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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通過花園走向別墅,里面立即迎出一個中年男人,他頭上戴著一頂牛皮軟帽,臉上戴著金絲邊的眼鏡,一副很斯文的樣子。 他向魏楠訣伸出手:“想必這位就是魏大師了吧?你好,我是這個莊園的主人,祁茂徳。”魏楠訣也配合地伸出手與他相握,看起來就像某商業(yè)儀式上的畫面。 祁茂徳淡定自若的模樣一點也看不出他在為別墅里鬧鬼的事心急,但沈慕之注意到他伸出的手上坑坑洼洼的指甲。在四御處人力資源部浸yin多年,沈慕之眼睛多毒,一下就知道祁茂徳這土財主,明明心中慌得要命,卻想裝作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跟魏楠訣殺價。 于是暗中招了一股清風(fēng)吹上祁茂德的腦袋瓜子,只見牛皮軟帽“噗通”一聲落在地上,一顆嶄新發(fā)亮的鹵蛋露了出來。 “果如其言,你家主人的頭發(fā)確實掉了不少?!鄙蚰街畬蠇屪诱f。 祁茂德慌慌張張地將帽子撿起來重新戴到頭上,這才注意到沈慕之。只見他穿著衛(wèi)衣牛仔褲,拖著行李,眼睛微微瞇起,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也不知道是來工作的還是來砸場子的。 于是祁茂德試探地看向魏楠訣,道:“魏大師,這位是?” 魏楠訣實在不想介紹,可是人是自己帶來的,他跪著也要把這出戲唱完,于是一本正經(jīng)道:“我助手。” 祁茂德不太相信,又不好拂了魏楠訣面子,只干笑兩聲道:“呵呵,小伙子還真是年輕有為啊?!?/br> 沈慕之哪管他這邊虛情假意,只聞到飯廳里傳來一陣食物的香氣,肚子應(yīng)景地咕嘟兩聲,叫得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作者有話要說: 沈慕之和魏楠訣打廣告的區(qū)別 魏楠訣:捉鬼我是專業(yè)的。 沈慕之:專業(yè)捉鬼,一塊錢四個,嘿嘿! 第4章 小神仙被遣下凡,拖行李算命抓鬼4 祁茂德被陰風(fēng)掀了帽子,不敢再裝逼,賠笑著說:“要不咱們先吃點東西,魏大師您再看看我這屋子的問題?!?/br> 他話剛說完沈慕之就拿那雙泛著精光的桃花眼瞪著魏楠訣,魏楠訣看他這副模樣,心知要是自己不同意,沈慕之定不消停,于是只好說:“就這樣吧?!?/br> 三人在餐桌前坐定,魏楠訣環(huán)顧著四下,祁茂德苦著臉陪坐著也沒心思吃飯,只剩下沈慕之筷子噼里啪啦的聲音。 魏楠訣突然說道:“祁先生,你門口這張銅鏡看樣子應(yīng)該是高錫青銅所致,恐是漢唐時期的古物?!?/br> 祁茂德一聽立馬抬起眼來,神色間頗為詫異:“沒想到魏大師對古玩也有涉足?!?/br> 魏楠訣繼續(xù)道:“我雖未專注于風(fēng)水,不過倒是略知一二??茨慵抑薪ㄖ邉?,修建時應(yīng)該是想借天醫(yī)巨門之力豐財旺子,但不知為何你卻放一面破壞氣場的古鏡在門口。” 正在這時一股南風(fēng)吹來,穿過屋子時發(fā)出一聲嗚咽之聲,猶如鬼泣,眾人頭頂上那盞吊頂水晶燈“啪”地一聲熄滅了。沈慕之眼前一黑,筷子落到了地上。 他吃得太開心,這時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之間外邊的天已經(jīng)黑了一半,尤其是在這嚴(yán)嚴(yán)實實掩著窗簾的別墅里,除了飯廳掀起的一小角有陽光以外,整個別墅宛如罩上了一層黑紗。 祁茂德被這風(fēng)吹得有些害怕,但見魏楠訣穩(wěn)坐如山,不由得放下半顆心來,道:“我搬到這里來后,生意場上運氣極好,可是四年前我莊子對面修了兩條國道,從那之后我做啥虧啥,不知不覺賠了半個家業(yè)?!?/br> 沈慕之聽后走到窗邊掀起窗簾往外看,祁茂德被陽光一照,立馬站起來抓住他的手臂,一臉驚恐地將窗簾拉下來,道:“別亂碰?!?/br> 身體接觸下,沈慕之發(fā)現(xiàn)他的手掌涼得不正常,像在太平間放了許久的尸體,于是反扣住祁茂德的手,拿起來放在眼前仔細(xì)端詳。只見他皮膚泛青,指尖慘白,應(yīng)是元氣大傷所至,指甲蓋隱隱透黑霧,是厲鬼纏身之相貌。 于是道:“這天醫(yī)巨門是吉星,但也有小兇,你家本氣運極好,可這兩條國道一修,如一把利劍插進心臟,成了穿堂煞之勢破了風(fēng)水局?!?/br> 祁茂德一聽,沈慕之所說的話與那位給自己聚風(fēng)水的高人一模一樣,頓時對他另眼相看,連忙說:“這位......這位......” 沈慕之微微一笑道:“免貴姓沈。” 祁茂德道:“這位沈大師,你說得太對了。我這運勢被破后,有一位高人找到了我,說是見我有大兇之相,便給了我一張符紙。沒想到一個月后,我在高速公路上開車,突然看見一個白影沖到車前,等我再清醒過來時,只見半個車沖出了防護欄,我兜里那塊符紙卻被燒成了灰?!?/br> 沈慕之道:“所以你完全相信了那位高人,再次找到了他為你重新造了個風(fēng)水局。他便讓你請了什么東西在家里供著吧?” 祁茂德道:“沒錯,他讓我請了一尊紅蓮?fù)尥藁丶遥皇枪B(yǎng)這娃娃房子不能見光,門口得放一塊古鏡擋住穿堂煞,以免折煞了紅蓮?fù)尥?。本來好好的過了三年,可最近這宅子里總是鬧古怪,我承包的工地也出了事。” 魏楠訣見沈慕之說得頭頭是道,也只認(rèn)為他是抓瞎蒙混正好歪打正著,于是道:“祁先生不如帶我們?nèi)ヒ娨娺@紅蓮?fù)尥?。?/br> 兩人跟在祁茂德身后,往別墅二樓走去,剛上了樓頭頂?shù)臒敉蝗槐_,玻璃撒了一地,還劃傷了祁茂德的臉。祁茂德嚇得牛皮軟冒都落到了地上,哆哆嗦嗦地?fù)炱饋淼溃骸笆遣皇撬鷼饬?.....萬一沖撞了它,生氣起來,我這就雪上加霜了。要不......咱們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