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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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急忙扶住翠柳:“meimei這是救了我們一家子的事情,怎反而要謝我?!苯厣襁^來,氣的啐了李氏一口:“你這怎么說話的,這是要我們一家子名聲的事情,怎就成了救了我們一家子了?” 江太太平素是個溫和人,這樣動了大氣,李氏也曉得江太太是為什么,但做兒媳的總不能露出不滿,只能扶了江太太一把:“婆婆,我知道您心中有些過不去,可是我們家,這幾年來的日子您都看到了,我是個女人,也只能在家cao持家務(wù),夫君他又體弱多病。現(xiàn)在我們都是靠了變賣那些東西過日子,坐吃山空要到什么時候?就算是我能忍下去,出去外面做個繡娘,只怕別人都要怪兒媳我刺繡的不好,換不來衣食。” “你,你,你這是故意來氣我?!苯奶叟畠?,總是不好對女兒說什么很重的話,可是對兒媳就少了這一層顧忌,氣的大聲喊出來。 “娘,您先不忙怪嫂嫂,您該曉得,這件事是我提出來的?!贝淞泵ψo住李氏,江太太伸手戳了女兒額頭一下:“你,翠柳,娘疼你,娘護著你,娘也是不愿意,不愿意……” “娘,兒子不孝,撐不起家業(yè)來,這會兒meimei愿意出來撐起家業(yè),娘為何不許?”翠能長嘆一聲,直直地對江太太跪下,兒子跪在那里,江太太就一時曉不得該怎么說話,只是看著翠能:“你,你們這是想要氣死我?” “娘,我是想要孝敬您,娘,您做了一輩子的富家主母,難道臨老反而不能享福,要為兒女cao心?娘,事情已經(jīng)到了不能再壞的地步,您就讓女兒去試試?!贝淞苍谀莿裾f,江太太長嘆一聲,剛想說話,外面已經(jīng)傳來劉嬤嬤帶有一點激動地聲音:“太太,姑爺來了,就在外面,說來接小姐回去。” 翠柳曉得王慕辰會來,但不曉得王慕辰會來的這么快,翠柳原本想的是等過幾天,自己已經(jīng)說服了家人,再跟著翠能,學(xué)他的言行舉止,學(xué)到七八分像了,等王慕辰來的時候,自己就扮了男裝,裝作哥哥的模樣出去,和王慕辰說話,若王慕辰都分不出來,那這事就成了,翠柳就能放心大膽地,用自己哥哥的身份出去外面,收拾起江家那些舊日家業(yè)。 “怎么這會兒就來了?”翠柳不由小聲嘀咕,江太太已經(jīng)看了女兒一眼:“來的正好,你就跟著姑爺回去,以后好好地過日子,翠柳,這夫妻之間……” 不等江太太說完,翠柳已經(jīng)對著自己的母親跪下:“娘,您若想要女兒的命,就拿去,不要這樣零碎割了?!?/br> “你,你們一個個地,是想氣死我嗎?”翠柳一跪下,江太太就明白她要說什么,氣的雙手顫抖,對翠柳高聲責(zé)問。 翠柳垂下眼:“娘,我曉得您的心思,您總覺得,女兒家嫁了人,就一輩子是別人家的人,就該以夫君的喜樂為喜樂,悲傷為悲傷,但娘,女兒也是您從小養(yǎng)大的,難道您還不明白女兒的心思嗎?” “太太,太太,姑爺在外面已經(jīng)等的久了?!眲邒咭娢輧?nèi)沒有傳出指令,有些驚訝,高聲又重復(fù)了一遍。 “請他進來,就說,哥哥有話和他說?!贝淞呀?jīng)站起身,高聲對外面說,劉嬤嬤是曉得翠柳的脾氣的,聽到翠柳這樣說話,劉嬤嬤的手不由顫抖了下,但還是對里面笑著說:“小姐,這夫妻之間……” 翠柳已經(jīng)上前打開門:“我江翠柳,并不是別人想哄就哄,想趕就趕的?!贝淞f的咬牙切齒,劉嬤嬤不由悄悄地看向江太太,想等著江太太的吩咐,而江太太這會兒已經(jīng)氣得說不出話,只能揮手示意。 既然江太太這樣示意,劉嬤嬤也就轉(zhuǎn)身出去請王慕辰。翠能整了下衣衫,就要走出去,翠柳還有些不放心,叫了聲哥哥。 翠能已經(jīng)拍了拍她的手:“meimei放心,你是我們家中掌珠,又有主見,哪能任由人這樣糟蹋?!?/br> 這怎么就叫糟蹋了?江太太又想說話,翠柳已經(jīng)祈求地叫了聲:“娘!” 江太太看著面前的兒子兒媳,還有自己女兒,只能長嘆一聲:“你們這是,都不肯聽我的話了?” “婆婆,meimei也是為了我們江家,并不是我們不肯聽您的?!