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陳東的結(jié)局3
陳東看了眼南歡,朝他說道:“那藥又不是我下的!你就算把我困在這里,又能怎樣?” 藥?南歡皺了下眉,她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唐御嗤笑道:“能怎樣?”他冷冷的睥睨著他,“千千因?yàn)檫@藥差點(diǎn)流產(chǎn),而你都沒能洗清楚嫌疑就想走,確定不是想逃跑?!” 南歡聽到流產(chǎn)二字,愣了下,張嘴想要問時千沒事吧,就聽陳東說道:“藥又不是我下的!我逃跑做什么!” 唐御抿著唇瞪著他,準(zhǔn)備威脅他留下,這時南歡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你何不留下來看看……究竟是誰給時千下的藥?!” 聽著她這話,陳東瞇眸,她跟她父親前來是為什么,他不可能不清楚,如今她肯定巴不得藥是他下的,好讓他徹底翻不了身! 呵,他從口袋里拿出煙盒來,抽了根煙出來,朝他倆示意了番,“難道我連出去抽根煙的權(quán)利都沒有嗎?” 南歡想說什么,見他離開,她往前走了步,被唐御攔住,“由他去!” 南歡瞪了眼陳東的后腦勺,轉(zhuǎn)過頭來,朝唐御說道:“萬一他真的逃跑了怎么辦?那藥肯定是他下的!他根本就是上癮了!” 她說完,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立刻紅著臉低下頭來。 唐御抿了抿唇,問道:“伯父不是辦理了轉(zhuǎn)業(yè),你們?nèi)叶紲?zhǔn)備搬去你上大學(xué)的城市生活么?為什么……” 也許,他已經(jīng)猜到了大概,畢竟,她都去過席家了。 南歡看著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臉頰微有些熱,她想瞞住他,但似乎沒什么必要。 她看了眼她父親,壓低了聲音說道:“陳東害我害到這個份上,這口氣我咽不下去!我就想做點(diǎn)什么,否則我一定會瘋的!” 像她這樣的性格,能說出這種話,肯定是已經(jīng)忍無可忍了,也難怪,他從小到大確實(shí)見到過不少被謠言殺死的人! 唐御嗯了聲,沒多說,南歡也沒想說自己太多,便轉(zhuǎn)移了話題問道:“時千現(xiàn)在身體怎么樣了?還有孩子……” 唐御說道:“孩子無大礙,就是千千的身體有些虛弱。” 南歡哦了聲,長舒了口氣,“那就好!”說罷,她瞪向門口方向,“陳東能做出這種事真的太不是人了!” 唐御抿著唇,仍舊沒有說話,只是臉色陰沉的厲害,南歡建議道:“不如讓警察介入吧?” 唐御不是沒想過,但若是讓人看見有警察進(jìn)時家,只怕是會傳出點(diǎn)什么的,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用這招。 唐御思慮了片刻,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南歡問道:“你去哪兒?” 唐御微頓了腳步,沒有回答,南歡看著他的背影,直至消失,她轉(zhuǎn)過頭來看向客廳,她父親跟時傲在聊著天,秦柔在盯著她看著…… 那眼神里的探究和打量,讓她有些羞赧,她站在原地走過去也不是,站著也不是,直到南父招呼道:“歡歡過來!” 南歡這才走了過來,她走至他跟前,“爸。” 南父看著自家乖巧、懂事的女兒,卻沒想到被陳東禍害到這個份上! 心里如何能忍啊,他拉住南歡的手,朝時傲說道:“我今天來,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替我女兒討回個公道!” 秦柔聽到這話,給南歡遞茶的動作微頓。 時傲臉上的笑意也微僵了下,他快速整理好表情,正要詢問,就聽南父說道:“想必最近的謠言,你們也聽過……”他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南歡的指尖顫抖著,他的心酸澀幾分,說道:“都說她吃那種藥,行為不檢點(diǎn),甚至敗壞門風(fēng)……” 南歡真的很想去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她的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狂流不止,她全身顫抖著,就像是赤身裸體站在眾人眼前被人圍觀似的,那種羞恥感,還有無盡的委屈,將她全然包裹住,讓她甚至都沒辦法正常呼吸…… 南父聽到她壓抑的哭聲,忍不住紅了眼,秦柔看了看兩人,好奇問道:“可這事跟我們時家有什么關(guān)系?” 