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宛如驚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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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箭來的莫名! 來的突兀! 來的讓人猝不及防! 莫名到讓人都不覺得會有一支箭飛來! 突兀到察覺時便到了眼前。 只能在猝不及防之下慌亂招架。 映山紅身形一轉就準備繞開到一旁。 但是在她身形開動的時候,預想的兩個躲避路線上也分別從黑暗中躥出一支箭來,死死地鎖住她所有的退路。 映山紅何等的厲害,但是這一手也讓她不禁想要稱贊起來。 但自己可不是軟柿子。 嘴角露出一個冷笑。 刷…… 那紅色的衣袍就滾動起來,依舊是一拂。 那箭矢竟然被硬生生裹挾其中,幾個來回竟便再也沒有了力道。 這沒有讓蘇讓感到驚訝,畢竟噬心魔女可是成名已久的魔頭! 映山紅當下冷聲道:“鬼鬼祟祟。” 長袖一擲,頓時那袖布飄蕩起來,如同天邊翻滾的紅霞一般。 嗖…… 那三支箭矢竟然威勢不弱,瘋狂地就往那射來的地方射去。 速度飛快。 然后并沒有什么聲響傳出。 “咯咯咯?!?/br> 映山紅掩嘴輕笑,就連那聲音都變成了讓宅男為之瘋狂的蘿莉音,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冷弓哥哥竟然甘愿做人家的一條狗呢,難怪此間世上再無你的傳聞,我還只當是死在了哪個臭水溝里,嘻嘻,有意思。既然你不愿出來,那我只好親自去請你了,小心嘍,冷弓哥哥,人家這就來了,嘻嘻嘻?!?/br> 騰! 映山紅腳下一點,滿身紅衫在空中蕩漾,倒還是有一些美感的。 當然。 你要忽略掉她之前吃人心肝時的恐怖模樣才行。 那速度驚人。 一個起落就往那遠處的一株大樹飛去。 蘇讓爆喝一聲道:“妖婦,休走!” 瞬間手掌便出現(xiàn)兩枚毫針來,為什么不是金針?因為那樣造價有點大……還是這普通的毫針便宜…… 兩枚毫針破空而去。 誰想映山紅實在是太快,對于那射來的毫針不管不顧,在即將射到身前時,恐怖的內(nèi)力爆發(fā)而出,竟然生生地給彈開。 這女人太詭異。 一會兒豪放肆意。 一會兒又賣萌裝可愛。 冷弓搞不好可能招架不住。 畢竟遠程的一旦被近身那就危險了。 但蘇讓并沒有繼續(xù)追擊,而是目光露出一絲絲的得意。 顯然冷弓也知道不能被近身,所以有弓弦響徹的聲音傳出,只是那聲音響起的地方已然不是先前的位置。 一支箭矢似乎要破開天地一般直逼映山紅而去。 映山紅冷笑,又是大袖一盤,就給生生打落,冷笑道:“就這也想殺我?冷弓哥哥真是讓人有些失望呢?!?/br> 一步之間便能飛出十米之遠,幾個起落就來到了冷弓先前所在的地方。 但是冷弓早已消失無蹤。 更詭異的是,至今都沒看到其真正的人影,冷弓之名果不其然! 但是那樹杈上卻還有一個人。 一個穿著污垢遍布破舊黑衣而且頭發(fā)不知道多久沒洗有些枯槁的人。 最醒目的還是那袖子。 因為污垢太過都已經(jīng)反出油光了…… 映山紅當即就停住身形,眼眸中有不可思議的神色閃出,她道:“是你?你怎么來了?還不速速助我擒拿賊人?” 方鋤田靠在樹枝上姿勢懶散,一只腳還掉在半空晃來晃去,懷里抱著他那柄用破布包裹的重劍。 此時面對映山紅的盤問,他沒有轉過頭去看的意思。 而是一副隱士高人的模樣,微微抬頭看著那掛在空中的月色,語氣惆悵地說道:“莫問前塵與往事,我自……自……后半句什么來著?算了算了,就不喜歡讀書了,至于我為什么在這里?我想在哪就在哪,你管不著……” “……”蘇讓聽的這叫一個無語,本來聽前半句還想說這武癡咋和以前的畫風不一樣了?整上文藝了都。 結果這后半句出來,他就放下了心,喃喃道:“這樣才對嘛,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白……武癡……” 映山紅一臉嫌棄地看一眼方鋤田的袖口,道:“莫問你嗎的頭,給老娘趕緊滾,此番你不愿出手,那就給我閃到一邊去,現(xiàn)在就算想要出手,也給老娘排隊,這冷弓和蘇讓是老娘的?!?/br> “大姐,你在說啥?你先來打過我再說?!?/br> 映山紅的心微微咯噔一下,方鋤田這一句話她便瞬間明了了。 這廝竟然不是幫自己的? 