擔(dān)心道:“小伯父您別生氣,景哥不是跟您頂嘴,您別生氣?!?/br> 這才一晚上就叫景哥了。 他又拉了拉楚景的袖擺,擔(dān)心地小聲說道:“景哥你順著伯父一點,就算伯父并非你親生父親,可到底是父子,不能這樣不尊敬……” 楚毓:“……?” 楚景:“……!” 他話還沒說完,兩人同時出聲: “等等……” “停!” 完了,他爹反應(yīng)過來了!楚景暗自脊背發(fā)涼,當(dāng)即就想拉著人躲躲。 然而楚毓的動作還是挺快的,迅速讓人關(guān)上了房間門,對著外面的下人道:“把門關(guān)上?!?/br> 楚景:“……” 這下是甕捉鱉,想跑都跑不掉了。 楚毓淡淡冷笑道:“再跑???” 楚景緩緩勾唇,“哪能啊……這不是看爹你不想看見我嗎?” 楚毓掛著職業(yè)假笑:“所以,楚景公子,麻煩你來解釋解釋,什么叫做不是親生父親?” 楚景:“……” “我錯了?!?/br> 他十分干脆利落地求了饒,反倒讓楚毓有些拿他沒辦法。 “那個……你們什么意思?那個……其實是假的嗎?”寧缺還一臉懵逼地在狀況外。 楚景真是半點也不羞愧,反倒還理直氣壯地說:“我先前說了真話,你不信啊?!?/br> 寧缺:“……” 他認(rèn)真看了看楚毓,又看了看楚景,半晌都沒說出個什么來。 就是覺得這真不可思議。 假的吧? 其實這才是假話?是他們傳統(tǒng)逗自己的? 最后還是楚毓出言說自己外表衰老緩慢,看著年輕,才會如此。 寧缺也只能這樣糊弄自己了,就是心里信還是沒信,他自個兒都還打著鼓。 自從有了男朋友,楚景最近每天都興致勃勃,將一切事務(wù)都交給下人打理,自己就開始體驗他的戀愛新生活。 為此,他還特地向他爹請教了一番。 楚毓也給不出什么實際有用的主意,畢竟他自己都沒有過,他只能根據(jù)現(xiàn)代見過的豬跑來說說。 總的來說,那就是八個字,吃喝玩樂,形影不離。 楚景向來聰明,僅僅這點他就摸到了所謂戀愛的法門。 就是通過情侶雙方日常相處來增進(jìn)感情。 有了底后,他就開始做計劃了。 每日要與對方做什么,甚至精確規(guī)劃到了時辰,然而每每卻又沒有嚴(yán)格按照那個時辰來。 這時楚景就明白了,這不是能用這樣精確的時間來確定的東西,談戀愛這種事,往往伴隨著許多超出計劃的意外。 寧缺不識字,卻很想學(xué)寫字,還想寫他們二人的名字。 楚景便想自己親自教他,二人去買了墨紙硯,又順便進(jìn)了旁邊的書局,楚景打算給他爹和自己挑幾本書回去。 “寧缺!你竟然會到這兒來?!”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正在挑選書籍的楚景,他抬頭望去,便見幾個少年走了過來,像是看什么稀罕似得看著寧缺,好似他出現(xiàn)在書局里是怎樣一件不可思議的事一般。 楚景微微皺眉,將寧缺往自己身邊一拉,“怎么,難道這里還規(guī)定了誰不能進(jìn)不成?” 一個白衣男面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自然不是,只是因為當(dāng)初小缺在書院都不曾聽課讀書,齊山也只是擔(dān)心他看不懂這里的書罷了。” 楚景聽得一愣,看著這白衣男的目光有些異樣,這可真是……好一個綠茶婊??! 楚景見過陰謀詭計,卻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低級的綠茶婊,竟還有些好奇。 看見他的目光,寧缺卻誤以為他是對那人有興,當(dāng)即心里就不舒服了,扯了扯他的袖擺,低聲要求道:“不要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