南父拔高了聲音吼道:“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 秦柔被嚇得手直接摸在了guntang的壺上,疼得她忍不住嘶了聲,南父說道:“她身上的藥,就是你們兒子下的!” 秦柔怔住,“你說什么?” 時傲的臉色唰的就變了! 秦柔搖頭,“這不,不可能!”但明顯得沒有底氣,畢竟剛千千被人下藥這事才懷疑過他! 南歡本沒打算做到這個份上,但眼看秦柔死活不肯相信,想到陳東對自己所做的,當(dāng)然恨不能連爹媽都不認(rèn)他! 思及此,便說道:“我身上的藥,確實(shí)是陳東下的!” 秦柔張著嘴巴,眼中逐漸地蓄滿眼淚,他給千千下藥這事只是懷疑,可現(xiàn)在人家卻咬定了是他下的! 如果這件事是事實(shí),那他給千千下藥那事是不是也是事實(shí)?她不敢想。 時傲噌得站起來,朝她命令道:“去把那個混賬東西給我叫進(jìn)來!” 秦柔看了他眼,擦著臉上的眼淚,起身去叫陳東進(jìn)來。 南歡還在哭著,南父拉著她坐在了自己身邊,這時,幾人聽到秦柔問道:“陳東,你去哪兒?” 南歡以為他要逃,唰的就看了過去,就依稀聽見陳東的聲音響起,“沒,沒打算去哪兒啊,我就想四處轉(zhuǎn)轉(zhuǎn)!” 陳東被叫了進(jìn)來,時傲拿起個雞毛撣子二話不說,對著他的身上、臉上就開始打,陳東躲閃不及,只能選擇用手臂去擋,啪啪啪的聲音那么響,那么脆,也疼得陳東都忍不住叫出聲來,可南歡聽著他的慘叫聲,只是冷漠的看著他,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唐御回來的時候,陳東早已被打的傷痕累累,他狼狽的爬在地上,就如狗一般,可任人宰割! 秦柔噙著眼淚看著他,沒有要扶起他來的意思,也沒有要上前安慰他的意思。 時傲看了他眼,朝南父問,滿不滿意這個結(jié)果,如果不滿意,他還可以繼續(xù)打! 南父看著陳東沒有說話,他被打的再嚴(yán)重,能換回來他女兒的清譽(yù)嗎? 時傲見此,又準(zhǔn)備動手,秦柔見他舉起手來的時候,陳東被嚇得差點(diǎn)下跪,忙攔住,“快別打了!倘若他真的被你打死,你該如何跟他在九泉之下的父母交代?。俊彼穆曇暨煅?,雖然對陳東有太多的失望,但到底是她手把手把他從小養(yǎng)到大的! 時傲堪堪將手落下,他準(zhǔn)備同南父和南歡說什么,見唐御走過來,問道:“去哪兒了?” 唐御說道:“診所?!?/br> 陳東瑟縮的身體因?yàn)樗倪@兩個字微僵了下。 秦柔敏感的看過來,時傲問道:“問出什么了?” 南歡看向唐御,睫毛上閃爍著晶瑩的水光。 唐御看向陳東,眼神里帶著說不清的意味,“大夫說……” 秦柔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跟著提了起來,陳東也屏息看向他,他緩緩開口道:“十二點(diǎn)左右的時候,有個……女人去買過下血藥……” 陳東微斂眸,避開他的視線,秦柔問,“女人?能確定是席霜嗎?” 唐御抿了抿唇,“據(jù)他的描述,確實(shí)同席霜極為相似?!彼坪鹾懿辉敢饨邮苓@個答案,所以當(dāng)目光落在陳東身上時,眼神充滿威脅! 秦柔心里頭的石頭落地,卻似乎也不愿意相信這件事會是席霜做的,“沒想到她竟然會為了陳東做出這種事!” 南歡根本就不相信這件事會是席霜做的,但她似乎沒有插嘴的權(quán)利。 時傲問道:“如果真的是她,你準(zhǔn)備怎么辦?” 唐御抿唇時,時傲說道:“席家的權(quán)利不小,你想對席霜動手,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彼f這話的時候,真的很理智,就好似忘了現(xiàn)在受傷害的是他的女兒似的,他補(bǔ)充,“更何況,陳東現(xiàn)在還沒有跟席霜離婚,你若是對席家動手,勢必會牽連到陳東……” 陳東聽時傲這么說,嘴角扯出一抹冷意,他知道他根本不是在擔(dān)心他!而是在擔(dān)心他的仕途…… 唐御看著時傲,他問他想怎么辦,卻又說出了一大段的不可能,明顯是想讓他得過且過,可他先前也說過,不管是誰,他都不會輕易放過,誰讓,他竟然敢威脅他老婆孩子的性命呢!如果他連這種事都能忍,那他還算是男人么! 他掀起眼皮來,看向時傲,“爸,如果這件事真是席霜做的,她就該出面承認(rèn)這一切,并且去跟千千道歉……” 時傲聽聞,還以為他只打算做到這個份上,便連連點(diǎn)頭,“這是當(dāng)然,畢竟是她做錯了事,道歉應(yīng)該的!” 但唐御知道,時千是絕對不可能就這么輕易放過她的。 