難道被收買了不成? “方鋤田,沒想到你竟然做出這種離經(jīng)叛道的事,你師門可知道?” “我如何行事可還輪不到你來插嘴,就算是師門也管不到我,況且我的任務完成了,之前和他打過,不過是敗了,為了不失信于人,我自然就要聽命于他,這有問題嗎?” 映山紅這叫一個氣,自己本來就是受那五大門派所托前來襲殺蘇讓的,結果現(xiàn)在你作為五大派的人來阻攔我?這是個什么事? 本來上次在京城塔時,就想把蘇讓和他女伴一并解決,結果被這小子躲了去。 后來便沒有了其在京城的消息,再聽聞時,他就竟然已經(jīng)回到了南城?要知道自己可是一路從南城尋到京城的啊。 無奈又只好追到南城,去了南城一打聽,這小子竟又特么的去京城了?當時自己差點就噴出兩口老血來。 自己只好又繼續(xù)馬不停蹄地趕路。 終于是找到了現(xiàn)在這個機會! 而且發(fā)現(xiàn)有其他人要算計這小子,自己就順勢而為,一路跟著過來準備來個守株待兔。 天曉得自己有多么的漂泊。 要是自己最恨誰,那就是這貨了。 為了一筆錢容易嗎我? 此番事罷,不管怎么說都要讓五大派那些老家伙給我加三成的車馬費不可。 對了。 還有精神損失費。 但現(xiàn)在這個五大門派的蠢貨竟說已經(jīng)聽命于蘇讓? 心中也有了一種被人耍的感覺。 你們五大門派哭天喊地的委托我來,現(xiàn)在又是你們五大門派的這蠢貨一臉裝逼的要來阻攔自己? 怎么都說不過去??! 我特么…… 來人啊,取老娘的五十米長的大砍刀來,允許你跑個四十九米先! 氣憤歸氣憤。 映山紅此時還是有些頭疼的。 不得不說,這武癡之名,就算是自己都是知曉的,甚至還有些忌憚。 倘若沒有他,自己拿捏蘇讓和那冷弓自認有不少的把握。 但是現(xiàn)在要是此人和他們聯(lián)手的話,那么自己的勝算就低了太多,恐怕勉強之下才有三成,甚至三成都不到。 畢竟這貨可是號稱同階無敵的存在,自己預期和他單打獨斗的話,恐怕也只能五五開。 但也有一點自己想不通,明明號稱同階無敵,可為何又要聽命于蘇讓? 而且之前他還說自己敗了? 難道蘇讓也是先天之境初期的存在? 而且還要更可怕不成? 但如果是這樣,為何那小子上次見到自己要逃跑? 對了。 那蘇讓可是個滑頭的家伙,這武癡方鋤田必然是中了其圈套才不得不這樣。 “方鋤田,我勸你還是速速退去,否則,我可就不客氣了?!?/br> 方鋤田一聽,滿臉的驚喜,“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本想“呼啦”一下把那包裹重劍的布塊給很瀟灑地扔出去,但又有些舍不得,只好輕輕掛在樹枝上,現(xiàn)在的布價也不便宜啊……說多了都是淚,為了生計,能省一點是一點…… 他目光帶著強盛的戰(zhàn)意,滿臉的自信之色,道:“不客氣?那你快點對我不客氣,越是不客氣,我才打的月酣暢淋漓,來呀,來呀,如果你打敗我,我就讓你嘿嘿嘿……” 蘇讓聽之捂臉,道:“幸虧這里沒有別人,不然這也太丟人了?!?/br> 不過同時他也皺了皺眉頭,喃喃道:“五大門派么?事情越來越好玩了!什么貓貓狗狗都想插手進來?哼!” “油腔滑調(diào)?!?/br> 映山紅說著,全身的勁氣就開始激蕩。 方鋤田一聽不樂意了,喊道:“你才油腔滑調(diào)呢,我這都是和蘇讓學的,難道你不覺得這樣開場說話很帥嗎?我反正覺得很帥,逼王蘇讓可不是說說而已” 噗…… 蘇讓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什么叫和我學的?什么又叫逼王蘇讓?我很純潔的好不好。 那黑暗中的冷弓聽了此話,險些敗露身形。 “廢話少說,既然你一意孤行,那我也只有替你師門懲罰你了?!?/br> 騰! 一步而起,宛若驚鴻! 映山紅直逼方鋤田而去,她知道只有打敗了此人,今晚自己才能如愿,不然一切都是白談。 行動間,那白皙的右手竟然就變的更加的蒼白起來,不一會兒就好像是僵尸的手掌一般。 方鋤田感受到映山紅的威勢,當即興奮難耐,提劍在手,豪氣地道:“來得好,就讓我領教一下你這泡椒鳳爪的威力?!?/br> “找死!”映山紅大怒。 “看打,喔吼!”方鋤田就如同孫猴子大鬧天宮一般,從樹上跳下,舉劍而來,沒有半點含糊,那重劍的鋒芒讓人看一眼都覺得壓力倍增。 蘇讓的眼神剛好看到遠處的冷弓,冷弓給他比出一個大拇指,那意思是說:“看,你影響力多大,武癡這才幾天都把你的花花嘴學會了。” “……”蘇讓只想找人傾訴,這真不怪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