崩钍蠒缘媒慌掠形宸挚狭?,急忙上前勸說。外面已經(jīng)傳來王慕辰說話的聲音,翠柳急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把耳朵附在門邊,仔細聽起來。 翠柳這樣,李氏也不由好奇,也跟著在那聽起來,江太太見女兒兒媳都這樣,想說一句這不是大家閨秀的做派,可是這會兒說什么大家閨秀,只怕女兒和兒媳又要有長長的一篇話要說,江太太只能嘆氣。 翠能和王慕辰口中寒暄著,各自在堂屋里坐下。自從江家搬到這個地方來住,王慕辰每次都是送翠柳到外面,并沒有進來過,方才等在外面時候,王慕辰不由在嘆氣,看著江家這樣敗落,翠柳還是這個犟脾氣,難道不曉得,她已經(jīng)沒有娘家可以靠了? 誰知王慕辰竟在外面等了許久,王慕辰不由驚訝,難道江家,現(xiàn)在還要擺什么架子,想給自己甩臉子看不成?等翠能出來相迎,王慕辰見翠能禮貌周全,心中又放心下來,江家不過是虛架子,自己只要拋一點好處,江家自然會讓翠柳回去。 因此坐在堂屋之中,王慕辰打量了下這江家的堂屋,見里面還有幾樣舊日擺設(shè),不過大都漆褪金殘,江家當(dāng)初賣家伙的情形,王慕辰也是曉得的,因此王慕辰只覺得,這些剩下的家伙,看來是賣不掉的,只能湊合著擺擺。 因此各自坐定,小喜送茶上來時候,王慕辰端起茶,口中就多了幾分矜持:“舍妹在我家中,也是金尊玉貴不敢讓她受委屈的,昨日因和我吵了幾句,就鬧著要休書,回娘家,你也曉得家母的性子,所以一怒就寫了休書。今早起來,家母倒把我叫去,好大一通埋怨,說我就該攔著她,哪能由著她性子做事,因此我來了,先和舅兄道歉,還請舅兄把舍妹請出來,我再和舍妹賠個不是?!?/br> 王慕辰說著就站起身,對翠能行禮下去。王慕辰本以為這番話說的情真意切,又態(tài)度這樣好,翠能定會立即把自己攙扶起來,然后說上幾句翠柳的不是,這件事就這樣了了。 誰知王慕辰那腰彎下去,半日都等不到翠能說話,王慕辰不由抬頭看向翠能。 翠能見王慕辰抬頭,這才對他道:“道歉倒是不必了,當(dāng)日,在我們家中,你來迎親時候,家父也曾說過,和王家是三代的老親,又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所以才把meimei嫁給你,也是看重你,望你們夫妻恩愛。” “岳父在日,對我很好?!蓖跄匠巾樦淠艿脑捳f下去,就聽翠能話鋒一轉(zhuǎn):“這親,當(dāng)日是鄭重地結(jié)的,今日不結(jié)親了,也沒有什么拿了休書還能回去的理,免得別人看著,著實不莊重?!?/br> 江家要挑理,王慕辰心中是有數(shù)的,因此王慕辰垂下眼簾:“是,舅兄說的很對,所以家母說……” “我不要再聽到,令堂說什么,我就想問問,你想說什么?”翠能突然打斷王慕辰的話,這讓王慕辰愣住,自己要說什么?自己不就是聽從母親的命令,請翠柳回家嗎?怎么就變的這么難了? “況且,你家中那位妾室,已經(jīng)有了喜,聽說,肚中懷的是個兒子,你就回家去,好好地過日子,至于我江家,少不了meimei一口飯吃。”王慕辰的突然愣住,讓翠能皺眉,這位妹夫看起來溫文爾雅,卻明顯是個做不得主的,做不了主也就算了,還如此地……翠能不由在心中嘆氣,語氣也變的硬了些:“你和meimei六年夫妻,當(dāng)知道m(xù)eimei的性子,這樣的大事都瞞著,那以后呢?” 原來是為了那個妾?王慕辰自以為自己已經(jīng)明白了翠能的想法,急忙道:“舅兄放心,家母已經(jīng)說了,那個妾,不過就是買來生子用的,等她生下孩子,就任由舍妹處置,高興呢,在家中做個妾就當(dāng)多個服侍的人,不高興呢,就讓她娘家人把她領(lǐng)回去,好好地給份嫁妝?!?/br> “荒唐!”翠能一張臉頓時變了:“那女子,也是個清白之身跟了你,既從了你,就想著跟你過到老,你呢,就這樣輕輕松松幾句,就想要人家的命,你讀的書,到底讀到哪里去了?” 王慕辰并不覺得自己講的話有什么不對?天下女子,不都是如此嗎?生死不都由自家,更何況那使銀子錢買回來的妾室,自然是自己要她做什么就是什么,怎么處置也不過是自己一句話的事,但聽翠能這意思,這樣做是錯的?