陳東聽聞,默默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柔嘆了口氣,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看錯了人,她以為按照席霜那樣的性子,應(yīng)該做不出來這種事! 她看了又看陳東,想到自己剛才竟然懷疑是他,心里就有些過意不去,但當(dāng)著南家人的面,她也不好表現(xiàn)出什么。 南歡走至唐御身邊,小聲問道:“你不會真的相信這藥是席霜下的吧?” 唐御看了她眼,沒說話,南歡說道:“不會是席霜的,她媽流產(chǎn)過好多次才有的她,她聽她媽說多了,從小就對這種事比較敏感,她根本不可能會給時千下藥的,我相信她!” 唐御沒說話,淡漠的收回視線,陳東在這時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唐御和南歡齊刷刷看了過去,那眼神可想而知。 陳東心里雖發(fā)虛,但還是按耐住表情,默默爬起來,揉了揉一身的傷,南父看著他,雖有太多的氣,但時傲的身份畢竟擺在這里,人剛都當(dāng)面教訓(xùn)過了,他也不好再得寸進(jìn)尺,他朝南歡說道:“走吧。”南歡搖頭,“我要留下來!” 南父想勸什么,南歡說道:“時千的事我不相信是席霜做的,如果是陳東,我要親眼看到他是怎么死的!”必要的時候,她還想加上一把火呢,所以怎么可能會愿意就此離去,南父知道她受了莫大的委屈,如果不看到陳東得到應(yīng)有的代價,她不會甘心的,所以點(diǎn)點(diǎn)頭,由著她留下。 南父走后,秦柔趕緊拿藥準(zhǔn)備幫陳東處理傷口,她礙于南歡在,動作小心翼翼,期間她雖偷看了南歡好幾眼,但最后到底還是無視了她,南歡心里有氣,但現(xiàn)在只能憋著,她每次對付陳東,就像在羞辱自己似的,時傲到底還是請了席霜過來…… 席霜本不想來,但聽聞他們懷疑自己給時千下藥,就不得不來了,當(dāng)在時家看到陳東的那刻,她恨不能轉(zhuǎn)身就走,但忍了又忍,說道:“我沒有給時千下藥!”唐御冷睨著她說道:“十二點(diǎn)的時候,你是去過附近的xx診所吧?” 席霜皺眉,“沒有!” 唐御皺眉,時傲說道:“席霜,好在時千肚子里的孩子也沒什么事,你就算承認(rèn)了,我們也不會把你怎么樣的!” 席霜聽聞,“孩子?”她唰的看向陳東,不用想,這件事肯定是他做的! 南歡察覺到他的視線,冷冷的勾著唇,她就知道這藥是陳東下的?。?/br> 席霜用力咬著牙,“不是我!”她瞪著陳東,似乎沒想到他竟然已經(jīng)卑鄙到對付一個還未來得及出世的孩子! 陳東看著她的眼神,到了這個份上,他還能指望她回心轉(zhuǎn)意么?肯定不能。 所以他干脆說道:“席霜,你就承認(rèn)吧,這個家里除了你,誰還能這么殘忍的對待千千!她才剛懷孕,肚子里的孩子還那么小,你怎么能……” 呵,席霜笑了,笑聲很冷很冷,他果然每天都在刷新她對他的認(rèn)知! 他竟然想利用自己幫他擋槍,怎么?還當(dāng)她是以前的她么? 她冷冷的笑著,“不是我,我從沒去過診所,也沒買過藥,更沒想過要害時千肚子里頭的孩子!” 她說著話,惡狠狠的瞪著陳東,這眼神分明像是在告訴所有人,做這件事的人就是陳東! 陳東察覺到眾人的視線,情緒激動道:“席霜!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你不承認(rèn)也就罷了,怎么能賴上我了呢!我那么喜歡千千……” 唐御的臉黑的可怕,他繼續(xù),“又怎么可能會這么殘忍的對待她??!” 瞧瞧,說的多冠冕堂皇,席霜想,她咋以前都沒覺得他這么不要臉呢! 現(xiàn)在真的越看他越覺得自己以前真真是瞎了眼了! 她用力咬唇瞪著他,“是啊,你那么喜歡時千,就因?yàn)槟阆矚g,所以才看不得她嫁給唐御,甚至懷了唐御的孩子!你就是恨不能她流產(chǎn),恨不能他倆離婚,恨不能早早跟時千在一起!” 陳東瞪著她,準(zhǔn)備呵斥讓她閉嘴,她卻轉(zhuǎn)而道:“你可真喜歡她??!喜歡她,喜歡到對我從來沒有過半分疼愛,有的……只是利用而已?。 ?/br> 多么可悲啊,她兩年的青春就這么浪費(fèi)在了這么個人渣的身上! 陳東沒有說話,只是眼神越來越冷,“席霜,你再怎么恨我,我都可以承受,但你不能詆毀我,我是不可能傷害千千的?!?/br> 說的還真是可笑呢,席霜問道:“那你告訴我,不是你,還會是誰呢?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這么不希望這個孩子的降生?可不就是你么!” 她自問自答,聲音里夾雜著冰冷的笑意,讓陳東看了覺得格外的陌生,她再怎么恨他,也不至于做到這個份上吧,“席霜……” 席霜打斷說道:“分明是你!我看到了,你讓人去診所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