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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A大學生失蹤事件從半年前就開始了,如果土地公察覺到什么,或者以一人之力無法應對,應該會前往地府尋求支援。 沈慕之摸著下巴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土地公不敢來,還是他聽不到看不到,一葉障目以為A大自始自終都平安無事。 想到這里,沈慕之直接走出博學樓,見幾人仍然圍在灰燼旁,招呼也不打就回到了七寶齋。 “好了,在這里試試看。”他又念了一次咒訣,但如同上次一般,還是毫無回應。 沈慕之心念一動,直接沖出門招了一輛出租車:“師傅,往芙蕖園那邊的廢棄工地去。” 司機轉過來,巧了,竟然是上次送沈慕之去芙蕖園那位。 司機挺驚訝:“小伙子又遇到你了。這次可是你要往工地去,可不能誣陷我繞路。” 沈慕之道:“上次是我疑神疑鬼師傅見諒見諒。” 司機道:“對了,你知道那片廢棄工地最近挖出個女人的白骨吧。聽說是被什么地產商殺害的,太可憐的這女孩,死了十多年,一直沒人知道,只以為她失蹤了。” 沈慕之道:“可不是嘛?!?/br> 司機又道:“有人說,工地就是因為有那個女孩的冤魂作祟,所以才事故頻發(fā)。她入土為安后,工地就沒出過事了,最近又有施工隊開始活躍起來?!?/br> 兩人有的沒的聊了一路,不知不覺到了工地旁邊,工人們還在上班,工地上熱火朝天,很是熱鬧。 沈慕之發(fā)現(xiàn),工地與公路相接的地方被圍了起來,只留下一個大門供工人和車輛進出。他剛走進,就有戴著安全帽穿著工裝的男人走過來攔住他。 “不是工作人員不讓進啊?!?/br> “我之前丟了個東西在里面,我進去找出來就走?!?/br> 安全帽滿臉懷疑:“你哄鬼呢,咱們這里重新動工后,為了防止事故,做每件事都要過程序。就算你進來過,也是幾個月前,東西早不見了,邊兒去邊兒去,別在這里杵著。” 沈慕之也不是非要進入工地才行,只是因為上次在這里招出了土地公,所以來這里找他更為穩(wěn)妥。 招一次土地公就會花掉他十分之一的靈力,在靈力無法自行恢復的情況下,沈慕之也不敢肆意而為。 他走到工地對面的小樹林,重新念了一次咒訣。剛念完,不遠處就卷起一陣灰塵。一個高大的人影走來,臉上帶著戾氣,但在看見沈慕之的瞬間,慫了一半。 西山鬼王哼唧道:“怎么又是你這廝?!?/br> 沈慕之瞇起眼睛:“喲,我倒是誰,原來是紅蓮娃娃。幾日不見如隔三秋啊,都長這么大了?!?/br> 西山鬼王怒了:“別跟老子提紅蓮二字!” 沈慕之嘻嘻地嘲笑了他一陣,才正經道:“土地公在哪?” 西山鬼王道:“你來得倒是巧了,他出差去了,讓老子幫他頂班。” 沈慕之奇了:“土地公是鎮(zhèn)守一方的神靈,派土地公出差?誰派遣的?” 西山鬼王道:“他是自己申請的。上次你把老子從破房子里放出來后,老子就來找了他。從那個時候他就有些異樣?!?/br> 沈慕之問:“什么異樣?” 西山鬼王道:“他說經常感覺和這片土地的聯(lián)系被切斷,但是就是在一瞬間。最初沒怎么在意,但最近這種感覺越發(fā)頻繁,他問了老子,老子也不懂,他就申請出差學習了?!?/br> 沈慕之心中一驚,西山鬼王說的話,和A大失蹤案對上了。怪不得自己在A大請他出來,土地公卻毫無反應,原來是被切斷了聯(lián)系。 西山鬼王見沈慕之在發(fā)呆,問道:“你究竟要干什么,有屁就放,別耽誤老子休息?!?/br> 沈慕之回過神,瞥了一眼鬼王,西山鬼王見狀,咳了一聲,又慫了二分之一。 沈慕之嘲諷道:“你不是頂班嗎,上班時間休息,小心我去四御處舉報,讓你家土地公飯碗都沒了?!?/br> 西山鬼王聞言,慫勁全沒了,眼神變得冰冷,語氣中充滿殺氣:“你只要敢,老子就跟你拼了?!?/br> 眼見他要撲上來,沈慕之輕道一聲“定”,西山鬼王被釘在了原處,動彈不得。 沈慕之扯了一根樹枝撓了撓他的脖子:“舒服吧?” 西山鬼王憤怒地喊道:“把老子放開!拿開拿開!癢死了!” 沈慕之道:“松開可以,把你的名字告訴我?!?/br> 西山鬼王一聽,眼睛都快噴出火來。給了沈慕之名字,就等于性命捏在了沈慕之的手上,他的性命倒是沒事,只是自己不給......小土地的烏紗帽就保不住了。 他閉著眼睛,臉板得像塊黑鐵,嘴里喃喃著吐出兩個字。 沈慕之將手放在耳朵旁邊,做了一個聽筒的手勢,問道:“大聲點,沒聽見?!?/br> 西山鬼王的臉rou眼可見的紅了:“狗剩兒!” 沈慕之“噗”地笑出聲,差點沒在地上打滾,西山鬼王怒道:“都跟你說了,還不把老子放開!還有不準打他的注意!聽到沒有!” 沈慕之擦掉眼淚:“聽到了聽到了。” 西山鬼王揮了揮衣袍準備離開,只聽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顫抖地說:“狗剩兒啊,你幫我個忙唄?!?/br> 西山鬼王抑制住想要咬死沈慕之的心情,問道:“你說吧。” 沈慕之道:“這事和小土地也有關系。你知道A大失蹤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